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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爹親,父親自己跑去玩兒去,丟下宗兒,太過分了”
    寧子熙和殷晟玄剛回了租賃下來的院子就見到九歲的兒子正一臉不高興守在門口。見到二人回來就是一番控訴;
    “宗兒不是有清叔叔陪著,還有宗兒得清楚一件事情,這次父親跟爹親是來見個人就回,宗兒離家出走的事情,我可還別跟你算賬呢”
    殷晟玄讓寧子熙先進入換了衣服,等會在再出來用晚膳,至於身後跟著的兒子,本來兩人世界,兒子硬要跟來就變成了三人世界,鬧心;
    換好衣服出來的寧子熙一下子就被兒子抱住了腰肢,九歲的宗兒已經長成了小大人愈發像煞;
    “爹親,父親他嫌棄我”告狀是太子與生俱來的本事,特別是向他的爹親告他父皇的小狀;
    “熙兒,晚上我讓廚房準備了金陵特有的蓮藕湯,晚上多喝一些”
    殷晟玄走過來,然後十分淡定將掛在青年身上的兒子拉開,自己擁著青年的腰肢往外走;
    看著爹親被父親抱著,殷政宗氣的要咬牙;
    “宗兒。跟上”
    聽到前麵傳來爹親的叫喚,當即笑開了臉,他就知道爹親是惦記著他;
    “爹親,等等我”
    寧府如今的掌家寧國棟得知最鍾意的兒子居然被抓起來,心中焦急又是憤怒,焦急自然是因為擔憂兒子受了委屈,憤怒居然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簡直是不知死活;
    說到金陵寧府自然就要提到被天啟帝器重有佳的大學士寧子熙,雖不到而立之年就榮獲如此地位,更兼是太子太傅,帝寵之重自然不必多說;
    當然還有一些小道消息,說什麼太子的生母其實不是什麼神秘女子,而正是這位寧大學士,不過這等消息自然是沒有多少人願意相信,男子生子,笑話;
    所以說,有的時候真相就掌握在少數人手裏,即便告知他們事實也是沒人願意相信;
    當然,現在說的金陵寧府能在此地作威作福自然也是因為同這位被天啟帝看重,又受太子殿下尊敬的寧大學士沾親帶故;
    據說寧府如今的老太君是寧子熙的祖母,寧子熙的生父雖然因為再世時候被敢出了寧府自立門戶,但是血脈親緣可是斷斷無法分開;
    因著這層關係,寧府在金陵自然是很受人吹捧,還有五年前太子生辰,寧府的家主寧國棟還去送貨賀禮,據說得了寧子熙的看中;
    這消息傳回金陵後,寧府的勢頭就如同水入油鍋瘋狂高漲起來,連府衙都不能不賣麵子;
    五年來寧府就是金陵惡霸,尤其是寧二公子簡直就是惡霸轉世,作威作福,不知道有多少家庭身受苦楚,家不成家;
    同樣不知道有多少家庭分崩離析,多少年輕的生命被葬送,
    寧府外表看起來富麗堂皇而內裏早就腐爛到令人作嘔,隻是因著朝堂有人的關係,到任的金陵府台都會賣幾分顏麵,不過這次寧府的掌家去府衙就吃了一個閉門羹;
    “寧當家請回,大人有事暫時沒有時間,若是問貴公子的事,大人讓小的告知寧當家,抓寧公子的人大有來頭”
    寧國棟將懷中揣著的荷包塞到門口守衛人手中,才從那人口中得知這些;
    這還是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被拒之門外,寧國棟隻覺得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
    回到寧府,女眷都過來問消息,母親那邊也早早就派了身邊得力的嬤嬤過來問話,寧國棟隻是敷衍說著明日再說;
    去了書房,寧國棟看著牆壁上掛著的書畫,上麵寫著和善二字,隻覺得臉上火熱的緊;
    因為寧二公子被抓入大牢,而且至今都沒能放出來,這個消息早在金陵天剛亮就沸騰起來;
    “肯定是假的,那是誰?寧府,怎麼可能上那寧二公子蹲大牢”
    “沒錯,沒錯,肯定是謠言”
    “不過我可是聽說了,因為寧公子得罪了了不起的大人物,這才被關起來,連府台都沒辦法通融”
    “怎麼可能,你肯定是聽了假消息,這寧府可是上頭有人”
    “小聲點,被寧府的人聽到小心你們的小命”
    “正是,正是”
    “隻希望這寧公子出來能收斂一些,讓我們這些老百姓能過個安生日子”
    “唉,這恐怕有這困難,我們還是能避開就避開一些”
    人群裏的討論聲愈發小聲,不過他們心底裏其實也是覺得這次恐怕又是小打小鬧,對於那位未曾謀麵卻將寧二公子送官的人很是擔心,
    因為曾經也有那麼一次,不過最後的解決自然是寧府繼續囂張跋扈;
    “爹親,大家都怕這個寧府,連議論都不敢難道他們的權勢比父親家還要大嗎?”
