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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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係作者,本人過得還好啦,就是寫文寫的慢點,嗬嗬,堅持不易丫。
好想結尾結尾…可係手和大腦連不上線。
這世界太多花花誘惑我了。回歸回歸
-_-||可以忽略我。
宓妃被七曉帶到了另一個房間,在那裏她看見了洛楚和站在他身邊的另外的一名白色卷發的男子。
“洛楚?”宓妃趕快跑到洛楚的身邊,擔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洛楚的手腕和腰部被灰褐色的鐵鏈所束縛在牆壁上,漸長的發絲淩亂的披散在臉頰四周,睜開的眼睛沒有神色。
“他當然很好,隻不過是受了些打擊而已。”炎好笑的說道。
“既然要我做,能讓我們安靜的呆著嗎?”
“當然可以,不過希望不要太久,你無法和我耍花樣的。”
炎說完轉過身看著七曉,兩人一同消失不見了。
宓妃看著洛楚依然麻木的臉,並排坐在了他的旁邊。
“小時候我一直在想長大之後絕對不會象父母那樣,他們一直都是再為別的而活雖然高高在上,可是一點自由也沒有。我告訴自己不要那樣,我要按照自己的方式走下去,即使生活的很平凡也好…而遇見馮夷,他就剛好迎合了我的目標。”
“當時的他看起來是那樣自由,他和我所見過的所有都不一樣。所以我想方設法要留在他的身邊,對我而言他就是我美好的理想存在…”宓妃轉回頭看著沒有表情的洛楚“我是不是很自私?那樣的吸引的原因是什麼我並沒有察覺。”
“可是後來接觸才發現他和我想的並不一樣,他也會被束縛他也不能完全拋開一切。”
“死的時候他說:到頭來自己還是孤獨一個人。我聽到了覺得好怕,我才會想挽救他。我想尋找的是自由,所以我害怕馮夷的愛。可是當我想要珍惜回來的時候已經無法挽回了,什麼都不在了。”
“洛楚,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宓妃泣不成聲的握住他的手,那一刻束縛住洛楚的鐵鏈也消失了。
互相握住的兩隻手腕出現了血紅色的圓形羅盤形狀的圖案,裏麵的咒文都是雙方的鮮血所刻,這是當時運用禁術所留下的印記。
突然洛楚微微開啟嘴唇,聲音更是飄虛的低吟。
“你的手…好冰…”
宓妃突然覺得心一驚,被握住的手努力控製著不讓它傳達出顫抖的感覺。
“其實在我心裏有個可笑的想法,”洛楚抬起沒有表情的俊邪臉龐“好像在那些過去的記憶裏莫名奇妙的穿梭中,也帶給了我些奇怪的心情。”
宓妃讓指甲都陷入了掌心的肉裏,她想讓疼痛來麻痹自己的神經,她怕熟悉的氣息擾亂自己本來就脆弱的心。
“那你為什麼要哭?”洛楚不解的看著宓妃臉上的淚水。
宓妃略帶哽咽的看著洛楚的臉說不出話來。
“不是應該開心嗎?苦苦守候的人就要回來,不是應該…”洛楚冷漠的臉上終於顯出自嘲的笑容“開心,至少也不是這種表情。”
“我並沒有開心。”
“那我這樣算死去嗎?還是消失?還是隻是到了另一個地方?”
“傻瓜,為什麼要哭?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麼樣子了。”
宓妃雙手死死抓住洛楚的衣領,顫抖的將臉埋進他的胸口,身體是伴隨著聲音的顫抖。
“…不要原諒我…也不要在想我。”
四周的空氣像是卷入了一場小型的龍卷氣流,洛楚和宓妃都能感到發絲和衣服都被吹起。而宓妃則突然抬起麵容緩緩靠近洛楚,她的全身開始呈現出逐漸透明的冰藍色,然後變換成濃烈的極白色,那樣的光就象是從她體內衝出來一般。
“…現在讓我把一切都結束…”
洛楚突然感到眼前一陣眩暈,他出現自己快要被撕開的錯覺,他以為自己要死了。可是眼前光束交錯的場景讓他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思考,就像是一股強大的氣流在衝撞他的體內。
也許這就是死亡的前召,是如此嗎?
