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邊關傳來消息，程家軍私自調動，擁立三皇子，程家軍反叛了。”
    “什麼？大膽！給我傳令李靖，將程若水給我抓進京。”聖人聽到消息大怒。暗衛和當地知府都傳過消息，加上最近程家被處罰，被逼急的程家軍反叛也是在預料之中。軍令下達，滿朝文武在家裏聽到消息全部嘩然。
    一座大宅裏，一個衣著華貴的年輕男子聽著手下的彙報，看向手下的頭號幕僚，一個長相平凡的中年男人。
    “軍師，你看這些消息真假？”
    “有真有假”中年男人摸著胡子說到。“既然能查到這些，就都出手拔了，也能消減程家的勢力，畢竟他們的主力是在軍隊，而且因為邊關吃緊最近幾年都布置在邊關，拔出蘿卜帶出泥，動手吧。”
    “好聽軍師的，來人，傳令給禁軍將名單上的人都抓了，逃跑的就地格殺。”
    “是。”
    長安城裏軍兵穿梭，一家一家被窩藏反賊的罪名抄家。有些事大戶，有些是良民，還有些流氓地痞，長安城人人人自危，長安的牢獄一時間填滿了各種人物。喊冤的聲音傳遍大街小巷。
    周然坐在藥鋪的櫃台裏，聽著街裏街坊的傳聞，誰家今天又被抄家了，誰家因為反抗逃跑全家被殺了。周然麵上不顯，拿著筆的手一直在抖。這些人裏麵有的他聽過，大部分都是程家的勢力。暗地裏投靠程家的人，或者有的就是程家的產業。唇亡齒寒，他總覺得下一刻官軍就會上門抄家。放下手裏的筆。周然回到裏間坐在椅子上。知道他和程家搭上的人很少，連自己家裏人都不太知道，再加上昨天程若冰說的，他知道自己家暫時是安全。狠了狠心，既然是禍躲不過，那就豁出去，他還是相信程若冰的，畢竟隻有他勝了，自己家裏才有活路。叫來掌櫃的。
    “最近比較亂，晚上早點歇業，多排幾個夥計值班防止出現事情。”
    囑咐完櫃上，周然就回家了，他再待下去就怕他的好幾天睡不著了。
    “周然回來了，臉色都比平時白。”長孫擇和程若冰說到，他回來時正好遇上。
    “估計是嚇到了。沒有異動就好，打探的消息怎麼樣？”
    “城裏突然多了很多乞丐，但是一看就是有身手的，估計是等不及了吧。禁軍的調動也有異常。”
    “哦，那快了。不著急還不到時間，我們最後才上，讓玉霜調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有了，找到了。”長孫擇在程若冰耳邊說了一個名字。
    “有趣，有趣。越來越有趣了。”
    又是一天早朝，朝堂上陰雲密布。所有人都低垂著頭，不發一言。因為最近程家的事情，皇上帶病上朝，太子就又退居二線，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也沒有上朝。不過也沒有人在意。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太監尖聲宣揚著。
    “聖人，禁軍私自借名目抓人，長安人人自危，這樣下去恐怕有損民心。”一個禦吏站出來。
    “抓人？朕沒有下過命令。禁軍誰下的令？”皇上說完，朝堂上一片寂靜，沒有人回答。
    “禁軍統領武烈呢？”
    “聖人息怒，禁軍統領請病假了。”一個武官站出來說到。
    “派人去，如果真是病了，抬也給朕抬來。”聖人大怒，他都帶病來了，一個禁軍統領直接請假了。
    “臣在此。恭請聖安”一個孔武大漢走進大殿，皇太子走在身邊，後麵還跟進來兩個佩戴者武器的武士。
    “武烈你要造反嗎？敢帶武器上殿，還欺瞞聖上裝病。”和武烈不對付的一個武官第一時間站出來嗬斥到。
    “你還真是說對了，我就是造反了，程家人的下場你們都看到了，我們給他賣命到頭來換來的是下大獄，老子不敢了，我擁立明君皇太子，今天就反了。”武烈囂張急了。
    皇帝不看這跳梁小醜，直接看向皇太子，“你要造反？”
    “我說我是被挾持來的父皇您信嗎”皇太子直視座位上的皇帝。皇帝沒有回答，滿臉都是你來開玩笑的？皇太子嗤笑一聲，他就知道皇帝不信，可是他說的是事實，今天一出門就被武烈截來了，誰知道這個武夫直接扯著他的大旗來個逼宮。今天真是不想反也反了。他太了解皇帝，今天過後別說皇帝沒有他的機會，甚至連腦袋都可能沒有了。但是一個武夫敢反了，他不信。恐怕他也是個傀儡。
    宮外喊殺的聲音已經停了。幾個浴血的士兵進來稟告已經將反抗的人員格殺。滿朝的文武都聚到一起仇視的看向武烈。
    “皇上，今天您該退位了。”武烈舉刀走向皇帝。皇帝也不是吃素的，畢竟戎馬一生，抽刀格擋，隻是最近生病沒有幾招就體力不支倒地，眼看就要血濺當場，皇太子咬咬牙還是抽刀擋下了揮向皇帝的刀，擋在皇帝麵前。
    “太子不要不識抬舉。難道你不想當皇帝？你救了他，等援軍到了，就是你我的死期。”
    “我本來也不想反叛，今天被你強擼來做這替罪羔羊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皇太子發狠，雖然皇帝不是個好父親，但是他還是不忍心見他死。
    “那我就成全太子。”武烈毫不猶豫舉刀便砍。
    “好一出父慈子孝。”鼓掌聲從殿外傳來，一個年輕男子從外麵走來身邊跟著程若冰。這個年輕人朝堂中人都認識他，六皇子。那個深居簡出，懦弱無能的賤婢的兒子。“武烈，先退下。”六皇子直接坐上龍椅，武烈收刀退下。
    皇帝這才明白過來反叛的不是自己的大兒子是自己的六皇子。
    “你這個孽子。”皇帝指著六皇子罵道。
    “你又是什麼慈父？要不是你一天天猜疑這個猜疑那個，擔心程家軍真的反叛，將城外的禁軍派去邊關平亂，我還沒有機會坐上這把椅子呢。本來想讓我們好太子殺了你的，誰知道你還能教出講孝道的孩子！隻是你們的父慈子孝讓我惡心。程二少你動手吧，畢竟滅掉程家軍的仇需要你親手報。”在場的人都明白了六皇子的狼子野心。他勾結程家軍調離皇城的軍隊，勾結武烈直接逼宮奪位。敢這麼名目仗膽的殺皇上，恐怕今天在場的大臣一個都跑不了。程若冰抽出刀直接逼向皇帝兩父子。
    “今天就讓臣送聖人一程。”程若冰目露凶光，大刀明晃晃的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