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和四殿下有些吃驚的看著眼前的人，他們和長孫家親厚，進出長孫府邸比較頻繁，認識眼前的男人，起碼是見過幾麵的。這個人是長孫府請來教導十二少爺和其他孫少爺騎射的武術師傅。來了最少有五年了。
    “趙先生，我妹妹的情況怎麼樣？”
    “比想象中好，皇後出生胎裏帶弱象，後續又沒有嬌養照顧本來有病根，後又勞心勞力更是加重了體弱之症，而且我在皇後身體裏發現了一種奇毒，已經深入骨髓和肺腑。隻能采取以毒攻毒的手法克製解除，但是如果能找到下毒之人拿到解藥最好了。”
    “怎麼會中毒？那麼多禦醫和杏林高手診治怎麼都沒有發現？”四殿下大吃一驚，他一直以為是母親身體不好，怎麼會是深重奇毒。
    “不相信我，大可不必治療，救治她的性命也是看在程二少爺對我有救命之恩。”
    “先生息怒，小兒無狀地，衝撞先生，我們也會著急。請先生明示這種毒藥的特性，我等盡力尋找解藥。”果然奇人脾氣也怪異。長孫無忌一看要壞，急忙道歉，壓著四殿下道歉
    “先生莫怪，是本王莽撞了。”
    “哼！”趙先生哼了一聲這事算是過去了，“下毒之人需要長期少量的下在平時皇後使用的物品中，因為量少加上皇後體弱，如果不是對毒物研究的透徹也不會察覺，但是因為毒性猛烈，下毒人多少也會沾染，因為大多數是皮膚接觸量比皇後少，也因為不像皇後本身有病，下毒人隻會體弱，我給你一把銀針，都是侵染過藥物的，挨個紮一下，變黑了，就是了。不過你們動作要快，如果找不到解藥，我還需要準備對應的毒藥，雖然有點傷身還是能保命的。”
    “好的，先生盡管用藥，事後必有重謝。”
    趙先生點點頭又去後院了，老管家跟著。舅甥三人對視一眼，長孫無忌讓四殿下去查，隻囑咐務必要快。
    “舅父！……”皇太子殿下，在四殿下走後開了口。
    “你不要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希望不是你想的那樣。”
    希望不是想的那樣，長孫無忌著急的等待著結果，皇太子也看出長孫無忌的焦慮。岔開話題道。
    “程偌冰還真是神奇。趙先生一進門，我還真嚇了一跳。”
    長孫無忌才展開笑顏。
    “你可不知道這小子有多鬼，算計到我這邊來了。估計呀，他早就安排好了，隻不過現在才起用。這邊讓十一詢問我這邊的決定，但其實他早就應該是猜到了結果，猜到我肯定會同意。同時，發出一個信息告知了我，這小子竟然在幾年前，就以介紹夫子的方式。將趙先生送到了長孫府。悄無聲息的，誰也想不到，最關鍵時刻，能救皇後命的人竟然就在長孫府上。他這邊給我寫信，我無意間提起了之前放在我書房的一塊兒玉佩，他告訴過我。這個玉佩有著一個神秘的用途，當時賣了一個關子，我已經早就忘卻了這個件事，他在信中提醒了我，讓我拿著玉佩。給趙先生品鑒一下。老管家去拿著玉佩，趙先生自然就承認了。自己就是咱們要找的人，省去了來回奔波的麻煩也防止暴露。”
    皇太子也哈哈的大笑。
    “確實是一個有意思的人，不過確實也是一個讓人害怕的人。他的計謀之深遠，設計之隱秘。確實讓我自愧不如，這樣的人隻能當做助力。無法成為敵人。我想象不到如果他成為我的敵人。我的局麵會是什麼樣？”
    長孫無忌知道他那一套帝王理論，不能為我所用，就消滅掉，防止後期成為最大的隱患。“您不需要擔心。自從他拜師到我名下。就不會成為您路上的絆腳石。”