可是突然眼前混亂的一切突然消失了,洛楚發現自己依然還在可是宓妃卻倒在了自己的懷裏。
“宓妃?”洛楚小心翼翼的拍了拍她,可是對方什麼反應也沒有。
“哥?”
洛楚聞聲抬頭,發現之前那個男子不知什麼時候又出現在了在了自己眼前。
炎小心翼翼的握住洛楚的肩膀,臉色因為興奮而扭曲起來。
“我是洛楚,不是你哥!”洛楚厭惡的拍開他的手,就在這時他的視線被銀色的絲線所吸引。
“哈哈!哈哈!”炎的表情扭曲的瘋狂起來,及時被洛楚鬆開手也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看看你自己,你現在的樣子!你還想欺騙我嗎?還以為我和以前一樣好騙嗎?”
洛楚不可置信的扯著自己變成銀色的頭發,他怔怔的望著炎,清楚的在他淡金色的瞳孔裏看見了那個人的臉。
如他所說自己的樣子變成了那個人,可是,可是自己還是在阿,他並沒有消失。
“我不是你哥,我是洛楚。”洛楚又重複了一遍。
炎的表情變得憤怒起來,他再次抓住洛楚的肩膀,他牢牢的盯著洛楚的臉好像要從那張自己混雜著永遠不會帶有親情的表情上看出什麼。
可是除了失望什麼也沒有。
這樣的眼神是不屬於他的。
這樣的結果並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用信念所追隨結果並不是自己想要的。
“七曉!七曉!這是怎麼回事?”
“我在這…”七曉出現在炎的身後,臉上是平靜的表情。
“怎麼會不成功?”炎激動的抓住七曉的衣領“怎麼會失敗了?!”
“我不知道。”
“不知道!”炎憤怒的一巴掌打在七曉的臉上,他身體一個不穩側倒在了地上。
“你不是翼人嗎?你怎麼會不知道!這不是你們翼族所掌控的禁術嗎?”
七曉用手捂住發疼的臉,粘糊的觸感似乎是有血從嘴角流了出來。
“也許是她還用了別的法術,並沒有將他完全複活話。”
“那還有補救的方法嗎?”
“沒有了,宓妃不是…已經沒有實施者了…”
“不…不可以…”炎喃喃自語的搖了搖頭。
他轉回頭看著洛楚,慢慢伸出抬起的手,眼睛裏充滿了迷離的狂亂。
“絕對不可以。”
“炎!不要!”七曉慌忙站起身體跑過去。
“你這個瘋子,你想幹什麼?”洛楚緊緊的抱著宓妃。
“絕對不可以…”炎決絕伸出的手卻突然停住了,臉上出現了痛苦的表情“阿!阿!”
洛楚看著炎突然雙手抱住頭蹲在原地大叫了起來,表情是說不出的痛苦。
“阿!該死!阿!”
“炎!”七曉連忙上前抱住他,擔憂卻束手無策隻能看著他痛苦。
“快離開這裏,帶我離開這裏,阿!”
“好。”七曉應聲抱緊了炎,馬上他的身邊開始出現青白色的光芒將他們包圍。
“…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炎咬牙說完他們就消失不見了,突然靜悄悄的房間與之前的喧鬧形成鮮明的對比。
洛楚還來不及從剛才的驚嚇中鎮靜下來,就用手輕輕拍打宓妃的臉頰,企圖讓她醒來。
可是不管洛楚怎樣激動的搖晃宓妃試圖將她喚醒,但是她並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似乎比起死亡她的容顏更像是睡著的人一般。
這時屋外響起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屋門被朝裏推開。
半人形的蒼魄和莫佩趕了進來。
“河伯?”莫佩看見眼前抱著宓妃男人的樣子嚇了一跳“你是河伯嗎?”
蒼魄靜靜的看了他一眼,緩緩的搖了搖頭。
然後他伸出手抱起了在洛楚懷裏的宓妃,洛楚並沒有挽留,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你不是河伯,那你的樣子?”莫佩疑惑不解。
“…我也不知道。”洛楚微垂眼簾看著被蒼魄抱在懷裏的宓妃。
為什麼會這樣,他也不清楚…
“她…宓妃,她會沒事吧?”
