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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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言瑾最後還是帶著意識不清的顧祠去了自己的公寓,接著抱著不斷撲騰的顧祠去了浴室,放好半浴缸的冷水,看著顧祠不斷打著顫,嘴裏嘟囔著難受,他隻能閉著眼,狠了狠心。
他不想在顧祠意識不清的情況下趁人之危,況且顧祠一直都討厭自己,這次好不容易失而複得,他不能輕舉妄動嚇跑了這個人。
“陸狗,好冷啊,”顧祠在浴缸中顫抖著,身體處在冰火兩重天,他難受地扭動著,也許是意識混亂,顧祠恍惚覺得自己是在前世飛機墜落的冰冷的海中溺著。
“陸狗,好難受啊,”顧祠含糊不清地在水裏撲騰著,他的手也下意識去抓陸言瑾的胳膊,“陸言瑾,好痛啊,救救我。”顧祠的臉色滿是痛苦,在水裏掙紮的幅度也越來越大。
“痛?哪裏痛?”陸言瑾神色緊張地把顧祠從水裏撈起來,“是哪裏受傷了嗎?”他打量著顧祠的身體,但並沒有受傷的地方。
“陸言瑾”顧祠成績抱著陸言瑾不鬆手,腳也欲從浴缸中掙脫,“帶我走,好不好。”顧祠難受不已,身體的火熱不但沒有消減,反而愈演愈烈。
顧祠抓得太緊,陸言瑾一時沒掙脫開,顧祠像是在陸言瑾身上感到了片刻的緩解,開始不停地亂蹭,陸言瑾控製住顧祠的手腳,“小祠,別亂動。”
顧祠感受到了陸言瑾的抗拒,臉上滿是委屈,眼淚也不爭氣地流出來,“為什麼推開我?你這個混蛋!”顧祠抓得更緊,像是害怕繼續被拒絕,顧祠在陸言瑾的臉色亂親一通。
“別拒絕我,好不好?”顧祠委屈道:“陸言瑾,別推開我。”陸言瑾看著顧祠,還是不舍得推開了,他打抱起顧祠,走出浴室。
陸言瑾將顧祠輕柔地放到床上,壓住顧祠亂動的身體,眼神熾熱又偏執地盯著眼前的人,一字一句地說道:“顧祠,這可是你主動送上來的。”
他俯身精準地吻住了顧祠,攻勢猛烈,顧祠有些舒服地嚶嚀著,手也不自覺地摟著陸言瑾的脖子,不斷加深。
這個吻帶著急切與炙熱,像是幹渴的沙漠終於迎來了屬於他的清泉,涼爽肆意,清泉強勢又溫柔地浸透著沙漠,兩者在夜幕之下漸漸融合著······
第二天上午,顧祠頭疼地睜開眼,看著不熟悉的環境,他一瞬間有些警惕,剛要坐起來,頓時清晰地疼痛傳來,顧祠隻好暫時放棄起身。
昨晚模糊的記憶開始襲來,顧祠有些不可置信,有些恐慌地看著身旁還在熟睡的人,再也顧不得疼痛,齜牙咧嘴地從被子起身,迅速穿好破爛不堪的衣服,拿好自己的東西,頭也不回地快速離開了房間。
門關上的瞬間,陸言瑾睜開了眼睛,心情不錯地勾唇笑了笑,心裏充滿愉悅,顧祠,這次你可跑不掉了。
離開公寓的顧祠,不敢回學校宿舍,隨便找了家比較近的酒店,洗澡的時候發現滿身的痕跡,還有已經被塗過了藥膏的地方,回想起昨晚火熱的一幕幕,顧祠還是忍不住臉紅了紅。
昨晚太荒唐了,還是自己主動的,連責怪陸狗也不能,隻能自己咽下這個虧,換好剛才在便利店買的衣服,顧祠打開手機,發現好多條微信信息。
寢室群裏,“安安,今早有早課你是不是忘記了?”7點多的時候,舍友齊朝發了好幾條信息,“安安,今天可是女魔頭的課誒,安安,你快過來!”8點的時候,趙鶴陽:“安安,放心吧,這次是隨即點名,我已經抱你代答到過了。”
現在快11點多了,上午的課已經結束了,顧祠在群裏回複道:“今早有事,謝謝兄弟啊,待會兒回去請你們吃午飯。”顧祠收拾好自己,打了車去學校。
午飯時間,大食堂四樓的海鮮區,四個人坐在一起,“安安,你這臉色怎麼有些蒼白啊?”齊朝問道。“哦,沒事,昨天熬夜了,沒睡好而已。”顧祠找了個理由,況且這也是實話,自己昨天也確實”熬夜”了。
接下來的幾天,為了降低遇到陸言瑾的可能性,他就一直呆在學校,就連周末都找了個借口沒回家,他想著陸言瑾總不會來學校,顧祠想得確實不錯,兩個星期他都沒有再見過陸言瑾,那天的事情他也漸漸淡忘了。
某天周一,柳果和齊朝他們要參加學院講座,顧祠和其他人就被拉著一起去了,“這次可是曾經在我們學校畢業的學長誒,當年可是學神誒,現在可是行業翹楚了,大佬啊。”柳果期待道。
“對,上個星期就說要來,這次終於來了,”齊朝滿眼崇拜,“他絕對是是青木大學濃墨重彩的一筆!”“這麼厲害啊。”顧祠提起了一點興趣。