    皇太子歎了口氣。知道舅父生氣了，“唉，一切都沒有定。現在的局勢我和李泰，應該都會被聖人排除在外。我們受到了攻擊太多，名聲太差。即使有一拚之力。也難登大寶了。”長孫無忌安慰著自己的大外甥。。除非直接反了，否則聖人現在恐怕真的打算換了皇太子。聖人這邊更中意三殿子。也因為後宮三殿子的母後正在得寵。母憑子貴，同樣子也憑母貴。
    如果皇後一下能活下來。那皇太子的位置也能安然的保下來。局勢就會大變。當然，一切都是未知。
    四殿下很快就回來了。手上的血跡還未擦幹。
    “這群刁奴，好好問不行，我挨個做了檢驗，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們誰也沒有想到竟然是。母後貼身的大丫鬟。華容下的手。其他人的話隻有一個粗使丫頭和一個侍衛檢查出來。其他人沒有，但是華容嘴硬，一直不說誰指使的，也沒有問出解藥的事”
    長孫無忌歎口氣。沒有任何交代，這解藥無從說起。隻能指望趙先生了。
    “好吧，那你去通知一下趙先生讓他正常用藥。你母親的病耽誤不起。”
    “好的，我馬上去。”四殿下跑了出去了。
    長孫無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皇太子殿下拍桌子打算出門去。長孫無忌攔住了他。
    “你幹什麼去？”
    “我親自去問。我想知道真相。是不是他？”
    “別去啦！估計已經死了。其實你能問出來又能怎麼樣？”
    皇太子頹廢的坐回了椅子。“難道就隻能這樣算啦？我想知道為什麼。”
    長孫無忌歎了口氣。
    “也許你母親知道吧。現在你必須沉住氣。如果趙先生能將你母親的命保住。問不問隨你。如果。失敗了。那你就將今天的事情全部忘掉你。沒有任何猜想。”
    長孫無忌嚴肅的囑咐道。看到皇太子點頭。才放心。
    同時邊關的營帳中。程偌冰神神在在的喝著水。想著事情，先生應該已經收到了他的信息。長孫皇後也應該被接回府中了吧。如果張先生成功了，那長安局勢就變得好玩了。不過應該也猜到真相了吧！
    “弟弟。你在想什麼？一副的興奮的表情。”程偌水覺得背後一寒。看弟弟的表情過於興奮。
    “哥？如果你有一天，發現了。父親要殺了母親，你會怎麼辦？”程偌冰問道。
    “怎麼會？父親和母親大人。那麼恩愛。父親怎麼忍心？”程偌水回答道。這個假設他感覺不存在。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呢？是殺了父親，還是裝作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了？”
    “也許咱們皇太子現在就在麵臨著個選擇。”
    “不會吧，”程偌水不太相信，畢竟聖人怎麼會這麼做長孫皇後如此賢德。夫妻恩愛。
    “人心難測。尤其聖心難測呢。”程偌冰又換了一個姿勢問道哥哥。“你說我幫他一下嘛。”
    “你這孩崽子又要幹什麼？”他了解弟弟
    “嗬嗬，你放心好了。我隻是讓咱們那位聖人。忙起來而已。畢竟現在咱們已經被強製拉到皇太子的陣營當中。不做點什麼做投名狀怎麼可以？”
    “你又安排了什麼？不要太過分。”
    程偌水看程偌冰，一臉要搞事情的樣子。他弟弟這些年雖然裝的滿不在乎。什麼都不感興趣。隨遇而安，但內心裏的控製欲。一點也沒有減少。偶爾想什麼挑起的戰鬥因子。能將長安城所有的房蓋兒都挑開。
    “不會的，不會的。”說完惡趣味的笑了。程偌水為聖人祈禱，就知道這小子早就打算好了。應該已經安排上了。隻是通知他，他一會給父親去個消息，讓他也做好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