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卷 掀開帷幕 無法控製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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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刻的影響。】
喬戈隨意在法德斯第二城堡前的雲梯前走動,這裏的人影很稀疏,雲梯前方是個圓形的廣場,天使噴泉立在正中間,而廣場的周遭就是法德斯的花園,花園之中的豔麗的血紅色已經漸漸褪去了,露出點點如星的雪白——而這裏的天氣也漸漸開始變冷了。
他靜靜地坐著,抬起頭。天空的顏色漂亮得讓人驚歎,就如同有一層紫藍色的絲絨撒在天空上麵,再把華麗的紫紅色綢緞鋪在天穹上。這絢麗奪目的色彩,讓人怦然心動的色彩,似乎在侵襲著他的靈魂,還有輕輕的流水聲滑過耳際——這一切都顯得那麼靜謐,那麼深沉,那麼美妙,那麼陶醉。
法德斯真的是一個讓人無法不淪陷的牢籠,如同一支由欲望與殘酷,殺戮與奢華組裝成的狙擊槍,完美,無可挑剔,它的子彈準確無誤地擊中了人的靈魂,然後把他們往地獄拉去,讓他們無法自拔。
他也何嚐沒被這種人與生俱來的貪念所迷惑?隻是他的貪念太大了,他想獲得的不是權利地位金錢,不是豪華奢侈的生活,他想獲得的是自由,是誰也無法剝奪,牢不可破的自由憑證,或許真如斯派克所說,人一旦有了自由,欲望也會跟著膨脹——然而喬戈是因為欲望太大了,所以急迫地想要擊碎這個籠子,逃出去,逃到無邊無際的自由世界去。
這裏大多數犯人滿足於自己的現狀,但法德斯是虛有其表,它的內質是什麼誰也不知道,喬戈也不希望把自己的人生籌碼放在這場賭博上麵——他寧願為了自由而戰鬥,也不想在這裏安逸地度過。
“老不死的,滾開!Fuck!叫你滾啊,你聾子啊?”
“哈哈哈……我叫你滾開你不聽,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懂嗎?正好我們幾個現在有些不爽,你正好讓我們幾個發泄一下!”
突然,一股吵鬧的聲音傳入喬戈耳內,打斷了他的思緒,他不滿地朝聲音的源頭看過去,隻見三個年輕的小夥子圍著一個癱在了地上老人,臉上浮現出嘲笑和不屑的表情,他們還不斷地用腳踢那個可憐的老人,用力地踐踏那個老人。
喬戈皺了皺眉。
他一動不動地坐著——殘忍,再殘忍些——就這樣冷漠地看著吧,等待悲劇發生吧,這才是他的作風,沒有什麼可以改變最初的他,誰做到真正關心他了?凱勒背叛了他,而到現在都沒出現的斯派克更是讓他感到懷疑。盡管他真的不喜歡背叛的感覺。
既然要背叛,那何必又要讓別人信任你。
幹脆利落一些。要把別人送去天堂以後才把那人打入地獄——這種事情,他喬戈,是絕對做不出來的,他憎恨這樣的背叛。
“去死吧臭老頭!哈哈哈哈……”咆哮的笑聲襲擊著喬戈的腦神經。
突然,幾聲慘叫讓喬戈警醒。
他看見自己抓住了那些三個痞子中的領頭的手,而其餘兩個早就被打到了地上,那個被抓住的痞子驚恐地盯著他看,他掙紮著,口中發出求饒聲。
喬戈狠狠地把他的手甩開。
“滾。”他瞥了那幾個痞子一眼,輕描淡寫地吐出一個字。痞子們屁滾尿流地逃了,臉上寫滿了“我們一定要報複”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