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破天初出  第39-41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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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破天初出三九章
    一上午無聊的課,真得是太無聊了,陸司昂就想著中午要吃什麼。韓無心盯著一片樹葉發呆,辰浪這個乖寶寶認真的聽課,炎燊那個睡神已經入魔,沒得治了,何聖翔依舊冷冷的坐著,既不聽課,也不睡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木子語的手一直沒聽過,而淩玄宵,書蟲一隻,成天隻知道看書。
    下一節是體育課,A班的書呆子們最不喜歡的課程,但總有幾人是例外的,比如:陸司昂、炎燊。對於A班學生來說,寧可在教室做上一百道題目,也不願意去跑那該死的八百米,這還隻是女生的數而已。唉聲歎氣四處響起,卻不得不去操場集合,A班被列為重點培養對象,最有可能出現問題的就是體育這一項,所以分配的體育老師也特別嚴格,遲到一秒鍾,你就準備被罰吧。
    鈴聲剛響,A班的所有人都已經筆直的站好,等待著被稱之為“地獄魔師”的莫老師到來。遠處一個手夾點名冊的高壯男子,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來,每走一步都是強健有力,估計以前當過兵,把部隊的一些習慣帶到了這裏。
    “立正!稍息!立正!”莫老師一口一個令,聲音洪亮,震得A班人有些頭暈。
    全班盡量做到最好,不給莫老師挑刺的機會,又人會問,既然都那麼認真,怎麼體育會如此不堪?您別急,慢慢往下看。
    “今天測一百米,大家開始做準備活動,五分鍾後在跑道上集合。”莫老師說完,轉身走了,他要去丈量一百米跑道。
    一看莫老師走了,A班那些書呆子立馬找塊幹淨點的地方坐下來,閑聊的閑聊,養神的養神,更有甚者竟然從口袋拿出題目開始答題。真是百聞不如一見,而那些個好動的,比如:陸司昂、炎燊,對於他們來說,一百米拿個滿分實在是太簡單了,一個個慵懶的靠著建築物,木子語至今還沒有放下她的手機,何聖翔早就躲到樹上去“坐禪”了,淩玄宵手拿一本書,左手推推鼻梁上的眼睛,聚精會神的看著,再看看韓無心在幹嘛?他正蹲著和小草玩的不亦樂乎。全班隻有一個人是認真按照老師所說,做著熱身運動,就是新轉來的辰浪小朋友。
    辰浪的個字不高,瘦瘦弱弱的,一張娃娃臉,別人一看就是個缺乏運動的娃,A班的人為又有一個同盟軍而感到高興,畢竟多一個人補考心理平衡點。
    哨聲一響,A班學生立刻集合,從高到矮,男生兩排在後,女生兩排在前,身高出眾的木子語就在第二排的第一個,低著頭,還在玩手機,可老師卻不出言阻止。在這個龍澤高中,就連校長都要敬他們三分,更何況一個小小的體育教師?
