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戰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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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四起,寮煙滾滾。
是誰,在唱起這首戰歌——
暮煙,一個溫良如玉的少年。騎著良馬,在平地上奔跑。
安生,一個剛毅強大的男子。站在城牆上,視線緊跟平地上奔跑的少年。
少年有如輕燕,似乎讓男子的視線抓不著。少年嘴角的勾起,似美玉,讓人的嘴角不禁跟著上揚。
少年在城牆下向男子招手,笑靨如花。
男子也跟著招手,剛硬的臉上劃過柔絲。
相識,相會,相約。
男子不去想,也不願多想。隻願記住那美好的東西。即使——他是敵國派來的奸細。。。。。。
“要去打仗了嗎?”少年側這頭,一臉的天真。
男子點點頭,臉上漾著寵溺的笑。
“什麼時候?”少年的眼睛暗了下。
“十月初八午時。”
那天,他們呆在一起一整天。
男子是國家的大將軍,保家衛國的事當然由他擔起。
男子在戰場奮力殺敵,每次回去,都能收到少年的信鴿。
他老是寫:你那還好嗎?現在剩下多少兵,還能撐的下嗎?。。。。。。
雖然是軍情,但他仍一一相告。他寧肯相信,他是愛他的,他不會背叛他。
可是,一場場戰爭的失敗,一個個兄弟的離去,直至——他和一百多名兄弟被困在敵人的包圍之下,他才不得不承認,他背叛了他。
兄弟們用血鋪成一條道路,讓他衝出包圍。
他苟且偷生,回了國。四處尋找他,那個溫良如玉的少年。
如預料中,他已如人間蒸發。
國主饒恕了他,讓他再次帶兵反擊。
這次,他誰也不信。帶著兵,攻打敵國,尋到他。
。。。。。。
四個月後,男子拿下敵國。他看到了少年,依然溫良如玉,隻是看著他,臉上布滿倉惶失措。
他,成了他的俘虜。
折磨他,看他在身下哭泣,看他一次次用哀愁的眼神看著他——
太多太多。。。。。。
太多太多的愧疚,太多太多的不舍——
可仍然沒有結束。他病了,更變態了。
一年後,少年依然溫良如玉,隻是變得瘦弱不堪。
有一天,少年消失了。他怎麼也找不到。
他來到了那片已經誠服了的國土,看到了少年的墓。
墓前有一人,他認識她,她是他的奶娘。
然後。。。。。。什麼都暴露在陽光之下。
少年名暮煙,乃王爺流落在外之子,這次的任務,少年勢必完成,否則——奶娘必死。
奶娘,是少年比母親更親的人。他無奈下選擇了出賣。王爺怕他不乖,讓他吃下毒藥。說事後定給解藥。
他戰敗後,奶娘被放了出來,少年要她離開王爺府,他會來找她。
可是許久也沒見他來找我。
直至有一天,他奄奄一息的來到奶娘麵前,他仍然笑著。他說:“我回來了。”
第二天,少年就死了。帶他回來的人說,他是毒發身亡的。
少年臨死前有遺言,他說:他愛他,他懺悔。
男子什麼都明白了。
他淚流滿麵,任由風吹亂他的頭發——
風中依然有他的呢喃——
暮煙,這輩子,我們不離不棄。下輩子,我們都要幸福。
從此,國主沒了將軍。
很多年後,一些上山打柴的人會看見,小小的墓碑前,一個剛毅強大的男子倚著墓,把酒低語。
戰歌,戰歌,一首從不曾真正結束的戰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