取而代之的是蒼魄緩緩伸出的手輕輕放在了洛楚的前額,在他們還未明白發生何事時,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
該不會?莫佩暗叫道。
“你…”
洛楚還未說完,蒼魄的手掌突然閃過一道白光。他就突然倒地陷入了昏睡狀態,更奇怪的是他的表狀正在慢慢消失,長長的銀發和五官都退卻成了原來的樣子。
“你消除了他的記憶?”
不用得到答案,這已經是事實了。
蒼魄點了點頭。
莫佩看著躺在地上的洛楚,他知道現在的一切都該告一段落了。
他們等到了軍隊的到來就離開了這裏。
穿梭在已經入夜的森林中讓莫佩深怕迷失了方向,可是他依然緊跟在蒼魄的身後。
就像前方看不清的路一樣,他不知道接下來能去哪。
夜晚的月光穿透過枝葉之間交織在了他們向前的道路之上,在已經不知道多久之後蒼魄在一片小草坪上停了下來。
他望著宓妃接近透明的珠紅色的雙眼充滿了溫柔的悲傷。
停在一旁的莫佩也感到事情的不尋常,可是膽小的內心壓抑著又不敢開口。他深吸一口氣望著遠處黑暗的不見頭的森林深處,幽幽的問出聲。
“宓妃娘娘她…死了嗎?”
雖然知道此時的蒼魄不會說話,可是在莫佩的心裏依然怕是會有自己害怕的答案,一旦重要的存在消失了,那他們的位置又將置於何方。
此時寂靜的風聲代替了擾人的呼吸,可是心中依然無法平靜。
“…果然是…”
眼前不遠處的黑色移動的影像突然打斷了莫佩,他戒備的握住了手中的佩劍,心裏來不及蔓延的悲傷又被一股不安開始籠罩。
正當他想上前時一旁一直沉默著沒有行動的蒼魄卻突然向著前方慢慢跨出腳步,正是莫佩發現黑影的方向。
“等等,你要去哪?前麵可能有危險…”
蒼魄依然踏步前行,在行了一小段以後又突然停了下了,莫佩也緊跟了上去。
那個一人高的黑影也漸漸朝他們走來,褪去黑暗的暮衣的人出現在了月光之下。
是個盤著雲鬢的黑發女人,不過女人戴著一頂有黑色麵紗的竹帽。
她站定在兩人麵前,伸手取下了帽子,本來就沒有什麼親切感的五官在黑夜裏顯得越發冷漠。
“好久不見了。”
莫佩也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向女人的麵前靠近。
“朝雲”
又是一個讓人感到漫長的夢,隻是這次什麼也沒有。四周隻有白茫茫的一片,看似就像雪景可卻感受不到寒冷,當然也不會熱。隻是在這分不清方向的地方沒有目的的行走,感到心裏無比的空虛。
什麼都沒有…
洛楚睜開眼睛落入眼簾的是略帶陌生感的床頂。
夢裏的場景又開始反複出現。
白色的場景…虛無的感覺……
什麼都沒有。
叛亂以叛軍失敗而告終,棋雅派出的一對騎兵在洛皎隱居的住所的一間臥房找到了昏迷的洛楚,隨後而來的禁軍也製服了恭候的叛軍。
這場充滿火藥的叛亂就這樣結束了,雖然棋雅在接回王上之時希望極力隱瞞此事可是還是在京都為首的附近城市偷偷傳開了。
這不僅讓朝廷裏的百官而且是百姓們都開始議論紛紛。
似乎這場叛亂帶來的效應才剛剛開始。
“我昏睡了多久?”
洛楚單手枕著頭微微斜視的看著一旁的倆人,自從自己醒來後被禦醫診查過後就召見了棋雅,而且跟隨而來一起要求召見的還有武將恭亦浩。
“王上從被救出到安全抵達宮中的現在快有小半個月了。”
“是嗎?睡了這麼久可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王兄呢?”
