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上都是廢話! 第四章 短暫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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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的日子過得賊快,轉眼間七少爺十個月大,能到處亂爬了;而這個故事的主角之一,十一小姐葉襲,也已經有六個月大,同樣也能到處亂爬了。
現在是正值陽春三月,春風和煦的吹,小草瘋狂的長,榆院裏的兩個小屁孩穿著較厚的春衣正滿院子的爬,三個下人則一如既往的坐在樹下閑散的聊,時不時的看一眼院裏的兩個孩子,以確保他們兩的安全。
七少爺到處亂爬是因為他對這個世界很好奇。隻見他一會兒爬到這邊拔草,一會兒爬到那邊摸樹,傻笑著玩得不亦樂乎。
帶著二十多年記憶的十一小姐也到的處亂爬,而且爬得比七少爺還要更快更帶勁。當然,有著成年人記憶得她可不是無聊到想和一個十個月大的小屁孩叫勁,比誰爬得快。盡管古代單調至極的嬰兒生活著實讓人乏味。
她之所以每天都這麼賣命的爬,那是有目的有目標的——她希望能早點站起來走路,早點完成從四腳爬行式動物進化為兩腳直立型智人的艱巨曆史性任務。
作為一名正常的普通嬰兒,例如七少爺。他從爬行進階到步行的關鍵,是在於找到重心,把住平衡。那樣,他就能站著走路了!
而作為一名不正常的普通嬰兒,例如十一小姐。她從爬行進階到步行的關鍵,是在於有足夠的力量讓她站起來。隻要她能立住且兩腳不直打顫,那樣,她也就能站著走路了!
小桂把視線從手裏的針線活上轉移開來,看著滿地瘋爬的十一小姐,擔憂的說道:“你們說小姐她怎麼就那麼喜歡動呀?我看她一直在那爬,都爬了快一個時辰了。”
“小孩子好動是很正常的。”楊媽咬斷針線,說道:“像我家皮蛋也是個很愛動的,隻要他醒著的時候就沒見消停過。”
“可是也不至於這麼好動吧?”小桂伸手指向葉襲,說道:“你看看小姐她,不停的爬……”來爬去的也不見她休息下。
小桂後麵的話沒能說出來,因為當她再次看向十一小姐的時候,十一小姐正坐在地上一邊咿咿呀呀的笑,一邊玩著手指。
“小姐不是正坐在地上嗎,哪有不停地爬來爬去呀?”小桃笑著說道:“你看小姐臉圓圓的,笑起來多可愛呀!”
說著,小桃放下手中的活計,走過去把地上的小孩抱回搖籃裏,又把搖籃拖到自己的凳子旁邊,哄起搖籃裏的小孩來。
對於被人當成小孩子哄,葉襲早就已經習慣。雖然對於自己的身體素質訓練被中途打斷有些不滿,但還是時不時的趔嘴對逗她逗的開心的小桃回以一個童真的微笑,以換來一句“呀,你們開,小姐對著我笑呢!”。
要說她到這個世界來什麼學得最好,那就得算是這裝純的傻笑了。真可謂是七分的天真加上三分的嬌憨,真是十分的可愛。如果裝笑的第一境界是皮笑肉不笑,那葉襲也算是達到了裝笑的第二境界——臉笑心不笑了。
看著自己的妹妹有人哄,而自己卻沒人理會,七少爺不高興了。
他快速的朝著三人爬了過來,爬到楊媽的腳邊,拉著楊媽的裙角坐下來,張開手一副要人抱抱的樣子。
“看你們就知道逗小姐,理我們的小少爺,小少爺不高興了呢。”楊媽把坐在地上的孩子抱了起來,接著說道:“她們不理你,還有我呢。”
七少爺在楊媽的懷裏呆了會兒就開始不安分起來,直往搖籃的方向撲。
“怎麼啦,小哥兒想去找妹妹玩?”楊媽笑著把小孩放進搖籃裏,看著七少爺“咕嚕嚕”的爬到十一小姐旁邊,伸手去拉她的衣服,想和她玩。
對於這位七少爺表現出來的親近,十一小姐心裏可一點也不覺得高興。
她試著用手把這位一相情願的小少爺推開,可是怎麼都推不開,弄得她心裏直犯嘀咕:小屁孩,你離我遠一點。喂,你幹嗎老拉我衣服?‘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成合體統’這話不是你們古人說的嗎?你怎麼一點規矩也沒有?喂,不要咬我的衣服,弄得到處都是口水惡心死了!喂,你和我是有仇還是怎麼的,幹嗎咬我,當老娘我牙齒沒你多就咬不過你啊?恩,好像確實咬不過……你等著,等老娘我牙齒長齊了,你小孩身上沒這麼髒了,老娘我一定會咬回來的……
春日下午的美好時光在兩個小孩的拉鋸戰中悄然消逝。
又過了幾日,一個不好的消息突然傳了過來——楊媽五歲多的大兒子生病了,而且病得有些嚴重。
在古代,人們看病請的當然都是中醫了。中醫雖然能治本,且毒副作用小,但於與西醫相比,治標的速度上還是有著明顯的差距。而小孩子生病卻和大人生病不一樣,是拖不得的。
楊媽請辭回家照顧兒子去了,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具體的原因不是很清楚,隻是聽兩個小丫鬟閑聊時說,她兒子得的是天花。前幾天隻是發高燒還沒發現是天花,楊媽回去的第二天,她兒子就出了疹子,這才知道是得了天花了。
為了防止傳染,官府在得到確切消息後就派了衙差去她家門口守著,還在裏麵的人都不準出來了。楊媽回家照顧孩子,自然也就出不來了。
天花這種病在這個年代是沒法子治的,隻能預防傳染。你要是不幸染上了,那也隻能任你自生自滅。活下來是你命大,死了也怨不得誰。
現在,把視線從新移回左丞相府,地點還是在榆院。
要說楊媽的離開對葉襲影響最大的是什麼,那就是從楊媽走的那天起,她就注定奶是沒的吃了。因為,這次新派來的奶媽——馮媽,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女人。
在葉襲看來,這個新來的奶媽,不但是一個滿臉褶子的老女人,還是一個正處於更年期上的老女人。自從她來了以後,院子裏的天算是變了。
仗著有三夫人撐腰,她完全不把兩個小主子看在眼裏,不但不擔起照顧二人的職責,更是常常將七少爺弄得大哭。
其實三夫人派給這個馮媽的任務是針對十一小姐的,但是……
“小丫頭,你給我站住……”馮媽正氣喘籲籲的追著十一小姐滿院子跑。
平日裏的八卦散講大會在馮媽到來後算是徹底的落下帷幕了。現在葉襲的唯一娛樂就是和馮媽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了。
在馮媽的陪練下,葉襲的爬行技術是日益精進,才七個月大的她已經能站起來走路了。但是基於走得沒有爬得快,在逃命時的選擇上她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很沒形象的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