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續
    若玫等了很久他的電話，但是她都沒等到，她隻有鼓起勇氣打給他，其實雖然她是中國人，有中國人的含蓄，應該等男生主動的，可是她流落異鄉那麼久，被外國人感染了很多，包括，學會了要努力爭取自己每一個機會，如果沒有爭取到，那麼一生隻有在自己的懊悔中度過。
    所以覺得拋棄自己的羞澀，來打這樣電話。
    電話接通了，他說。“喂。”
    “你好，”
    他呆了有一會，這是他魂牽夢係的聲音啊，他多少次想拿起那個電話，可是都忍住了，
    因為他想起了，在他小的時候，有一次，他再也受不了這樣的貧窮，他都讓別人嘲笑了多少次那些破舊的衣服，可是他知道家庭裏隻能供給這樣的衣服，他氣的離家出走，走著走著，好像天大地大，可是兩目一望，都是不認識的人，茫然地走了走，
    好像走不到盡頭一樣，最後他在天很黑的時候，他終於很沒麵子地走回家，可是到了家的時候，原來母親還沒有睡，眼睛都哭紅了，沒說什麼，隻是招呼他吃為他留的飯。
    望著母親這樣勞累的身影，他心都碎了，可是又沒辦法讓自己好過，於是他暗暗發誓，無論怎樣都要擺脫這樣的貧窮。
    所以即使到現在，他仍然記得貧窮是什麼，可是，每當合上眼睛，她美麗的身影都揮之不去，他從來都像過這樣，魂不守舍的，
    每當跟自己說，要忘記的時候，他心裏總是很痛，為什麼會這樣呢？
    “你是若玫？”
    “是啊，你有忘記了我嗎？”
    “沒有，當然沒有。”他說出這句話，也呆住了。
    她高興得笑了一下，原來他跟她一樣啊，為他的傻氣而高興。
    “我，也是啊，”頓了頓，又說“這個星期六，有沒有想去那裏玩啊？”
    “沒有，我可能要兼職啊。”他冷了下來，
    “其實，是這樣的，我很葉心都說好了要去XXX那裏滑雪，你有兼職，但可是抽出時間去玩嗎？一起去吧。兼職並非要趕一時一刻去的。”
    他知道她不了解人間疾苦，說出“兼職並非要趕一時一刻去的”，好像說得兼職隻是他閑中沒事才幹的，可是他的回答已經說了出口，
    “好啊，”他被自己的話嚇了一跳，可是卻再也說不出拒絕話，
    “那這樣說定了，不許耍賴啊，那星期日我們約在蘭花餐廳那裏等吧。到時再定時間吧。”
    “好。”
    之後幾天，為了旅行的事情討論了一下，就把這件事敲定了。
    到了這一天，天氣非常不錯。
    他們，若玫，葉心，秋明，和硬要來的小雪。就乘車來到了XXXX，瑞士是全世界滑雪最好的地方，可是他們不想去那麼遠，於是到了附近一個小型的滑雪場。
    他們在旅行中互相熟悉，到最後還唱起了歌。
    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天氣還比較冷，但都影響不了大家的興致。安排了住宿之後，整頓了行李之後，他們就出去滑雪了。
    大家的鼻子都凍得紅通通的，
    若玫笑道：“大家都是兔子的家庭成員了。”
    “那誰是兔老大啊？那麼若玫就是大媽。”葉心回道。
    “哼，我是大媽，那小雪呢？”
    “是美女。”秋明笑道。
    小雪可不依啦！
    “你這樣是離間計，那你們說說你們各是什麼？”
    秋明說“我是帥哥。“
    “我是美男。”他們幾乎在同一時間說出口。
    兩個女孩子都為他們耍寶式笑了起來，都說“不害羞。“
    若玫一本正經說，“我看啊，他們像是。。。。。。。。。。“
    其他都說“是什麼。”
    小雪說，“是老頭子帥哥。”
    “50年前的美男子。“
    就這樣互相取笑了一翻，因為滑雪要有裝備，葉心和若玫都有帶自己的雪服和滑板，所以秋明和小雪就去租衣服和買雪鏡了。
    到所以東西的準備好的時候，他們開始滑雪了。
    因為葉心會滑雪，就帶著若玫，而秋明和小雪，小雪學過一些，秋明就完全不會了，所以他們兩個都由當地的教練帶著。帶著秋明的教練叫David，而帶著小雪的叫JACK。都是愛笑愛玩的年輕人。
    葉心小心翼翼地扶住若玫，慢慢教帶著若玫，他溫柔地望著若玫，但是說話可不饒人。
    “若玫，你是笨蛋。”