    嘴裏咬著一個煎包的小小少年,機靈的眼珠子轉了轉,問著與他同坐一條板凳的青年;
    青年淺淡的眸色微動,寧府?隻覺得有些耳熟;
    “宗兒如何看待寧府的行事”青年正是出來遊玩的寧子熙,早上被殷政宗鬧得同他一起出來吃街上的早點;
    煞本來也是準備一起出來,不過被一封來自京都的信件絆住了腳,小太子對比覺得特別滿意,於是用特別孝順的話語對父皇說,他們回來給給父親帶早點,就拉著爹親的手快樂出門;
    “囂張跋扈、視王法為虛物,為大不敬,作威作福乃大戒,按照辰夏朝立法,寧府就該收押”
    雖然小太子一如既往可愛,隻是說出來的話確十分不客氣,語氣中的威懾力已顯露無疑;
    寧子熙點頭,宗兒被教的很好,“若是寧府有些人並未參與此事,如何判定?”
    “雖然未參與,但是冷眼旁觀也是一種罪,不過倒是可以減刑”
    小太子又伸筷子去夾了一個煎包,對於爹親的問話不假思索出口,這裏的煎包好吃,等會要給父親帶一些;
    小太子剛想著父親,然後他們的桌前就到來一人,正是前頭被拌住離不開身的殷晟玄;
    “父親”小太子恭恭敬敬叫了一聲,“父親,這裏的煎包很不錯呢”
    男人對著小太子點點頭,就坐到青年身邊,對著朝著他露出笑容的青年回應也勾起一抹笑容;
    “來嚐嚐,宗兒說的的卻不錯”寧子熙給男人遞了一雙筷子,同時將桌上放著的煎包碟子往男人的方向移了移;
    “好”
    殷晟玄難得吃這些小攤子上的吃食,隻是見著青年和兒子吃的開心,但也不介意萬金之身做在這簡陋的攤子上;
    早飯用罷,兩個大人一個孩子並沒有立刻回了住處,因為小太子好不容易能跟著兩個父親,自然是不願意分開;
    想著以往也沒有多餘時間一家三口出來逛街,於是兩人就同意了小太子這個小小的請求;
    小太子牽著爹親的手,而殷晟玄就跟在他們兩個身後,目光溫柔注視眼前的一大一小,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
    “爹親,這個老虎麵具霸不霸氣,嗷虎”
    早市往南邊走就是熱鬧的商業區,道路兩邊的門市早早就開業了,往來趕集的人並不少;
    小太子拉著青年來到一家動物麵具攤子,拿了一個特別霸氣的老虎麵具戴著臉上;
    寧子熙微笑點頭,“很威猛,霸氣”
    聽到爹親的讚同,小太子興致勃勃拿了旁邊的小白兔麵具對著青年道;
    “爹親。你蹲下來我給你戴好不好?”
