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戰爭 第三十八章 古怪的新形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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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英雄啊?”李正昊嚼著帕瑪火腿做的三明治,有些奇怪地望著李正奇。自從不小心誤傷了羅犀以來,為了躲避她殺人一般咄咄逼人的目光,他就幹脆假裝看不到羅犀。就連為羅犀拿水果時,眼睛都能看著其它的地方,著實讓羅犀敬佩不已。
對於羅犀的傷,似乎沒有感覺內疚。李正奇和阮恩甚至還偷偷地笑了一下,雖然她知道自己鼻頭紅紅的模樣確實好笑,但心裏還是相當鬱悶。不過聽到李正奇提起自己打死野豬的英勇行為時,心裏還是小小地得意了一下。可是她的勇敢好像非但沒能得到大家的認可,反倒帶來了笑料,因為這三個大男人都是一副低著頭忍俊不禁的模樣。
羅犀有些不高興,她就搞不明白,自己明明做出了貢獻,為什麼就沒人認可她一下?最後還是李正奇瞧出羅犀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這才講了幾句好聽的奉獻話,讓她心理平衡了一下。
後來的事讓羅犀則讓越來越驚奇,因為李正昊告訴了她,自她消失以來的這兩周內,美國發生的種種:
首先,小家夥波波成為眾人爭奪的目標,不隻波波的姑姑,就連水灣的大伯父和堂哥陳仁義也意外地成為爭奪的力量。這場爭奪戰之激烈,到現在已經到了訴諸法庭的地步。聽到這裏時,羅犀不禁皺了皺眉頭,這種情況的確不同尋常。她甚至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搞不好自己秘密訂下的遺囑已經被曝光於人前了。
接下來的消息則印證了羅犀的想法——陸岩倒戈了,毫無征兆地倒向了陳仁義一方。早在陸岩第一次向羅犀請辭時,羅犀其實就已經隱隱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但她當時並未留意。現在看來,自那時以後,陸岩就一直有點古怪,像是掩藏著什麼心事。但他會倒向陳仁義一方,還是讓羅犀很意外。看來,人心果然是世界上最不可琢磨的東西。
再下來就是羅犀公司的消息:請回紀準是羅犀做出的最正確的事情!由於紀準的極力維護,公司依舊運作如常。隻是作為羅犀最信任的人,她給予陸岩的權力過高,單單她在律師樓立下的代理協議,就讓陸岩成為公司的最高決策人,這讓紀準做起事來很是有壓力。倘若自己果真回不去,相信紀準會是最有可能被踢出公司的那一個。看來,她是信錯人了。
家裏人都還好,就是陳老爺子身體又差了些。他和水灣的父親陳天勝已經開出了巨額償金,尋找羅犀的下落。由於起了爭執,陳天勝也從家裏搬了出來,同樣把新家搬到了長島,而且離羅犀的家很近,走路也隻要十幾分鍾就能到了。
這應該是他早想做的事情吧?羅犀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她從小父親就去逝了,父親這個形象對她而言,如同外星人,不能想像,不可琢磨。所以麵對陳天勝時總是有些頗不自在,更別說叫聲“爸爸”了。即使她也常常為陳天勝不經意的慈愛打動,但想突破心中的界限,還是有著相當難度的。
然而,最讓羅犀吃驚的消息,還不是陸岩的背叛,而關於吳日中的。自從失勢之後,吳日中就徹底被陳仁義摒棄了。一個棄卒,自然沒什麼好運氣,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可這處吳日中比起一般的棄卒來,未免也太倒黴了一些!
由於陳仁義的“關照”,已經沒有公司願意接收吳日中了,他就連一份清潔工的工作也尋不到。他一心一意寵愛的、守護的漂亮妻子也適時地離開了他,並且申請了離婚。這倒也不會太出乎羅犀的意料之外,她從別人口中零零碎碎聽到的事情,已然讓她對這位未曾謀麵的吳太太有了不太好的印象。人就是這樣,向來隻有錦上添花,有幾個人願意雪中送碳?牆倒眾人推的道理,也同樣適用於夫妻之間。
最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什麼呢?就是那位傳說中,漂亮得如同芭比娃娃一樣的吳太太——葉妃已經有了新的接手人,而這個接手人是上羅犀想破頭也想不到的——陳仁義!
這個仁義表哥也太無恥、太沒道義了吧?!羅犀都差點破口大罵起來,真不知道吳日中會是怎樣一種反應。不過吳日中的所有財產都被凍結,他的漂亮老婆又怎麼願意同他挨苦呢?吳日天。。。。。。羅犀突然覺得,他才是整個事件中最大的受害者。
聽了一個晚上,羅犀唯一得到的好消息,就是她知道誰可以信任,誰不能信任了。可以信任的人看來不隻包括了壞脾氣的紀準,也包括了向來算不上多熟悉的淩非,還有那個素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關正。
多虧了淩非與關正的協助,他們兩個運用自己的地位優勢,既沒讓任何一方把波波搶走,也使得陸岩無法將紀準從公司中趕走。他們還經常到自己的家裏去,看望小家夥與陳老爺子,有時還留下吃飯,同時也派出自己的力量,到處打聽自己的下落。想不到他們會如此幫忙,羅犀心頭又湧起一股暖意。剛才還覺得人心難測,這會兒又覺得人間處處有溫暖了。
晚飯後,李正昊即刻吩咐手下為羅犀和阮恩訂返回美國的機票,但這個命令卻在眾人懷疑的目光中被羅犀自己攔了下來。
“不急!”羅犀一麵吃著盤子裏香甜的西瓜,一麵用瞧著窗外的燈光,“我出來才兩個星期嘛,怎麼也要呆夠一個月再走啊。”
李正昊若有所思地停下手,但即刻就恢複了一個輕鬆默契的笑容。想來他已經明白了羅犀的打算:“那這兩周你就在這邊好好休息吧,我會安排手下帶你們到處另一個地方去好好玩玩,那裏比這邊漂亮,也比這邊安全。放心,沒人會知道你們已經在哪裏。”
“謝謝。”羅犀甜甜地笑著。
唉,陸岩呐。。。。。。
羅犀想起陸岩就覺得失落,雖然她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失落,但這種感覺依然難夠傷害到她。她不知道陸岩本來就是這種人,抑或有什麼難言之隱,反正她正被無數個“為什麼”糾纏著,煩惱著。她搞不明白陸岩的想法,也搞不明白陳仁義的生活邏輯,她隻知道自己遇到這些人,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