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31章:值大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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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是巧了,頭些年給張念真過生日,淩榭也是老早就想好一天的計劃,可經過實施,他發現對於一些很活躍很能鼓動氣氛的事張念真都沒什麼興趣,反而是有一次碰巧看到樓中一個掃灑的大爺在溪邊釣魚,張念真看了好一會。
之後淩榭就安排生日這天陪張念真去釣魚,結果張念真還真樂意,拿一個小凳子坐在溪邊,安安靜靜一坐就是一下午,這半天還收獲頗豐,結束的時候小竹簍裏麵滿滿當當。
對此淩榭也可以理解,張念真本來就是個安靜的人,不喜熱鬧,還特別有耐心,與這項運動非常契合。淩榭就不行,沒有要促成生意的緊張感,即便是和張念真一起,一開始還能撐著,但到後麵就會忍不住打瞌睡。
頭兩次他還會不好意思,但後來他發現就算他睡得再熟張念真也不會生氣,還會因為擔心他著涼而經常脫外套給他蓋著。
如此淩榭就更加睡得心安理得了,每次去釣魚前都會帶著一個薄披風。
江清乾看著淩榭一手抱著披風一手拿著折疊躺椅,漁具都在張念真那拿著,便又出聲調侃。
“少樓主,千金是去釣魚,你這就是去陪著他睡覺啊!簡稱陪睡!”
淩榭的嘴角一抽一抽的。
江清乾定然是不知道在現代社會“陪睡”這個詞的意思,這樣都能誤打誤撞用上,淩榭覺得江清乾應該有在現代社會生存下來的能力。
不欲與江清乾爭辯,淩榭全當沒聽見,麵不改色地走在張念真身邊。
張念真原本走在前麵,後故意放慢了腳步,等淩榭追上來,將兩人的漁具一手提著,空著的手一把拿過淩榭手中的折疊椅,繼續往前走。
淩榭之前也提過漁具,知道一個人的就挺重的了,張念真卻是一手拿著兩人的,另外一手拿折疊椅,可就算這樣,還是步履輕盈,讓他看著好生羨慕。
江清乾看得直搖頭,心中再次懷疑張念真教淩榭功夫能不能教好,就看張念真對淩榭護成這樣,大老爺們兒卻連個重物都不讓淩榭拿,真能在教功夫的時候狠得下心嚴苛以對?
到了後山溪邊,張念真在蘆葦蕩中挑了一處較為隱秘的地方,放下漁具,開始做準備。
淩榭知道張念真釣魚的本事越來越高,挑地方也是一挑一個準兒,所以也沒有絲毫懷疑,就跟著張念真一起準備。
放小凳子,綁魚餌,這些最簡單的事情淩榭做著很上手。
說來綁魚餌還是淩榭教張念真的,起先張念真雖然對釣魚有興趣,但是明顯不會釣,以前也沒做過這種事,還是淩榭把自己的經驗傳授給張念真。
結果“教會徒弟餓死師傅”這句話果然沒錯,沒過兩回,張念真就已經對這項運動十分上手,輕輕鬆鬆就能甩開淩榭幾條街。
也多虧淩榭是一點不介意,還特別高興看到張念真進步神速,青出於藍。
一應準備做好,張念真已經在他的小折疊凳上風雨不動安如山。淩榭也像模像樣地坐了會,但最終還是沒能抗住周公的召喚,沒等一條魚釣上來就已經到夢裏下棋去了。
睡著前淩榭還沒蓋上披風,張念真起身走過去,將披風抖開給淩榭蓋上,蓋好後才回去自己的位置釣魚。
然而沒一會,淩榭稍微動了動身子,那披風就掉下去了。張念真又過來給他重新蓋上,還把邊邊角角都輕輕掩好。可還不等張念真第二條魚釣上來,淩榭的披風又掉了。
張念真放下魚竿起身走過去,撿起淩榭的披風看了看。
這披風做得很精致,兩麵都是光滑的緞麵,外頭是純黑鑲銀邊,內裏是蓮花暗紋。但這樣精致的披風卻不適合蓋在身上,淩榭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緞麵的,都太光滑,所以隻要淩榭稍微動一下,這披風就可能滑落。
張念真想了想,還是將自己的棉質外袍脫了下來,給淩榭蓋上,自己則係上了淩榭的披風。
披風上還帶著一點淩榭的體溫,溫溫暖暖的,也沾上了一點淩榭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墨香。
張念真一直覺得淩榭不是特別適合舞刀弄棒,這個渾身上下都蘊養著書卷氣的人更應該與紙墨丹青為伴。
但他的出身卻注定他不能如此平凡簡單,身為樓外樓的少樓主,很多時候他有太多選擇,但更多時候,他別無選擇。
淩榭這一覺睡得特別好,近黃昏的時候才醒過來。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坐起身,身上的衣服滑下去,低頭一看,這不是念真的衣服嗎?再往邊上一瞧,張念真身上披著的正是他的披風。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睡了一覺連衣服都換了?
