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千裏東風一夢遙 第四十一章 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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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暮沚鳶,暮神醫就是那神仙兒樣的男子,目前就住在望歸樓開著醫館。不僅醫術一絕,那容貌啊,嘖嘖……兩個字,絕世。
至於那夏聆語呢,其實是暮神醫的關門徒弟,那日是幫暮神醫給楚老板送藥去的。
聽碧瑤講完洛月新動態,我不屑的哼唧了一聲。
這世人就算把事實掰彎了,也打死都不承認我和沚鳶有一腿。
呸!呸!什麼有一腿,是有不尋常的關係。
不對,不對,是……好朋友,對,好朋友。
不過,我也總算鬆了一口氣。一來擺脫了八卦。二來,白白賺得了神醫關門徒弟這麼一個好名聲。每次上街總能滿載而歸,笑的嘴都合不攏了。
然後,我要再一次重申“人怕出名,豬怕壯”這句名言。
秋風颯爽的十月,望歸樓迎來了第二位美人——洛月第一花魁,雲香。
不過在講這位美女之前,我們得先回顧一件事情。
“沚鳶,我要出去,你去不?”
“嗯,不去了。”沚鳶認真的在幫孫月香診脈,很不認真的敷衍我。
我皺皺眉,看向孫月香,公主大人正得意的向我示威。
“要挺晚回來的。”
沚鳶還是很不在意的說:“嗯,我知道了。”
我鬱悶的走了,這幾日沚鳶和孫月香同進同出,連吃飯都不太和我一起吃。我就很納悶,孫月香的病有這麼嚴重啊?於是,有次硬是拉著沚鳶要出去,沚鳶見孫月香蹙眉揪心般的疼,就甩開我過去關心她了,還連帶說了我兩句。
算了,算了,我還巴不得把沚鳶推銷出去呢,省到時候要走了,牽絲帶藕的,斷不了就麻煩了。
我去沁香茶樓,純粹是想散散心,遊夜依舊忙著我不懂的事情,要他陪我出來那是不可能的。所以隻好自己出來了。
周掌櫃見我又來了,連忙熟絡的拉著我往樓上雅閣走。
邊走還邊往我身後瞟:“丫頭,怎麼總見你一個人?你師傅呢?”
不說還好,一說我就心情指數暴跌:“沒來。你怎麼老問我師傅啊?”
周掌櫃見我這兩日心情不好,連忙陪笑著說:“沒,關心一下嘛。”
我兩眼一翻,好了,有這廝陪著,我連散心都不必了:“掌櫃的,要關心你就自己去找暮大神醫呀?得了,我今天算走錯地兒了。你自己慢慢關心吧。”然後甩身走人了。
周掌櫃奇怪的摸摸頭:“這丫頭,今天吃什麼了,火氣這麼衝,可別生什麼事兒出來。”
離開了沁香樓,我腦袋裏嗡嗡作響,快步回到望歸樓,沚鳶和孫月香還在醫診室裏。瞥了一眼,我就回樓上翻箱倒櫃,翻出了許久沒用的男裝,一件件粗粗套上去,再風風火火的跑到樓下。
向鳳仙一伸手,煩躁的說道:“仙兒,給我一百兩!”
我臉色不善,鳳仙年紀小,被我這麼一吼兩眼淚汪汪的“小……”
一見她要哭不哭的樣子我就心煩“你到底給不給呀!”
鳳仙很機靈的忍住眼淚,乖乖將一百兩交給我:“公子,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大爺我要去花天酒地!”
鳳仙愣愣的看著聆語,扯扯身邊的朱紅問道:“紅姐,小姐今天有點衝,嚇著仙兒了,要不要告訴大公子?”
朱紅朝樓上一瞥眼,鳳仙順著看去。不知何時,沚鳶已經站在三樓,眉頭緊皺看著聆語離去的方向。
“喲,這不是和孫公子一起的小哥麼?”老鴇一見我就很熱情的拉著我往裏走“今兒個要幾位姑娘作陪啊?”
我想了想,將一百兩往老鴇懷裏一塞:“那天的幾位全給爺叫來,再要幾壇好酒。”
老鴇看著懷裏的銀票笑開了花,臉上白粉噗噗往下掉,露出了深凹的魚尾紋,她連聲應下,將我帶到了包廂裏。
不一會,包廂裏就鶯鶯燕燕的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來,小哥幹。”
咕咚一杯下肚,暖腸暖胃,腦袋有些迷糊,不過感覺不錯。
來說說我為什麼鬱悶吧。
眼下十月都快過去一半了,森恩和織夏卻還是沒什麼消息。起初那一點點的不安漸漸擴散,我又不能和誰說,心裏堵的慌,隻能自己盤算著。
無非兩種可能:
一種可能是,他們沒能找到這個時空。可森恩有timecontrol的秘法,所以可能性很小。
另一種,也是我最不想出現的情況,他們找到了,但遇險了,畢竟不是誰都能像我一樣找到兩個靠山過米蟲的日子。
“喲,不行,不行,小哥偏袒穎妹妹了,我也要。”
咕咚咕咚一碗下肚,火辣辣的燒,腦袋空白一片,掉線了。
孫月香和沚鳶同進同出,看在我眼裏有點紮眼。說不介意那是扯蛋,總有被冷落的感覺。心裏矛盾的很,一方麵拚命把沚鳶往外推,另一方麵卻很希望他隻看著我一個人。
夏聆語啊夏聆語,你真卑鄙!你安得是什麼心啊?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留下來,還這麼自私的要絆住別人。你既然邁不出那一步,就別有意接近牽絆他們呀!遊夜是一代大俠,沚鳶也不是簡單的人物。你這樣是阻礙他們前途發展,你是在造孽啊!
