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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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下午全都是自習,而在跡部的特別安排下,第一節課和第二節的時間,繪畫部的學生可以到部活室跟我做交流。
其實呢,在冰帝能在繪畫部混的,都不是簡單的角色了,大大小小的比賽獲些獎項,無疑是家常便飯,就像是我未參加書畫類全國大賽之前,魁首一直都是由冰帝和立海大交替壟斷的。
人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水平不差的人在一起還是不容易對別人產生信服感的。看著他們眼中的輕意,我想,還是給他們上一堂“生動”的課比較好。
“今天,我們還是到外麵采風吧,畫板可以不用帶。”
也許是有跡部等人的關照,他們沒有附和,隻是默默地跟在我們三人的後麵來到了冰帝植被、動物最為豐富的後花園。一開始,他們還僅隻是以為我讓他們發現什麼靜謐的美學之類——畢竟我的作品就是如此的風格。可是,當他們發現湯普森和千和將我推到植被最為茂盛的地方後就徑自退了出去,不禁有幾分好奇。
“我的繪畫水平與在場的各位相比,並不算怎樣的出色,那樣淡得像水一樣的作品,任何人看上去,都不會為它們產生怎樣的感動。”話音剛落,好些人已經有些不耐煩,不過倒是和我預想相差不多,於是繼續說道:“索然無味的東西,我們的周圍有很多,像是現在,我在這樹林裏,並不能看到什麼很美的東西,樹就是樹,草便是草,花便是花,鳥便是鳥……”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帶著幾分陶醉,“但是,我們不是針孔攝像機,光把這些東西映在腦海裏便作為一個段落了,或許我們要多與這些看似索然寡味的東西做一個心靈上的溝通就會發現許多不同的地方。”
轉過頭,微微一笑。“我曾看到過一段記述特種兵做埋伏的文章。文章裏說,如果沉下心來,協調呼吸,漸漸想象並做到和自然融為一體,你會發現自己也是這環境的一員,而不是突然闖入的陌生者。”
伸開完好的一條臂膀,像是做著深呼吸,又像是等待些什麼。當繪畫部的人內心的忍耐瀕臨極點的時候,他們忽然發現校園裏的那些小動物開始向那輪椅中的人彙集而去。
渾身上下洋溢著溫暖的氣息,就是嘴邊也蕩漾著春風般的笑容。小動物們或趴臥於我的身側,或停留在我的肩膀、輪椅的把手上……
“你會發現,其實,這些平時不易見到蹤跡的小東西也是有表情的,就是常見的樹葉,也會描繪出空氣的痕跡來……”越發柔軟的聲音,仿佛是天使的呢喃,流入了這些人的心靈深處,而她周圍的小動物,卻並不受她說話的影響,繼續逡巡在她的周圍。
不光是離我較遠的這些繪畫部的人,就是隱藏在稍遠些的跡部和忍足等人也是一臉的陶醉。
“呐,跡部,這世上真有這樣的妙人麼?”
“你不是看到了?”
“嗬,可是為什麼我那麼沒有真實感呢?”
……
跡部並不言語,但眼中略顯迷茫的神色似乎也在表露著相似的信息。
原定2節課,但看他們的表現,我還是將餘下的1節課的時間交予了他們。其實就是做不到我那樣也沒什麼,主要的,就是希望他們能知道自己在畫什麼,內心希望表達些什麼而已,而其他的,無非是能從作畫中獲得愉悅感、成就感了。
……
第二天的“交流生”的生活還是蠻平淡的,除卻某些女生想捍衛她們所謂的“主權”而多次想對我發出警告反而是被千和和湯普森的冷峻所撼動,進而“縮”了回去,不過我是一直在慶幸的——青學的美眉們還是溫柔的說~
十六
第三天的下午,驅車趕往立海大。
因為在那附近便有別墅,所以就謝絕了立海大方麵給安排的住所。隻是第二天穿著立海大的校服被湯普森和千和推進校園的時候,還是愣呆了一路的人。
過了櫻林,便看到了2年級教學樓,而在樓下守候的,不是那紫羅蘭般的少年還有誰?再加上他身旁的兩位,真真構成了立海大的“鐵三角”。
倒是那如花般的俊美少年在看到我四肢僅餘一隻右手好用而其他的均包著石膏、繃帶的時候,眼裏似有什麼晦澀的神情,好像是在回憶,又像是感同身受的痛苦。
“呀,幸村君,早安~”
那春風一展,遍野花香~
“早,雨宮。”
還好,沒有露餡。
一聽到我的名字,一旁的軍師大人筆記“啪”地打開,
“雨宮和希,16歲,中二時轉入青學,生物性別為女,心裏性別疑似為男。事故發生之前形象特異,發生之後產生極大轉變。學習成績優異,常年學年第一,特長為美術。以上。”
早知道漫畫裏的軍師的風格,但真實中遇上,心裏還是多少有些疙瘩,畢竟“刨根問底”型的數據人員很多人都是不喜歡的吧?
“這位想必就是立海大的軍師大人柳蓮二了吧?幸會幸會~”墨扇一開,若有若無地扇了扇,隱在鏡片後的眼睛微微地眯了眯。
“彼此彼此~”
“那麼這一位應該就是立海大的皇帝大人真田弦一郎吧?”
