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一切都還隻是懵懂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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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阮和雲把已經睡著了的海因送回家的時候,開門的海淩塵忍不住的問道“今兒個怎麼這麼晚啊?”雖然兒子現在天天是和阮和雲一起吃晚飯,可是卻也沒有像今天這麼晚的時候,此時早過了海因的睡覺時間了。
有些歉意的笑笑,阮和雲把海因交還給了海淩塵後,便輕輕的說到“今兒個我回家一趟,順便帶他一起回去的,所以不想,時間有點晚了些。”
噢,海淩塵接過睡熟的海因後,便也輕輕的說到“這些日子麻煩你了,要不,進來坐會兒再走。”
搖了搖頭,阮和雲擺手到“不了,一會兒我還有事,改日吧。”說完有些歉意的替海淩塵合上門。
聳了聳肩,海淩塵把海因抱到海因自己的臥室裏麵後,輕輕的把他小皮鞋給脫下來之後又脫去了他的校服,讓他躺得更舒服些。
輕輕的投了一條熱毛巾為海因擦了擦臉和手後才拉過被子給他蓋上,然後輕輕的閉掉燈合上門再輕輕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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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在腿間的腦袋一點也不敢抬起來,因為背上那刺骨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的直咬牙,可是那個仿佛是惡獸一般咆哮的聲音卻一點也沒有停止過,“你這個畜生,你怎麼不死了,你和你那不要臉的媽媽一樣怎麼也不去死了。我打死你這個讓我一看到就心煩的畜生。”
我是畜生,那你是什麼呢?胳膊上飄飛的血跡漸漸的順著頭發滑了下來,入到眼晴裏麵,一種很蟄的感覺讓他的閉著的眼睛閉不住的抖了起來。
“我打死你這個畜生。”
緊緊咬著的牙不由得咬破唇角,濕鹹的血水混著淚水在臉上奔流,他的胸腔此時仿佛是要炸開一般的刺痛著,他想,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否則為什麼這一次沒有挺住那個男人狠命的毒打呢。
可是就在他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一道溫暖卻突然竄了進來,疼痛的毒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輕柔的安撫。
“小因,你醒醒,怎麼了,是作惡夢了嗎?”
他茫然間的睜開眼睛,柔軟的被子邊坐著一個男人,一個滿臉焦急看著他的男人,映著微微的陽光,他那頭微微卷起的短發上竟然映有天使一般的光暈,漂亮溫柔的眼睛中帶著讓人感覺到溫暖的輕柔,他不僅漂亮,而且讓人有一種像是看到天使的感覺。他是天使嗎?
當他看到海因睜開眼睛的時候,忍不住的俯下身子,“怎麼了,告訴爸爸,你是不是做惡夢了?”
仍然有些茫然,可是他那溫暖卻讓渾身冷汗的海因忍不住的偎了過去,好一會兒才長長的舒服了一口氣,然後才仰起頭看向這個一臉溫柔看著自己的爸爸,暗暗的告訴自己,那個男人早已經不能傷害自己了,而這個人才是自己的爸爸,雖然他年輕的根本不像一個爸爸,可是他就是自己的爸爸,海淩塵,海因的爸爸。
“我沒事。”海因乖巧的縮了縮了脖子,然後一反常態的撒嬌到“我今天想吃甜粥,要好多好多糖的。”
“好,爸爸這就給你做。”海淩塵親了親海因的額頭後,便笑著的一把把海因從被窩裏麵給拉了出來,然後一個空拋,好像飛了一般,可是猛然間又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給接住,海因看著抱著自己的海淩塵也忍不住的眯起了眼,笑開了眉,現在的他,真的好幸福啊,因為他有一個天使一樣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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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抽出時間帶著海因去遊樂場的海淩塵看著眼前甩了不知道幾道彎的隊伍,忍不住的皺著眉的看著懷中的海因,苦著臉到“兒子,我們真的要進去嗎?”
對從未來過遊樂場的海因來說,遊樂場無疑是心目中向往已久的勝地,可是當他看到那排得不知何年何月的隊伍也忍不住的回到“我不想玩了。”就算想玩,也要排到一兩個小時之後,那還有什麼意思啊。
聽到海因這麼說一說,海淩塵不由的摸了摸海因柔軟的頭發到“這樣啊,兒子,老爸帶你去一個別人從未去過的地方。”
偏著頭,看著海淩塵眼裏泛閃的神秘,他不由得也好奇的追問到“什麼地方?”