    “三人一組,第一排先開始。”說完,莫老師走到終點線,舉起小紅旗,當手一落下,另一隻手掐著秒表,看著時間快速跳動著,五秒、十秒、十五秒,都快二十妙了,竟然還沒到。女子一百米,16。5秒才20分,及格至少要15。5秒,而滿分是13。5秒。三個學生測好,氣喘籲籲的坐在一旁休息,接下來又是三個,三個又三個,不多時,女生也測的差不多了,一次次測下來,莫老師搖頭的次數越來越多,這最後一組中,第一跑道正是木子語,她即使不參加,她的成績欄上也會寫上一個100分,但畢竟是學生,更何況這樣的運運簡直就是在散步,也就參加玩玩。
    當紅旗放下的那一瞬間,木子語嗖的一聲衝了出去,一路領先到終點,13。3秒,絕對的滿分,這還是她抱著玩玩的心態跑的,可以說隻出了一點力。莫老師激動的看著木子語,就好像失散的紅軍見到了總組織,就差沒撲上去抱住痛哭了。木子語一跑完就到一旁玩手機,和她站一起,完全是天上地下,別的女生個個喘著粗氣,就木子語臉不紅氣不喘的,愜意的玩著手機。
    接下來輪到男生了,男子一百米的評分標準是,14。5秒最低分,20分;及格需要13。5秒,正好是女子一百米的滿分秒數;而滿分則是11。5秒,比女子滿分秒數少了2秒,畢竟男女有別,標準自然也不同。不過麵對這樣一個秒數,A班男生隻有祈求老天爺讓自己混個及格,這都算是他們的奢望了,更別說滿分了。依舊是三人一組,紅旗當口令,一輪輪下來,能有個及格的就已經不錯了,大部分都在14秒上下浮動,更有甚者竟然跑出16秒,莫老師深受打擊,他不明白,以往嚴格訓練的效果去哪兒了。
    莫老師的嚴格訓練,確實很嚴格,從熱身運動,到慢跑、快跑、俯臥撐、仰臥起坐、引體向上等等一係列項目,都有嚴格監督A班學生完成,可畢竟老師隻有一個,他隻有一個腦袋,一雙眼前,還都是長前麵的,沒長在後腦勺,注意了前麵就顧不了後麵,所以到最後,大家都是蒙混過關,一節課下來,還有些人動都沒動過,在如此狀態下能能到效果還真是奇跡了。
    在一旁懶懶的看著那些書呆子跑步也是件趣事。這大概就是炎燊、何聖翔的唯一想法了,淩玄宵捧著書的手就沒放下過,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愛不釋手?這三人其實挺驚訝木子語竟然去玩這種小兒科的東西,不過,也沒人規定說不能玩不是。
    陸司昂站在起跑線上,超冷的臉,好像看著誰都不爽的樣子,跟他同組的人都盡量遠離他,其實陸司昂是挺不爽的,原本想和韓無心一較高下,但被某人拒絕了。
    紅旗落下,同一起跑線的人已經跑出去了,陸司昂才慢悠悠出發,結果可想而知,肯定是他最先到達,分數也不用多說。
    接下來是韓無心這組,陸司昂在終點等著,看看韓無心的速度。莫老師登記好之前三名學生的成績,秒表清零,舉起手中的紅旗,風過處,紅旗飄飄,好不鮮豔,就在紅旗落下的一瞬,韓無心出發,一開始就和另兩個拉開一段距離,一直保持這個速度向前跑,卻突然被什麼絆倒,整個人向前傾去,狠狠摔在地上,陸司昂急忙跑過去扶起韓無心,額頭上有擦傷,手掌、手肘、膝蓋都有不少擦傷,血撲哧撲哧往外冒,肩膀上有一點紅,好像是肩膀上的傷口裂開了,紅點正在不斷擴散。
    莫老師跑來查看韓無心的傷勢,所幸都隻是擦傷,看見他肩膀上的紅點,以為是頭上的血滴下來沾到的,不過傷口要馬上消毒,連忙叫了兩個學生陪韓無心去校醫室。
    “老師,我陪他去就可以了。”陸司昂阻止那些人,他不能讓別人知道韓無心肩上的傷。
    陸司昂也不聽老師的回答,扶著韓無心就走,韓無心知道陸司昂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原本他就沒打算讓別人陪著去,要不,他們一定把自己送進校醫室,到時,傷口有可能會被發現。
    “老大,怎麼回事?”陸司昂問。
    “有人在試探我,哼,他以為我會躲過,可沒想到……”韓無心回答。
    陸司昂其實也看見了,當時坐在一旁的那四人中,有人朝韓無心扔石頭。其實並非是石頭,而是一條看不見的釣魚線上纏著一枚錐型鐵塊。
    “陸司昂,看到是誰嗎”韓無心是跑了一半才被絆倒,絕對不會是前麵的人,一定是後麵的人,可他不知道是誰,但心裏多少也有個數。
    “沒看清楚,但是一定是那四個當中的一個!竟然用石頭暗算,真是卑鄙!”陸司昂氣憤的罵道。
    “石頭?不是,不是石頭,應該是線之類的東西纏住了我的腳。”韓無心感覺到當時腳被什麼東西纏住的感覺,糾正道。
    說著,他們已經到達校醫室門口。
    “你帶我來這幹嘛?”韓無心問。
    “消毒、包紮傷口啊!”陸司昂回答的理所當然。
    韓無心低頭一看自己的右肩,血暈在擴散,忙阻止陸司昂,“不行,不能進去,肩膀上的傷會被發現。”
    陸司昂這時才想到,他光顧不讓學生老師知道,而忽略了,校醫一定會發現這傷口,到時怎麼解釋?陸司昂進退兩難,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這時,校醫室的門打開了。
    韓無心、陸司昂驚訝的看著裏麵的人,吐口而出:“是你!”