    “。。。。。。。”
    他笑了一聲，說。“而且不止是笨蛋，學了那麼久，還是小學水平，而且，還是個小氣鬼呢？生氣了？“
    “我是小氣鬼，所以生氣了。”
    然後葉心扮了個鬼臉。
    若玫終於破功了，笑了。
    “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小氣的。啊呀，我扶不穩你啦。“他假裝不小心放看了手。
    “加油，小玫，要知道，要學會就不要怕疼，試著自己滑啊。”
    開始的時候她還滑的可以，但是最後，
    “混蛋葉心，啊，不不，葉大哥。”當她不由自主地滑下去的時候，
    “要學會，就不要怕摔喔。”
    “葉領主。葉魔頭，啊，，，，，”
    她摔了個大頭跤，
    “啊呀。疼。。。。。。。”
    葉心，看她真的摔倒了，就立刻滑了過來。
    “怎麼了，真的摔倒了？我扶起你先吧。”他急著把她拉起來。
    那邊秋明看到了她摔到了，也不管自己不會滑雪。
    用很不流利的技巧匆匆忙忙的趕了，非常狼狽。
    終於他跌跌碰碰地來到了她的身邊。
    她也不看葉心，伸出的手，隻是癡癡的望著秋明趕過來。
    這樣的認真，這樣的關懷，
    實在是太久了，都沒有感覺到這樣深切的關懷了。
    她望著秋明，隻說，“傻瓜。”
    卻溫柔地把撫摸著秋明的臉。
    秋明也笑了，“你沒事吧，”他握住了那隻溫暖的手，覺得如果可以一直這樣抓住這隻手，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摔痛了嗎？”
    “哈。你這樣過來不是更疼嗎？”
    “也是啊。”
    “你真傻。”
    葉心受不了他們這樣的互動了，
    “秋明，若玫，你們不要再鬧了，大家在笑你們了，若玫快點起來吧，來，我扶你起來。”
    也不管若玫答不答應，就把若玫拉了起來。
    那邊的小雪和教練也趕了過來，那些教練都被秋明的傻氣感動了，都說：
    “若玫，看來秋明對你真的是很有誠意阿，要認真考慮一下跟秋明的感情喔。”
    這時候，秋明和若玫都站了起來。可是相牽的雙手都沒有分開過。
    說得他們都不好意思了，若玫被說得臉都紅了，正想打趣一番。
    小雪卻搶著道，“說什麼呢？若玫和葉心是一對的。對不對？，”她插入了他們之間，他們的手也不由自主地分開了。
    “秋明，你幹什麼呢？這樣葉大哥會誤會的。我看一下你哪裏摔倒了？”
    若有所失，分開了雙手似乎還感覺到對方的溫暖。
    若玫還是想辨稱，“我們其實不是。。。。。“
    葉心，苦澀地接下去，“傻瓜，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了，我們先回去吧。你們都受了傷，快點回去擦點藥把。這傷阿，摔的時候不覺得疼，可是到暖的地方，身體變得暖了，就會感覺很疼了。”
    “對啊，秋明，我們也快點走吧。“
    “葉大哥，我。。。。。。”
    “什麼都別說了。”
    若玫怕秋明誤會，可是望著葉心，也是這樣的關懷和愛護，卻最終也沒有說出口。
    秋明望著他們離去的身影，這是天上地下的一對璧人啊，擁有了同樣財富，有權有勢，同樣的高貴，俊男美女，他有什麼理由插入他們之間呢？可是他不甘心。他剛才明明感覺到了共鳴的感覺，若玫肯定是對自己有感覺的。
    小雪小心地扶著他，走上旅館。
    她察覺了秋明和若玫的情意，他們不能這樣繼續下去的拉，她暗暗地發誓。她怎麼可能把暗戀了那麼久的人拱手相讓呢？她應該跟葉心聯手才是上策。
    “葉大哥跟若玫，真得很相稱啊？聽說他們都是很匹配的家庭背景呢？家裏的人都很讚同呢，可能不知道我們就可以收到他們結婚的請帖呢？“
    “小雪，不要胡說，人家都沒說這樣的事情呢。”
    小雪看著秋明嚴肅起來，也最也沒有說什麼了。”
    大家都回到了旅館，受了傷的兩個人擦了藥，看起來就好很多了。
    休息了一會，約了出來喝下午茶。
    葉大哥跟若玫坐在一邊，而秋明和小雪坐在另一邊，而不知道有心還是沒意，葉心和秋明麵對麵，就這樣，他們就被分開來座了。
