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丹蔻5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716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櫻唇微抿似欲語還休,星眸漆漆若盛盈盈春水。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
“我這兒不招待公款消費的。”希澈一揮手打斷了始源凝視的目光。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始源回道。
“君子不入煙花地。”希澈說。
“好,我辦正事不與你爭。”始源說著把目光再次投向嫣蝶,“嫣蝶姑娘,我想問問昨兒晚子時你在哪兒?”
“回師爺,妾身子時已睡下了。”嫣蝶有禮地說。
“那可有人證。”始源的語氣煞是溫柔。
“沒有,妾身一直是一個人住,丫鬟也是其他下人住一起。”嫣蝶取出了袖中的錦帕擦了擦額上的汗。
“嫣蝶姑娘的手絹真精致,能否借我瞧一瞧。”始源目不轉睛的盯著嫣蝶的柔荑。
“那,師爺見笑了。”嫣蝶把手絹遞給了始源。
可始源卻順勢握住了嫣蝶的手,笑道:“美玉羊脂也不過如此吧。”
“師爺你這是?”嫣蝶急忙收回了自己的手。
“嫣蝶,你先回去。”看不下去的希澈發話了。
“可……”嫣蝶看了看始源。
“那嫣蝶姑娘先回房休息吧。”始源笑著說,可那神情仿佛還在回味剛才的觸感。
“那嫣蝶就先退下了。”嫣蝶福了福身向二人行禮後便轉身離開了。
“崔始源,你真以為你是帥氣不要錢,嫖妓不消費啊!”希澈生氣地說。
“消費不起,我就先告辭了。”始源朝希澈一拱手也轉身離開了。
“誒,你到時來查案哪!”希澈急忙叫住始源。
“我想查的都查到了。”那遠去的背影隻留下這句讓希澈茫然的話。
===============刑官司=====================
“好香啊。”始源連忙打開折扇驅走著濃烈的味道。
“你怎麼又來了。”基範皺了皺眉頭。
“瞧你說的,明明心裏喜歡的要死卻偏要嘴硬。”始源走進了基範。
聞言,基範有了片刻的慌亂,隨即又恢複了一貫的冷靜。
“還不承認,知道我喜歡美人窩,還特意熏上鳳樓裏的香。真是難為你了,不過這味道我還真是不待見。”始源越逼越近。
紅暈悄悄爬上了基範的臉頰可嘴上還說著冷冰冰的話:“這或許與案子有關。至於你,我同這香一樣,不待見。”
“有什麼發現嗎?”聽聞與案子有關始源收回了調笑的樣子認真的問。
“這香本是宜神隻用,可是若與鈴蘭的味道相混合便會有使人昏迷的作用。”基範認真地說。
“可證明過。”始源要的是準確的答案。
“今天阿黃的幼子被阿黃叼的時候不小心咬傷了,我試過。效果很好,一點點就夠了。”基範肯定的說。
“基範,你知道嗎?”始源低低的說。
“什麼?”基範毫無防備的抬起了頭。
“啵”
輕輕一吻落在了他的臉頰。
“你認真的樣子很迷人。”始源仍是低低地說。
基範抬起了頭,直直的看著始源,一言不發。
就當始源覺得自己快要在這香味中睡著時,基範突然開口了:“我想這香裏或許還有催情的成分。”
聽完基範的話始源先是一愣,然後再大聲的笑了出來,“哈哈哈,我就是喜歡你這純情的調調。我先回衙門啦,你就繼續研究吧。”
基範不再理會始源,專心的研究著香。
香,真的是很單純的宜神,可那一刹那,自己卻真的情動。
==============鳳樓================
水,潑水,潑餿水。
希澈對眼前此人恨不得潑上一碗餿水,可麵上還得笑盈盈:“我說師爺啊,你怎麼又來啦,我這地兒小人少供不起您這座大佛,您就隨便自己找地方坐啊,我就不奉陪了。”
“誒,澈老板,本事故人又何必見外呢?”始源連忙拉住了準備跨門而出的希澈。
“放手。”希澈想避瘟疫一樣甩掉了始源的手。
“咦,才幾日啊,澈老板的手怎麼粗糙了許多。”始源不但沒放手反而把希澈的手輕輕的摩挲著。
“我哪有師爺那樣好命哦,凡事都的親曆親為,最近連洗衣這種活都得自己幹。”希澈掙脫著沒好氣地說。
“為什麼?”始源放開了希澈的手。
“還不是洗衣服的阿碧說身體不舒服請了假。”希澈回答。
“什麼時候的事?”