    第一卷破天初出四十章
    一身白大褂,微笑的看著麵前兩個人,回答:“是我。”
    韓無心警惕的看著對方,問:“你怎麼會在這裏?”
    醫生也不在意韓無心的敵視,解釋道:“原來的醫生這段時間有事不能來,我暫時代替他當這個學校的校醫。”
    這個醫生就是幫韓無心治理兩次傷口的錫,也是對韓無心說了一堆莫名其妙話的人。
    “還不進來?想流血過多而亡?”錫瞥了一眼韓無心的傷口,說著。
    既然是已經知道的人,就不必再顧慮了,韓無心率先走進校醫室,坐下,等著錫來清理傷口,陸司昂站在韓無心身後,警戒的看著錫。
    錫利落的動手為韓無心再次包紮右肩上的傷,其它一些小擦傷消毒,貼上創口貼。很快,所有傷口都處理了,接下來,錫準備繼續上次中斷的對話。
    “韓無心,我想單獨和你談談。”錫點上一根煙,對著韓無心說。
    韓無心心裏很清楚他要說什麼,一口回絕:“不必!”起身準備走人。
    “你如此堅決的回絕我,難道是因為害怕知道結果嗎?”錫使用激將法,想迫使韓無心留下。
    韓無心冷眼看了一下錫,“嗬~怕?既然你要如此說,那就當我怕好了,我們沒什麼好說的。”
    錫原本以為這樣說可以令韓無心上鉤,豈料韓無心不吃這一套,“韓無心,其實你的心早就動搖了,為何不承認?”
    韓無心停頓了一下,轉身麵對錫,笑道:“錫醫生,你會不會太多管閑事了?”
    錫攤手聳肩,道:“我並不認為。”
    韓無心低聲對陸司昂說:“你先走,我有事要處理。”
    陸司昂急忙說:“可是老大……”
    韓無心打斷他說話,“我不會有事。”
    “老大,我留下來!”陸司昂的倔脾氣上來了。
    韓無心真想一拳打昏他扔進垃圾桶,顯然這隻是想想而已,“這是我和他的,你別插手!”
    陸司昂沒有辦法,韓無心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他還不明白的話,那他也好去撞牆了。陸司昂有些不甘心的離開了校醫室,但他並沒有走遠。
    韓無心轉身走回原來坐的位子,坐下,等著聽錫那些子虛烏有的話。
    錫掐滅燃盡的煙頭,隨手丟進垃圾桶,開始“發言”,“我想你根本沒去證實我說的話。”
    韓無心嗤笑著,回答:“我為何要去證實你那些荒謬的話?難道你很想我揭穿你的謊言麼?”
    “你不去證實是因為我所說的都是事實!”
    “錫,我不管你是誰,別再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很感激你上次救了我,但不代表你就能來管我的事!”
    “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的親生父母是誰?”
    “如果沒什麼事,我先走了。”韓無心實在懶得理錫,不管他說什麼,他都不會動搖。
    “我這有一份親子鑒定文件,上麵寫得清清楚楚,你到底是不是韓應生的兒子!你應該知道,如果我想要得到你們的DNA是很簡單的事。”錫從抽屜中取出一個黃色檔案袋,對著韓無心晃了晃。
    韓無心眼睛一亮,盯著錫手中的檔案袋。錫隨手一丟,韓無心抬手接住,猶豫著要不要打開。
    錫又點上一支煙,挑釁的口氣暴露無遺,“怎麼?不想看,還是……不敢看!”
