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裝在瓶子裏的少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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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晴朗的午後,耳邊傳來陣陣的蟬鳴,陽光似乎特別耀眼。耳邊傳來陣陣的呼喚聲,我緩緩的睜開雙眼,又眯了回去,接著又坐在草地上。
“北北,你快過來看看這是什麼?”程蕊向我這邊喊到。
我伸了伸懶腰,揉著眼走了過去:“什麼東西啊?”
小蕊指了指水裏的瓶子。“不就是一個瓶子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啊!”
“不是啊,北北,瓶子裏好像有什麼東西!”說著就把河裏的瓶子撈了上來,“看!瓶子裏居然有個人小人耶!哇噻!真的好可愛,這小人做得可真像呀!北北啊!你過來看看唄!”說著就拉住正準備離開的我。
我緩緩的移過來,看了一眼“嗯!做工是很不錯。”眼前的瓶子裏有一隻小人,躺在身後的樹葉上,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程蕊突然用開心的表情對我說:“北辰!生日快樂!”我一臉茫然。她又接著說:“北北呀!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又把自己的生日忘了,你幸好有我這個好閨蜜!”接著又笑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坐在河壩上的草地上,手中轉著那個瓶子,發自內心的笑了笑:“蕊蕊,你也坐下吧,從小到現在,我有你這樣的閨蜜我是很高興的,其實我覺得生日禮物並不重要,隻要有你陪著我,我就很開心了。”
我拿起桌子上的照片,照片上有兩個女孩在笑,一個女孩手中拿著瓶子。我笑了笑:“蕊蕊啊,不知道你現在在哪,過得怎麼樣了!”我看了看台燈旁的瓶子裏,依舊躺著一個栩栩如生的人偶,不過人偶的身後是一片枯黃的樹葉。
時間總是那樣空虛而又悲傷的渡過著,而那天小蕊也是和我最後一次相處了。那天對於我來說安靜而又悲傷。
“北北,你知道嗎,這是我最後一次送你禮物了,你要好好的珍惜哦!”
我抬起頭,坐在草地上,微著笑“小蕊蕊,禮物什麼的根本不重要的,你就是老天給我最好的禮物,我隻要你能在我身邊,當我一輩子的閨蜜,我就是很幸福的。”
“姚北辰,我的意思是我們以後沒辦法見麵了的。”
“你要搬家了?還是你要去外地了?其實沒事的以後沒事電話聯係不就可以了麼?我也可以去找你玩,怎麼會不見麵了呢?”
“北北,其實都不是。”程蕊看著我茫然的臉,“你一定很好奇我為啥這麼說吧。北北啊,你也該長大了,和你相處我很快樂,不過我啊!是不存在的。北辰也需要知道的哦!”
我鼓著臉:“我才不要你離開,你在我身邊是那樣的真實,我才不相信你是不存在的。”
程蕊也做了起來,並沒有說些什麼,把手放在我的心口上,對著我笑了笑,在我麵前消失了,就像空氣一樣。那天我找了她很久,最終什麼沒能找到,包括我和她的照片上,也隻有我自己而已。我哭了很久,放下了手中的瓶子,並且把它放在書桌的中間,瓶子裏的少年還是那樣逼真。
我看了桌子上的照片,其實是我自己畫出的人而已。還記得那天之後,我身邊一切關於程蕊的的事都不見了,就連我的父母也說沒有這個人,後來我哭了很久。
很多天後的今天,我對於程蕊的樣子還是那樣的記憶深刻,時常在夢裏看見她的笑臉,夢見和她一起玩耍,我知道我一定要從傷痛之中走出來,因為程蕊希望我要開心的活著。
和程蕊分開1年了,我上了高中,我被同學看做成怪物,被老師孤立,被單獨放在一個孤單的位上,其實我覺得無所謂,至少我還要朋友。後來他出現在我的世界中。
那天他主動和我坐在一起,並向我打了招呼“你好!我叫李澤,我也被別人叫做怪物!”我並沒有理他,而他卻在那濤濤不絕的說著自己,可能覺得太無聊了,就沒有再說什麼了。李澤是班裏的學霸,怪物級別的那種,他很活潑,樣子很平凡,反正大家都是普通人。