    若玫瑰很想跟秋明坐在一起，可是總沒有辦法這樣做。
    坐在了一起，又開起玩笑，可是氣氛總是有點不一樣了。
    小雪笑道，“我們兩個人都被教練笑得沒臉皮了。說我們是從外星球來的，專門來虐待他們那些地球人。”
    葉心也說，“是嗎？看起來，哼，你們兩個都蠻像的，那麼我們這些地球人很害怕呢？”
    若玫聽著什麼我們兩個，你們兩個的，都刺耳得不得了。怎麼回事，什麼時候是“我們倆”了呢？什麼時候又是“他們倆”的呢？
    小雪繼續說：“哈哈，是啊，葉大哥，剛才看見你們並肩走的時候，真的合適，你們是不是？”
    “是啊，我們預計畢業的時候就結婚。”
    若玫聽著聽著，很想反駁，但是葉心在桌地下握緊了她的手，
    投向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因為她都是知道葉心說的是事實。
    他們是企業婚姻的犧牲品，這沒關喜不喜歡，甚至這件事已經是默認的拉。
    不過真地聽不下去了，
    “葉大哥，什麼結不結婚的，根本就來沒有，而且我也沒有跟你是男女朋友啊。”
    “若玫，你真的是瘋了，這件事大家都默認了啊？你跟我出去，我要跟你談一談。”他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就拉著她走了。
    他拉了她出去院子裏，
    “放開我，葉大哥，你到底在幹什麼？”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現在在幹什麼呢？你明知道這是我們的命運。”
    “命運，可是葉大哥，我知道這兩個字的意思，可是我。。。。。。。。。我，我有時候在想，為什麼這是我們的命運的？命運不是掌握在我們的手裏嗎？為什麼呢？”
    “葉大哥，我們不要這樣的命運，好不好？”
    “你不要這樣的命運是因為秋明，對嗎？”
    “葉大哥，我們根本就沒有愛情，這樣的婚姻會幸福嗎？我原本以為我可以接受這樣的命運，可是，你說得對，我遇見了那個人我有那種感覺的人，那個人就是秋明。”
    “果然是因為他，”他呆呆的望著她，又說，“你說我們的婚姻是沒有愛情，這是對於你來說，”
    若玫搖了搖頭，不肯相信，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嗎？現在的葉心
    如此傷心，她想起了他對她的總總好，或許其實她早就知道了，隻是不想他說出來而已。
    “葉大哥，我。。。。。。“
    “我一直以為你是知道的，即使是不知道，可是我願意等，可是我等來的是什麼？“
    “我，我，我真得很喜歡你的，葉大哥，可是。。。。。。。。”
    他對她一直都是那麼好，沒法挑剔。他把她捧在手，他對她的愛護，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可是，愛情就是這樣嗎？
    “夠了，若玫。”秋明大聲地說道，其實他一直尾隨著他們，聽到了他們的爭吵，也看見若玫被葉心苦苦相逼。
    “葉心，你看到若玫這個樣子，就是你所謂的愛情嗎？愛情是不能勉強的。”
    “對，愛情是不能勉強的，可是也是因為你。”葉心再也忍不住了，他打了秋明一拳，打到秋明倒在地上。
    “啊！！！”出於本能地若玫撲向了秋明這一邊，
    葉心，望著若玫，第二拳無論如何都會不下去，他可以傷害他一直愛護的若玫嗎？
    “好的，若玫。”葉心，沒辦法繼續看下去他們的親親我我的。
    “好的，若玫。”失魂落魄地走了。
    若玫緊緊的抱住秋明，她說不出這是怎樣的感覺，隻是感覺得很傷心，很傷心。她傷害了一個對她處處愛護的人，她是這樣的不是好歹啊！
    “若玫，不要哭，不要哭。“
    “我是個混蛋。”頓了頓，她撫摸著他頭上的傷，“我傷害了一個喜歡我的人，又令你受了傷，我，我。”
    可是即使這樣，她也願意讓他抱住自己，什麼都不要想。
    “我都懂，我聽見了，明白了葉心的憤怒和你的無奈，可是我又覺得幸運被你所愛。我簡直不能相信，我居然得到了你的愛情。“
