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 刮著悲傷的風 他叫——東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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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來我在舞鳴小學六年二班的第一個周末。
“這下會更無聊了”心裏想著。
“叮咚”許茜叫醒我家的門鈴。
打開門。
“小葉,陪我去買衣服吧!”許茜笑著。
“買……衣服?”
“好啦!走啦~”許茜還沒等我答應就拖著我到了一家服裝店。
“怎麼突然想起買衣服。”我習慣把疑問句變成陳述句。
“整天穿校服都煩死了!哎!小葉,你看這件粉色的毛衣怎麼樣?”許茜拿過一件衣服在我眼前晃。
我點點頭“你挺適合粉色的。”
許茜有點不滿“是這件衣服很適合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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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茜拿著一件粉色的衣服在我眼前晃,我說“你挺適合粉色的。”她穿粉色顯得更溫和,其實紫色也蠻適合她的,不是那種深紫色,淡淡的紫襯托出點神秘色彩吧。雖然我承認穿在這個人身上絕對顯不出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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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著水泥地麵,我問許茜“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怎麼那麼激動。”我一直很好奇。
“激動?”許茜不解。
“我覺得……我們那時還有不是很熟,你怎麼會提出一起回家。”
“哦,這件事啊……”
“快說啊。”我見許茜沒怎麼解釋。
“其實吧……我跟你講哦~我們班每次坐在東門術旁邊的女生都在第二天或後幾天提出換桌,我覺得這件事很蹊蹺,所以我就跟蹤了一個人——薛影。”
“薛影是在我來之前坐在東門……什麼的旁邊的吧。”我問道。
“什麼東門什麼,是東門術!好歹你們是同桌耶,並且人氣那麼高,你就不記得他叫什麼!?”許茜向我吼道。
“跑題了。”我真的不怎麼記得他的名字,如果他現在出現在我麵前我怕我也認不出來。
“哦。”許茜應了一聲繼續說“結果我發現薛影被人打了,打得很慘呢,那群人還威脅她說——‘如果把這件事說出去,我保證會讓你死的很慘。還有,和老師提出換桌,不要待在東門術旁邊。’還好他們沒有發現我,不然不知道會不會也打我一頓。所以我看到你坐在東門術旁邊時怕你也會被他們打,所以就提出和你一起回家,兩個人走的話他們應該不會找上你了吧。”
我沉默了會兒“謝謝,茜。”
許茜要說什麼“許—茜——”
許茜回過頭“媽?你怎麼在這兒?”
“今晚不是說有人請客嗎,我們要早點過去。”許茜媽媽轉過頭笑笑“啊,你是王葉吧,許茜的朋友。”
我點點頭“是,阿姨好。”
許茜媽媽“我要帶許茜去吃飯,你可能要一個人回家了。”
“沒關係。”
許茜終於插了一句話“可是衣服呢。”
我知道她想和我一起走。
許茜媽媽“放你爸爸車裏就行了。王葉,用不用我們先送你回去?”
我搖搖頭“不用了阿姨。阿姨還是先帶茜去吃飯吧。”
許茜媽媽“真是個乖巧的孩子,許茜我們吧。”
“阿姨再見。”
許茜無精打采的應了聲,然後對我說“小葉,我先走了,回家馬上去找你。”
“恩,拜拜~”我衝他們遠去的車揮揮手,然後轉身繼續往小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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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這邊有近路……”我望著太陽快西下了“穿過這個巷子就是一片楓樹林吧,然後就到小區了……”
巷子快走到盡頭了,忽然感覺有誰在背後踹了我一下,我向前撲去,衣服也多出了些汙漬……
“哥,就是這個人!她坐在東門術旁邊的!”
“好!我替你教訓教訓她!”
……
我之前不學鋼琴而學武術是不是會好點,至少麵對這種情況……
“喂!你們在幹什麼!”
“啊?是東門術?哥,快走!”
那男生把我扶起來,輕輕掃了下我身上的泥土“你沒事吧。”
我也用手拍打著身上的泥土——你覺得我沒事嗎?
“王葉?”男生有些驚訝。
我抬起頭“你是……”我不認識這個頭發微微看出些綠色的男生吧。
男生說“我是東門術,就做在你旁邊。”
“……哦。”我記得我之前好像說過‘如果他現在出現在我麵前我怕我也認不出來’……“剛才謝謝。”
“不客氣。”東門術看著我“你被他們打也不還手嗎。”
我繼續用手掃著身上的泥土“不會”
“……”
我不知道他在沉默還是在疑問“不會武術。”
他忽然用一種很好笑有很無奈的表情看著我,然後用手拍了拍我左邊胳膊的土。
我皺著眉縮了下身子。
“受傷了?”