那天我像往常一樣,自己一人走回了家,路上我遇見了李澤。他還是向我打了招呼,我也隻是微笑著向他點了點頭,他很高興的和我走在了一起。我還是那樣的不說話,隻是靜靜的聽歌,似乎與世無爭一樣。
我們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漸漸地我和他熟了起來,我和他也開始了說話,我的話雖然很少很冷,但是他聽著卻很開心。漸漸的,我發現自己也許是喜歡上了他,喜歡和他一起說話,喜歡和他一起走路,就那樣單純的喜歡他,可我不知道他的心意,也不是太能明白自己對他的這種感覺是不是喜歡。
李澤是一個很陽光的男孩,感覺和我是兩個世界的人,但是他卻出現在了我的世界。他跟我說過,他有小兒麻痹症,不能正常和別人玩耍,有時犯起病來了,就會被別人冷眼相看,漸漸的,他也被孤立了。
我喜歡呆在自己的位上發呆,不喜歡和其他女生那樣,討論複雜混亂的娛樂圈明星。李澤也經常呆在位上,寫著作業。我和他就是那樣的與世無爭,靜靜的,一切一切都是那樣的恬靜。有一天他向我告白了……
我居然也那麼戲劇性的答應了,這在班裏也引起了不少的轟動,可是我們倆還是像往常一樣,沒有發生很多的事。不過李澤卻被班主任叫去談話,雖然我也被拉了出去,但是好像並沒有跟我多說什麼,隻是問了一些瑣碎的日常和說了一些要注意學習的話。
我們還像往常一樣。
班主任找到了我的家長,可是並爸媽和我沒有發生什麼,也許爸媽並不關心我。不過這樣對於我來說,也許還不錯,至少我還有著那麼一個人的陪伴。
或許一切的一切都太過於平靜,平靜的都有些嚇人,後來發生的一件事就像是雷擊了一樣,從我的頭頂往下霹,讓我久久不能釋懷。
有一天中午,我早早的來到學校,無意地聽到幾個男生的對話,其中的一個似乎就是李澤的聲音。其中一個男生說:“李澤!這次算你贏了!我真的沒想到,你居然可以拿下她!”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她還真的以為我喜歡她!哈哈!廢話不說了,不要忘了,我贏了,錢拿來!”
聽完我當時的心情瞬間跌落到極點,似乎也猜到了什麼,一股難以忍受的熱流,從我堅強的瞳孔下湧下,我坐在樓梯上,擦著淚水,而我的淚水就像止不住的血一樣。我從背包中拿出蕊蕊送我的瓶中人,它還是像蕊蕊剛送她的那樣,帶著微笑,靜靜的躺著葉子上。我看著它心裏很不是滋味,“蕊蕊,你到底在哪?”
我擦幹眼淚,心裏很不是滋味。
我坐了很長的時間,樓上的聲音漸漸低了,我慢慢的向樓上走去。李澤看見我紅紅的眼睛,就來問我怎麼了。我看了一眼他,想起樓梯裏聽見的話,就再也不想看見他那張嘴臉,讓我感覺很惡心!我沒有理他,因為我的心傷透了。
晚上回到家,一切似乎還一如往常。我坐在我的桌子旁,卻意外的發現桌下的櫃子,上了鎖,而我卻對這個櫃子毫無印象,我也並不知道鑰匙在哪。看著我畫出的程蕊,還是不知道程蕊和我說的那些話的意思,真的好想她。我想著以前跟她的事情,漸漸的進入了夢鄉,夢裏的她還是我的好閨蜜,我們還像是以前那樣的快樂。夢醒了,一切都破滅了,又要回到這個冰冷的世界,每天像僵屍一樣行屍走肉,像機器一樣做著同樣的事,我已經厭倦了這種生活。太陽才剛剛升起,透露著柔弱的光。
我無精打采的從桌子上做起,很難想象我是怎樣在桌子上睡了一晚。我穿上衣服,吃了早飯,繼續去那個無聊的學校。誰能給我我想要的生活?
到了班裏,再意了李澤了一會,發現李澤開始對我冷淡起來,可我也並不在意他。就這樣,學校的一天快要過去了。放學了,我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看見了一個身影酷似程蕊的人,我喊了她一下,她看見了我,和我對視了幾秒,然後以不屑的眼光看著我幾眼,頭也不回的走了。雖然我的程蕊告訴我她是不存在的,但是她一直在我世界裏,而她的離去是這對於我來說,就是晴天霹靂!
回到家,我翻了翻我自己畫的畫冊,一枚鑰匙掉了下來,可是我對這個鑰匙毫無印象,而我立馬想到的就是,那個對於我來說,根本不起眼的抽屜。我嚐試打開了下,發現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