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又過了幾天，沒有電池的鬧鍾已無法悲鳴，一直流淌的水已當成了女人的時間，無休止地存在。卻最終因因停水而止住。
    電話響起，顯示--橙。
    “你真的愛我嗎？”電話那頭含糊不清的話傳來，在這頭也能輕易嗅出酒精的刺鼻，橙醉了，原記得，她從來不喝酒。
    “愛”原虛弱卻認真地回答著。
    “當初為什麼接受我，”在那頭抽泣的橙正放棄了之後的回答。
    “因為你是第一個和我告白的。”
    “哈？就這樣？”橙有些接受不了，又像預示到般。並沒過度驚訝，而是話語中多可絲寒冷。
    “對，一人告白一次，很公平。”
    “什。。。什麼？”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預示著原把所有都記起了，那麼，她，還會原諒自己嗎？橙害怕了。
    “在相識的街口買的那所小房子，你還有去嗎？”女人淡淡地說著。
    “你。。。你。。。記起什麼了？。。。不。。。不是真的！”橙已確定下一切不該發生的事。
    她要崩潰了，長時間帶著悔恨又膽顫心驚地與原生活已讓她無力，而如今她又記起了一切，那麼她之前犧牲掉的悔恨換來的又是空白嗎？
    她抓狂了，她在電話那頭呢喃著“不可能”又尖叫地問著“想起了什麼。”她受不了了。
    “我愛你。”原按斷了電話。
    恍惚地把電話打到公司，男人接了，她記得，她欠他一個回答。
    “知道我為什麼選擇轎車而不是卡車嗎？”
    “原？”
    “因為左邊是熱水，右邊是冷水，習慣的東西是永遠改不掉的。”果斷掛斷電話，女人痛苦地蜷縮著，來自動脈中帶著溫柔的血讓她迷戀，她開始體味橙以前割脈的心情，結束，她這樣想。
    這幾天持續攻擊自己的記憶讓自己開始崩潰，解脫，是的，解脫……
    電話線那頭的話讓男人覺得不對勁，十分鍾後，男人來到了女人的住處，男人瘋狂地按著門鈴，門，像個忠實的仆人，對這樣的焦急也毫不動情，巋然不動。
    危險的氣息從門縫滲了出來，滲進了男人的骨子裏，男人撞開了門。看到了被血弄得肮髒的女人，蒼白的臉上，紅色的血妖冶他綻放著。越瑰麗，越是取代生命，消逝，隨著血一同幹淨，刻進生命。
    男人抱住女人，取出袋裏的手機，撥通了120。
    “其實，她錯了，我是，愛她的，她真的，錯了，沒有人是永遠幹淨的。”這是男人把耳朵附在女人唇邊辨別出的最後一句話，卻奢侈到沒有一個字屬於身後的男人。
    其實女人說了，在心裏。
    她說：“你終於成為了天使，隻是，我不屬於天使。”
    女人的手最後一次穿過男人的發絲，她的嘴角揚起了一個淺淺的笑。那時，她就是天使，而天使，不會死的，女人，死了。
    男人以後再也不會動搖喜歡上女人，女人太脆弱，太累的心無法再有多餘的空間去為脆弱操勞，因為，他也脆弱，因為，再也沒有一個女人能像這個女人。能像這個女人一直是天使。
    男人，隻喜歡男人，女人，隻喜歡女人，橙，不再愛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