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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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會想起你離開的時候
我悄悄把寂寞放在陰暗裏的角落
大雨分割你離去後的路線
眼框裏除了淚什麼都看不見
白色輪廓
(回頭去撿河床邊隱藏的那段從前思念一遍又一遍出現我怎麼填)
裂痕斑駁
(寂寞和黑夜到底有什麼關聯直到分手的那天我才終於了解)
你走之後
(櫻花就算凋謝看起來還是一樣美豔而你的美就算看不見也會讓我很想念)
才懂溫柔
(我把回憶削成箭射向河岸的水麵漸漸浮現)
打濕了我的眼
模糊了視線
我堆積畫麵
卻隻剩殘缺
你離去的側臉
在風中凋謝
同一個畫麵
卻總是浮現你要告別
閉上眼我在比對我們走過的曾經
是否已成回憶因為甜蜜是那樣的鮮明
傻傻的還在找尋被你吻過的唇印
到底要如何才能解除我愛你的封印
也許我隻能閉上眼
——《白色裂痕》
“你這個沒有責任心的男人!這樣會讓很多人跟著你痛苦!”郇縑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重複…是啊,他是個沒責任心的男人,家裏有老婆和孩子卻出來“鬼混”,可是…在家的日子真是讓他受夠了!
三個月之前的家:
“郇縑,我今天不回來吃飯了哦,你帶寶寶出去吃吧。”電話那頭的女人還沒等對方回答,就掛了電話,郇縑心中一陣苦澀泛上心頭,但看著坐在一邊安靜做著作業,等女人掛了電話卻抬起頭用一雙清澈的大眼睛問他媽媽是不是又不回來了的兒子,他隻好忍了下來,摸摸他幼小的頭說:“媽媽說今天又要加班,明天一定回來呢”
“可是…爸爸昨天就說過媽媽會回來…今天…5555…”兒子把頭埋進郇縑的懷裏哭泣,才剛上小學的小孩,卻要承受那麼多!韓嬌芬,你夠了沒有!
“韓嬌芬,我警告你,要是你再不盡一個母親該盡的責任,那我們就離婚!”說完了留言,郇縑氣憤的把手機摔在了地上。要不是當初嶽父對他有恩,再加上嶽父所說的“男才女貌”他還不會和現在這個女人結婚,她韓嬌芬憑什麼,郇縑照顧一家人的三餐,兒子在學校住宿星期五晚上才回來,卻見不到母親一麵,難道要他跟兒子說,你媽媽在外麵和別的男人跳舞嗎?終於明白為什麼不能娶個漂亮女人回家,因為漂亮女人成不了家。可是,郇縑在鏡子裏看著自己英俊的臉,才剛30出頭,看上去卻像25歲的小夥子,哪點配不上她了?
直到開學第二天,他被告知一年五班的班主任突然猝死,校領導安排他做新的班主任,那天,教導主任剛在講台前說了兩句,竟然就有個女生拍桌而起,更奇怪的是居然是為了才見過一麵的女老師打抱不平,他站在教室外朝裏看,一個短發的女孩鶴立雞群,寬鬆的T-shiirt,破破爛爛的牛仔褲…陽光直射著她的臉,看不清她的長相。“你怎麼能這麼和老師說話?”他斥責道,這時,女生轉過頭來,深邃的雙眼因為憤怒變得更加出挑,緊抿的雙唇勾勒出下巴完美的線條,臉上因為激動而出現的紅暈…要不是他有成人的理智,就呆在那裏了,但是他知道,美好的東西往往不會長久,就像韓嬌芬。女孩兒和他頂嘴時飄逸的斜劉海遮住了圓睜的右眼,他永遠都忘不了這個女孩帶給他的震驚,不僅僅是因為她的美,更因為,她的身上給人有種與眾不同的感覺。
再然後,就是馬路,教室的走廊,酒吧和他的遊樂園告白。這個女孩給他的生命帶來了那麼多的色彩,可是他卻知道,這個女孩的生命,是灰色的。他想用彩筆替她改寫,這個本該絢麗的年齡,她卻自暴自棄,以為沒有人愛她,沒有人關心她。他告訴她,他不會讓她孤零零的一個人,她問他,不是一個人了?對啊,他笑,是兩個人了。
現在的她,一定很痛苦,她是個會成全別人寧願放棄自己幸福的女孩。可是他不要,不要就這樣放棄她,讓她又變成一個人…在哪裏呢?韓未傾在哪裏?
在下雨嗎?是不是在下雨?為什麼街上的人都撐著傘而我卻沒有?他們都放棄我了…都放棄我了…腳下幹淨的白色安踏已經變成了黑乎乎的一團,我要去哪裏呢?
打開“睡了”很久的手機,一條條短信冒出來,我撥打了那個曾經很想打的電話:“榮,我在我們小時候的地方,你快過來。”
快過來…很冷呢…
“傾~!怎麼沒撐傘?會著涼的你個大傻瓜!”頭頂多了把傘,我抬起頭朝他笑笑,“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的事嗎?你說過要我當你的新娘,我居然真的信了…想想那時候真傻。”我傻傻地笑著,小的時候那些快樂的事總也忘不了。
“等再過幾年,你就嫁給我。”
“什麼?別開玩笑了,再過幾年?我…恐怕…”恐怕…等不了那麼長時間了…
“不,你要相信自己,答應我好嗎?”
“榮…其實…對不起…”
“不許說對不起…隻要你肯嫁給我…”
“榮…我不想再騙你了…相信你也明白…”
“你真的相信你們可以在一起嗎?告訴你,郇縑也一直在找你,他還把你們的事告訴我了,你不是說你最討厭第三者了嗎?現在你也想當第三者?”棋暮榮的胸膛劇烈起伏著,發梢上的雨滴隨之落下…
“第三者…爸爸就是被第三者搶走的…媽媽為了這個…死了…死了…”
“…對不起…未傾,我不該提起這個的…對不起…”
“對…不能當第三者…不能…我們走吧…我跟著你走…”
“真的嗎?
“嗯…”我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唇。
郇縑在他們身後,傘突然落地…為什麼…棋暮榮沒告訴她他就在他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