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卷沒看過的請勿觀看 第四章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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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兒,你說什麼?”母親似乎是聽見了他的小聲低語,問道。
“沒什麼,娘。”二哥的傷勢並非是之前他記憶裏從父母那裏聽來的那樣,他的傷勢並非僅僅隻是靈脈被毀那麼簡單,“你和二娘都不要太擔心了,大哥和二哥都沒什麼大礙。”他二哥不但靈脈被毀,體內經脈更是被一種霸道的術法給撥亂。雖不清楚到底是何人所為,但賴澤川肯定那罪魁禍首絕對不是一隻妖獸。
“你——”母親疑惑的看著他。
“你們倆都給我站住,”可就在他母親正準備問他點什麼的時候,父親那嚴厲的喝聲卻是打斷了他母親的問話,“你們要去哪兒?”
“去給大哥和二哥報仇!”被喝止住的四弟怒氣衝衝的對著父親說道,“姚氏的人打傷了大哥和二哥,難道就這麼算了?”話語之中盡是對父親叫住他的不滿。
“對,我們要去報仇。”老幺也隨聲附和著,那張更加稚嫩的臉上同樣都是憤恨交加的神色。
“報仇?胡鬧!”父親猛地站起身來,大步的走到了兩個弟弟的麵前,“你們拿什麼去報仇?就憑你們兩人的本事,就連那天道府都上不去,拿什麼去報仇?”盡管如今兩個弟弟都比父親高了,但在父親的麵前他們依然顯得敬畏非常。
“可,可就這麼算了嗎?”四弟依舊顯得十分的不服氣,隻是聲音已經不及方才那麼的激亢。
“當然不能這麼算了,”賴澤川對著自己的父親與小弟說道,“人家都已經欺負到頭上來了,怎麼能就這麼算了。”
“三郎,你在說什麼?”父親無比驚疑的看向了他。
“不過,父親說得對,你們如今如報仇隻能是舊賬未了再舔新仇,除了叫父親母親徒增傷痛之外,就隻有叫姚氏的人看笑話了。”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父親的身邊,“俗話說得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們若想要報仇,便好好提升自己的修為實力。”他將話語頓了頓,又將目光放到了臉色稍稍有些恢複的大哥身上,“而且當務之急是先醫治好大哥和二哥的傷勢。”
“父親和三郎說得對,”這時,大哥虛弱的說道,“你們太衝動了,以你們的能為找上姚氏隻有死路一條。”
“對,三郎說得對,要想將大郎和二郎的傷醫治好,這才是當務之急。”父親也讚同的說道,“趕緊去請大夫——”
“不必了,爹。”大哥卻是阻止到,“你忘了,我也大夫嗎?我的傷勢我自己清楚,尋常的大夫是沒辦法的。”
“那就去請玉杏軒的那些醫仙。”母親焦急而擔憂的說道。
“玉杏軒的醫仙?這談何容易。”父親不由一陣無奈的苦笑,“那些醫仙素來高高在上,要是婉瑜在或許還可行,但如今婉瑜被姚氏帶回去了,憑我們就連玉杏軒的門檻都觸不到。”
“爹,我體內的經脈被任狂生以重手大亂,內丹更被他化掉了,就算能請來玉杏軒的醫仙,也沒可能去弄到那些珍貴的丹藥。”大哥也不由的苦笑道,“與其這樣,不如好好的替三郎調理好他的身體。”大哥說著,那充滿了溫暖與親情的目光看向了賴澤川,“三郎的天資是我們兄弟之中最高的,隻可惜他天生體弱。如今我和二郎都已經廢了,且莫再讓三郎的天分被埋沒了。還有四郎和五郎,他們都有著不俗的天分。父親且莫為了我一個已經無力回天的人而耽誤了他們前程。”
看無比虛弱的大哥已經這樣了卻還想著自己和兩個弟弟,賴澤川胸膛之中那顆已經不知道多少年頭沒有品嚐過情感滋味的心頭不禁一熱。
母親還有二娘驚得麵無人色,父親更是腳步一虛,險些摔倒。還好賴澤川眼疾手快將其扶住了。
僅僅兩天的時間,兩個兒子便先後慘遭不幸,任誰也無法抗住。
“不,大哥,一定有辦法醫治好你的,還有二哥。”他的兩個弟弟更是泣不成聲。
“大哥,切莫如此悲觀。”他賴澤川稍稍的按捺下了心頭那股火熱的暖意,“有道是天無絕人之路,即便是絕處也有逢生之途。而且你的內丹被化掉了,對你來說並非是壞事。”一邊說著,一邊扶住父親坐了下來。
“三郎,此話怎講?”父親吃驚的看向他,“你大哥內丹被化掉,怎麼還不是壞事?難不成還成了好事?”