    韓無心冷眼看著錫,打開袋子,取出文件,如錫所說,這是一份親子鑒定,姓名欄中填著韓應生和韓無心的名字,而最後的結果欄裏,赫然寫著“非親生父子”五個字。韓無心不願意得到的結果還是被證實了,心頓時停了一拍,臉上卻不動聲色。
    錫從韓無心的臉上讀不出任何表情和訊息,這並不是唯一的手段,但卻是一個比較令人容易接受事實的手段。韓無心看著這份文件,確實,當看到他跟韓應生並非親子時,心確實動搖過,但是轉而一想,那又如何?陪伴自己的不正是這個不是親生父親的父親嗎?就算和他沒有血緣關係,可是這十幾年來的感情是不假的,難道就單單憑一份文件就斷定了一切?
    韓無心冷眼撕毀了文件,隨手一扔,朝門口走去。錫驚訝的看著這一幕,出言阻止:“你難道還不相信?”
    “你要我相信什麼?去相信一份造價度極高的文件?”韓無心停下腳步。
    “DNA親子鑒定的準確率高達99%以上,世界上還沒有比這個技術更準確的鑒定!”錫實在想不通,事實擺在眼前,為何韓無心還是不相信。
    “親子鑒定確實是有很高的準確性,但隨便找個不相幹的人做鑒定,結果就如同這份文件的結果一樣,我說的對麼?錫!醫!生!”
    “你的父親姓寒,是……”
    “我知道,我的父親姓韓!”
    “並非是韓國的韓,而是寒冷的寒,你父親是Z市一個黑道幫派的頭目,十五年前,在一次事件中,遺失了才剛滿六個月的你……”
    “你想說,姓寒的找了我十五年,終於找到了我,派你來和我說明事情真相?”韓無心隨口接著說了下去。
    錫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事實確實如此,他確實是接受了這份苦差事,就為那幾百萬的RMB,原本以為是輕鬆的活,可沒想到竟然遇到一個如此別扭的小孩。
    “你以為我會相信這種鬼話麼?”
    “你不是已經信了嗎?要不然你也不會撕了它!你心裏應該已經很明白了,他們到底是不是你的親生父母,隻是你不願意去麵對……”錫還想勸說,卻不料韓無心已經衝向了他。
    韓無心迅速出拳,錫原本就是靠在桌邊,退無可退,出手擋住,說實話他並不想和韓無心動手,可現在看來卻是不得不出手。韓無心攻勢快速,錫隻有招架之力,但是如果能把距離拉開,那也不是沒有勝算的。錫手中突然出現一把類似手術刀的鋒利小刀,朝韓無心射去,韓無心一個後空翻躲過,卻也放鬆了對錫的鉗製,讓他拉開了兩人的距離。錫手中的小刀不間斷的飛射,都不知道他是從哪裏變出來的,為了應付這些飛刀,韓無心沒辦法拉近雙方的距離,情勢一下子翻轉過來。韓無心豈是任人欺負的?用腳操起椅子擋住飛刀,又將椅子扔向錫,順勢往左邊衝向錫,錫向右邊跳開,手中飛刀射向左邊的韓無心,韓無心生生停住身形,轉而從右邊攻擊,錫一時未防範,及時抬手阻擋,被還韓無心的腿力震得朝後跳開。韓無心以最快的速度逼近錫,又是新一番拳腳相加,雙方開始赤膊戰,顯然錫的體術要差一些,被打中很多次。兩人從左邊打到右邊,又從右邊打到前麵,小小一個校醫室,幾乎已經翻天了。
    從校醫室剛傳出大動靜之時,陸司昂已經打開校醫室的門,當看見兩人如此情景時,腳生生釘在地上無法動彈,他自己心裏清楚,自己一旦闖入韓無心的戰局,會給他帶來麻煩。所以他隻是在門口看著,偶爾躲避一下飛刀,又或者是其它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校醫室的打鬥聲十分響,雖然離操場教室是有點距離,但不代表就沒人發現,在操場的某四人早就發現了校醫室這邊的動靜,他們根本不用去想就知道裏麵是什麼人,除了韓無心無疑,四人靜靜觀察著這場戰局,可以說,多多少少是有些收獲的,比如:韓無心的實力,又比如:另一個是誰?他們為什麼會打起來?這其中一定有著什麼聯係,否則誰會無緣無故跑去打架?
