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初涉江湖 第六章 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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玦弦旋風一般掠到幾千米之外的密道盡頭,拍了一下麵前的牆,頭頂立即出現了一個洞口。玦弦探出頭去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隻看見了一片綠色,高高的碧草擋住了視線。
玦弦一躍而出,雙眼一亮,立刻發現了樹叢中的一座城堡。城堡似乎已有千年曆史,雖然破敗不堪,但散發出一種神聖、強大的氣息。這氣息吸引了玦弦快速朝那裏奔去。
玦弦走近後發現這其實是座古老的城市,城市裏依然有建築物、水源,但除了幾棵幹枯的樹木之外,沒有其它的生命。
玦弦用漓虹映月的法力在這座城市裏搜索著,卻發現一個人也沒有。難道走錯了?玦弦心想。
突然玦弦眉頭微微一皺,他感到城市裏有一股力量在與他的漓虹映月對敵。玦弦緩緩移動腳步,朝城市中心——那股力量的所在地走去。
玦弦眼前出現了一座祭壇,祭壇無一處不是用玉製成的,很氣勢磅礴。
“玉壇?”玦弦輕聲說,“那我倒要看看玉壇有什麼厲害的,百年來一直克製我漓虹映月。”
玦弦聚集起一道虹,慢慢注入祭壇中央的玉珠中,玉珠立刻爆發出刺眼的光芒。之後玉珠下的玉柱又“長”出玉葉、“結”出玉珠。這些玉珠像洋蔥一般剝去十幾層“皮”,最後似一朵倒掛的蓮花。
玦弦麵帶微笑看著眼前的奇異景象,心裏卻思考著前人對抗“玉壇蓮花刺”的方法。(蝶兒:沒人在場為什麼還這麼死要麵子?玦弦:習慣了,咱天下第三也要臨危不懼嘛。)
果然不出玦弦所料,玉蓮花化為一片片鋒利的刺,向玦弦刺去。玦弦手一揮,一片彩光出現在他的麵前。玦弦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即向一旁跳去。果然又不出玦弦所料,花瓣破開彩光,又轉變方向向玦弦刺來。
玦弦飛速從袖中掏出一個銀環,狠狠地敲了一下迎麵而來的花瓣,“叮”的一聲,他全身的功力像被什麼製住了似的。玦弦心裏暗暗叫苦,“看來前人說學漓虹映月的不能跟‘玉’的力量接觸是真的啊……”
打不過就跑!玦弦剛想腳底抹油,卻發現輕功施展不開來,“‘玉’真的有那麼厲害嗎?連與漓虹映月沾一點邊的輕功也要製住……”
玦弦一個前滾翻,翻到玉壇之下,躲過玉壇蓮花刺的攻擊。“我堂堂天下第三有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我發誓一定要學能克製你的法術!”
無數片花瓣插在玦弦周圍,布成了一個奇異的陣法玦弦暗叫倒黴,心想為什麼不練一種別的法術,此時還可以逃脫。
玦弦靈敏的耳朵捕捉到了“嘶嘶”的聲音。“毒氣?……”玦弦差點氣急敗壞到惱羞成怒,當然以他的身份不會做出這種事。
玦弦屏住呼吸了好幾分鍾,終於屏不住了,心想:死也要死得好看點吧,不虧了我引以為豪的帥氣。玦弦深吸了一口氣,做出一個英勇就義、死得冤枉的姿勢。下一刻他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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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說過‘玉壇’嗎?”我在狼吞虎咽之時,聽到了蝶精靈的問話。
“當然沒有。你是活了千年的老狐狸精……不對,應該是老蝴蝶精,知道得當然比我多了……我活了才不到二十年呢……”
“那你真是孤陋寡聞啊。我之前知道你想過你對你師父非常不爽,我跟你說,玉壇裏的力量可是專門克製你師父力量的哦!”
聽到這裏,我雙眼放光,停下了嘴裏的運動。我剛想問她玉壇在哪裏的時候,又突然停住了嘴。
我學習複原術是幹什麼的啊?不就是要補償師父嗎?那我還要克製他幹嘛?想來我對師父不爽,是因為我對師父的氣質以及他對我的嚴厲所造成的。氣質是天生的,不幹我什麼事;而嚴厲……俗話說“嚴師出高徒”嗎,那看來我得對師父寬容些了。
這時我又想起了師父跟我說的最後一段話:“你既然已經會法術了,為什麼還要當我的徒弟?!看來你又是一個想要接近我陷害我的人,你休想對我使用美人計!……”
現在想來,覺得師父挺可憐的。看來師父遭受過很多人的陷害,而且據江湖傳言說,師父無父無母,無兄弟姐妹,也沒有什麼要好的朋友,所以到現在還無兒無女。
我甚至覺得我開始同情師父了。
但剛才所有的念頭都在一秒鍾之後被另一個念頭壓了下去:不能讓蝶精靈知道我在想什麼!
後來我看到蝶精靈仍然不動聲色地看著我,看來是不想知道我想的是什麼,我終於不用神經兮兮的了。
於是我開口問:“玉壇在哪裏?”
“我們七星映月與漓虹映月相生亦相克,所以為了徹底戰勝漓虹映月,我們蝶陵的密道裏就有通向玉壇的道路。不過據我的觀察,有一種力量也與‘玉’相生相克,這種力量叫‘金’。”
“金”和“玉”?唔……都是挺珍貴的嘛。
“‘玉’和七星映月同時修煉是會快還是慢?”我問。
“當然會快了,這兩種法術的理論都差不多呢。”
我心立刻開始動了。“那我現在就去找玉壇怎麼樣?”
“這麼急幹什麼?現在可是晚上哎。你真的那麼不爽你師父嗎?竟然要連夜去學克他的法術……”
“我隻是想學七星映月快些嘛。”
蝶精靈本是笑眯眯的,剛想跟我說什麼好話,話到嘴邊又變成了壞話:“有人從密道裏過來了!”
我一驚,隨即聽到了密道開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