張念真轉頭,看見淩榭醒了,就開始收拾漁具。他本來也打算最多再釣一條魚,要是人還沒醒過來他就去叫,再耽擱一會天就黑了,這個時候晝夜溫差大的時候,天黑了就會很冷。
淩榭一邊幫著收拾一邊問他們倆的衣服怎麼換過來了。
張念真如實告訴他。
淩榭恍然,“哦,我說呢!上一次我拿的不是這件披風,那件裏麵是絨的,就不會滑,隻不過那件邊角開了線,拿去讓繡娘縫補,還沒拿回來。念真你這衣服一點也不比披風差,蓋著特暖和。”
張念真點點頭,沒說話,從淩榭手中接過自己的衣服,將披風還給淩榭後才穿上。
被還回來的衣服上沒沾上多少墨香,僅有那麼一點點,還被晚風吹散了不少。張念真攏了兩下衣服。
淩榭看見張念真的動作,還以為他冷了,就趕緊拉著人往回走,邊走邊說道:“還好晚上做菜的材料我中午都已經一塊處理好了,一會回去後就能直接下鍋。”
張念真點頭,“好。”
回去後,淩榭說晚上想加一道魚頭湯,於是張念真去外頭殺魚。
淩榭在屋裏頭炒菜,天道的聲音又在識海中響起:“瞧瞧你們這一天膩歪的,新婚夫婦都沒你們這麼黏糊!說真的,你要是個女的那絕對就是我兒媳婦了。”
淩榭冷哼,“怎麼的?性別相同還不能戀愛了是吧?你歧視啊!”
“沒有啊,我不就是這麼一說嗎?知道你對小張有意思,哥哥我絕對不會戴有色眼鏡看人!”
“別胡扯,我這是就事論事。”
“誰還不是就事論事呢!”
“你現在咋這麼貧?”
“電視劇裏引導得好。”
淩榭懶得再跟天道磨嘰,細心準備每一道菜。天道還在那叨逼叨,說自己真是沒趕上好時候啊,這麼多好吃的跟自己都沒關係,他還不如繼續沉睡修複幾日,至少眼不見心不煩。
淩榭也已經練就了識海中有個聲音不停地逼逼噠,但他還能該做什麼做什麼一點不耽誤的本事。
張念真進來,看見淩榭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做菜,心情很好的樣子。
睡了一覺讓淩榭的精神很好,這會看起來人都特別有活力。
前一陣子張念真外出任務,淩榭還擔心生日也趕不回來了,晚上睡覺的時候也睡不太踏實。
這些年都是這樣,自從他開始給張念真過生日之後,張念真都會爭取生辰之時在樓中,即使出任務也盡量趕回來,除非是遇到比較危險或者特別棘手的任務,淩榭自然放心不下。
一連幾日睡眠不好,等張念真回來了才鬆下緊繃著的那根筋兒,但之後又忙著操持生日的事,也沒怎麼休息,這半天的睡眠可以說是恰逢其時。
晚上江清乾依舊過來蹭飯,不過這回他不是空手來的,還帶來了好酒。
淩榭的酒量一般,他也不是很愛喝酒,但今天這樣的日子喝點也無妨,主要是圖個氣氛。
江清乾連哄帶鬧,淩榭已經喝了不少。又一杯酒滿上,淩榭剛要喝,邊上一隻手伸過來,直接把他被滿上的酒杯拿了過去,一飲而盡。
淩榭轉頭,看著麵不改色的張念真,心想這人喝酒的本事應該也是天生的吧?天生對酒精免疫?從第一次喝酒的時候好像就是這樣,不上頭不上臉的,別人都喝到桌子底下去了,他還端端正正坐著。
不知想到了什麼,淩榭眼睛半眯了起來,嘴角一勾,上半身傾斜著慢慢往張念真那邊靠近,手臂抬起來,曲著的食指就這麼明目張膽地摸上了張念真的臉,食指和中指一夾,夾住臉頰上僅有的那麼一點肉,往外輕輕一拉,細嫩的臉頰肉脫開手指,彈性極佳。
淩榭還在那對著張念真咯咯傻笑:“我就知道你的臉肯定特別嫩!”
對麵的江清乾已經看傻了,手中的筷子掉在桌上,發出的突兀的聲響稍微拉回了一點淩榭的理智。
淩榭表情有那麼一點點恍惚,像是短暫失憶一樣似乎忘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驚人之舉,擰著眉毛有些困惑地看向張念真。
張念真倒是麵不改色,吩咐菱角去準備醒酒湯。
江清乾自斟自飲了一大杯,看著酒杯說道:“我這藏了十年的酒沒白拿出來,值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