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千裏東風一夢遙 第十六章 鶴翔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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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晴國,物產富饒,疆域廣闊,人才輩出。
國內第一大河——蒼江,將蒼晴國一分為二。
三大城市,天翎(皇都),蒼都(軍都),洛月(商都)。
當今皇帝正值不惑之年,膝下有十二位皇子,六位公主。
大皇子,也即當今太子,陶天陽,28歲,10歲被立,又經兩廢兩立。
四皇子,陶孜藤,21歲,從小就有天縱奇才之稱,兵權在握,其玄甲三軍更是常勝不敗。母妃楚冰泠,傾國傾城第一佳人。
十一皇子,陶天湛,19歲,6歲就被冊封為賢王,與太子都由皇後所出。
此三人將成為決定蒼晴命運的主線。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此刻我們的聆語全然不關心這些,隻是盤算著怎麼進江湖遊一遊。
“嗬!那天殺真不識好歹!烏鴉派掌門烏青子找他比武給足了他麵子,擂台也搭了,請帖也發了,他居然揚言隻和天下第一神偷才肯比。”虎背熊腰,滿臉絡腮胡子的漢子把刀往桌上一擱,那狗腿的桌子就很配合得恍啊恍了好一會兒。
“你還別說哦,那個天殺的絕殺刀法那叫狠哦,一下就把那擂台劈成兩份哦。”細皮嫩肉,賊眉鼠眼二十開外的男子也學顧帆一樣拿著把扇子扇啊扇~好個沒風度啊,好個假惺惺啊!
你可別懷疑,我這是在誇他們呢!
我現在正身處江湖第一客棧——悅來客棧!
巴結了遊夜半天,不斷對沚鳶騷擾之下,終於問出了悅來客棧的方位,呃……雖然貌似那麼寒酸了點,那麼不入流了點,那麼粗鄙了一點……不過還好,至少我現在被江湖人士包圍著,看誰都順眼呐!
“遊夜,你聽,那個天下第一神偷多神秘呐!我們去找他,好不好?”我眼睛裏冒花的看著遊夜。
遊夜用看白癡的目光懶懶的瞥了我一眼,嗤笑一聲,又喝悶酒了。
這遊大蝦不是自卑了吧!!!
沚鳶將碗筷放到我麵前“遊夜就是他們說的天下第一神偷。”說的那叫平淡啊,就好像在說今天的菜不太好,你就將就著吃點。
我的下巴差點沒掉下來“遊遊不錯嘛!混了個天下第一神偷回來,多給我掙麵子啊!”
遊夜臉又是鐵青的一層,北風呼啦啦的吹啊~
進蒼晴國後,我夜以繼日,不假辛勞的為遊夜想出了一堆昵稱,每天換著用,看著他臉色比國粹變臉變得還快,我就樂嗬嗬啊~~~解氣啊~~
誰讓他沒事聽力那麼好,聽見我那天叫沚鳶妖孽來著,害得我整天看著沚鳶溺死人的眼睛就沒來由的心虛。
“不過那個什麼烏鴉派,名字土的沒品,成不了氣候,看那天殺的名字,土的好啊,土的妙啊,土的呱呱叫啊!一聽就是喪盡天良的。”我看著一桌子既沒看相,又沒吃相的小菜就厥嘴,哀怨的刁著筷子,可憐巴巴的看向沚鳶。
沚鳶遞給我兩個雪白饅頭,讓我就著水先填填肚子。
“砰啪……”
好!掀桌子了,我一下子來精神了。
開始打群架了~然後我就被遊夜架走了~然後我就不樂意了~再然後遊夜就被我煩的神經衰弱了~
又一個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的好日子。我睡到自然醒,下樓去吃飯。
“夜夜,我要吃雞腿!”遊夜冷哼一聲不理人,繼續喝白粥。
“遊遊,我要吃魚,要魚肚子那的!”遊夜送我個經過低溫消毒的衛生眼,還是不理人,拿起了酒杯開始喝悶酒。
“大蝦,我要吃青菜,要有蟲子的。”遊夜額角青筋跳啊跳,拿起酒壇子就猛灌。
遊夜鬱悶了~我就笑了~沚鳶獎勵我一個溺死人的笑臉~
“風梟!是風梟!”一個清冽的男高音大喊一聲,我還沒反應過來,遊夜的手已經抓緊了無夜劍,繃緊了神經,警惕的觀察周圍一舉一動。
眾人像凳子上通了電一樣彈了起來,個個目露凶光盯著我們這桌。
“沚鳶,你看吧,叫你別叫這麼多菜的,讓人家嫉妒了不。”我歎了口氣扯過沚鳶的衣袖。
眾人一個趔趄,遊夜的唇角卻輕輕一勾。
驕傲什麼呢你!不就是被我虐習慣了,有抵抗力了麼!不讓我過足江湖癮,我還要虐你!