“啊。”好冷啊~人家第一次碰上青學那位冰塊兒大人也沒這樣呀~
“和希身體多有不便,這次交流要給各位添麻煩了~”扇子一合,往右臂上一搭,算作行禮,而他們隻是有些愣神了一下,隨即算是明白過來。
“是我思慮不周,讓你辛苦了。”哎,美人的臉上現出愁容來還真是我的罪過。
“哪裏哪裏,橫豎在哪裏對我而言都是相差不多,倒是這種形式能讓我看到更多不一樣的風景。立海大的王者風範我也心儀已久,尤其是貴校的美術部,那輝煌的成績真是讓我欣羨不已。”
“要不要轉過來?”
看著那俊美的少年一副循循善誘的神情,我故作頭痛,
“哎,世事無常,誰讓我把自己的餘生獻給了東京的經濟建設了呢,想我那資本家的老板,肯定是無法放人的,所以啊~立海大這一行,注定要成為我日後午夜夢回的一段溫馨印象了。”
這話一說完,就連一向麵無表情的那兩位——真田、柳蓮二都是一臉笑意。
~解凍liao~
因為時間尚早,網球部還有晨練,所以,幹脆翹掉早自習,在一幹人的簇擁下趕往那個網迷們哈了許久的聖地——那個不用說你也明白哈~
或許是校風的不同,早晨的立海大的網球場外,還是比較清淨的,所以,我就可以盡情地在外麵呼吸著新鮮空氣,順便欣賞一下美好的景致~
不過,閑不下的我還是忍不住拿出了畫板為他們畫了速寫。隻是畫完之後,網球隊一幹人都眼巴巴地偷閑往我這邊瞄一眼,而真正走到我身邊品評畫作的,也隻有幸村一人。
“真的很棒~”
“(*^__^*)嘻嘻……謝謝誇獎~”
幸村精士用眼角的餘光仔細地打量著身旁的女生,大家做派,毫不做作,而且也沒有尋常女生那般,對著自家的那些隊員發花癡……不會是一個簡單的女生啊~
等訓練一結束,隊員們蜂擁而至,圍在我畫作的周圍欣賞品評。
十七
不知出於何種考量,在立海大,我並不是與幸村一班,而是和柳、柳生一班,當然,這二位儼然一派謙謙君子,也讓我也鬆了口氣。畢竟咱還不想靠近那風暴中心的人物太近是吧~
相較於青學的較低水平和冰帝的高素質寬管理,學風嚴謹競爭激烈的立海大更注重腳踏實地的教育,而且所教的內容也是頗為深奧,估計青學的一般意義上的好學生未必能禁得住這裏的考驗。
上課期間,老師們並沒有怎樣的難為我,也或許是摸底,物理老師出了一道奧賽題讓我做,好在我強於心算,看了一眼便說出做法及答案。之後英語老師也以考核學習任務為由讓我背誦熟悉的一段英文原文。
可背什麼好,倒是讓我思索了好久,在老師有些耐不住性子的時候打定了主意,挑了一段馬丁路德金的講演稿,用我溫潤的嗓子來了一段慷慨激昂的講演,讓這些人頗為吃驚。
哎,想當初咱學英文的時候,最哈的,也就是那位黑人精神領袖了,固然CNN的也好還是哪裏的廣播員他們的吐字要更為圓潤一些,但始終讓我覺得缺少了那種讓人熱血沸騰的東西,所以,那位大人的講演稿咱是研究了好久啊~~
嘿,柳、柳生兄,不要那樣的看著我,咱多不好意思~~
老師煞到了,以至於之後的講課手都是哆嗦的。
往後掃了眼那兩位,果然,看到了熟悉的戲謔的目光。
下了課之後,趴窗的,蹲牆角的還真不少~這真是一個學校一個風格哈~
午餐是真田親自過來請我和我身後的兩位一起到學校餐廳用的餐。
不過,在隻有網球部眾位熱火朝天的說笑而其他人靜悄悄的環境下,多少還是有些詭異的感覺。
立海大的繪畫部和青學及冰帝均不同,當然了,我是沒看到手塚或是跡部在繪畫部裏“揮毫潑墨”,看到那抹耀眼的紫色,還是多少有些意外。
於是,所謂的交流就變成了講學的模式——以我獲獎的作品為例,一邊講我的想法,一邊現場繪畫,畫完了,也是這一次交流結束了。
看著那些渴學的目光,我還是有些吃不消,畢竟腿上的脹痛有些明顯了,還好,醫院的救護車直接開到樓下,一副擔架就為我解決了問題。
“別太勉強自己,這腿傷可不能再大意了!”
小小地吐了吐舌頭,哎,心虛了不是?沒遵醫囑不是?
等第二天再到校的時候,所有人眼裏的東西讓我有些毛骨悚然~嘿~咱沒得絕症哎!
中午的時候,幸村他們隻是過來看了看,慰問了下,隨後把時間留給了我自己;而到了下午,本是交流的時候,一到了教室我看到了一樣不該在教室裏出現的東西——誰把保健室的床搬過來了?啊,那規格貌似還是高級病房用的咧~嗬嗬,這些人心還真細哈~
等到傍晚的時候,咱揮揮衣袖,除了那幾幅畫作之外啥也不留地趕緊往東京跑,生怕跑晚了人家再熱情洋溢地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