    若玫卻害羞一起來了，她想起那麼不過羞恥的大聲說，他就是那個MR。RIGHT，可是她卻又不後悔，
    “是的，你得到了，那麼我也得到你的愛情嗎？“
    “沒錯，你也得到了，我們都得到了很多人的不到的愛情，看我都傻氣起來了，都坐在地上了，我們快點起來。”
    若玫含情脈脈地望著他，被他溫暖的懷抱抱住，這一刻，即使是有人拿世界上最貴重的東西來換，她也不會換。
    “我居然得到了你的愛情，我真的發瘋了，”他把她原地旋轉了起來，“我太高興了。”
    “啊，傻瓜，快放我下來。”若玫可不依了，
    “我得到了，若玫，”他終於放下了她，凝望著她，好像一輩子都看不夠一樣，“若玫，你知道嗎？今宵剩把銀虹照，幾回夢與君同，你知道我多少個晚上都睡不著，你把我簡直變成傻小子了。”
    那樣溫柔的細語，都聽進她的心裏了，把她的心都變柔軟了。
    “秋明，秋明，我要叫你一百次，叫你你一萬次，要你聽膩了。”
    “可是怎麼我都聽不膩了，聽得這樣銷魂的聲音，我都醉了，酒不醉人，我卻自醉了，我真得很幸福啊。”
    “嗯，”靜了下來之後，她卻想起了以前，她秋後算賬來了，“你說，每天都像我一次。”
    “不，每天想幾十次，不上百次。”
    “但是，為什麼卻是我主動打電話給你呢？我不是在意這件事，可是我真的覺得很奇怪。“
    “若玫，”秋明卻冷靜了下來，他們的愛情有結果嗎？他想起了當初不敢打電話的理由，可是當他知道了原來不是自己單相思的時候，他對若玫的愛情已經是深入了，升級了，他愛她，心都碎了，可是他可以要求一直以來都養尊處優的千金大小姐跟著他熬苦嗎？
    他可以嗎？這樣自私地？
    “你知道嗎？我很貧窮，”
    “但你心裏很富裕啊！”
    “可是我的貧窮可能負荷不了一個你。”
    “秋明。”
    “若玫，我真得很想把全世界都給你，可是我沒辦法。你知道每天都是吃白菜和鹹魚的日子嗎？”
    “秋明，”
    “每天都是貧窮的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是盡頭，我是配不上你的，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我一直都鼓不起勇氣打電話給你啊！”
    “為什麼這麼說呢？說什麼配得上，配不上的話呢？你是那麼有才氣，那麼英俊。是那麼的傻氣，你用你的真心和傻氣感到了我，使我沒辦法舍得你了。”
    若玫卻又明白，他說的是事實，即使她不介意，可是這樣一個沒辦法得到旁人，親人祝福的愛情，會幸福嗎？她想起了遠方的父親，那樣的蠻橫。他會允許她跟一個窮小子在一起嗎？而且他們回到了中國之後，他們的愛情真的不會變嗎？
    “若玫，我的若玫。”
    “秋明，我不是怕受苦，可是。。。。。。。。“
    “不用說，我知道，”
    “嗯，那麼我們忘記‘以後’，把握’現在’，好嗎？曇花雖然盛開了一晚，可是它的美麗卻是看見過的人都不會忘記。我們做一回曇花好嗎？盛開在我們心裏的曇花。”
    “若玫，”秋明又說，“好，好，好。”在一次緊緊地抱進了她。心裏在想，如果世界停留在這一刻就好了。
    之後，他們也顧不及別人的目光，公開地手拉手，在雪地裏玩樂，
    好像明天就要世界末日一樣，那樣的絕望，可是也是因為絕望才令他們開心。
    “秋明，啊？！扶住我啊，”若玫差點又摔倒了，所以尖叫起來。
    學了那麼久，秋明滑雪有明顯的進步，可是若玫還是半吊子。
    秋明連忙扶起她，“你啊，怎麼都得學會不呢？“
    “我跟這個雪地有仇阿，啊，我知道了，我上輩子肯定是熱帶地區的人。”
    “嗯。。。。。是的，大小姐說得太對了。”
    若玫氣不過，就扔了雪過去，
    秋明還擊，玩了好一會兒。
    望著對方那樣狼狽的樣子，都開懷大笑起來了。
    笑完之後，卻靜靜地安靜了下來。
    “秋明，”
    “什麼事啊？”
    “我真的不想回去啊，也許回去之後，我就會屈服，會忘記你。”
    “。。。。。。。。。。。”
    “為什麼呢？為什麼？我們為什麼愛情要經曆那樣的艱難？”
    “。。。。。。。。。。”