    一位正好要找代理校醫的老師從遠處走來,陸司昂正聚精會神看著裏麵兩人,根本沒注意其他人,而這位老師卻發現這一場私鬥,大吼:“你們在幹什麼!”
    第一卷破天初出四一章
    韓無心和錫雙方同時停止動作,錫快速將手中的小刀收好,韓無心整整衣服,站著,默不作聲。
    那老師看著一片狼藉的校醫室,再看看代理校醫和韓無心臉上的傷,隨後轉頭看著陸司昂,問:“怎麼回事?”
    “剛剛……剛剛……有隻貓,有隻貓跑進來了,我們……我們正在抓。”陸司昂結結巴巴臨時想了一個很挫的理由開釋。
    那老師眯著眼緊盯著陸司昂,大聲說道:“你以為我是白癡啊,學校哪來的貓?你以為是你家啊!”
    陸司昂被那老師的口水噴得滿臉都是,火氣一下子上來了,剛想破口大罵,被韓無心搶先開口:“老師,是不是隻要我們抓到那隻貓,你就不再追究?”
    那老師自信滿滿的回答:“對!隻要你能證明學校裏有貓,我就當沒看見。”
    韓無心翻身從校醫室窗戶出去(一樓),很快,抓了隻貓回來,丟在老師身上,不理會老師驚訝的表情,手插口袋走了。
    錫笑著看向那個老師,坐下,問:“請問,有事嗎?”
    老師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說:“你就是常醫生的代理錫醫生吧……”
    陸司昂跟在韓無心身後,明顯能感受到韓無心的怒意,他不知道那個叫錫的跟他說了什麼,但他知道,韓無心是一個不太會生氣的人,一旦生氣卻是十分恐怖的事情,看飛天幫那次事情就知道了。
    “老大……你的傷……不要緊吧。”陸司昂壯著膽子跟韓無心說話。
    韓無心臉上有很明顯的被打跡象,原本處理好的小傷口到沒什麼,主要還是那槍傷,看樣子又要延遲幾日來能好了。
    “沒事。”韓無心冰冷的口氣凍得死人。
    “老大,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
    “老大,你這是不把我當兄弟!到底出什麼事了?最近都感覺你怪怪的,你卻什麼都不說,你到底在想什麼!”陸司昂大吼出聲,想:我隻是想替你分擔一點而已,你又何必如此拒人於千裏之外!
    韓無心停下腳步,猛得轉身抓住陸司昂的衣領,重重撞在走廊牆壁上,冷冷道:“不關你的事你最好少管!”
    韓無心凶狠的瞪著陸司昂,眼中充滿了拒絕,他在警告陸司昂,別多管閑事。韓無心鬆開手,轉身就走,毫無一點留戀,快步離開。陸司昂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韓無心,當場愣在那裏,什麼都說不出來,就這麼看著韓無心離開自己的視線。
    不是親生父母那又怎樣!他們養育了我十五年,難道還比不上親生父母?荒謬!你一定要來破壞我現在的家庭的話,我不介意世上少一個人!韓無心心裏發狠道。
    其實不用看什麼親子鑒定,韓無心早就知道自己不是韓應生的兒子,但他不在乎,有如此疼愛自己的父母,又何必執著於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他們不就是自己的父母麼?!幸福美滿的生活從那次毒品事件就破碎了,好不容易恢複了一點以往的樣子,卻被一個陌生人攪了,如果錫當麵和韓應生夫婦說的話,或許事情會更加順利。
    錫正在自己的小公寓休息,突然手機鈴聲響起,錫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起,“喂。”
    對方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事情如何了?”
