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寡夫郎 30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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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白有健就像一個沒有重量的破布一樣,被顧安然輕鬆拍飛,他的身體在空中呼嘯而過。
片刻後,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傳入大家的耳膜,白有健撞到了距離他們有一段距離的一棵桃樹上,然後滑落跌倒在地。
同時,他身後的桃樹身上發出了一聲不是那麼明顯的哢嚓聲,桃樹的枝幹大幅度地晃動了幾下後,最終歸於平靜。
被拍飛、撞樹、滑落,白有健的前胸和後背都承受了非常大的衝擊,一落到地上他就“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他的麵色先是漲紅,然後慘白。
白有健隻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移位了一般,痛得他幾乎失去意識,就在他頭暈眼花之際,他不知想到了什麼,艱難地抬頭看了一眼將他拍飛的顧安然。
這一刻,顧安然也在看著白有健,他那雙眼睛冰冷、不帶有一絲感情,黑漆漆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著白有健,讓白有健生生打了個哆嗦。
聯想到剛才顧安然的異樣,白有健忍不住發出疑惑,他們麵前這人真的是白向嶺的夫郎顧氏嗎?
徐氏在這時候像是才剛反應過來一樣,尖叫一聲衝向白有健:“有健,你怎麼樣了?!”
剛才顧安然輕鬆拍飛白有健的畫麵在徐氏的腦子裏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他恐懼地看向顧安然,就好像看著一個從地獄出來的惡鬼一樣,身子不停地打著哆嗦。
在一旁的白有康、老陳氏和白有才也是雙股戰戰,他們想要往後退,但是腿軟得退不動,隻能睜大了眼睛看著顧安然,生怕他有一絲異動。
看著這些人的表現,顧安然有點遺憾,今天事發突然他準備不足,如果能來點紅色染料塗在臉上、手上,效果肯定更好,最好是把他們都嚇破膽。
可惜了一番,顧安然邁著沉重、僵硬、遲緩的步伐,從他站著的地方一點一點往白有健那邊走去,他嘴裏嘶吼:“大、堂、哥、你、為、什、麼、害、我、夫、郎……”
這一句話如同一聲驚雷,把痛到腦子混沌的白有健霹醒,渾身都哆嗦了起來,他死死地咬住牙關,告訴自己要鎮定,這一切都是顧安然在裝神弄鬼、故弄玄虛。
可是,他身上的痛無時無刻不在向他證明,眼前這個顧氏不是顧氏,他的內裏住著一隻惡鬼!
是白向嶺!
白向嶺來複仇了!
白向嶺知道他放狗嚇唬顧安然的事!
白向嶺知道他們想要果園,所以他把果園的果樹枝丫鋸掉!
如果這一切不是白向嶺做的,怎麼解釋顧安然一個弱不禁風的夫郎能夠把他這樣的壯年漢子拍飛?
白有健這樣想著,徐氏也是一樣,他的腿軟得像是麵條一樣:“別!你別過來!我這裏有得道高僧開光的護身符!”
說著,徐氏在自己身上翻找一通,手忙腳亂地掏出荷包,抖著手嚐試了好幾次才把一個疊成三角形的黃色符紙取出,往顧安然身上扔去。
奈何沒力氣的他沒成功,護身符被輕飄飄地扔出掉落在徐氏的腳邊,他的嗓子眼發出了一聲很奇怪的嚎叫,在顧安然越來越近時他連滾帶爬地往白有健身後爬去,不在管倒在樹前的大兒子。
“大、伯、麼?”顧安然歪頭看向徐氏,冷漠的神情中帶著點疑惑,在疑惑的同時還有嘲諷,好像在問,你拿一張黃紙是想做個甚?
在白有健和徐氏身旁不遠處有一棵已經死了一段時日的樹,顧安然路過時隨手將其連根拔起,濺起的泥塊和小石塊打在他們兩的臉上,讓他們看上去越發狼狽。
碗口粗細的樹被顧安然不費力氣地拔出、拿在手上,成為了壓倒白有健最後一根稻草,他驚慌失措地喊:“向嶺、向嶺,我那天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拉緊狗,害得狗跑了出去嚇著弟夫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確實不是故意的,他是有意的,專程帶了一隻瘋狗在顧安然回家的路上埋伏著,就是想要在顧安然下山的路上嚇他,最好是讓他摔個跟頭像白向嶺一樣死在山腳。
隻是沒想到將顧安然是個命大的,那狗看著瘋,顧安然摔破了頭之後它居然嗚咽一聲,夾著尾巴跑了。
白有健隻能含恨離開,他想著一次不成還有二次,他下回再想別的辦法對付顧安然。
沒想到,這一刻被“白向嶺”附身的顧安然會舉著碗口粗的樹幹,用黑漆漆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著他,似乎是在考慮打他哪裏比較合適。
顧安然沒有聽到滿意的回答,他繼續問剛的問題:“大、堂、哥、你、為、什、麼、害、我、夫、郎?”
