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低頭撿起地上掉落的簪子，這個玉簪子是他送給蘭兒的禮物。沒想到今天成了殺他的利器。
    “這就傷心了？從你選擇背叛那一天你就應該知道結果，不是嗎？”
    “是呀，我活該。你現在想抓的人抓到了，能離我遠點嗎？”
    “可以呀。誰喜歡你這裏似的，挺冷的。長孫擇咱們走啦。”程偌冰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邊關就這點不好風太大，“清霜你留下看著點他別死了”說完離開了。
    “是，少主”清霜單膝跪地。留下看護方清。
    “你回去吧，我不會自殺的。”方清對清霜說道，他和清霜也算發小，隻是清霜自小性格沉悶不愛說話，交流少兩人關係也不算好。
    “……”
    “趕緊走別在這礙眼。”
    “……”
    “你……”
    清霜伸手遞上一方絹帕。
    “……噗！”方清一口鮮血噴湧而出。一把搶過手帕擦了擦，丟了回去，掉過頭去不看清霜一幅我早就知道你會吐血，我多麼明智的表情。他早晚會被氣死的。
    另一邊的程偌冰已經回到營帳，將厚重的披風夾襖脫掉，營帳經過細心的加固，內裏加了羊皮保暖，上好的銀碳，早就生好，不會有煙氣，防止身嬌肉貴的程二少著涼。地上也鋪路厚厚的毛氈。最上麵鋪一層羊羔皮的墊子。走在上麵軟又暖。唯一不太好的就是進帳得脫掉靴子比較麻煩，
    收拾妥當，程偌冰圍著被子窩在床上，長孫擇將銀碳爐搬近一點，剛剛在外麵吹了很久的風，剛剛在忙沒有感覺冷，現在才覺得手腳都快僵了，這才是初冬，要是到寒冬臘月，估計程偌冰隻能窩在床上抱著湯婆子等人喂飯了。畢竟他急行軍感染風寒都差點要了命的嬌貴體質。強忍著難聞的氣味，喝下一碗薑湯，程偌冰才感覺暖過來。
    “你不問清霜是誰嗎？”
    “我多少還是知道一點，程家有一支影衛隊，隻服從程家家主。”長孫擇將一個蜜餞塞到程偌冰嘴裏。收拾東西，他常年從軍體格強壯，屋裏的溫度對於他來說有點高，長孫擇不得不將外袍脫掉，穿著白色的裏衣，到處亂晃。程偌冰拉緊被子露著眼睛羨慕的看著長孫擇，長孫擇從小習武，身材勻稱，猿臂蜂腰，大長腿。穿著裏衣，身材好的讓程偌冰羨慕。
    “他是影衛首領，本來是隸屬於父親，聽命他的，現在聽命於我。”
    “你又在說謊了。”長孫擇坐回床邊無情的拆穿。“看他的習慣，應該是早就聽命於你的。而且你說謊會不自然的摸鼻子的。”
    “行吧，我承認了，是一直聽命於我的可以了吧。”程偌冰對於長孫擇的敏銳一點也不驚訝。從小到大除了長孫擇從軍的幾年，兩人總在一起，很多事都瞞不過他的。
    “你又再打什麼鬼主意了吧。”
    “也沒有什麼。”程偌冰轉移話題，不是不想告訴他隻是，有些事情時間到了自然就都知曉緣由了。長孫擇也沒有追問的意思，他了解程偌冰的性格，他要是不想說，誰問也沒有用的。而且也相信他不會做出太出格的。
    程偌冰偷偷的伸出腳，勾起長孫擇的上衣，果然是有八塊腹肌。程偌冰偷偷在被窩裏摸摸自己滿是軟肉的肚子，程偌冰咂咂嘴。羨慕長孫擇的身材。他也想有腹肌。長孫擇攥住程偌冰搗亂的腳，順勢踹進懷裏。
    “怎麼這麼涼，一會我讓人再去趕製一雙厚的靴子。那隻腳也給我、”
    “你快放開，像什麼樣子。”程偌冰掙紮著要抽回腳，力氣太小哪裏是長孫擇的對手，兩隻腳被長孫擇抓住抱在懷裏。炙熱的的體溫通過皮膚傳過來。程偌冰臉上開始冒火。蒙上頭躲進被子裏。
    “你不悶嗎？”長孫擇帶著笑聲詢問，程偌冰死死的抓著被子，不讓長孫擇拽走。
    “不悶。”程偌冰悶聲悶氣的說。長孫擇身形利落鑽進被子，將程偌冰整個人摟進懷裏。笛聲在耳邊說。
    “確實不是很悶呢。我陪你呀。”
    “你……，你出去。”程偌冰惱羞成怒的推搡著他，可是實力懸殊，長孫擇沒有動。
    “嗬嗬嗬嗬……”輕笑聲從耳邊響起。長孫擇緊貼程偌冰的脖頸，窩在他的肩頭。笑聲的震動通過肌膚傳過來。程偌冰能聽到自己加快的心跳聲。
    “你別笑了，笑得像個傻子。”程偌冰嫌棄的說，卻沒有直接推開長孫擇。
    “嗬嗬嗬。我高興。”長孫擇低聲笑著，他一直以為程偌冰沒有看到自己的追求，現在看來也並不是全不知曉。
    “離我遠點，你太熱了。”長孫擇的身體源源不斷的傳過來熱量，長孫擇的裏衣很薄，按在胸口的手能感受到皮膚傳過來的溫度。
    長孫擇將程偌冰的手拉到胸口。心跳通過手掌傳過來。自從長大以後，程偌冰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感受長孫擇的心跳。有一瞬和自己的心跳同步，程偌冰急忙縮回手，覺得兩人到距離和關係都不對，下意識的想要趕快躲開。
    長孫擇抓住程偌冰的說。蹭了蹭程偌冰的臉頰，像一隻耍賴的大狗。
    “好癢，你離我遠點。”程偌冰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詞，耳鬢廝磨。描述的就應該是他們現在的狀態。程偌冰的理智讓自己平靜下來。嚐試挪了挪身體，被長孫擇抱的死死的。掙脫不開。
    “放開我。”
    “不要，我挨著你，幫你暖暖。”
    “不要。”
    “來吧，別害羞。”
    “你才害羞呢。”
    “來吧，”
    “不要。”
    ……
    程偌水忙碌喪事，一天都沒有歇腳，眼看吃晚飯了才得空，發現一天沒有見到弟弟了，不知道又跑哪裏，自從父親沒了，程偌冰就不見人影，有點擔心他。李泰怎麼勸讓他先休息都沒有用，程偌冰堅持要先來看弟弟。
    一進營帳暖意襲來，進門的程偌水，就聽到兩人的對話，看到被子裏滾來滾去的兩人，大吼一聲，“長孫擇，你敢欺負我弟弟。”甩掉靴子，抄起一邊兵器架上的木棒就衝了上去。
    跟在後邊的李泰，彎腰將程偌水亂丟的鞋子擺正，長孫擇聽到怒吼，第一反應掀開被子跳床逃跑，他怎麼忘了他那個暴躁的大舅子了，李泰坐在遠處的椅子上倒一杯茶，喝茶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