    本來就是想讓小太子開心玩耍,寧子熙自然不會不同意,於是他便蹲下身子;
    等小太子將小兔子的麵具給爹親帶上後,看著可愛的兔子麵具,還有爹親縱容他的舉動,小太子心裏頭愈發高興;
    雖然小太子特別想給父親也選一個麵具。但是他擔心秋後算賬呢;
    “煞”
    好在爹親特別給力,於是父親大人也帶上一個狐狸麵具,這一家三口戴著不同動物麵具在路上到是引得路人側目而視;
    小太子從來沒這麼開心過,他也曾經多次同林叔叔到街上玩耍,但是這次感覺特別不一樣,看著牽著他站左右兩邊的父親和爹親,小太子覺得特別幸福;
    到了中午,小太子就同兩位父親去了據說是金陵最著名的酒樓用餐;
    因為用餐的人比較多,所以包廂都沒有空,三人也不介意到大堂坐著。
    “大消息,說府衙裏已對寧二公子判刑了”大堂裏一桌剛坐下的人就開始說起最新的消息;
    “快說說究竟怎麼回事”同桌的友人立刻好奇催促;
    旁邊幾桌的客人同樣拉著耳朵想聽聽這究竟是這麼一回事;
    “咳咳”有些小道消息的客人見友人以及周圍的人一副特別想知道的神情,端起茶杯,他身邊的人趕緊給他到滿了一杯;
    “大家想必都清楚,昨日寧二公子被送官關押的事,也知道寧方家去了也不管用”
    眾人其實點頭。沒錯他們的卻是聽聞了此事,但是他們覺得這想必隻是說說當不得真;
    “難道昨天的事居然是真的?”客人裏還是有人對比表示懷疑;
    “自然是真,不然今天我怎麼敢議論此事,莫非我是不要命不成,這寧府是不成氣候了”
    然後這個消息比較靈通的男人就開始繪聲繪色描述早間在衙門口見到的情景;
    金陵的府台,居然一夜間就換了人,這還是今天早上審訊寧甄寶的時候,堂外的百姓才得知;
    接著就是被關押一夜的寧二公子被人拉出來,本來寧甄寶還在叫囂著新府台趕緊將他放了,不然就讓新府台大人吃不了兜著走;
    然後圍觀的百姓就看到新府台剛正不阿,麵容冷酷將寧甄寶先打了五十大板;
    被打疼的寧甄寶沒精力再憤罵,府台大人又數列各種寧甄寶的罪狀,如欺男霸女這些都是小事,身上還有數十條人命,這些可都是有人證物證,最後府台判處寧甄寶三日後斬立決;
    “這……這新府台也太厲害了”
    聽到事情的經過雖然他們沒有親眼所見,可是心中仍然不免激動萬分,這真真是青天大老爺;
    “那個……不是說寧府上頭有人”友人還是有些懷疑,聲音不自覺放低,還特別指了指天;
    “我可是聽了府台大人說了,這寧府可是與清明廉潔的寧大學士沒有任何關係,這寧府是假借寧大學士之名行如此荒唐事”
    “說到時候寧大人還會追究此事”
    小太子本來聽得津津有味,再聽到這寧府居然同自家爹親有瓜葛,立刻就不高興了,這是哪裏的謠言;
    寧子熙端著茶杯的手微頓,寧府果真與他有關係,他開始搜尋腦海中的記憶,卻沒有搜尋到任何蛛絲馬跡,若是與他本人無光,那便是同這身體的其他人有光,比如他的父親或者母親;
    “別想多,這件事扯不到你身上,我帶你出來就是為了好好玩耍,沒必要為此等事壞了心情”
    殷晟玄見青年低眉沉思,舉起筷子給他碗內加了一塊青嫩的竹筍,對於寧府他本來是看在熙兒的麵子上,不過居然敢打著青年的名義行事,抄家都是輕的;
    “好,聽你的”寧子熙柔順點頭,若是這具身體其他親屬他曾經教訓了一番,至於如今這等禍事,隻能說是自食其果;
    寧府那邊先是被寧甄寶被判處三日後處斬的消息鬧得人心惶惶,隻是這還是開端而已,很快就有一隊人馬過來,帶著抄家的聖旨;
    寧國棟當場就癱軟在地,果然他的預感成真了,寧家大禍臨頭以是無可阻擋;