白有健麵對那雙可怖但是好像又看透了人心的眼睛,不由得一哆嗦:“我……”
顧安然的聲音開始不耐煩起來,他手上的樹幹開始一點點地往下砸:“大、堂、哥?”
“向嶺我錯了,我不該對你夫郎起歹心,我不該帶著惡狗去嚇唬你夫郎,我不該貪念你留下的遺產,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對不住你!”籠罩在死亡的威脅之下,白有健痛哭流涕,終於承認了他做的惡事,開始懺悔。
顧安然看著白有健一個三十多的男人哭得滿臉的鼻涕眼淚,隻覺得惡心不已,他控製著手上的樹幹繼續勻速往下落,最後敲在了白有健的右腿小腿上。
“啊!”白有健發出一聲慘叫,他的眼睛瞪大、瞳孔縮小,冷汗瞬間遍布全臉,腿上的痛加上胸口的痛一起,他承受不住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把白有健連打帶嚇唬地弄暈了過去後,顧安然看上徐氏。
“你、你別過來!”躲在桃樹後麵的徐氏要嚇死了,他看著自己的大兒子倒在地上抽搐不已,完全不敢動彈。
這一刻,徐氏也後悔了,他後悔聽了老陳氏的挑唆跑來找顧氏的麻煩,他家沒有讀書郎要供,就算不打白向嶺遺產的主意,有他男人和兩個兒子幹活養家,他們家也能在鎮上好好地過下去,不用招惹這個惡鬼。
徐氏和老陳氏兩人中,老陳氏才是真正可惡的人,沒有他在背後出謀劃策,以徐氏的智商不會做那麼多壞事。
“嗬、嗬、大、伯、麼。”顧安然喊了徐氏一聲,他什麼都沒有來得及做,徐氏就自己嚇唬自己,暈了過去。
同時,一股騷味從徐氏身上傳來,顧安然看著徐氏褲襠處顏色略微深了一點的布料,險些沒憋住笑出聲。
在顧安然背後的老陳氏、白有康和白有才隔得遠沒有聞到尿騷味,但是他們看到徐氏也昏了過去,頓時人人自危,一個個繃緊了身體想要跑走,但是發軟的腳讓他們沒法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顧安然舉著樹幹慢騰騰地轉身,看向他們。
顧安然仔細觀察著他們三人的神情,看到老陳氏那慌亂、憤恨中還掩飾不掉的心慌,眯了眯眼。
“天神神力”這個既能是有藍條的,把白有健拍飛,又活生生拔起一棵樹舉了這麼久,顧安然的技能藍條快要見底。
於是,顧安然舉起手將樹幹往老陳氏的方向一扔,留了一點力氣自衛,然後垂下了頭、手,一副失去控製的樣子。
“嘭”地一聲,樹幹倒在了老陳氏的腳邊彈飛小石子,這棵樹已經幹枯的枝幹劃過老陳氏的手背,劃破了他的皮膚。
這一下似乎把老陳氏給喚醒,他尖叫一聲往後退時一個沒注意絆了一跤倒在地上。
顧安然在原地站了片刻,等他再度抬頭,他四肢的那種僵硬、違和感消失,眼珠也沒有了剛才的黑沉。
老陳氏還在尖叫,顧安然眨了眨眼,滿臉不解地看著他:“二伯麼,你怎麼了?”
說完,顧安然就像是自己把自己嚇住了一樣,自言自語問了一大堆問題:“哎,我的嗓子怎麼這麼幹?我的手上怎麼會有泥?我的手怎麼這麼酸?我剛才不是站在那邊的嗎?”
老陳氏、白有康和白有才用更加恐懼的眼神看著他,顧安然不解了:“二堂哥、三堂哥,你們怎麼站著不動,地上涼,趕緊把二伯麼扶起來啊。”
“你……”白有康的嗓子眼發幹,他的腳如同被釘在了地上一樣沒法挪動,“你不記得剛才的事了?”
“剛才什麼事?”顧安然反問,“剛才不是你們說山上的果樹出了問題,我就跑上山看果樹嗎?對了,你們是什麼時候上山的?”
老陳氏的尖叫聲降低,他抱著腦袋一個勁搖頭,嘴裏小聲地念叨著一句話,顧安然聽不清,他往前走了兩步俯身靠近他。
“啊!你別過來!你別過來!”老陳氏抬頭看著顧安然尖叫一聲,不知道他身上哪裏湧出一股力氣,他拚命推開顧安然,手腳並用爬起來往山下跑去。
顧安然有心裏準備還是被推得一個趔趄,他扶著一旁的樹幹穩住身形,困惑地看著老陳氏逃離的背影,問道:“二伯麼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