開始——一切都還隻是懵懂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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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很快便來臨了,由於海淩塵和安譽的約定,海因的暑假即沒有和同學老師一起出去旅遊閑玩,也沒有和阮和雲在家私混,而是坐上了安譽的私人飛機去了南太平洋上的一個小島。
頭一次坐上私人直升機的海因還是有些害怕的,可是看著駕駛位上的安譽那瘋狂至極的執駕手法忍不住的捂住直往上湧的胃,這個人太變態了。
玩飛機也能玩出這麼出奇的花樣來,簡直比那些出名的飛機駕駛員還要來得囂張和瘋狂,這哪裏在駕駛直升機,簡直就是在駕駛戰鬥機嘛。
隻覺得眼前一花,坐在付駕駛位上的海因忍不住的一把糾住一旁的撫手,雖然身上安全帶紮著緊緊的,可是就是忍不住的心髒一陣緊縮,呼,看著飛機外麵那顛倒過來的天空與大地,他輕輕的轉過頭來看向正一臉嚴肅,但是手法卻出奇的快的安譽正不斷的推拉盤旋,然後就在飛機險險擦過海麵的時候又一個攀升,回到半空中,最後拉過一條白線後遠遠的朝著一個剛冒出頭來的綠色小島飛了過去。
當飛機停妥,安譽像拎著的小雞似的把海因給拎下飛機的時候,海因這才發現自己的雙腿此時根本就不聽話的癱軟成一團稀泥了。
再也控製不住,一張嘴,哇的一聲--恐怕連昨天晚上吃的東西都一股腦的吐了出來,酸液直冒的連眼淚也一起落了下來,這還真不是人糟的罪。
就在他昏昏沉沉的時候,被安譽一個甩手給扔了出去,“南星,給他好好收拾收拾,我去吃點東西。”
感覺到自己被一個人給接了過去。
冰冷透骨般的冷在這個炎熱的夏天裏讓海因抬起眼淚已止不住的眼,那是一個一身迷彩裝的男子,冷毅的五官很精致,但是有一點美中不足的是,精致的臉上還有一道精致的刀疤。
不發一言的像拎小雞似的接過海因然後抱在懷中,沒辦法,才六歲大的海因實在是太輕了,也太瘦了,約有一百二十公分的海因現在隻有三十斤,這對於一個單手可以提起排擊炮的人來說,他還真是輕的不得了。
被安譽喚作南星的男子抱著海因就走進了另外一棟木樓裏麵,先麵由於自己頭眼昏花,而且吐的稀裏嘩啦的所以海因還真沒有仔細看過這個降落的小島,可是當他被南星給放到床上的時候,躺了一會兒之後才慢慢的觀察起這四周來了。
小島不大,但是景色很美,兩棟不算漂亮的小樓相對應著,樓前是一塊收拾得的無比整齊的空地,上麵除了安譽剛才開的那架飛機之外還有一輛吉普和一輛看起來有點像坦克的東西,揉了揉眼睛,不是像,那就是坦克,天啊,自己究竟遇到了一個怎樣奇怪的男人,這的時候,他忍不住的在心裏問道“他到底給我找了什麼樣的老師,讓我學些技藝,學些什麼,殺人放火嗎?--不會吧。”可是當他看到南星手裏拿著一套迷彩服走進來之後,當下便坐了起來,自己沒猜錯,那個死變態真的是讓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雖然心裏仍有些不解,但是海因還是一臉平靜的洗漱之後換下了南星為自己準備的衣服,大小正合適,看來那個死變態早就把一切都算好了。
安譽其實並沒有在島上呆多長時間,下午當太陽落下海平線的時候,安譽便笑著對著海因說到“這一個月將是你人生的轉變,我親愛的海因,不要讓我對你失望噢,我對你可是抱著無限的期望啊。那一個月之後我們再見了,--拜拜。”隨著轟隆隆的聲音,那個讓海因臉色平靜但是牙齒咬著吱吱直響的可惡男人又飛走了。
站在海因身後的南星隻是微不察的攏了下眉,然後不理會直升飛機起飛時卷起的狂風拉著小海因就往樓裏走。
第一天,海因學會了什麼叫做聽聲起床,因為如果他不起來的話,就會有一盆非常解暑的涼水澆到身上,雖然是夏天,可是當太陽還沒有升起的時候,海島上的氣溫還是很低的,沒有被凍感冒那是他運氣好,而不是南星的水不夠涼。
第四天,海因學會了明明困極了也還要強打起精神來,否則就會被南星給像拎小雞似的扔進不遠處的海水中,活生生的體驗到鹹中帶澀的海水浴滋味。
第七天,海因幸遠的學會了狗拋,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在被南星扔進海水中的時候就會繼續喝著那讓自己忍不住嘴角發苦發鹹發澀的海水,然後上吐下泄不止。
