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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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是灰蒙蒙的,天氣很冷。
風一直在耳邊呼嘯,鳴人感覺全身都已經被凍僵。麻痹的沒有任何知覺,但他仍然跟在佐助的身後。
留在佐助身邊,理由很簡單,隻不過是想透過眼前的人,看著自己愛著的佐助。
看著那背影上的團扇,和記憶裏的一樣。
不自覺的輕笑,在現在的佐助身上,他偶爾可以看見自己喜歡的人身影。有的時候隻是一瞬間的出現,但他覺得這樣就已經很快樂了,不去思考這樣做是否正確,因為他不想失去唯一一個能讓自己快樂的理由。
風聲呼嘯,鑽進骨子裏寒冷。
幹燥的土地,在風起時,塵土飛揚。
鳴人看著他的背影,“佐助,今天好像是小櫻的生日!”
佐助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轉身,隻是一句:“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鳴人笑笑,“隻是很想送她一支水仙花。”
水仙花,小櫻曾經送給佐助不隻一支的水仙花,在佐助躺在病床的時候,在佐助昏迷的時候,插在玻璃花瓶裏的水仙,就放在床前的窗台上,很美很潔白的水仙,開放在佐助醒來的時候。
其實……其實我也好想送佐助一朵水仙,可惜…已經來不及,自己愛的那個佐助已經不在了,被他的過去殺死了,被眼前的這個人殺了。
自己愛的佐助,就是眼前的人殺了他。恨他,很恨他,恨不得殺了他,更恨自己救不不了佐助,好恨……恨不得把自己也給殺了!
佐助似乎感覺到身後的人異樣情緒,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他。
兩人在視線對上的時候,都愣住了。
“哭什麼?”佐助問他。
鳴人搖頭,用手抹掉了臉上的淚。
到底是什麼時候流下淚,他也不知道。
在不知覺間,竟然流淚了,是太過想念了吧,想念那已經逝去在時光裏的人,想念到令人流淚。
兩人靜靜的對視,風聲呼嘯,塵土飛揚。
“鳴人,你在想什麼?”佐助問他。
熟悉而又清冷的聲音,瞬間風沙迷住了眼睛,恍惚的好像看見眼前的人穿著藍色衣衫,像天空般蔚藍的顏色。
我在想什麼呢?
我想的就是……眼前這個人吧,穿著藍色衣服,像天空般深遠神秘,在黑暗裏沉靜,在黑暗裏行走,可以劃破黑暗的蔚藍色。
“想起一個人了!”他看著他,語氣裏透露著思念。
“誰?”
“一個已經不在很久的人……”
兩人之間氣氛有點冷,是該相互依靠還是相互排斥呢?
生活似乎開始變的有點不同了,跟在佐助的身邊,四處的奔走,四處的停留,明明身邊有很多人擦肩而過,卻感覺不到他們存在過,一路走來隻有自己,隻有眼前的佐助。
這一天,鳴人靠幹枯的老樹幹望著陰鬱天空。他在等佐助,也許今後的日子隻為等待,等待中渡日,等待一個永遠不是他要等待的人。
望著陰沉的天空,他想起了佐助離開的那天,天空比現在還要陰鬱,黑壓壓的令人悲傷到窒息的感覺,雨在那個時候下起來,後來就一直沒停過。那在終結之穀的大雨,是兩個的淚雨,顛倒著兩人的悲傷命運!
雨停的時候,天空亮起來了。可從那個時候開始,自己眼睛裏的天空就再也沒有亮起來過了,再也看不見了那蔚藍色的天空。
佐助回來了。
鳴人望著從遠處走來的身影,迷迷茫茫的感覺,有如在夢中的影象一般。他的身旁多了一道身影。
“他是誰?”鳴人笑問,視線直直的對著那雙深黑色瞳孔。“是你新的同伴吧!”
鳴人笑了,有些嘲諷的意味。
還以為你的真的不需要同伴呢。
佐助沒有答話,而站在他身旁的人卻說話了。
“佐助,他也是我們的同伴麼?”
鳴人看他,鳴人想說:是啊,我是佐助的同伴,不過不是眼前的這個佐助。
最後,鳴人說:“我不是‘你們’的同伴,我隻是佐助一個人的同伴。”
“佐助一個人的同伴啊……”那人意味深長的重複了一遍。
聽了這話之後,連鳴人感覺這句話變了原本意味,怎麼聽起來都感覺像是在宣誓他是佐助一個人的,不被任何人擁有,想一個人獨占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