    “我，我不忿，我不甘心，如果可以讓你的手一直牽著我的手，我都得什麼都願意。”
    “若玫，什麼都沒說了，可能世界上真的有命中總注定這麼一回事，總叫人沒法反抗，珍惜現在吧，可能我們隻能擁有的就是現在。“
    真叫人流淚，他們隻有現在，沒有未來，沒有別人的祝福，有的隻有緊靠的兩顆心，可是這樣兩顆心，可以持續嗎？連他們自己也不相信，未來太可怕了，有很多不能預測得的東西，有什麼攔路虎，有什麼障礙，誰都說不準，最說不準的就是人心，今天他們可以這樣的相依，可以過了今天之後呢？他們的愛情可以經得起驚濤駭浪嗎？
    “好一個卿卿我我啊？！“後麵傳來了葉心冷嘲的聲音。
    小雪也來了，跟葉心一樣，小雪的臉也是滿臉的憔悴。
    秋明和若玫再次麵對葉心，都有沒辦法訴說的內疚，若玫簡直沒辦法麵對葉心的憔悴，葉心是何等的天之驕子，意氣風發，可是現在的他卻麵臉的失魂落魄。
    秋明握住若玫，他是懂跟若玫的，知道她的尷尬，於是說“我們走吧。”
    “為什麼要走呢？若玫，”葉心攔住他們，又說“若玫，你是鐵了心了嗎？啊？”
    “讓我們走吧，對不起。”
    “對不起，一句對不起就是你回答？我疼愛了那麼久的人，現在隻能跟我說一句對不起嗎？“
    太多了，葉心的疼愛，留給了多少快樂的回憶，所以若玫對他的內疚怎麼也說不清。
    “我，葉大哥。。。。。。”
    “你的心給狗給肺了嗎？若玫，即使你不念及我對你的愛護，可是你也想一想，你們有結果嗎？如果伯父知道了，你想一下？你可以承受伯父的憤怒嗎？“
    這句話沒不刺痛了若玫的心，因為她是知道他們這樣是沒結果的，可是她貪圖這樣好像雪一樣的愛情，即使有一天會融化，但是她一直都不想真地去承認，可是這樣血淋淋的事實讓他這樣攤開在陽光，她受不了，她知道她承受不了父親知道這件事的後果，可是為什麼非要現在就要提醒她的？
    若玫一句一字地說“我知道，我們享受的是現在。”
    “現在，是嗎？那麼我先就去告訴你的父親。“
    雖然若玫已經對父親不抱任何的希望，可是她總是那樣卑微地乞求父親看自己一眼，即使是這樣的傷痕累累。
    “若玫？！”
    “我再問你一次，你現在是跟我走，還是等待伯父的電話？”
    “你能承受伯父對你的失望嗎？承受他對你的製裁嗎？”
    葉心看著若玫現在搖搖欲墜，心裏很難受，可是，他可以這樣眼睛睛地望著他們在他麵前如此恩愛嗎？
    “若玫，你想清楚了，如果被伯父知道了，你知道是什麼結果。他不再支持你，對你失望，很可能擬從今以後都不是千金小姐了。“
    “我，不能，不能讓父親知道。”她知道自己是什麼料，從小就不知道人間疾苦，如果她不是千金小姐，她簡直不知道怎樣繼續活下去。
    “好，跟我走。”葉心扯開他們相牽的手，拉走了若玫。
    秋明忍不住，叫了一聲，“若玫。”
    若玫回過頭，淒涼地說，“對不起。”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葉心惱火了，更加用力拉回若玫。
    秋明就這樣望著他們離開，癡癡地不發一言，僵在雪地裏。
    想起了一首歌，
    你的每個呼吸都讓我心動
    你的一顰一笑都讓我顫抖
    遠方的你可知我在想你
    不管多少時空阻隔我都不停息
    站在雪地的你是多麼美麗
    你穿著我送你紅色的大衣
    你對我說今生若不能一起
    我願意來世等你
    直到我們永不分離
    你知道愛上你真心真意
    你知道我永遠都不放棄
    這人世間紛紛擾擾
    隻有你值得我去珍惜
    我知道你愛我勝過自己
    我知道這份情此生難尋
    這霧已經慢慢升起
    我們的愛已變透明映在月光裏
    （這是由邱澤主唱得一首“你知道愛上你”）
    小雪靜靜地陪著秋明，陪著他一起心碎。一起默默地流淚。
    “你對我說今生若不能一起
    我願意來世等你
    直到我們永不分離”
    什麼是可以等待來生呢？他應該勇敢地追過去，去搶回他的愛情，可是他可以這樣自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