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逸特別篇 【月·逸】江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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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江樓月》
恨君不似江樓月,
南北東西,南北東西,
隻有相隨無別離。
恨君卻似江樓月,
暫滿還虧,暫滿還虧,
待得團圓是幾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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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逸為秦樓月擋下秦封雪一掌,身負重傷。秦樓月此後十日在夙逸身邊日夜守護,不眠不休。第十日晚,秦樓月接到秦封雪的命令,必須帶領浣劍門與重華山莊與續簫樓一起攻打玲瓏閣。
他披掛上陣的時候,已經至少六天沒有合眼。
那夜,秦樓月一身戎裝,在夙逸床邊坐了很久。
錦絲軟被中,那人那雙媚人的眼睛輕輕闔著,呼吸清淺得令人無法察覺。
大夫說,若是不醒來,便是沒有渡過危險期。
“為什麼還不醒呢?”秦樓月低聲自語著,食指曲起,輕柔摩挲著夙逸泛著特有微紅的眼角。
漠嫣早就站在了門外,卻一直駐足不入。總覺的屋裏那兩個人太和諧太寧靜,她下意識不想去打破那一刻的美麗。
“放心啦,”聽到秦樓月自言自語,她才提了裙角,邁進房間,“這家夥命硬的很,一定能醒,再過兩天一定醒得來。”為了確定似的,她又重複了一句。
漠嫣發出響動的一霎那,秦樓月飛快收回了手指。
“是該出發了麼?”他拿起佩劍,起身。
“嗯。”漠嫣點了點頭。
漠嫣沉默看著秦樓月離開的背影,眼神不由黯了一下。
明明那麼舍不得那個人,明明根本無法放心離開。
但是為了一句命令一句承諾,就能如此絕然的轉身。
樓月哥哥……
你這樣活著,是不是很累。你的人身在遠方,你的心又淪落何地。
漠嫣回身看了一眼沉睡著的夙逸,輕歎。
“你快點醒啊。他都要走了,你還不醒……你這家夥,平常生龍活虎的,沒想到關鍵時刻這麼不頂用……”
那一刻,她真希望夙逸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橫眉怒目對他吼,“小丫頭,沒大沒小的!”
然而,他還是在陷在柔軟的床褥中,靜靜睡著,無聲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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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門主!前方戰報!”
“報——生死判密函!”
“報——”
一襲白衣,鈺冠高戴的漠嫣坐在桌案後,七手八腳,三頭六臂般指揮著一屋子人上躥下跳。從前秦封雪任門主的時候,做什麼事情都是看上去慢條斯理,毫不在意,卻能把所有事都輕鬆搞定。現在的浣劍門新門主漠嫣卻是個做事雷厲風行風風火火的作風,每一天,浣劍門的挽香殿裏,都是雞飛狗跳。
“蕭殿主,這件事你覺得呢?”漠嫣聽完屬下彙報,衝著角落裏一個同樣忙的不可開交的大叔吼道。
大叔也在一片嘈雜之中吼回去,“按原定計劃穩妥而行。”
“好就按你說的辦!這件事交給你負責!”
“是!”
夙逸的貼身侍女茗兒已經在大殿的角落裏站了半天,焦急得絞著手絹。無奈這殿裏都亂作了一團,她實在是找不到機會去覲見漠嫣。
直至中午,漠嫣猛地抬頭,才看見茗兒,奇怪得問了句,“茗兒,你怎麼在這裏?”
茗兒趕緊小跑著進殿,“門主,我是有件事想要稟報。”
“嗯?”漠嫣有些焦躁得皺了皺眉。
“夙逸公子他醒了。”
“什麼?!”漠嫣猛地按著桌子站起來,驚叫了一聲,結果把大殿內所有嘈雜的聲音都壓了下去,一時間殿內隻剩下寂靜。
“你怎麼不早說!”漠嫣懊惱得看了一眼茗兒,“快點帶我去。”
然而,當漠嫣急匆匆趕往夙逸安歇的寢宮,卻發現床上已經空無一人。
漠嫣急的直跳腳,抓住侍女問,“人人人,人呢!”
