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就象被無數得銅錘子敲打著一般，一刻不停得敲打著，他從我身邊爬過，拖著長長的尾巴，尾尖是一個圓形巨物，一個如同壁虎一般的黑影。對著我，發出詭異得怪笑。
    “姚，姚！”我聽見吳恩的聲音，嚐試著想睜開眼睛，卻發現眼皮如千斤壓著般沉重，“姚，你醒了啊！”
    “恩，這是哪兒？”我緩緩得睜開眼睛，首先看見的是吳恩和衫站在我的身邊。
    “這裏是醫院啊！你沒事吧！”
    “導師，導師呢？”
    “你說是伯倫他……”
    “他怎樣了！”
    “你別激動，當時我們趕到的時候，他很激動，一直拿著刀子揮砍，讓我們無法接近，而你又躺在地上，我們也不清楚你的是否受傷或是如何……”吳恩支支吾吾得說著。
    “考慮到當時形式威迫，我下令開了槍。”衫補充道。
    “一共三槍，分別打在他的腿上，腹部和持刀的手上，雖然都是避開要害打的，但是你應該知道，伯倫本身就身體虛弱，再加上失血過多，所以……”
    虛脫，我感覺全身都失去了知覺一般：
    “我知道了，這是他自己應該承擔的後果，並不是你們的錯，沒必要自責。”
    “恩，最後在我們趕到的時候伯倫也承認了前麵的那幾起凶殺案是他所為，不過當時考慮到他情緒非常不穩定，如果是要作為取證得話可能還不是很有說服力……那麼，最後得驗屍報告你是否要確認一下。”衫冷冷得說道。
    “驗屍報告？”
    “恩，是在伯倫家找到的女孩的頭，脖子部分都被切爛了，似乎是非常瘋狂得砍了幾十刀得感覺。”吳恩嚷道。
    “是嗎。”
    “那麼你好好休息吧。我們不打擾你了。”衫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吳恩要走。
    “但是，衫，姚”吳恩象是想說點什麼，卻已被一把給拉出了門外。
    隨著病房門被關上，一切都變得格外寧靜，連環殺人案也算是了結了，雖然到最後除了最後一起凶殺，其他的都還沒有充分證據證明是導師幹的，但隨著凶手被直接擊斃，這些已經無所謂了，這案子可以算是結束了，真是省了不少程序呢，我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卻怎麼也流不出眼淚。我怎麼也不敢相信，我的導師，我最尊敬敬愛的人，會是凶手，真希望這隻是一場夢。
    “為什麼，為什麼導師要這樣！”我不解得問著自己，就如衫說得，“脖子部分都被切爛了，似乎是非常瘋狂得砍了幾十刀得感覺。”而導師卻已經是那樣的虛弱……等等，虛弱！是的，導師已經很虛弱了，我怎麼沒想到這點！
    “對於一個體質虛弱的犯人，他不會去選擇過於激烈得殺人方式，他可能會更願意采取毒藥，炸彈，等，這些器具代表著犯人從生理和心理上的懦弱。”導師當初的教導還曆曆在目，而這幾其受害人都是被掐死再直截，犯人顯然為了這些步驟消耗了大量的體力，並從中尋找快感！
    這突然讓我覺得是那麼得不可思意，或許我之前真的錯了，像個傻瓜一樣得懷疑自己的導師？但是他明明已經招認了，除非是有某種不可告人的理由！我感覺我已經躺夠了，沒理由再賴在病床上了。
    是的，我之前竟然完全沒想到，如此顯而易見的招供，在不經意間，他還是透露了他所要做的一切，而我竟然愚蠢到完全沒注意到他所做的他所說的，就在那天，他對我說：“姚，現在後悔，已經晚了，再見了，我的好學生……”
    “衫，你們為什麼會在那裏。”
    “姚，你怎麼了，你怎麼不在醫院好好休息？”吳恩上前來想要扶我，卻被我一把推開。
    “不知道。”衫說道，“是吳恩拖我來的。”
    “啊？”一邊的吳恩叫了起來，“姚，不是你發短信叫我們去的嗎！”
    “我？我沒有！”我想說當時我昏迷了，但是話到一半就止住了，周圍陷入一片寂靜。
    “這麼說，是他自首了。”衫最先打破了這種沉默。
    “是故意的。”我嚷道，“我不相信他還有體力去支解一個人，而且，為什麼要把那麼明顯的罪證放在家裏！”
    “你想說明什麼，不過怎樣這隻能說明他願意承擔下一切罪行。”吳恩說道，“他已經死了，這案子已經結了！”
    “不，人不是他殺的！我相信他！”我從來沒這麼激動過。
    “你有證據嗎？”衫說道。
    證據？是的，他說的很對，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凶手另有其人。
    “會有的，我一定會找到的。”我堅信著一點。
    “那麼，姚，是怎樣的凶手會讓伯倫如此去袒護呢？”
    “怎樣的凶手？恩？”衫得目光如利箭一般明銳，仿佛要刺穿我一般，一股徹底得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