“嗯,前天早上,就是翠屏上衙門那天。”希澈想了想說。
“你能帶我去找找她嗎?”始源說。
“難道……”希澈疑惑的看著始源。
“或許。”始源肯定了希澈的想法。
============阿碧家==============
一間破爛的小茅屋在郊外立著,仿佛一陣大風就能把它吹散一般。
“爺,你確定這能住人?”昌瑉不相信的問。
“我肯定是這裏。”希澈在一旁篤定地說。
“哦,澈老板的話一定沒錯。”昌瑉點了點頭,無意間卻瞟見了始源的白眼,心道,這年頭消費者也不好當啊,惹惱了他今後不許我去鳳樓就慘了。
“阿碧,阿碧。”希澈來到門前輕敲。
“誰呀?”裏麵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
“金希澈。”希澈報上了大名。
“呀,老板你怎麼來了?”門立馬開了,女子受寵若驚地說。
中等身材與一般村婦並無兩樣。始源不做聲的打量著。
“身子好點兒了沒?”希澈關切的問。
“沒事兒,沒事兒了,明天就能去鳳樓。”阿碧回答。
始源卻把目光停留在了阿碧的手上,幾道結疤的傷痕,隨即朝一旁的昌瑉使了使眼色。
“這位大嫂,得罪了。”昌瑉走到了阿碧麵前說了一聲便趁她不備把她給拷了起來。
=================衙門=======================
“冤枉啊大人。”堂下阿碧正哭訴著。
“啪”
“堂下所跪何人?”仍是那一成不變的台詞。
“民婦阿碧,不知犯了什麼罪,竟被官差大人給抓了。”阿碧大聲的哭著。
“卑職懷疑她與鳳樓一案有關。”昌瑉對韓庚恭恭敬敬的說。
“證據?”韓庚問。
“這?”昌瑉求助的看向始源。
“大人請您先傳翠屏。”始源說。
“傳翠屏。”韓庚吩咐。
“民女翠屏見過大人。”翠屏不多會就上了堂。
“你可能認出當日勒你之人。”韓庚問。
“民女未曾見過她的樣子。”翠屏如實說。
“那如果是她的手呢?”始源搶先問。
“能。”翠屏斬釘截鐵的說。
“那,你去摸摸阿碧的手。”韓庚吩咐。
翠屏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仔細的摸了摸阿碧的手,臉色大驚,“大人,就是她。”
“大人天下人手相似的數不勝數,不能就憑這一點就判民婦有罪吧。”阿碧大聲地說。
“確實不能,那我問你,你手上的傷怎麼來的?”始源問。
“這是那日民婦不小心被茅草劃傷的。”阿碧狡辯道。
“那死者衣服上的香味又是怎麼來的?”不知何時出現的基範問。
“這……”頓時阿碧臉上神色大變。
“哦,我想起來了,我出事的前一天,阿碧告訴我她有辦法在衣服上熏香。”翠屏突然說。
“你還有什麼話說?”始源直直的看著她。
“好好的女子不做偏要勾引人家丈夫,這種女人死了活該!”阿碧突然站了起來惡狠狠地說並朝翠屏撲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昌瑉連忙製住了她。
春風又送寒冬雪,丹蔻紅花遍地開。
東北女人特有的淳樸在江南女子的婉約下就顯
得是那樣的粗魯;黑油油的辮子在芊芊玉手的丹蔻前又是那樣的俗不可耐。
三不去①在文人丈夫的眼裏不過是前人吃不到的酸葡萄,而自己美人在懷這又算得了什麼。
恨,對風塵女子的恨意如雨後春筍般滋生。有了第一個就不在乎第二個,第三個,隻是,小賤人,我定要拔下你們所謂的丹蔻,免得地下的人也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