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枝綻開的粉桃花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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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如放殿下的演講就在天使神域。
    “因為姐姐的戰死,夜如放殿下會變成殺人如麻的主公嗎?”
    “夜如放殿下選擇結婚的人選不夠戰神地位恐怕悲劇會再次重演。”
    聽當時在現場的魔法師說。已故的紫羅蘭殿下臨死之前把7層的魔力轉移到十二翼熾天使身上。十二翼熾天使什麼也沒做。如果當時十二翼熾天使加入戰鬥的話,紫羅蘭殿下不僅不會輸,還會立於不敗之地。
    “路路通,進入天使神域。”
    天使神域簡而言之就是白如雪地的湖泊。當天的所有或男或女或強或弱的魔法師先後紮進湖泊中,呼吸平穩。這裏並不是真正的湖泊。湖泊深處,夜如放坐在一口玉棺材上。
    “第一次愛的人。”
    “姐姐。”
    “宗世界和物質界一樣有親情。”
    “我和你們一樣感情至上。”
    “夜如放和紫羅蘭昔日的回憶就這樣遺失。”
    “姐姐一路走好。”
    “姐姐為遊戲付出了如今的代價。”
    “遊戲很重要,理智更重要。”
    “路路通,各負其責,各盡其職。”
    我回過神來。我在魔法學院的教室裏,平淡如常。夜如放才是紫羅蘭的命。我像極了夜如放。我非常對不起夜如放。我的臉色使我整個人看上去更醜更呆板了。
    魔法學院的教室和物質界的學校的教室是兩個概念。
    不存在鈔票決定教室的裝修風格的問題。
    魔法學院的教室=物質界的總統套房。
    好奇,大吃一驚。
    激動,童話的新世界。
    教室裏有數不清的錦服華裳的人偶,男女老少。
    金絲楠木的桌椅。
    桌子上布置的綠玫瑰、白玫瑰、梔子花。
    流架端著一碗藕粉自顧自地喝著。
    我發現真斯戒和花液互相發短信。
    “秀汰。”秋葉婭衝我嚷嚷道。
    我無動於衷。
    “秀汰。”秋葉婭仍然不放棄地道。
    我隻好問她:“秋葉婭,你有什麼事?”
    “隻想唱歌給你聽。”秋葉婭突然道。
    “對不起,這裏是公眾場合。”
    “我不管了。”
    秋葉婭坐中間那排第一張。
    我坐中間那排倒數第二張。
    秋葉婭搬著椅子朝我走過來。
    看著我們的人越來越多。
    “下課了,收拾好書。”流架憑空消失了。
    課間休息時我們沒有離開過教室。
    第二節課。瑪格麗特老師像樹一樣站在講台上。她拿出一個玻璃水杯,對著玻璃水杯滴了一滴百合精油,玻璃水杯立刻變成了白色的花瓶,花瓶裏插著紫羅蘭,白玫瑰、白百合、白色、粉色、紅色的滿天星。
    “秀汰,我們陪你去逛街買衣服。”
    “真斯戒,我好開心。”
    真斯戒披著一件黑袍子。
    花液的上衣是像天空一樣的藍色,配上白色打底褲,紅舞鞋。
    宗世界魔法學院坐落在宗世界一線城市夢露。夢露屬於名副其實的水城,有大房子,有各種各樣的商店。這裏車水馬龍。動物們常常在這裏出沒。植物們欣欣向榮。水流湍急,綠如玉帶。人造的橋梁彎彎曲曲的像龍。
    “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裏船。”這裏的景色充滿了詩意。
    這裏的豪華遊艇替代了木船。
    風景優美。陽光普照大地。
    “黃四娘家花滿蹊,千朵萬朵壓枝低。流連戲蝶時時舞,自在嬌鶯恰恰啼。”
    這裏的花卉可愛,熱情奔放,整體望上去如物質界的香格裏拉,美麗輕盈。
    “一直看著我。我很想把你的眼睛挖下來。”秋葉婭潑辣,專橫跋扈,輕視地道。
    “你威脅老子?”不良少年怒恨地道。
    “她傲嬌啦。”我自以為是地賠禮道歉,我其實在解釋秋葉婭的行為。
    “你笑什麼?真斯戒。”花液插嘴道。
    “笑一笑,十年少。”真斯戒回嘴道。
    我們和不良少年的路途分開後。
    “你和我撞衫了。我很想把你發配邊疆。”秋葉婭態度很堅定,一點兒也不含糊地道。
    “小妞,你管得著我嗎?”少女一針見血地道。
    “路路通,幻術。”秋葉婭欺人太甚地道。
    “她好玩啦。”我在一旁冷言冷語。
    “你哭什麼?真斯戒。”花液微笑地道。
    “我沒有哭,我在邊走邊唱呢。”真斯戒回應道。
    和街頭少女的路途分開後。
    “秀汰,你想要什麼?”秋葉婭心情大好地道。
    “我想要超然世外的愛情。”我忍住口若懸河的衝動,眼神有點放空。
    “超然世外是不是陰暗、打打鬥鬥、溫暖、一己私欲、駕馭、奇跡,我足以與你相配的生活?“
    “想象力很豐富。”
    “永恒的東西一直在變化。”
    我和秋葉婭的討論是一種趣味。我的心跳,她的目光,世界加速運轉。
    突然間,我跑出老遠。有一瞬間,我是極不樂意就這樣離開秋葉婭的。
    我隱忍而冷傲地看向身邊和我一起向前跑的那位。
    經曆了太多太多挫折打擊的臉,傾城得驚心動魄的雙眼,披散著烏黑的長頭發。樂中帶哀的氣質是來自現實嗎?像一張鮮豔奪目、優雅寂靜的插畫。
    她穿著點綴著黑色小花的酒紅色毛衣,簡單、清高、甜甜的麵孔,看上去很窈窕。
    “我沒認出你,珍櫻。”我嘲諷地道。
    “我試著牽你的手,尋找我想要的完整。”
    “為什麼是我?”
    “你是變態。你複雜。你傷得起。你不會等待。你容易犧牲,像一顆棋子,心甘情願。你小心翼翼。你永遠都學不會偽裝。你隻會讓我討厭。”
    “好。那麼你盡情地討厭我。”
    “我所說的是欺騙你的。請你——把——那孩子——那隻貓喵喵——逮到——還給我。”
    “朋友已經沒的做了。滾。”我胡亂地推了一把珍櫻。
    她的貓一氣之下折返,把我的手背咬出了鮮血。
    珍櫻在我右邊的手背烙下一個微涼的吻。她走了。
    西方的吻手禮,使我宛如置身於夢幻之中——若有若無的距離,溫柔似水的氣息,美好的意義。
    我的血,她留下的口紅,同樣的顏色。
    迷惑的我。消失的她。
    還沒有結束的是她的貓為了咬我,遺失了含在嘴邊的一枝綻開的粉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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