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寡夫郎 23搬去沈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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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書言看著顧安然,沉默不語。
顧安然覺得自己可能會被拒絕,他揚起一抹熱情的笑,兩眼放光地推銷起白安平來:“沈秀才,我家小子讀書認真勤奮、聰明好學,有了你的教導,日後考中童生秀才肯定沒有問題,你要相信自己的學生,也要相信自己。”
“在下並未收過弟子。”沈書言謹慎拒絕。
顧安然極力勸說:“誰的人生都會有第一次,以前沒有收過不代表以後不能收,你收了一個弟子之後說不準會發現你很適合、很喜歡教學生呢?”
“我看夫郎不是沈家村人士,在下需要守孝在家,不便出門。”沈書言不為所動。
一家之主顧安然直接決定了他們一家以後的安排:“我們一家馬上就要搬到沈家村來住,到時我家小子可以上門求學。”
“這位夫郎,我的名聲不便收弟子。”麵對顧安然滿腔熱情,沈書言沉默片刻,終於說出來了最根本的原因,他不在乎別人說的那些,可他不願意連累了眼前這個讓他有親近感的夫郎和他的孩子。
這個問題在顧安然看來最不是問題:“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沈秀才你的遭遇隻是太多巧合重疊在一起罷了,不是你的錯。”
見沈書言依舊不鬆口,顧安然想了想,最後說道:“沈秀才,我說的話你認真考慮一下,我過幾日就同孩子搬到沈家村來,到時候我會備上拜師禮帶著孩子再次上門的。”
表完態,顧安然沒有再等沈書言拒絕,腳底抹油跑得飛快,心想等把他們到沈家村住下了,讓白安平天天過來學那什麼程門立雪,總能打動沈書言。
跑了好一會兒,早就看不到沈家村後,顧安然突然停下來,用冰冷的雙手捂上自己潮紅的臉頰,他剛才都發瘋地說了些什麼話?
回想著沈書言那張臉,顧安然陷入了深深的懷疑、糾結之中,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在一本書中,對著一個男人心跳加快。
所以,以前的朋友們嘲諷自己是個無性戀是錯的,他是個同?還是個不喜歡真人的同?
倒黴的是,讓他有感覺的人物是個注定連名字都不會在書中留下的小炮灰,比“顧安然”一家還慘。
站在路邊,深深地喘了幾口氣,顧安然把自己的震驚壓下,他得好好理一理,自己的心動是不是單純因為那張臉想在了自己審美之上的臉,如果因為一張臉沒什麼問題,隻是進一步認證了他無性戀,等他完成了這個世界的任務後,他可以想辦法弄個畫像出來。
腳步沉重地往家走去,走著走著,顧安然突然想到“乾坤書靈”說過想要完成任務不簡單,有沒有可能沈秀才是自己完成任務的阻礙?
各種不靠譜的猜想冒出,顧安然嘴角抽了抽,把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甩出腦袋,不管沈書言是個什麼存在,隻要他長得好看就行了!
回去顧安然就找上鎮上最佳中介——劉夫郎,請他幫忙問問有沒有人願意租他們家的這個小房子,最好租房的人也要像屠戶那般能鎮得住場子。
劉夫郎聽著顧安然的安排,皺著眉頭:“向嶺夫郎,你又被白家那兩個老麽子給騙了?你們一家搬去沈家村?那安平小子怎麼讀書?再過個一兩年,晴哥兒怎麼找夫家?”
