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再起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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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自然感覺到了白玉堂和展昭在魔鷹教問題上的閃爍其辭,在事情沒有確定以前,他也不想太逼迫他們,但這案子總是要去查的,所以他轉頭問公孫策:“展護衛還需要休息多久才可以行動自如?”
“大概半個月左右。”公孫策估計了一下,應該半個月就差不多了。
“不用那麼久的,隻要展大人堅持每天三碗藥,我保證五天以後他就可以像原來一樣行動自如了。”盧夫人必竟生於神醫世家,家族中有很多針對江湖人研製的秘方,這些是不外傳的,“就算是五弟如此重的傷,隻要堅持每天喝藥,也可以在一個月內康複。”
“那我要是不喝藥呢?”喝一個月那麼苦的藥,不如讓他死了算了。
“那你就在床上躺個半年左右吧,不過如果想恢複原來的武功,可能要一年到一年半的時間。”這就是吃藥與不吃藥的差別。
在床上躺半年?那不是生不如死?他寧可喝一個月的苦藥!
“既然如此,白少俠,展護衛,低分辨率不好好休息吧。”包拯起身離開。
包大人走了,白玉堂才想起剛才一直想說的一件事:“大哥,我要換房間。”
“為什麼?這裏睡得不舒服嗎?”秀秀之前說了,五弟不能移動的啊。
“我不要跟這隻臭貓睡在同一張床上!”白玉堂叫道,底氣有些不足,叫完甚至開始咳了起來,他剛才說了那麼多話已經很累了,現在情緒一激動,內傷震動,不咳才怪。
眸底的怒意一閃而過,展昭抬眼看向白玉堂,頗為不屑的冷哼:“白玉堂,你可不要高估了你自己,你以為誰願意跟你躺在同一張床上?”什麼叫好心沒好報?就是他這樣的,在強烈的怒氣之下,展昭其實是有些傷心的,不過他不承認,他才不會為了這隻不知好歹的白老鼠難過!
“你要是不願意跟五弟睡在同一張床上,你大可以換床啊。”還真有跟著起哄的,這樣不會看臉色的人除了徐三爺還有誰啊。
“憑什麼展大人換地方啊,這明明就是展大人的床。”開封府的四大門柱也不是吃素的,豈會輕易讓人在自己的地盤上如此叫囂?
“可是我們五弟現在不能移動啊。”韓彰也在旁邊添亂。
“你也說了五弟不能動,展大人如果想從床內側下來,自己是無法辦到的,必須有人把他抬下來,如果碰到五弟怎麼辦?”盧夫人瞪了韓彰一眼。
沒錯,白玉堂現在動不了,想要把展昭搬下床是絕對不可能的事,但如果移動白玉堂……白玉堂要是能動,還用得著移動展昭嗎?
“所以說,他們倆就這樣躺著吧。”盧夫人下了最後結論。
一屋子的人完全無語,現在確實也隻有這樣了。
“盧夫人,這床位……”展昭看了外側的白玉堂一眼,問道,“是誰安排的?”
“是你們自己安排的啊,你們就這樣倒下的,然後就這樣睡了啊。”盧夫人道,當時展昭在白玉掌身後為他逼毒,之後兩人倒下的位置就是現在的位置,白玉堂在外側,展昭在內側。
這算是……自作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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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夫人的藥雖然很苦,可是真的是很管用的,至少五天後展昭又像往常一樣站在包拯身邊,等待著他的吩咐。
展昭既然沒事了,包拯當然要派他去青州一趟,死的人是青州知府,白玉堂的劍也是在青州附近被人拿走的,青州這個地方不可不查,可是展昭還沒來得及走,卻有人擊鼓鳴冤……
“民婦玉娘,狀靠陷空島錦毛鼠白玉堂,因貪戀我的美色,謀殺我夫君青州知府彭誠……”擊彭之人語出驚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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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告和被告都在開封府,自然要讓他們見上一麵了,展昭帶玉娘過來的時候,白玉堂剛剛吃過早飯,正在跟盧夫人和三位哥哥“研究”他現在為什麼不能下地走動的問題。他已經在床上躺了整整五天了,為什麼展昭已經可以生龍活虎的到處轉了,他卻還要躺在床上?
“這種事情你也要比?”盧夫人真的感覺有些無力,為什麼五弟隻要一生病或是受傷,脾氣就更像是小孩子呢,“展大人他隻是消耗了很多內力救你,恢複得自然很快,可是你是受了十分嚴重的內傷啊。”
“可是……”白玉堂沒聲音了,因為他看到展昭進來,也看到了他身後的玉娘,“彭大嫂?”
玉娘看白玉堂的神情就比較複雜了,她看起來有些激動,但絕對不像是見到殺夫仇人的激動,感激、傷心、為難、愧疚……最後化為某種堅定:“展大人,就是他……他就是白玉堂,是他殺了我夫君。”
“白玉堂,看來要麻煩你跟我走一趟了。”雖然明知道有問題,但還是必須要帶白玉堂走一趟。
“展小貓,你什麼意思?是認定我們五弟是凶手了是不是?”韓彰擋在床前。
“展某並無此意。”他當然相信白玉堂不會做出這種事情,“隻是此案現在有了人證……”
“有了人證又怎麼樣?誰知道她是不是跟什麼人串通好了來陷害我五弟?”徐慶也擋在床前。
徐慶那個人本來就是大嗓門兒,此刻又因氣憤而讓表情看起來有些猙獰,玉娘不知是被他嚇到了還是因為心虛,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兩步,原本就微微低著的頭垂得更低了。
“老三,人怎麼說話呢?事關殺夫之仇,我想彭夫人應該不會亂說話才是。”盧夫人在白玉堂叫出那聲“彭大嫂”的時候已經猜到了她的身份,她想的自然比韓彰和徐慶多,所以也是故意拿話來提醒玉娘,事關殺夫之仇,是不能亂說的。
玉娘的身體因為盧夫人的話而輕顫了顫,又退後半步,卻仍然低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直腸子的徐慶哪裏知道盧夫人在想什麼,聽她這樣說,忍不住叫道:“大嫂,你到底是幫誰的啊?”
盧夫人瞪了徐慶一眼,她當然是幫五弟的,這還有問嗎?隻是:“這案子還得查不是嗎?包大人總不會隻憑這一麵之辭就定了五弟的罪吧?”
白玉堂看了看屋裏的幾人,輕輕一笑:“展小貓,我跟你走。”現在案子有了人證,展昭讓他去過堂是正常的,何況現在他們可教在開封府的地盤上,人家這樣客客氣氣的來請他去過堂,已經很給他麵子了。
展昭看著白玉堂很費力的下床,忍不住上前想扶他一把,不過有人手更快,一直站在床邊沒說話的盧方扶住白玉堂,轉頭對展昭道:“展大人,我五弟現在行動不便,我可以扶他過去嗎?”
展昭點點頭,轉身離開房間,他要去跟包拯說明一下現在的情況,而玉娘也連忙跟了出去,她實在不想麵對這一層子的人,很怕自己下一刻就會改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