“走嘍,小因,到那兒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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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車子在半山坡停下的時候,海因忍不住滿臉不可置信的轉過身看著停住車子的海淩塵。
那是一眼望不到邊的白色海洋,隨著輕風的吹拂,不僅可以聞到令人迷醉的玫瑰香氣,甚至可以感覺到偶爾隨著輕風飛舞的花瓣。
這麼多的白玫瑰,這是多麼大的手筆啊,太美了。雖然臉色仍是平靜無波,可是海因的眼裏卻露出一抹驚豔。
海淩塵看著海因那驚奇的神色,知道自己來對了。
起動車子,朝著山坡深處開了過去。
一路上飄飛的白玫瑰讓海因忍不住的緊緊的抓住衣角,這個地方的白玫瑰實在是太多了,多得到讓人以為這個地方除了玫瑰之外就再也容不下其它的別的什麼東西了。
當車子滑進山穀之內後,在玫瑰中居然出現了一棟小洋樓,三層淺藍色的小洋樓在耀眼的白色當中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清美和孤冷。
當海淩塵撥出手中的電話後不久,鐵製的大門這才緩緩的打開。
當車子在一側停穩的時候,從小洋樓裏麵走出來一位一身西服的男子,他微微的皺著眉頭看著從車子抱下海因的海淩塵,頗有些不悅的說到“你怎麼知道我今天會在這裏?”他的聲音是那種很低很低,但是卻讓人忍不住酥麻的那種磁性,雖然帶著薄怒,但是卻有著一種很致命的魅力散現。
不理會他的不悅,海淩塵抱著懷中的海因看向不遠處的白玫瑰問道“兒子,美吧。”
海因微微偏了下頭看著這個男人,不知道為什麼,隨著這個男人的移動,他竟然能聞到一種玫瑰的香氣在鼻前,是錯覺嗎?
“海淩塵,你還真拿我當空氣了不成?”
他的表情很淡,但是卻帶著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
聞言,抱著海因的海淩塵這才轉過身來看向他,不由得撲刺一聲樂了“我說,小譽啊,你今兒怎麼吃錯藥啦,火氣這麼大。”
那個男人,一聽到小譽兩個字,一步就邁到海淩塵的麵前,一把糾住海淩塵的衣領,“我和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再讓我聽到你這麼稱呼我。”
柔柔的笑了下,海淩塵看著他糾住自己的衣領,有些無奈的說到“好-好-好,我不叫了行了吧,請你鬆開好嗎?我兒子快要被你嚇哭了。”
“--哼--。”
當他放開海淩塵的衣領的時候,居然看到一雙漂亮的眼睛,那是一雙很平靜的,平靜中帶著全然純淨的眼睛。
“你兒子他不認識我?”
聳了聳肩,海淩塵回到“我兒子現在誰都不認識,他連我都不認識。至於--你,就更別說了。”
——----——
聽完海淩塵的解釋之後,安譽這才放下挑高的眉,但是他仍是不忘以前的約定的問道“那你以前答應我的事,怎麼辦?”
抱著海因的海淩塵聞言微微有些擔心的問道“可是他的後腦受過重傷,我怕到時小因會承受不了。”
有些傲然的甩了下頭,安譽似笑非笑的反問了句“我什麼時侯做事,會失敗來著。”在他的字典裏從來不會有失敗一說,因為他決不允許失敗的產生,他是一個克刻的人,甚至可以說得上有些變態的這樣一個人。
正當兩人笑著的談話的時候,嘩的一聲陽台被人給推了開來,順著聲音,海淩塵抱海因朝陽台看去,一襲流蘇飛紗下罩著一個纖細的女孩,她很瘦,但是卻美麗到了極致。
海因從醒過來之後,就一直認為自己的爸爸是最漂亮的,可是當他看到這個女孩之後,他這才發現爸爸並不是這世上最美的人,而這個女孩才是那種美到了極致,美到了虛幻,一頭長長的頭發直至腰部,順著輕輕的玫瑰香氣,好似一朵正在開放的玫瑰一般的勾人攝魂。
雖然離的不是很近,但是他卻感覺到了一種淡漠空靈的感覺從那個女孩的身上飄了出來。
海淩塵本來想張口說些什麼,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他隻是側過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安譽,然後微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
那個女孩掃了三人一眼後,便又啪的一聲合上了落地窗上的透天窗,然後拉上了厚重的窗簾。
微微的勾起唇角,安譽突然間問了一句,“她美嗎?”
海因愣了一下後,出人意外的確張口回到“她很美,但是卻美得沒有靈魂。”就像一隻漂亮精致到了極點的木偶一般,徒有外表,並無靈魂。
但是聽到這裏的安譽卻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的開懷大笑“這正是我想要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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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的路燈慢慢的亮了起來,海因的心情並非他所表現出來的那麼的平靜,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美麗到空靈的女孩讓他忍不住的一再思索起來。
伸手揉了揉海因柔軟的頭發,海淩塵神色間帶著一抹淡淡的輕憂。
“那個女孩叫安然,是安譽同父異母的親妹妹,因為上一代的一些恩怨吧,所以他們之間的關係處得並不是特別的好,雖然我認識了他十幾年了,可是有些結卻不是我們能解開的。玫園是從來不見外人,今天我之所以領你過去,是因為在你車禍之前,我曾與安譽有過約定,讓你在放暑假的時候能隨著他學些技藝,你可不要小瞧安譽,他的身手可是非常不錯的。”
--如果海淩塵要是知道安譽的身手足以訓練出一支合格的殺手出來,不知道他還會不會把小小的海因送到安譽那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