顧安然慢條斯理地解釋:“哥夫郎別急,我既然想好了要搬去沈家村自然是規劃了的,去了沈家村我可以親自看著果園,不讓向嶺的心血被人糟蹋。”
“安平讀書我心中有數,今天我帶著孩子們去了趟沈家村,聽沈家村的沈裏正說有一個在村守孝的秀才,我看安平可以拜沈秀才為師。”
“晴哥兒今年才十二歲,他的夫家暫時不著急,再怎麼等他到十五歲了再看吧,畢竟我們要守孝三年。”
說到守孝劉夫郎才想到,白向嶺死了,白安晴三年內都沒法相看,隻能等到他十五歲了之後再說。
聽著顧安然說得有條有理,劉夫郎沒有懷疑,轉身就幫忙打聽起來,有哪些人家要租房,那些人家看著好不好相處。
一般來說看著不好相處的人家想要租房不容易,所以幾天後,劉夫郎那邊就有了消息。
是一對年輕夫夫,漢子想要在鎮上學手藝,夫郎在他們那個村子裏出了名的潑辣,剛進夫家門不久就鬧得夫家分了家,兩口子捏著分家得來的銀子來鎮上。
外麵傳的是這樣,事實上是漢子的阿麼偏心眼他大哥,這兩夫夫受不了才要分家的,分家他們沒有分得房子、田產,就給了些銀錢和糧食,打發叫花子一樣把他們給趕出了家門。
沒辦法,他們隻好到鎮上找地方住,剛巧打聽到劉夫郎那有房子要出租,忙不迭地表示願意。
顧安然這幾天沒閑著,他既然打定主意要去沈家村住,他第二天一大早就又跑了一趟沈家村,問沈裏正村裏有沒有空房子可以租給他們一家暫住。
一個村總會有空房子,有的是這家沒人了房子空著,有的是某家新修了更好的房子,舊房子空著。
有沈裏正幫忙,顧安然看中了一戶人家的舊房子,房子雖然舊了些,但是位置很好,在村子的正西方,距離果園和沈書言家都近。
而且因為這個房子被那戶人家當成放糧食和柴火的屋子,房子有人維護著沒有很破敗,稍微修整一番就能住人,入住時間成本和金錢成本低。
最重要的是,這個房子一共有四間屋子,可以讓白安平和白安晴兩個孩子都有自己的房間。
確定了就租那個房子,顧安然擔心等白安平拜沈書言為師之後那戶人家不樂意繼續租房子給他,就直接同他們簽了三年的租房契書,一個月五十文,一年交一次。
顧安然這邊剛把村裏的租的房子收拾出來,買了簡單的新家具放進去,鎮上的房子就有租戶的消息了,他對劉夫郎的辦事效率滿意極了。
這一次,劉夫郎有提前同那對年輕夫夫說明白租顧安然房子可能存在的問題,在低價租房和租房會有麻煩麵前,這對年輕夫夫非常幹脆地選擇了低價租房,他們被趕出家門,手上統共就三兩銀子,能省則省。
縣城的小房子顧安然定價一百文一個月,他看那對年輕夫夫不容易,就讓他們先交半年的,剛好就是他在村裏租房的數目。
借了一輛沈家村的牛車,顧安然帶著孩子們把他們為數不多的衣裳被褥、廚房裏那些吃的用的以及剛換在門上的鎖拆下來裝上牛車,又把之前的老鎖留下,一揚鞭子,晃晃悠悠離開了眾南巷。
劉夫郎跟著送他們:“向嶺夫郎,你帶著孩子們去了沈家村距離咱們縣裏還是很近,要是有什麼需要哥夫郎幫忙的千萬別客氣,哥夫郎能幫的絕對不說二話。”
顧安然笑了笑,從懷裏拿出一個荷包塞到劉夫郎的手中:“哥夫郎這些日子你幫我太多了,這荷包是我的一番心意,哥夫郎一定要收下。”
荷包不知道是做什麼衣裳剩下的料子,紅紅綠綠的特別亮眼,顧安然覺得是劉夫郎會喜歡的類型,一眼就相中了它,決定用它來裝給劉夫郎的中介費。
劉夫郎幫顧安然的忙純粹就是因為他熱心,沒想過要收錢,他覺得顧安然孤兒寡夫郎日子不好過,哪能要他的東西呢。
不等劉夫郎推拒,顧安然就鬆開手,讓兩個孩子也謝過劉夫郎,劉夫郎不好再提拒絕。
顧安然做事這般妥帖,劉夫郎心裏舒坦,他想著荷包就不還給顧安然了,他什麼時候得空了拿些東西去沈家村看望他們也是一樣的。
同劉夫郎道別,顧安然駕著牛車往沈家村走去。
這時候,徐氏和老陳氏來到了眾南巷的白家門外,他們看著房門大敞開,探頭探腦地看了一眼,覺得有些奇怪。
就在他們打算直接走進屋時,裏麵走出來了兩個陌生的人,一個是已婚的夫郎,一個是漢子。
徐氏的眼睛頓時瞪得比牛眼還大,指著漢子扯開嗓門喊:“好你個顧氏,白向嶺才死幾天你就按耐不住了,讓野漢子進家門,你眼裏還有沒有白家!”
走出來的人正是剛租了這個房子的那對年輕夫夫,他們兩忙著把自己的東西從鎮尾的破道觀中搬過來,出門就被人指著鼻子罵。
來人是誰,年輕夫郎心中有數,和人對罵他可不怕,插著腰用更大的聲音說:“哪來的老虔麼,說話比拉屎還臭,滿嘴噴糞!”
“我們夫夫兩堂堂正正租的屋子,什麼叫野漢子,你家才進了野漢子!不對,長得這麼醜,嘴巴這麼臭,我看應該是你男人嫌棄你,在外麵找野夫郎勾搭才對。”
年輕夫郎一開口就把徐氏氣了個半死。
隨後,被徐氏坑了一鍋白粥的靳夫郎也加入戰隊,將徐氏和老陳氏給罵得嘴都不敢還,灰溜溜地離開了眾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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