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這該死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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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聲看去,隻見任秋小包子領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童出現在門口。
小童躲在任秋身後,兩隻白白嫩嫩的小爪子抓著任秋的手臂,隻露出半張臉。小孩怕生,看了眼近處的郎赫秀。
郎赫秀回給他安撫的眼神。
小孩壯著膽子從任秋背後走出,小聲喚道:“父親。”
江陽眯起眼睛上上下下將小孩看個透徹。臉蛋嫩了些,和宇時銀稍顯淩厲的五官不像,應該遺傳了母親。眉眼之間倒是有幾分相似……
以及那一句又一句的父親。
嗬嗬嗬。
真相隻有一個……
這逼前腳哄的他承認道侶身份,承諾外麵沒有從小長到大的青梅竹馬,後腳領回個半大兒子。
先上車後補票,也沒這樣補的吧!
跟我玩先斬後奏,宇時銀他飄了。
他以為他會像宅鬥劇中的正房那樣故作大度把小妾接進家門,替他們養兒子看他們秀恩愛嗎!
他在想屁吃!
這該死的劇情拉都拉不住,狗血雖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宇時銀側首,見江陽臉色陰沉,嘴裏發出磨牙的聲音,便猜到他又在腦補些有的沒的了。
“這個孩子……”
“停。”江陽鄭重其事的製止了渣男的花言巧語,手上的餐盒距離宇時銀又近了幾分,“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這個孩子是不是你兒子?”
宇時銀點頭承認:“是。但是他……”
“停。你不用解釋了,我都理解。”江陽衝他甜甜一笑。
宇哥時本能的想離他遠點,縱橫天下的大佬卡了一下:“你,你理解什麼?”
江陽嗤笑一聲:“理解……你大爺啊!”
“噗——”
手中的炒飯整個扣在宇時銀的俊臉上。
由於距離過近,外加宇時銀沒設防,化神大佬就這樣被練氣辣雞偷襲了。
郎赫秀眼皮猛地一跳,斜斜靠在門板上的身體不由得站直了。
任秋一直是那張麵無表情的臉,隻是嘴巴越張越大。
小孩,小孩嚇傻了……
“真沒看出來啊,您老人家出息了,特麼的渣男本渣,出一趟門領回一個私生子?咋滴,讓老子做他的後爹,還是準備好踢老子出門,給你的愛人騰地?”
宇時銀默默扣下臉上的飯盒,放在桌子上,拿起帕子擦殘餘的飯粒。
見他是這副態度,江陽火冒三丈,好啊!被戳破了齷齪的心思,打算破罐子破摔是吧?
憤怒起身,一腳踹向跟前的桌子腿。
“砰——”
桌子它……沒動。
江陽抱著腳丫子跌倒在地。
靠!啥材質的,這麼硬。一個破桌子至於用上好的靈木嗎?
腳痛,但不及心裏的痛。
你以為分手可以體麵,瀟灑離去,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絲傷痛。你以為他隻是個打下手的小弟,在你心中的地位就占那麼一丟丟,你以為隻是你以為……
難過,想哭,一敗塗地。
“嗚哇——”
江陽:“???”
別看我,我不是,我沒有。
我特麼還沒哭呢!
小孩哭啼著,跌坐在江陽跟前,伸手抱住他:“小爹爹,都是唯兒的錯,你不要怪父親。”
“嗚嗚嗚,小爹爹你不要走,如果,嗚嗚嗚,你不喜歡唯兒,就讓父親,讓父親重新把唯兒封印吧。”
“唯兒一個人也可以的,我不怕黑,一點都不怕,哇——”
江陽看著粉嫩可愛的娃娃抱著他哭,明明最怕黑了,還在強裝鎮定。
太可憐了。
孩子是無辜的。
江陽回抱小孩:“孩子,和你沒關係,你也是渣男胡搞亂搞下的受害者。一切都是渣男的錯,怪我瞎了眼,找了個有曆史的,終究是錯付了……嗚嗚嗚。”
一大一小抱頭痛哭。
宇時銀處理幹淨臉,感覺頭好痛。
“小爹爹,不要趕走唯兒好不好?我一定多幹活少吃飯,安安靜靜的待著,不會吵到你。”
“可憐的娃,一定受了很多苦。放心,既然你認了我這個爹,那就是我的人了。以後跟著爹爹,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我們離家出走,這個拋妻棄子的狠心男人,不要也罷!”