    哭聲喊聲在寧府中響起混亂不堪,寧府其他人誰都沒有想到他們也會如他們曾經看不起的那樣被人驅逐出府,而且除了身上衣服外在於一絲一毫;
    外頭圍觀的人見寧府那些曾經高貴無比的貴婦小姐還有公子哥兒被無情趕出來。隻覺得大快人心;
    然後有人忽然喊到,青天大老爺,青天大老爺,
    於是很多人也便一起喊著,他們金陵頭頂的烏雲總算撤去了;
    而此刻他們口中的青天大老爺正一臉肅穆站在書桌下方,向端坐於書桌後的男子彙報工作;
    “此事到此為止”等府台大人彙報完畢後,作案後的男子簡潔回了一句;
    “是,陛下”
    府台大人當即拱手作揖應著,寧府的事情到此就該落幕,而且陛下言下之意就是不能影響了寧大人的聲譽,果然正如同僚所說,陛下特別重視寧子熙寧大學士;
    不過想到寧大人為辰夏朝所做的貢獻,府台大人隻覺得陛下如此看重也是應當,心中愈發想要做出一番事業;
    等男子離開後,府台大人躬身站起來,陛下此行行蹤不定,若非涉及寧大人,恐怕他都不知道陛下來過金陵;
    “爹親,父親,嗚嗚……宗兒舍不得離開你”
    宗兒簡直不敢相信他父皇居然待他如此狠心,要說昨天他心中仿茹吃了蜜糖,如今就是吃了黃連;
    “宗兒”
    殷晟玄將巴拉在青年腳邊耍賴的小太子,成何體統;
    “嗚嗚……爹親,父皇他凶我”小太子趕緊爬起來,不過抱著青年的腰肢不鬆手,他這都要被送回宮了;
    “宗兒”被抱著的青年開口了,小太子聞言,雖然爹親沒有用苛責的語氣,但是他還是乖乖鬆開了手。他不怕父皇,卻害怕爹親;
    “爹親,我會很想你很想念你,爹親要好快回宮好不好”
    小太子不敢放肆,於是隻能降低要求,希望遊山玩水的父皇和爹親能快點回來,不要獨留他一個人在皇宮裏;
    “好”
    寧子熙彎腰將還不到他腰間的小太子抱了起來,曾經嗷嗷待哺的小娃娃如今已經長大了;
    小太子忽然被抱了起來,第一個想法就是他最近有沒有胖了或者重了。爹親抱著他會不會累,但是第二個湧上心頭卻是幸福,爹親抱他了呢;
    殷晟玄看到青年臉上忽然出現的惆悵,心中所想,走上前伸手將青年摟住;
    被父親和爹親雙擁抱的小太子覺得,自己真的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子,有兩個疼愛他的父親;
    隻不過在第二日小太子醒來發現,他家的爹親就被父皇給拐跑了,那心情簡直就是糟糕透頂,他怎麼都覺得昨日的真情簡直就是假象;
    “宗兒哭鼻子沒看到真是可惜了”
    坐在棕色馬匹的男人朝著與他並駕齊驅的青年道,語氣中無不是可惜;
    “煞,你這樣宗兒可不會喜歡你”寧子熙有些無奈,一大早宗兒還在睡夢中,男人就拉著他離開,可想而知醒來的宗兒發現後會如何生氣和難過;
    “沒事,沒事”殷晟玄擺擺手,然後忽然放開了自己的韁繩,從自己馬匹上跳躍到青年馬背上,將人摟在懷裏;
    “熙兒,我們總算可以好好兩人獨自相處”殷晟玄將下巴抵債了青年肩膀上,說的是那麼委屈;
    “都聽你的”寧子熙自然也想到他們這次出來的初衷,於是對於被留下的宗兒,隻能想著回去後好好安撫,如今青年心中的天平從一開始就朝著男人傾斜;
    春光無線美好,兩人一匹馬麵朝暖陽走向他們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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