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聖之賜福 第八章 福 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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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奇王國的都城在整個無垠大陸上算得上是最熱鬧繁華的地方,幾乎大部份的貨物從各個大陸彙聚到這裏,再流通到無垠大陸其他國家和城市。其中最有名的是天馬大街,傳說這個曾經孵化出天馬的地方現在是商鋪林立,特別是酒館旅店也是格外的多,很多遠到而來的商人都在這裏歇腳。
換過裝束的暗聖者和木聖者正興步閑庭地在大街上東瞧西望,現在他們的身份是從溯吉大陸來的幹貨商人。
“巴赫,你瞧是不是非常不對勁?”木聖者看著四周熱鬧的人群,疑惑地問暗聖者。
好久都沒聽到有人叫巴赫這個名字了,暗聖者心裏不由一陣感慨,自從二十年前當上暗聖者就舍棄了以前的名字和一切聯係,因為做為聖者是要超脫各種世俗的牽絆,成為一位隻能守護聖地維係家族利益的存在。
“巴赫??”木聖者奇怪的拍拍暗聖者。
“喔!”回過神來,暗聖者點點頭:“是啊,整個王國沒有一絲備戰的氣氛!”抬眼環顧四周,街上的每個人一臉的平靜,自然的做著與平常一樣的工作都顯得很忙碌。
“你說這不是更奇怪?”木聖者隨手拿起小攤上的一個玉飾把玩:“主動下了戰貼,不就是更加應該積極備戰嗎?”
緊惕的看看並沒有注意這邊的小販,暗聖者拉了拉木聖者:“走,找間酒館休息休息再說!”
自知失言的木聖者心中一懍,瞟了眼正準備過來招呼他們的小販連忙放下玉飾,本來想著順便買點禮物帶回去的也隻好做罷:“好,我記得附近有間天馬酒館的酒味道不錯,嗬嗬,也不知道那酒館現在還在不在。”
"在不在也要去了才知道!"暗聖者不露痕跡的打量著四周,好像漫不經心的拉著木聖者就走。
正在忙碌的招呼其他客人的小販抬頭瞟了眼兩人離去的方向目中寒芒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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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奧此時正忍受著巨大的痛苦,自從土聖者對他使用了女神的榮耀這個法術後,他就一直在苦苦的自我掙紮。身體裏那股強大的洪流被法術抑製在胸口的位置,但卻不死心的企圖衝向他頭部,兩種力量在體內展開了拉鋸戰。
土聖者和女祭司憂心仲仲地望著全身發抖的伽奧,身為大神官的土聖者是幾位聖者中最精通光係魔法的人,對恢複術的掌握已經到了精辟的地步,可是此時卻無計可施:“說實在的,這個孩子竟然能感受所有的元素,還真是讓人吃驚啊!”幾百年來從沒有人可以同時領悟到光與暗這兩種截然不同性質的元素,以前所發生的也不過是同類元素掌握過多消化不了而引起的元素混亂。
“是啊!”費希雅感歎著小心翼翼地輕輕拂開保伽奧額上被汗水打濕的亂發:“這個孩子真是一個異數啊!也許他就是個天才!”
“現在我也沒有辦法啦!”作為光係元素的使用者,他也隻能對伽奧體內暗係元素進行壓抑而不能疏導,而唯一掌握了暗係元素的暗聖者卻已經到了卡奇王國:“我暫時穩住了這孩子身體裏的元素,不過還是要等暗聖者回來才可能想法子徹底解決。”
女祭司擔心的問:“兩種完全不同的元素難道不可以融合嗎?”
搖了搖頭,想起曾經有過一個聖魔法師把掌握的兩種不同元素強行融合,而全身爆成血霧的的慘狀,不由打了個冷顫:“絕對不可以,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土聖者斬釘截鐵地馬上否絕。
費希雅沉默了下來,沒想到屠魔聖騎士剛剛把伽奧交給他照顧就出了這種事,她不由後悔當初怎麼不按傳統的方法來讓他感受元素,最起碼不會出這種意外啊!不知道暗聖者要什麼時候才能返回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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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馬酒館,人聲鼎沸。暗聖者完全不知道聖地有人是多麼盼望著他早日歸去,他舉著酒杯愜意的喝了一口:“不錯,這是多拉大森林半妖族釀的綠卡芬酒,真是難得!”
“是吧!我推薦的地方不會錯的!”木聖者微酣的晃晃腦袋:“三年前在這裏喝過這酒後就一直念念不忘,沒想到還有機會喝到啊!”他一口氣已經喝了三大杯,這酒入口醇香綿甜讓人回味無窮。招手讓待者再來一杯,回過頭笑起來:“依我看這卡奇王國正常的很,什麼魔襲神援!一定是想向帝國立威才下的戰貼!”