“好事,壞事,得看你從什麼角度去看待它了。”賴澤川輕言安撫著父親,“大哥體內雖沒有靈脈,但是論天賦可是比仙門之中的大部分所謂的天才要卓絕很多。”這話他並非是信口開河,“隻看大哥這些年來如二哥一樣,單單是靠著自己一己之力,沒有借助任何丹藥和外力便在如今這個年紀提升到了結丹境。要知道大哥如今才二十一歲,而仙門之中很多弟子在三十歲的時候結出內丹就已經被譽為天才了,那還是靠著大量的丹藥與高深功法。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隻可惜大哥天賦雖高,但這些年來為三郎和家計一直無法心無旁騖的專注於他的修行之路,以至於數度氣走岔道,險些走火入魔。雖然大哥憑著他的天分與高明的醫術數度度過險關,但體內還是留下了很多暗傷隱患,令大哥的修為越發難以提升。”
“所謂敗而後成、破而後立。大哥如今被人化去內丹與修為,正好可以重頭再來過。說不定能走得更遠。”
“三弟,你說得是真的嗎?”大嫂頗是驚愕的問道。
“當然,這種事三郎怎麼可能信口開河。”賴澤川說著又將目光看向了躺在病榻上的二哥,“倒是二哥有些棘手。”
“你二哥怎麼樣了?”母親與二娘異口同聲的問道。
“二哥不僅僅是靈脈斷毀,他體內的經脈更是被外力弄得錯亂不堪,血氣逆行,此刻雖無性命之虞,但是長此下去卻是會血氣枯竭而亡。”
此話一出,母親與二娘均被嚇得麵如死灰,不見人色。
“三郎,你是如何知曉這些的?”父親卻是突然問道。
“爹,此事一言難盡,待到有機會我在想你說明吧,現在還是先治好大哥與二哥的傷勢要緊。”
“你說得是這個理,但要如何醫治?找誰醫治?”父親無力的說道。
“何須找外人?再說,外人那能如三郎這般盡心盡力的為兩位兄長醫治。”
此話一出,屋內的所有人均以一種錯愕驚異的眼神看著他。
“三郎,你能醫治好你大哥二哥?”父親再一次驚疑的問道。
“三郎能。”看著父親那驚疑之中透著一絲驚喜的神色,賴澤川心中湧起了一股難以言說的感覺。
“三郎,你當真能醫治好你的兩個哥哥?”父親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顫抖了,“你莫不是在哄騙為父的開心?”
“三郎豈敢做出哄騙爹爹這種大逆不道之舉。”
三郎曆經千辛萬苦,學得一身本事,就是為了為你們做一些事情!
賴澤川在心中默默的念著。
“三哥,你真的能醫治好大哥和二哥?”小五稚氣的問道。
“三哥當然能。”看著比自己還要高出一截的弟弟,賴澤川笑著說道。
“三哥,那你昨天怎麼不動手醫治二哥?”四弟則有些埋怨的問道,但在他的眼裏,賴澤川看到與小五眼裏一模一樣的激動與期望。
“因為現在的三哥和昨天的三哥不一樣了,很不一樣了。”
“可——”
“宏兒,你是要繼續這麼問下去,還是來幫三哥的忙醫治好大哥二哥?”見到四弟還要追問,賴澤川忙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幫忙。”
“我也要幫忙。”小五也說道。
經過半盞茶的功夫,賴澤川以九龍化傷術將兩位兄長體內逆亂錯位的經脈與血氣拉回到了正道。
這九龍化傷術乃是以他如今的狀態能施展的最為厲害的療傷術法了,但卻也隻能療愈他兩位兄長的傷患,卻是無法替他兩位複功,更無法為他的二哥續回已經斷毀了的靈脈。
“怎麼樣了?三郎。”他收功散氣之後,在一旁的父親焦急的問道。
“我已經將大哥與二哥體內錯亂的血氣經脈導入正軌,”賴澤川看著滿臉盡是風霜與辛勞的父親,心中很是心痛,“大哥隻需要好好調養幾日便可以開始重修功法了。”
說著,便看向了大哥,“大哥,你暫時就不要在研習你以前的功法了,那些功法謬處太多,而且十分的膚淺。我這裏有一部天龍養氣訣,你可以先研習修煉著。”說著,他便從他腰間的乾坤錦囊之中取出了一枚晶石遞給了他的大哥,晶石裏記錄著天龍養氣訣的行功口訣。
這個乾坤錦囊是他在割斷與過去的所有聯係之後唯一保留下來的物件,裏麵盛放著的是他在過去的歲月裏著寫的一部部功法秘典。這天龍養氣訣乃是這些功法之中最最基礎的一部,但是比起他所記得他大哥以前研習修煉的那些功法要強上千萬倍。
“三郎,這部功法你是從哪裏得來的?”大哥接過天龍養氣訣,眼中盡是疑問。
“這個過段時間我會向你解釋的,大哥。”
說著,他又將目光轉到了躺在床榻上還無知覺的二哥身上,“現在,還是先醫治好二哥、為他續回靈脈要緊。”
“三郎,你說什麼?”父親與大哥幾乎異口同聲的驚呼道,盡皆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神色看著他。
“三哥,青囊府的醫仙不是說靈脈是不能再續的嗎?”四弟更是直接問道。
“那隻是他們不能,並不代表其他人也不能啊。”
“三郎,你當真能重續你二哥的靈脈?”父親再一次又驚又喜的問道。看著父親充滿了欣喜與期盼的臉,賴澤川覺得自己過去的那些困難沒有白挨,一切都是值得的。
“三郎當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