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卷 掀開帷幕 這不是黑暗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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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媽的狗血,活像是軍人之間的唇舌之戰。】
“X的!”喬戈推開已經沒有任何強製意念的阻力,“索莫西,你毒癮犯完了吧?OK,不用你滾,我現在就給你滾得遠遠的!我可不是那玩意兒!你要弄就等你出去之後找那些同性戀給你弄過癮!”
一陣低沉的笑聲傳來,接著一句帶著無比沙啞性感的音色的話穿透喬戈的耳朵。
“你太輕易卸下你的防禦裝甲了。”
“硬碰硬會讓我吃虧,他媽的你懂嗎?!不是隨便挑塊狗屎就能練成黃金的!而像你這種天生就擁有鬥毆天賦而沒努力的人,他媽的沒資格教導我!”喬戈的聲音裏充滿怪罪的色彩。
“FuckingAero!誰他媽的有天賦了?!?”索莫西似乎也被激怒了,他一個箭步衝上來掐住了喬戈的下顎,“別把別人的努力說的一文不值!BullShit!YouMakeMeSick!”
兩個人陷入僵持狀態。
喬戈警告自己,別惹怒眼前的人。千萬別。他又假裝心平氣和地打破沉默,似乎每次這個工作都要由他來完成似的,去他媽的工作!他隻能這樣在心裏詛咒,卻不能有任何衝動行為,他知道自己已經不是個小孩了,而且殺手訓練也不是白搭的。
他盡量禮貌地掙脫了索莫西的手——“行了,從這一刻開始我們誰都不惹誰,OK?”
索莫西沒回話,喬戈咬唇,心不甘情不願道:
“最後的那些,就是怎樣?”
“怎麼,很受不了這些……覺得是有人侵犯了你的人格還是怎麼了?……法德斯裏的人沒這麼幹淨吧?”索莫西冷哼,“戒毒的最後反應——到了末期,每次毒癮發作之後就會產生興奮症狀……”
“什麼狗屎毒品?!”喬戈詛咒,然後不憤地坐到了一旁,剛剛經過一翻激烈的戰鬥整個人都熱烘烘的,那股熱度總是揮散不去……他沉默了一會兒,又問:“最後一個問題,現在?”
“症狀還沒消失,隻是沒剛剛那麼強烈。”
“你真是他媽的光有體魄沒大腦!你就不懂得控製嗎?!……靠……我真是雞婆!”
“要不你試試那毒?他媽的有體魄沒大腦?!”索莫西又開始發飆,似乎每次他毒癮發作完之後脾氣就變得異常暴躁,“還真多虧了你雞婆!”索莫西說這句也不知是帶著什麼樣的感情色彩,但總覺得他說的每句話都那麼諷刺。
“哈!難道如果我不雞婆,你還要自慰了?!”喬戈又忍不住怒吼,但說到這句,總覺得胃裏有一股惡心在翻騰。
“惡心的習慣。”索莫西的音調驟然降低。
“我們還真相似!”
“他媽的相似……”這次索莫西的語氣是徹徹底底地諷刺,“你不懂我的意思?在產生症狀的時間內,我不會允許自己聽見任何一個人的聲音,多虧了你雞婆!”
“那就是說一切錯在我?!他媽的錯在我身上?!”
“你覺得呢?!”
“不可理喻。對,不可理喻!那我還想問你了,你為什麼又不蓋住你該死的耳朵?”
“你覺得在這麼一個空間裏麵我會不知道你的存在嗎?原因不全在於你說話了,而根本在於你進來了,並且碰上了我!”
怒吼聲回蕩在這個空蕩蕩的房間內……良久,它消失了,黑暗中剩下喘氣聲。
喬戈承認,他剛剛怔了一下,可他又在幾秒內恢複了過來,腦袋徹底分析了剛剛那句荒謬的話,然後,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你真會搞笑,索莫西,有人說這就是所謂的命運的安排,如果那些人在這裏,或許他們會說‘命運是這樣安排,你抱怨有什麼用’。”
“我根本不知道命運是什麼。”索莫西的音調高了幾分,帶著慍怒的味道,“我也從來不會去承認它,可它就是該死地犯了錯不是嗎?”
“沒錯。”
喬戈的話音落下,房間內又隻剩下安靜了。
但這次,氣氛平和了許多。
“嘁。”喬戈彎起了嘴角。
兩個人終於有一次達成了共識——命運是狗屎。
激烈的戰鬥結束了,但這不代表黑暗將被人導向盡頭。
時光沒有放慢腳步,兩個月到了。
卡——拉——
厚重的門被人拉開,微弱的光滲入房間內,猶如有一雙手,慢慢撕扯開黑色的絲絨幕簾一樣,對於身在法德斯的喬戈來說,光明與黑暗沒什麼多大的區別。
“2013號,出來,你的監禁期限到了!”
喬戈抬起頭,緩慢地站起來。
時間重新開始迅速流動了。雜音也再次融入了他的生命中。
他的身體有點疲憊,但腦袋依舊是很清醒的——他走到了門邊,光芒似乎被他所吸引一樣,照映出他身軀漂亮的輪廓,盡管他臉部已經被胡子裝點得老了幾分,可是依舊不能撲滅這個人身上囂張放肆的氣焰。
他就這樣站在門邊,靜靜地停留了一會兒,他的目光注視著最陰暗的那個角落,那裏不被光芒眷戀——他挪動了腳步……“如果撇開那件事不說,我還是很樂意和你做朋友的,當然,我是沒什麼資格和你說永不再見的吧?”話畢,喬戈的嘴角浮現一絲嘲諷的笑,出奇平靜地走出了這個監禁了他兩個月的房間,再也沒有回頭。
轟咚。
光又被拒絕在了門外。
而仍然停留在黑暗中的那個人,手插入了口袋裏麵,掏出一個擁有翅膀的木雕,嘴角彎起一個淺弧,有點出人意料地露出一個神秘深沉的笑容。
“我可是希望,永遠不要再碰見你了。”
這個人,留下了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