侍女縮在角落裏,萬分無辜,“公子說要出去走走……我們都不敢攔啊……”
漠嫣皺眉盯著床褥,靜默了三秒。然後下令,“來人!傳令下去,一刻鍾之內,必須找到夙逸殿主。”
“是!”白衣屬下迅速得令而去。
最後,漠嫣在芙蓉城的城樓上,找到了夙逸。
“公……”茗兒看見城牆垛口邊那一抹白色的人影,差一點喊出聲,卻被漠嫣製止。
她抬了抬手,“你們都回去吧,別在這裏杵著了。人找到就好。”
下屬們都俯身一拜,迅速離去。茗兒也擔憂得看了一眼自家公子,轉身回去。
夙逸身上裹著輕暖的白色狐裘,坐在城牆垛口上,白色的衣角在淩烈的風中獵獵作響,墨色的發絲飄散在風中。
整個人,仿佛乘風欲飛。
“他走了?”夙逸知道是漠嫣站在了自己背後,於是輕聲開口問。
漠嫣聽得出他聲音底氣不足,氣血衰微,不由翻了個白眼——真是會給我惹麻煩。
“你晚醒了半個月。你昏迷的時候,樓月哥哥曾經在你身邊整整守了十天,事必躬親,親自替你喂水喂藥。出征之前,連自己的家都沒來得及回一趟。”
夙逸沉默了一瞬,然後微微揚起下巴,望著不見盡頭的天邊,“我真是笨,醒得這麼晚,竟和他錯過了。”
“什麼時候才回來呢……”
那時,漠嫣腦中,秦樓月看著夙逸輕歎的模樣與夙逸此時的樣子,兩幅畫麵重疊交錯起來,兩人的神態和語氣都是如出一轍。
“我說!你能不能先把自己的傷養好啊?我的大少爺!才剛醒就跑到這裏來吹風!你是不是想活活把我給氣死!你要出了什麼岔子,我拿什麼給樓月哥哥交差!”
“我躺了那麼多天,悶都悶死了,出來透透氣嘛……”夙逸回頭,揚起嘴角露出一抹輕佻的微笑。
然後,他忽然又問了一句,“為什麼要向他交差?他走前有說過什麼嗎?”
漠嫣愣了一下。總不能說——“因為我早就看出你們倆有奸情”吧……
飛快眨了眨眼睛。“呃。樓月哥哥說,你因為他而重傷,他很愧疚。如果你好不了他無法安心……”
“是麼。”夙逸笑了笑,帶上一抹不易察覺的失落。
漠嫣瞬間心裏咯噔一聲。
完了……說錯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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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之後,秦樓月凱旋而歸。漠嫣門主親自率各大殿主於浣劍門百級石階上相迎,然而,那殿主中偏偏少了夙逸。
“秦殿主,這次辛苦你了。你率浣劍門之眾鏟除玲瓏閣這個武林禍患,應當為你記上大功一件。”
秦樓月單膝跪地,“此乃在下份內之事。”
他低頭的瞬間,沒有看到漠嫣與其他殿主相互交換了一個別有意味的眼色。
“門主專門為您備了酒席接風洗塵,來來,秦殿主,快點進去吧。”一個粗獷漢子從殿主中走出來,把秦樓月從地上拉起來就往裏走。
“能否讓在下先去……”
“哎呀,你這是要去哪裏啊?天大的事也得接了風再說!”
“可……”
秦樓月根本沒有機會拒絕推辭,就被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連推帶拉拖進宴廳。
宴廳內是一人一座的小席,每人麵前都擺著一張小幾,旁邊坐著一位服侍的佳麗。
秦樓月本來就是心思極其縝密之人,看到每個人對他的態度都有些異常,好像都在故意回避什麼,便開始生疑。然而,他也不好敗了大家的興致,隻好勉強應付。
“樓月哥哥,今日這裏都是自己人,我也不與你客氣。小妹敬你一杯。”漠嫣說完,拿起桌上青銅酒觴,一仰頭飲盡。
秦樓月勉強笑了笑,待身邊的女子往杯中斟滿了酒,也仰頭喝幹。
“好!爽快!”身邊一陣喝彩,接著,各個殿主便商量好了似的,你一杯我一杯不停灌秦樓月。
秦樓月越是喝,腦袋卻越清醒,心也越來越冷。
他們為什麼藥灌醉自己……是怕自己知道了什麼嗎……
難道,夙逸他……
這個念頭隻是倏然閃過,秦樓月就心慌意亂。他開始再不顧忌,自我找醉似的,一杯接著一杯,不停喝著。
秦樓月喝酒向來有節製,從未醉過。各個殿主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秦樓月,不僅開始麵麵相覷,有些不知所措看著漠嫣。
漠嫣也覺得玩的有點過了,於是忽然拍了拍手,“酒已過三旬,大家也都喝的痛快,不如再來些歌舞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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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藍非常鬱悶的PS:
我先道歉!!我今天才發現,原來VIP章節必須在一天之內編輯……
也就是說……那幾個空章俺編輯不了……
所以就當公眾發出來了……
大人們不高興就罵我吧T。T我這回真錯了……
我不該一直這麼暈暈乎乎的……
我應該把規定先了解清楚的……
哭……
今天補上兩章特別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