“在發現王上的隔壁房間也被發現了,一同護送回了宮中後中的毒已經被禦醫所治,現在在雲熙殿養息。”
“那恭侯呢?”
“已經被收押在了府牢之內,看上去相當不甘心呐。”亦浩接口微微搖頭。
“是嗎?那個老家夥…”洛楚歪嘴一笑,恭亦浩鳳眼看著他“棋雅?”
“在。”
“告訴刑部,不用審那麼麻煩傳我旨意,立斬!還要把屍體掛在城門示眾三天。”
洛楚果斷的態度惹得棋雅和亦浩倆人都略有呆滯的看著他。
“怎麼,你有疑問?”洛楚見棋雅沒有回話看著他的眼神不由多了些犀利。
“沒,沒有。”棋雅微微欠身,莫名的緊張感讓他差點說不出話來。
“王上這次也算是因禍得福吧。”亦浩突然開口。
“亦浩你…”棋雅又為他好友的口不遮欄而擔心,他突然對眼前的洛楚心生出了畏懼。
“什麼意思?”洛楚堯有興致的看著他。
“王上變得更加果斷了,處理事情的手段也更加讓人欽佩了。”
“我還以為你會幫恭侯求情。”
“臣下恭家從來不幫失敗者求情,輸了就要服輸。”
“好。”洛楚幽幽的說了一聲,可是臉上卻看不到半點笑意。
“可是這次的事件讓朝廷裏的其他官員也開始議論紛紛,這樣的風氣將會直接影響到民間的百姓,對於溪落國影響堪憂阿。”
“你是什麼意思?”洛楚眉毛微挑。
“亦浩,你說話太放肆了。”棋雅小聲教訓道。
“臣下相信王上在王宮之內還是需要一些可聽卻難聽的話。”
“的確,兩位都是為國家出力的愛臣嘛。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臣相信並期待王上的表現,那如果沒有別的吩咐那臣告退了。”
“下去吧。”
亦浩先拱手走了出去。
“那臣也…告退了。”棋雅顯出猶豫的表情在洛楚微微點頭之後也退了出去。
他輕輕的帶上門,身後就響起了亦浩玩味的聲音。
“…王上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待,以後不會無聊了。”
棋雅並沒有馬上反駁自己好友的不正經而是暗暗擔憂了起來,比起王上個性的轉變,棋雅的心中更是有個疑問:青官在哪裏?
如果是死了,為何連屍體也沒有。
洛楚站起身走到房間後麵所在的樓梯,樓梯通向洛楚所在樓屋的頂台,這裏類似於觀景的陽台,是他父親在世時建造的觀閱亭。
站在頂台之上可以俯視整個京都,仿佛自己是在高不可攀的雲層頂端,好似底下的屋景與自己豪無關係可是卻又牢牢掌控在自己的腳下。
自己兒時也來過這裏,那時是和自己的兄弟們一起,當時年幼的自己覺得此處新奇不已,可是當自己登上王位之後,這個地方已經變得如同景院的花草一樣索然無味了。
對於洛楚而言沒有任何喜悅,這樣可能對於普通人來說熱血沸騰的操控感他早已厭倦。
“又回來了…這個金絲牢籠。”
洛楚喃喃感歎,眼裏流露出的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迷茫情緒。
他並不知道自己或許已經遺失生命裏令一樣珍貴的東西。
而在洛楚頭頂的塔尖之上有一雙眼睛也正在俯視著他。
“還在想他會變成什麼樣子呢,既不象以前也不陌生。”
朝雲歎了口氣接著說。
“你認為消除他的部分記憶就沒事了嗎?”
站在屋頂的似乎隻有女人一人,她與其說是自言自語到不如說是在對空氣說話。
“希望如此。”
“他的身體乃至性格都受到影響吧…”
“那又怎樣?和我可沒什麼關係。”
“你們不是朋友嗎?”朝雲這句話聽起來象是挖苦。
“我們不都是嗎?”
“曾經阿…已經遠到我都忘記了。”
朝雲望著眼下繁華不已的王城,在眼底是無法丟棄和遺忘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