第十天,他在南星嚴厲的教導下,居然學會了一種比較高深的體術,使那原本就柔軟至極的身體可以作著很多讓人難以相信的功作。
咬著牙,海因自從那次從飛機上下來流過淚之外,其餘的時候都是忍著極大的不適和痛苦作著南星為他特製的訓練,從踢腿到殺人。
第十五天,年僅六歲的海因就熟識了南星全部的家當,知道是什麼嗎?就是裝滿一棟樓的武器,其中包括那架讓海因隻能看著,卻架不起來的排擊炮。
二十天,三十天,南星越來越嚴厲,可是說好一個月就來接他的安譽卻像是消失在空中般的遝無信訊。
直到眼看著暑假馬上就快要結束的時候,那轟隆隆卻讓海因無限期盼的飛機聲才姍姍來遲的降落到樓南的空地上。
原本傲然自信不已安譽仿佛是變了個人一般的有些疲憊的走了進來。
此時海因和南星正吃著晚飯呢,其實簡單極了,就是兩盤吵飯和一杯熱水。看了海因一眼,安譽朝著南星一使眼色,然後走上了樓去。
放下手中的筷子,南星隨著他也上了樓去。
有些不解,但是這一個月根本就沒有說幾句話的海因隻是頓了下,然後繼續向盤子中的東西進攻,因為在這裏他學會節省糧食,沒辦法,這裏的東西都需要南星駕著飛機到別的地方去買,小島上隻有著一些奇奇怪怪的植物,雖然偶爾可以吃到一些海中的魚類和的其它的海物,但是那卻並不是每天的主食。
當南走進屋子的時候,早就坐到床上的安譽有些疲乏的問道“那孩子怎麼樣?”雖然他覺得海因是一個不錯的苗子,可是必竟是朋友的兒子,他的手段還是會放鬆一些的。
點了點頭,接過安譽遞過來的雪茄剪開一角然後慢慢的烤了起來,南星原本冷毅的臉上忍不住的鬆了開來,“他不錯,比我以前遇到的孩子要強一些。”
“噢----。”挑起眉,安譽看著南星那明顯是輕鬆的表情到“我很久沒有聽到你誇過人了,我是不是聽錯了。嗯----。”
搖了搖頭,南星狠狠的吸了一口煙,然後吐了出來,神態有些悠閑的看著安譽說到“他從來沒有哭過,也沒有喊過累,而且還有著一種讓人忍不住頎賞的冷冽。”就連自己教他怎麼解剖人體的時候,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與膽怯,他接觸過太多的陰暗世界,可是卻也被一個才隻有六歲大的孩子給震住了。
這個孩子太不尋常了。
自是知道南星口裏指的是什麼,安譽不由得笑到“對這個學生,挺滿意的。”
“是啊,就是時間短了些。”有些惋惜,如果給他更多的時間,他絕對讓海因學會更多的東西,而不僅僅是現在教的那些皮毛而已。
眼兒轉了下,一直坐著的安譽站了起來,伸手按住南星的肩,“這樣吧,等到再放假的時候,我再把他送過來讓你好好教教。”
樓下的海因不知道,就因為自己的不哭和堅韌的性格讓他以後的假期都變成了地獄一般的訓練。
歎了口氣,笑著的安譽忍不住的又坐了下來,這讓一直對他無比了解的南星忍不住的看了過去“怎麼了。”自己認識的安譽可是一個天塌下來都不會皺下眉的男人,這回到是怎麼了。
傾著身子安譽手撫窗台向遠處的海看去,許久許久之後才又重複的歎了一口氣到“南星,你又多久沒有回到大馬了。”
大馬,--馬來西亞--,那仿佛是夢語一般的聲音從南星的口中囈了出來,有多久,很久了吧,自從自己再次醒來之後,臉上多了一抹永遠也抹不遠的疤之後,就好像再也沒有回去過。
“我今天剛從大馬回來,是去參加父親的一個老朋友喪禮去的。想知道是誰嗎?”
有些緊張,也有些期許,“誰的?”
深深的呼了口氣“馬來西亞東古親王,奈羅-波恩。”
是他,原本鬆散的臉上忍不住的更冷了幾分,“他是怎麼死的?”
“嗬嗬,你絕對想像不到,他是被人毒死的。”
“毒死?--怎麼可能?”他可是馬來西亞最大的毒梟,手中握著東南亞的海上運毒線與最大的殺手傭兵組織,手中更是強人無數,防備甚嚴,怎麼可能會有人下得了手呢。
安譽輕輕一跳指,接起他那差一點就滑落到地的煙,然後又塞回到他的手上說到“他死在誰的手上,還是怎麼死的,我都不關心,我隻關心,他死之後,這家是誰在掌手,還會不會讓我放心,他雖然有兒子,可是還太小了,我怕他家這一倒,會影響我全盤的計劃。”
“是啊,紅玉也才六歲,我還記得小的時候,我常常抱著他瘋玩,那也是一個調皮得讓人心疼的孩子。”
好像是想到什麼一般的,安譽看著南星說到“這樣吧,等再放假的時候,我把紅玉和海因同時送來,你一起帶帶吧。”
“這樣好嗎?”
安譽微微勾起嘴角“我覺得不錯,這事兒就這麼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