“就是因為太正常所以才會不正常!”暗聖者環視四周嗜意買醉的人們:“完全沒有這方麵的議論,這麼大的事不可能一點風聲也不透漏。”
“那該怎麼辦?”向來是老好人的木聖者不緊不慢地呷了口酒:“不如直接進皇宮,問問迪樂那家夥是怎麼回事!”他並不認為卡奇王國可以對聖地或者奧而特帝國造成什麼影響,當年迪樂國王就是聖地暗中支持才順利登上王位的。
“不行!”暗聖者沉吟著:“我們要先摸清楚大概的情況,才好決定要怎麼做!”不知為什麼他一直隱隱有些不安。
“嘿!夥計!”木聖者隨手攔下一個送酒的侍者:“向你打聽點事。”
“請您吩咐。”侍者連忙點關哈腰的諂笑:“不知道老爺想知道什麼?”底下的手已經接過木聖者悄悄塞過來的一個銀幣快速的塞進衣袋裏。
“也沒什麼!”暗聖者不緊不慢地:“我們從外地來,就是想聽聽最近有什麼新鮮有趣的事。”
“新鮮有趣的事?哈哈,倆位老爺這可是問對人啦!”得到好處的待者眉開眼笑的捏了捏衣袋裏的那個銀幣,一枚銀幣可以夠一般窮人家庭過好幾天生活了。
“是嗎?”注意到待者小動作的暗聖者微微一笑:“反正我們今天才到這裏,沒什麼事打發時間的,你就當說故事的給我們說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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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奧已經沒辦法注意土聖者跟女祭司在說什麼了,那股滯留在胸口的洪流,在不能突破土聖者所下的禁製能量後異變了。他感覺到無數陰寒的能量流從洪流中分離出來試圖突襲,現在他的身體存在著三股勢力。土聖者的禁製能量是用圍困的戰術,而分離成兩種不同的能量元素卻象合作默契戰友一個正麵進攻,一個側麵偷襲。就在三方僵持不下的時候,伽奧突然眉心一熱,一股暖流迎向交戰的三方,輕柔地把措不及防的它們包裹起來,按照一個玄異的方式在體內組成了一個循環順著各個經絡奔流,所到之處徹底地洗滌修複之前所受到的損傷。可是這對伽奧來說卻是更大的痛苦,原來巨大的刺痛被奇麻奇癢的感覺所代替。伽奧再也也控製不住失聲大叫,淚如泉湧。做為一個十歲的孩子,他的意誌比一個成年人還來得堅強,可是麵對這如同萬蟻鑽心的的痛苦卻是怎麼也忍不住了。
土聖者和女祭司大驚失色,撲了上前。“偉大的光明女神啊!請接受最真誠的讚美!請將您的榮耀賜與您忠誠的使徒吧!”土聖者大聲吟唱著,全身發出微微的白光:“女神的榮耀!”一道白光籠罩住伽奧。
可是這次女神的榮耀也不能使伽奧的痛苦減輕,一層不意查覺的近乎透明的光芒從他的身體裏溢出來,擋住了白光。
費希雅絕望地眼見伽奧的慘狀,一顆顆眼淚再也忍不住落下來:“怎麼辦?伽奧不可能支撐到暗聖者回來的時候。該怎麼辦?”
她深切的自責著:“都是我不好,如果按傳統的方法來教導他一定不會出事的!是我害了這孩子。偉大的光明女神啊!請您救救這可憐的孩子吧!”女祭司緊緊地握著衣襟全身輕顫。
沒想到連女神的榮耀也不行的土聖者呆怔了一下,。在女神的榮耀所展現的白光的掩蓋下,他並沒有發覺伽奧那溢出的透明光芒。他不由搖搖頭,深深的歎息:“怎麼會出現這種狀況?連女神的榮耀也不行,這小家夥可真是凶多吉少啊。”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女祭司哽咽著抓住孩子因為痛苦而扭曲的身子,徒勞的想讓伽奧好受點:“都是我的錯,土聖者大人請您一定要救救這可憐的孩子啊!”
土聖者將手輕輕的按在伽奧的頭頂,準備仔細的感受他的情況,可是每當他的能量要進入孩子體內時,總會有一層強大有力的阻礙將他擋在外麵。
他閉目沉思片刻,張開眼睛:“這種情況真奇怪,我也沒遇見過。不過身體裏有完全不同的元素,而又支持到現在,還真是福禍難料啊!”
“福禍難料?”費希雅喃喃的重複著土聖者的話,有些茫然的問:“為什麼?”
“我也不是很清楚。”土聖者慢慢思索著好似自己也在確定一般:“我感覺這孩子身體裏有一股力量在保護著他。”
“一股力量在保護他?”費希雅呆怔住,不過馬上就反應過來:“這麼說,這可憐的孩子就有可能支持到暗聖者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