東門術,不要說些沒用的廢話好不好?沒有受傷才怪吧。
他掠起我的袖子,皺了下眉。
我看到那已經流血的手臂嚇了一跳,我從沒受過什麼傷,但這次……很嚴重?也是,被打的時候都是下意識用左手擋住的……
“喂,他們打我可是因為你哦。”
“啊?”東門術顯然沒反應過來。
“沒事。”自己想去吧。
“你家近嗎?”東門術問我。
“就在前麵。”我怎麼把自己的住址告訴他了?“有事嗎?”
“你的傷口要處理下。”
“哦。”我把他帶到我家門口,打開門。
我把他一個人丟在樓下,自己回房間換了一套幹淨衣服。當我發現自己身上小小的青腫和那唯一流血的傷口時忽然覺得……人好能挨打……
我走下樓,東門術問我“你家沒別人嗎?現在都應該回來了吧。”
“就我自己。”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都要問這個問題。看到東門術不解的眼光時“他們離婚都走了,我自己住這裏。”我想他應該明白了。
“哦,抱歉。”
“沒事。”
“你家有包紮傷口的那些東西嗎。”東門術問。
包紮傷口?恩``好像……我不清楚。
“我出去買點。”我還沒說什麼東門術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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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東門術走出門外,我心裏頓生疑問。我們並不怎麼熟吧,他幹嗎對我這麼好。
時間過的蠻快的,東門術回來的時候我正在看電視。我看著他拎的塑料袋,裏麵有紗布、消炎水……
東門術用消毒棉球擦拭著我剛剛流血的傷口,他的手法很輕,但我還是感到很痛,心裏不時祈禱著——我再也不要見到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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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他們打你是因為我?”東門術問我。
“可能。你還是問許茜比較好。”
他沒說話,繼續幫我清理傷口。
我無意看到窗外天已經黑了“你在外麵待到這麼晚沒關係嗎?”
“沒關係。我媽在國外,我爸今晚加班,所以沒人管我。”東門術說“好了。”
我低頭看看傷口,用白布輕輕裹著“謝謝。”
東門術搖搖頭。
“你怎麼會在那片楓樹林,難道你家在這附近嗎?”我問他。
“我家並不在附近,但離這裏也不遠。我是來附近買東西,無意看到這裏的楓樹就過來了,然後就看到你被那群人打。”東門術說。
“哦”我應了一聲,畢竟我還是不怎麼喜歡那段回憶“你餓嗎?我去做點吃的吧。”我看了看表,到了該吃晚飯的時間了。
東門術的眼光好像在說“你會做飯?”
我無視他的疑問朝廚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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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不好就將就吃吧。”我把飯菜端到餐桌上,一個人住不會做飯就要挨餓了。
東門術吃了一口菜“嗯,很好吃啊。這下我不用為晚飯問題犯愁了。”
“像你一個人在家的情況應該是很常見的吧,那你這時候都怎麼解決的晚飯問題。”
東門術笑笑“泡麵。”
泡麵?真有他的“你還是學會做飯比較好。”
我們不再怎麼說話。
吃完飯,我把髒盤子和碗筷用水泡起來就晾在一邊不管了。
東門術走過來“嗬嗬,沒想到飯菜做得不錯竟不會刷碗。”
我有哪裏得罪到你麼?東門術!我吸一口氣“東門術,我現在是光榮的負傷之人,請你諒解!”再說那些東西一般都是茜幫我洗的……
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東門術忽然說“其實你笑起來也蠻可愛的,在學校裏幹嘛對同學那麼冷淡。”
“……”我也不知道。
“你做的飯菜真的很好吃,等我自己在家的時候能來你這裏吃嗎?”東門術問我。
“隨便。”我不介意多做一個人的飯菜。
東門術笑笑,站起身“那我也該走了,學校見吧。”
我抬頭看他“要走嗎。”不再留會兒,再一會兒茜就來了。
東門術點點頭“時間不早了,要回去了。”
“哦。”我站起身送東門術到門外。
“那我走了,你以後小心點。”東門術叮囑道。
我點點頭。
東門術遠去的背影傳來“拜拜~葉子~”
“誰是葉子啊!”我衝著他的背影吼道。
“嗬嗬……”遠處隱約傳來他的笑聲。
我賭氣的摔上門,坐在沙發播著電視節目“誰是葉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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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門術走後,看到這個別墅又隻剩下了我一個人,心裏覺得空蕩蕩的,好像還有絲失落……
我在渴望什麼嗎?明明這個別墅就是屬於我一個人的,自那兩個人走後,就隻剩下我一個人。
但心裏的失落又怎麼解釋,還是希望有人能在這裏陪著我……
茜,你吃個飯怎麼這麼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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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樹上的楓葉正在慢慢變紅,注定悲傷、一個人的命運開始悄悄的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