沚鳶輕輕一帶,將我護在懷裏。
“風梟!就是那個風行山寨寨主的兒子麼!”一個還沒弄清情況的大哥幫我問了個很有深度的問題。
我扯了扯遊夜的袍角,遞上一個讚許的眼神,好小子,原來還是山寨頭子的兒子,這麼多人圍攻你,看來做了不少招人忌恨的壞事,又給我掙麵子了不。
“對,沒錯!和風恒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個年老些的伸出皮包骨的手指抖個不停得指著遊夜,然後全身開始抖啊抖。“老夫這身病也是拜他們所賜!”
好家夥,一個山寨能把人折騰出帕金森病來,真是令人發指的邪惡啊~我欣賞。
果然一呼百應,眾人開始一一列舉自己當年如何如何慘,山寨如何如何霸道~
可我怎麼看怎麼覺得遊夜特鎮定呢?好像聽到的是和自己完全不相幹的事情一樣。
“大家上!別給他跑了!”又是那清冽的男音,我微微皺眉想尋找聲音的來源。
沚鳶也在皺眉,不過是看著我皺眉。他拉起我的手,淡淡的說:“聆語,我們先上樓去,夜有事情要辦。你今天中午想吃什麼,都幾天沒好好吃飯了。”
我掛了滿頭的黑線~~沚鳶啊~我們現在是被圍攻啊~你怎麼還有閑功夫想午飯捏?
“和鳶上樓去,別礙手礙腳的。”遊夜冷冷的說,連頭都沒回。
上去就上去,上麵視野開闊啊!
“沚鳶,有香蕉不?”我惡狠狠的看著樓下的遊夜。
沚鳶不解的問我:“香蕉?我記得聖庭國盛產此種水果。你要香蕉做什麼?”
“丟個香蕉皮下去摔死某隻大蝦!”看遊夜在樓下打得多興奮呀,完全把那些人當成陪練的了。
沚鳶隻是淺笑著揉我頭發“別淘氣。”然後繼續看向遊夜。
“大家別疏忽,樓上那兩人才是他的弱點!”又是那清冽的男聲,我皺著眉頭,這下他讓我生氣了。
一票人前仆後繼的往樓上衝,遊夜被人纏著,雖然好清理,不過人數太多一時半會也脫不了身。
沚鳶不會武功,我從以前就認定了,我也不會再用隱,自那次我昏倒後,沚鳶就不讓我用了,一提到,他就和我生氣,好幾天不理人,連開玩笑都不可以。
灑藥?不行,人太多了,斂氣鐲萬一透支某種藥物,它以後的藥性就變了。
“別怕,有我在。”沚鳶將我牢牢護在身後,清淺淡然地聲音讓人莫名的安心。
“你們要是乖乖束手就擒我們就不傷你們。”剛才的帕金森老人挺著腰板說道。
我們不說話,他見我和沚鳶都挺像良民的,一時同情心就泛濫了。
“你們別怕,我們是正派人士,決不會傷了你們,隻要以後你們離了那作惡多端的風梟,好好過日子。”帕金森老人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這下倒不樂意了,從沚鳶背後鑽出來:“老爺爺,和我們在一起的哥哥做了什麼惡啊~”我甜甜的問,笑得一臉無害。
沚鳶是知道我要做什麼的,輕輕拉著我的手,靜靜站在我身後,雖然隻是這麼小小的動作,卻讓我知道我是有依靠的,於是就壯著膽子開始了我的荼毒,好你個帕金森老頭,敢說我家大蝦無良,我先滅了你。
帕金森老人見我一幅年幼無知的模樣,發揚起了愛幼精神,和藹可親的說道:“姑娘,你有所不知,他爹是風行山寨寨主,打家劫舍,無惡不作,弄得多少人妻離子散,無家可歸啊。”說的時候還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
我在心裏狠狠的鄙視了他一下,再抬頭又是一臉純良無知:“可是那是哥哥爹爹做的,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老人怔愣了一會,裝腔作勢的咳嗽了幾下:“父債子長,天經地義。”
“啊~這樣啊,那是不是你們今天這麼多人圍攻哥哥,那將來哥哥的孩子就能帶這麼多人去圍攻你們?或者你們今天砍了哥哥幾刀,他日,哥哥的孩子就能砍回來?哈哈……真好玩。”
帕金森老人被我氣得沒話說了,臉一陣青一陣白。
“張大俠,別和這丫頭說了,你看她那一股子媚樣,也一定不是什麼好種!”後麵的青衣少年啐了一口,極度鄙視的看了我一眼。
帕金森老人皺眉看了青衣少年一眼:“阮少俠,稍安毋躁。這姑娘隻是跟錯了人,好好勸說定然還能回正道的。”
我抬手撫平沚鳶的眉頭,暖暖一笑:“沒關係的,我不生氣。”
沚鳶攥緊的手終於鬆了下來,淺笑得看著我,點點頭。
我冷笑一聲:“是啊,我也不過就是拆散了幾對鴛鴦,搞砸了幾次和親,挑起了幾次戰火,謀害了幾位皇帝…”
我一一掰著手指頭數“嗯……還有幫忙奪了幾次嫡,滅了幾個將軍,拆了幾座江堰……”
我攤攤手,無奈的說:“唉,因為太多,一時想不起來了。其實我也沒多壞,對吧,軟腳蝦,噢,不對,阮少俠。”
看見那幾個人臉上的肌肉一跳一跳的,我就高興,轉身靠在沚鳶懷裏笑癱了。
他們一看我無藥可救,就一個個餓虎撲食似的撲過來,可此時遊夜已經把下麵清掃的七七八八,我也不怕了。
“諸位且慢!”