    “寒先生,你確定那個孩子就是你的兒子嗎?”錫問。
    “難道你認為我連是不是自己的兒子都會弄錯?錫先生是不是遇上什麼困難,不妨說出來。”原來打電話來的就是韓無心的父親——寒傲天。
    “嗬嗬,這個小孩還真不是一般的難纏,說什麼都不相信,所以我還以為是寒先生弄錯了,真是不好意思。”錫笑道。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對無心不宜用強,否則吃苦頭的就是你了。”
    錫在電話那頭苦笑,苦頭已經吃到了,威脅警告算輕的了,這次可是結結實實打了一架,韓無心還有傷在身,竟然還沒討到便宜,說出去都丟人,他是絕對不會說的。
    寒傲天斜靠在柔軟舒適的沙發上,右手端著酒杯,晃動,杯中的紅酒也跟著晃啊晃的,顏色豔麗如血。一雙白皙的雙手正在他肩上或重或輕按摩著,那是一個美麗的女人,不管是妝容還是服飾,一切都是那麼的適合。
    “既然他不願意相信,那就帶他來見我,必要時候,可以使些手段,但不許傷了他,後果你是知道的!”說完,寒傲天掛了電話。
    “怎麼了?為什麼要做到這種地步?無心還小,一時接受不了也正常,何必逼他!”美麗女人開口寬慰道。
    “素月,你不明白,我怎麼可以讓自己的兒子流落在外?”
    “你還說?當初是誰忍心將才滿六月的兒子送給別人的!”美麗女人就是韓無心的親生母親——方素月。
    “你以為我舍得嗎?要不是怕無心受到那件事的波及,我怎麼會讓自己的兒子在普通人家裏長大?”寒傲天一想到十五年前的事就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那無心五歲那年就應該接他回來,要不然也不會出現今天這種情況!”方素月眼中含淚,心疼自己的孩子在外麵受苦了十五年,現在還不願意回家。
    寒傲天起身攬著方素月,安慰道:“十年前幫裏情況還不穩定,如果讓隻有五歲,什麼都不懂的無心回來,說不定我們就真的失去他了,在那個家裏,他不會受到傷害。我也可以趁機讓他學會保護自己,我派去的人不也一直在說,無心是個難得的天才嗎?”
    方素月突然掙脫出寒傲天的懷抱,美目瞪著他,說:“我還沒問你呢,十年前你派去的到底是什麼人?每次問你,你都敷衍我說是保護無心的人,現在你該告訴我了吧,我是你的妻子,是孩子的母親,難道這兩點還不夠我知道我的孩子在這十年內發生了什麼事嗎?”
    寒傲天無奈的回答:“好好好,我說,我都說,我派去的人是教導無心如何保護自己,體術、武器、精神上等各方麵的訓練和鍛煉,咱們的無心沒有讓我失望,僅僅九年,就已經出師了,哈哈哈哈……”
    方素月不可置信的看著寒傲天,“你!那年無心才五歲啊!你竟然逼他做這種事!他怎麼可能承受得了!萬一……萬一他出什麼事,我會恨你一輩子!”方素月越說越激動,眼中滿是心疼和憤怒,他的丈夫,孩子的父親,竟然逼迫僅僅五歲的兒子去做那些非人的訓練,她實在是不敢相信。
    寒傲天臉色突然冷了下來,道:“我寒家的兒子沒什麼做不到的!也不允許做不到!更何況,無心沒讓我失望,他現在的能力已經不下於他的哥哥們!這就是我寒傲天的兒子!”
    方素月知道寒傲天有些生氣了,站在那裏默默流著眼淚,心疼自己的孩子過著非人的生活。寒傲天想來是極愛他的妻子的,見方素月如此傷心,心裏也不好受,放下架子,抱著她,細細安慰著。
    “傲天,如果……如果無心真的不願意回來,就不要逼他了,我們欠他太多太多了,讓他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吧。”方素月拉著寒傲天的衣服,懇求道。
    寒傲天抱著方素月,輕聲答應了她。但他到底會不會如此做,沒人知道。
    錫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盯著天花板看了良久,最後決定,不管如何,都要把韓無心帶去見寒傲天,即使會大幹一場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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