“爹啊~”
“兒哦~”
大的牽著小的的手很是決絕的走出門。
郎赫秀免費看了一場大戲,一個很悲情的故事,人設分明,主線明了。但,但這特麼是你丫腦補出來的啊!能不能聽一聽當事人的解釋!
這丫不但貪生怕死,混吃等死還特麼腦袋有坑,以後離他遠點吧,傻子是會傳染的。
“主上?”
眼看人越走越遠,宇時銀揉了揉快要爆炸的腦門,喝道:“江陽,給本尊滾回來。”
倆人大手牽小手,沒理他。
宇時銀輕輕一勾,江陽的身體不受控的倒飛回來。
“啪嘰。”
摔回宇時銀身邊。
宇時銀霸道的封了他的靈力,點了他的啞穴。
小唯屁顛顛的跑回來,小爪子扣住桌沿,露出小腦袋,好奇的看著父親與小爹爹的互動。
“這是小唯,毒仙子之子,毒仙子本是逆沙一員,隻可惜被奸人所害身死道消。”
提起這個奸人。江陽在宇時銀平淡的語氣中聽出了惱恨。惹惱了大boss,那個奸人的下場可想而知。
“唯兒自小跟在我身邊,與親子無異,便許他喚我父親。”
“隻是他在母胎中受過暗傷,我隻得將其封印在萬年玄冰中,壓製傷勢。近期才把他接回身邊。”
江陽體內的禁製被解除。聽完宇時銀的解釋,意識到自己想當然了,先入為主的誤會了他,不由得臉皮一燙。
待在他身邊有些別扭,江陽起身繞過桌子,抱起小孩,義正言辭道:“乖兒子,一定吃了不少苦,走,爹帶你去吃好東西。瞧這小臉,瘦成什麼樣了。都怪你狠心的父親,居然把你一個人凍起來,良心是被狗吃了?”
江陽發現自己越說越占理,避重就輕,不提方才誣賴宇時銀的事,站在道德製高點,譴責他的不負責任。
指責一通後,像個沒事人一樣,抱著新認來的兒子出門了。
宇時銀:“……”
無聲的歎口氣,宇時銀發現自己的忍耐力越發出色了。
郎赫秀默默的收拾桌子,打掃地麵。把江陽欺負主上的那一幕選擇性的遺忘。想起密室裏關著的蕭家女,請示道:“主上,蕭家的那個……”
宇時銀捏了捏眉頭,道:“丟遠點,任其自生自滅。”
郎赫秀記下,與任秋彙報了近期任務,又拿出一疊任務清單交給任秋,在密室提出昏迷不醒的蕭雪,去忙自己的事了。
宇時銀本想去找江陽,遠遠感知到有人正在往宅子窺視,冷哼一聲,霸道無比的靈氣衝擊過去。
尾隨江陽的人大驚,來不及躲避,被靈氣掀翻,再一睜眼,黑袍男子已是近在眼前,那晚恐怖的記憶再次湧現。
急忙道:“前輩,在下奉城主之命邀您前去談個生意。”
“城主?他算什麼東西,也配和本尊談生意。”宇時銀的話極不客氣,“若有誠意,讓他親自來見本尊。至於你,回去告訴你主子,離我的人遠一點。”
話畢,宇時銀的身體化作一片黑沙,消散。
“恭送前輩,在下一定將話帶到。”他也不敢耽擱,生怕惹怒那位喜怒無常的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