一個身著白袍的中年男子出現在門口,那摞山羊胡子一飄一飄的,倒是有幾分世外高人的模樣。
眾人聽見他這麼一叫,就像導演喊了“卡!”一樣,都沒了動靜。
還是軟腳蝦反映快,眼裏又是激動又是欣喜:“上官莊主!”
男子也恰到好處的回了他一個“謙虛”地笑容,然後恭恭敬敬的給遊夜作了一個揖“遊大俠,在下飛鳳莊莊主,上官鳴。”
眾人又是一下子活躍了,看來導演喊“action!”了。
“什麼,他就是遊夜,天下第一神偷,遊夜?”帕金森老人激動的向樓下走,不再對我循循善誘了。
“怎麼可能,他不是風梟麼?”軟腳蝦還是懷疑的擰著眉頭。
“剛才想必大家受人挑撥了。”上官鳴憤憤不平的幫遊夜開脫。
“真的是天下第一神偷遊夜?”軟腳蝦看向帕金森老人。
“對,對,不會錯的,這是無夜劍啊!剛才老夫老眼昏花,多有得罪,還請遊大俠見諒。”帕金森老伯笑得那叫狗腿啊~
話說小偷都能變成大明星,還真是神了。
後來才知道,遊夜可是武林的傳奇人物,可歸類於能夠寫自傳級別的名人,多少人夢寐以求,一睹風采。
可他老人家確實我行我素,神龍見首不見尾,本來是想低調處理,沒想到造成反效果,成天被狗仔隊跟蹤報料。
什麼醉臥紅樓,千嬌百豔為他爭風吃醋。
什麼華山論劍,一人一劍問鼎蒼山。
什麼鬼魅無蹤,氣煞珍藏世家。
諸如此類,讓我大大滴驚豔了一把……大蝦風流豔史不少嘛!
不過遊夜生性極冷,三年前,可能是被跟煩了,一夜之間銷聲匿跡,讓多少妹妹香淚飄飄,哭倒長城小事一樁。讓多少狗仔隊歎息連連,從此金盆洗手非夜不追。
眾人好像看見明星一樣激動地過去套近乎,要簽名。(某作:純粹是聆語的臆想,你們也知道這妮子一向是跳躍性思維。)
遊夜黑著臉甩都不甩他們,看向沚鳶,直到沚鳶笑著回看他,遊夜的臉色才好了些。
“你是上官鳴,有個飛鳳山莊?”我看著羊胡子問道。
“對,在下不才,飛鳳酒樓就是在下的家業之一。”羊胡子麵上謙虛,可實質上是在炫耀自己。
“上官莊主樂善好施,為人仗義。武林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軟腳蝦還是對我很不滿意,指著我鼻子,反駁我輕佻的語氣。
“不才,不才。”羊胡子仍舊很謙虛。
“上官莊主有沒有聽過一句話,過度的謙虛就是驕傲。”我過去挽起遊夜的胳膊,上官鳴顯然是被我氣著了,笑容僵了好一陣,不過見我和遊夜這麼親密也不好發作,隻能一個勁地點頭讚同。
“在下仰慕遊大俠已久,今日,希望我能略盡地主之宜,冒昧請三位前往飛鳳樓小住,不知三位意下如何?”羊胡子謙和的說。
“好啊!”我一口就答應了下來,拉著遊夜和沚鳶就笑了“還真多虧了遊夜,好久沒有白吃白住的美事了。看來不止沚鳶的長相有好處,遊夜的名聲也好處多多啊。”
遊夜冷著臉不回我話,我粲然一笑,衝羊胡子說:“看吧,我們家這個常吃醋。”
遊夜臉又黑了,比鍋底還黑,轉身就往門外走。眾人越看越曖昧,軟腳蝦更是認為我荒淫無度,見我笑著看他,也黑著臉逃走了。
我不禁翻白眼,還真自戀,我可對軟腳蝦沒興趣,對酒醉蝦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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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事出門,所以提前更新啦~話說,接下去夜夜和小語的關係就要上一層樓了,哦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