“真沒看出來,小哥酒量這麼好,來來,再喝。”
咕咚咕咚咕咚一小壇,說實話,沒感覺了。
腦袋裏不斷閃現不願想起的畫麵,我突然又想起一句名言:借酒消愁,愁更愁。
眾美女看著趴在桌上紋絲不動的小少年,狐媚的一笑,就這點酒量還敢來彩眠樓喝花酒?
“嗬,姐姐,你看著小哥到底是來喝酒的,還是來找樂子的呀?”
“哼!就這點酒量。不是來調戲我們,是我們來調戲他才對。”
說著,美女捏了捏聆語紅撲撲的臉蛋,咂嘴道:“別說,這小子細皮嫩肉的,還真是上等貨色。”
眾美女心照不宣的一笑,上上下下在聆語兜裏掏了一下。
“切,都沒錢了,還叫這麼多人來伺候他?”
“沒錢?不打緊,這水嫩嫩的,姐妹們不嚐嚐味道可惜了。然後扒光了丟出去就好。”
又是媚笑一陣,便開始扒聆語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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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媽媽,梅廂怎麼那麼吵?”
老鴇見雲香皺著眉向二樓看去,連忙陪笑著說道:“啊,吵到雲姑娘啦?唉,八成是那些妮子在調戲那小子呢。”
雲香不以為異的說道:“又是個來喝花酒的?”
老鴇媚笑一聲:“那小子,毛都沒長全呢,也敢上這來調戲姑娘。”
雲香淺淺一笑,揉了揉太陽穴:“讓她們輕點,吵到我了。”
“噯,姑娘好生歇著,我這就去關照下。”說著老鴇下樓去了。
可還沒等雲香回房,樓下又是一陣騷動。她蹙眉回身望去,卻是怔住了。
隻見沚鳶一身白袍,爽朗清舉,卻麵不改色的走進了這格格不入的花樓。他來這不奇怪,畢竟以前也來過幾次幫她看病,不過這次卻是不遮不掩,頂著張日月失色的臉大搖大擺從正門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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沚鳶抬眸掃了一眼堂裏,眾人皆是咋舌的看著他。
在找花姑娘的人,看看沚鳶,又看看身邊的花姑娘,一下子蔫了,這簡直不是一個檔次的。
花姑娘個個臉紅心跳,比良家婦女還良家婦女,平日的花哨風情蕩然無存,羞紅著臉你推我趕的找人去搭話。
還是老鴇機靈,馬上過去媚笑著說:“暮神醫,可是來找雲香姑娘的?”
沚鳶低頭瞥了一眼老鴇,老鴇一個冷戰,從頭到腳都激靈了。
這神醫今天咋看咋就不像是該來煙花之地的人呀?那清冷高華,那淩然傲氣,無一不彰顯著他與身俱來的高貴。
沚鳶定定的看向二樓噪雜的包廂,想了想,眉眼又冷了一層,拂袖繞過老鴇就徑自向二樓梅廂走去。
來到梅廂門口,沚鳶猶疑了一下,沒馬上推門進去。
裏麵又傳出一陣嬉笑:“姐姐你看,這小哥還真是個奶娃娃,居然包了肚兜兒,哈哈,他因該在家纏著喊娘才對。”
“嘿!你這個狐媚子,連腰帶還沒扯呢,就等不及扒他裏衣啦?”
沚鳶隻覺自己血氣上湧,一推門進去,看聆語倒在一群鶯鶯燕燕懷裏喃喃自語,外袍早就被扒開,還有個妖豔女子扒開她的裏衣露出一小截粉色肚兜和白皙光潔的肩頭。
再看看桌上一杯杯泛著醇香的美酒,想來又是喝了不少。
沚鳶大步走過去,從女子懷中撈起聆語裹了個嚴實,像扛米袋似的扛上肩,又用冰寒徹骨的眸子掃了一眼均呆滯在一邊的女子,心想算了,本來幫聆語定製男裝是免得她出去招蜂引蝶,她倒好,跑來喝花酒了,這次給點聆語教訓也是好的。
眾美女在沚鳶走後好久才回過神來。
“姐姐。”扒聆語外袍的女子揉揉眼睛,木然的問道“我是不是看到神仙了?”
“是神仙,肯定是那望歸樓的暮神醫。”
“嘭啪”一聲,剛被沚鳶推開的門,碎成了粉末,灑了眾美女滿頭滿臉。
眾美女咕咚咽了口口水,麵麵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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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媽媽,劉媽媽?”雲香推推還在一旁發呆的老鴇“那梅廂的公子是誰?”
老鴇好不容易回暖了,忍不住往手上嗬氣,心想,這天氣涼的也真快哈?
“恩……隻見他和孫公子來過一次,說是叫夏淩宇。”
雲香看著沚鳶離去的身影,蹙眉想到:“夏淩宇?嗬,原來就是那鼎鼎大名的夏聆語啊。”聆語那點小伎倆自然是騙不過雲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