“來了,來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顧祠看到了從門口走過來的熟悉身影,當時就懊悔不已,他怎麼就忘了原主愛得陸謹言死去活來,大學當然也去了陸言瑾曾經就讀的學校。
“這個學長長得也挺帥啊,又帥又這麼成功,人神共憤呐。”趙鶴陽感歎道,“你看前排女生都快瘋了。”
顧祠看著陸言瑾慢慢走到講台上站定,接收著對方滿含笑意地眼神,頓時頭皮發麻,就差拔腿跑了,但是陸狗那家夥幾乎一直盯著這邊,根本走不了。
終於熬完了兩個小時的講座,顧祠鬆了一口氣,一群人走出教室,“黎知呢?去哪了?”顧祠發現少了一個人。“剛才上課的時候,說有人在外麵找,然後就一直沒回來。”柳果回答道。
“現在都下課了,外麵也沒他人啊,去哪了?”齊朝疑惑道。“哦,剛才黎知在群裏發消息了,說有事情就先走了。”拿出手機的柳果示意道。
“那就好,走吧。”顧祠覺得有點奇怪,上次在酒吧黎知也是突然失蹤了,但是可能人家真的有什麼事不方便說吧,顧祠沒有再探究下去。
下午沒課,顧祠準備出去放鬆一下,其他人都有事情就沒有一起去了,剛出校門顧祠就看到了陸言瑾的車在不遠處停著,他毫不猶豫轉頭就走。
“站住。”還是被陸言瑾發現了,顧祠隻好認命地走到車旁,“那個,陸言瑾,那天我真不是故意的,而且你也沒吃虧。”
“你還記得那天你說了什麼嗎?”陸言瑾複雜地看著顧祠問道。“大概記得,怎麼,我說了不該說的?”顧祠緊張道,難道那天晚上他真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那天意識混亂說的話,顧祠全無記憶,隻是記得自己做了什麼,至於說了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於是就造成了自揭馬甲而不知的情況。
“沒有,”陸言瑾的神色又恢複常態,“白安,先上車,我們談談。”顧祠隻好打開車門坐了進去。車子氣氛就像是凝固了,顧祠承認,他第一次在死對頭麵前慫了。
車子停在了顧祠常去的那家咖啡館,兩人相對而坐,陸言瑾率先打破了沉默,“關於那天的事,我應該給你一個負責任的回應。”
“不用,不用,我上次都說了不再糾纏你了,那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吧。”顧祠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行,我沒打算就這麼算了,”陸言瑾看著顧祠認真道,“而且,你也喜歡了我這麼多年。”聽著這話,顧祠下意識的想否定,但是他又想起自己現在還是白安的舔狗人設,人設還不能倒啊。
經過天人交戰的顧祠,無奈道:“所以,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們結婚吧。”陸言瑾凝視著顧祠的眼睛道。
“結婚?”顧祠差點要吐掉嘴裏的咖啡,幸好及時咽下了,“你開玩笑的吧?”顧祠看著陸言瑾,他臉上確實沒有一點玩笑的意思,反而特別認真。
“你不願意?”陸言瑾反問道。“嗯,我說了我不會再糾纏你了,就要說到做到。”顧祠一本正經道,實則心裏有點發慌。
“你不需要負責,但我需要。”陸言瑾淺笑道。“什麼?你還要我負責,你又沒吃虧,”顧祠不可思議道:“況且你還是個男人,沒必要吧。”“有必要,我有比較嚴重的潔癖,不出意外的話,以後我應該不能忍受再和別的人在一起了。”陸言瑾一下子點出了問題的嚴重性。
陸言瑾有潔癖,顧祠是知道的,但是有這麼嚴重了嗎?顧祠有些懷疑。“這個,我們之間又沒有感情,結婚不合適吧?”顧祠轉變思路想從另一個角度進攻。
但是很快又被陸言瑾接下來的話堵死了全部退路,“我知道你很喜歡我,現在我願意給你這個機會,你願意嗎?”陸言瑾依舊一臉笑意。
顧祠被堵得無話可說,試探性地問道:“那要培養感情的話,結婚的事情不著急吧。”顧祠想著這件事能拖就拖。
“是不著急,”陸言瑾點點頭,“但是我把要和你結婚的打算告訴了家人,這個時候他們可能與白伯母在商量我們結婚的事了。”
“陸言瑾!你早就計劃好了?”顧祠醒悟過來,自己被耍得團團轉,這個時候白母的電話很是不合時宜地打了進來。
“安安啊,小瑾說是接你去了,怎麼還不回來啊,你這孩子,要結婚怎麼也不早告訴媽一聲。”白母在電話嗔怪道,實則字裏行間都是滿意。
“媽,我們馬上就回來了。”顧祠深呼一口氣,壓下惱意,語氣平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