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石林之中遇強敵受傷情侶被調戲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7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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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公孫地厚與日祥雲等人離開大營,一路奔著東南方向而行。公孫地厚對因紅梅兒的追捕而導致的父母雙亡一直耿耿於懷,難以走出骨肉離別的傷痛和陰影。一路上,他鬱鬱寡歡,沉默寡言,集中精力籌劃比幹幫的發展。但在閑暇之餘,他便一個心思埋頭苦練武功,每日長進,功力大增。日祥雲深知公孫地厚的苦悶,每日笑臉相陪,耐心開導,軟語溫存。當行至濟南境內時,他倆便把“龍鳳呈祥”鞭法、身法與自身體能、武功融會貫通。在練功的過程中,若遇有不解和難以把握之處,他倆便共同研究、相互切磋、最終達到珠聯璧合的結果。就這樣,他倆邊走邊練,邊練邊走,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不僅鞏固和發展了分布廣泛的比幹幫分幫的江湖地位,而且都練成了一流的武林高手。途中,雖然有圜土捕快與冀州侯的爪牙不時跟蹤追擊,但公孫地厚毫不畏懼,要麼單身對敵,要麼與日祥雲合力抗擊,不到萬不得己決不讓金斌勝與朱大喜出手相助,在連續不斷的實戰中逐漸豐富了對敵的經驗、提升了戰鬥力。
    這一日,公孫地厚、日祥雲、金斌勝、朱大喜四人來到一座山城。他們遠遠望去,隻見山巒疊嶂,迷霧重重,整座城池若隱若現,恍若仙境一般。他們被這旖旎的風光弄得眼花繚亂,不由得頓消塵念。他們邊走邊欣賞美景,不知不覺間走入了一條幽靜偏僻的山徑之中。
    他們縱馬揚鞭,一片石林盡展眼前。那石林千姿百態,怪石嶙峋,那條蜿蜒山徑,穿過石林中心。他們歡聲笑語,沒有半點遲疑,無人提防,無人當心,變成一路縱隊前後跟進,直入石林。當他們走到石林深處,隻見奇形怪狀的石林之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石坑,坑中泉水汩汩流淌,悠悠清水嘩嘩作響。仔細觀看,石坑北部,一麵山體與之相連,抬頭仰望,山高百丈,白色的瀑布懸於山頂,飛流直下,注入石坑,坑滿而溢,低處的植被成年累月受到衝擊,把一塊寬幾百米、綿延幾公裏的山地變成了河床,成為不毛之地。春風吹拂瀑布,如煙如霧,如雨如柱。在石坑的東側,一塊高聳的巨石之上,一個年輕的武士盤膝而坐,目露精光,樂樂嗬嗬。此人赤黑方臉,鷹鼻鷂眼,嘴大無須,額頭高寬,手大如簸箕,腳大如小船,下穿灰色長褲,上穿黑布衣衫,太陽穴凸鼓,長相極其一般。然而,一眼望去,便知此人是一位輕功與內力俱佳的武功高手。此時此刻,他們個個有所察覺,人人有所警惕,不謀而合地放慢了速度,立即縮小了彼此之間的距離。公孫地厚叮囑身後三人小心謹慎、不要惹事生非,跟著他一個接著一個從石坑東側這邊的巨石下走過。當他們即將行至這塊巨石跟前時,忽然聽見這塊巨石上麵的那個武士一聲長嘯,繼而看見這個武士張開雙臂、雙腿彎曲,從這塊巨石上一躍而起,如大鵬展翅一樣禦風飛翔,緩緩下落,輕輕著地,體如紫燕般輕盈,落地無聲無息。他們見此人輕功如此了得,禁不住大驚失色。他們下了馬匹,湊在一起,麵麵相覷,竊竊私語。金斌勝說:“這個人的身法,與老幫主的”駕雲術”一模一樣,此人何許人也?怎麼如此囂張?”
    不料,那人聽力極好,笑道:“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人姓冀、名宏昌,是當今冀州侯的兒子,對本人來講根本就沒有什麼囂張不囂張!爾等不必竊竊私語了,本人將自己的身法告訴爾等又有何妨?本人八歲那年上了太行山,跟隨太行山真人學習武術,在鬧洪水那年被王後接回宮殿。後因洪水泛濫,本人死裏逃生,被太行山真人救回太行山修行。而多年前,冀州城頭人公孫廣地也曾拜太行山真人為師,跟隨其學藝,本人與他出師同門,可以說是師兄師弟。所以,這”駕雲術”自然也就不是他公孫廣地——你們所謂的老幫主的獨家武術。此事不要說你們幾個不知,恐怕就連你們幫中長老也未必得知。隻可惜,太行山真人把我攆下山太早,這”龍鳳呈祥”的心法才教會了我皮毛。太行山真人早有所言,這”龍鳳呈祥”的心法曾傳授給一對神仙伴侶,而這對神仙伴侶大誌受挫之後退出江湖,不再問及紅塵俗世,卻把這”龍鳳呈祥”的一對鋼鞭留於世上,並將其心法寶典暗中相傳。最近一段時間,本人聽說此種鞭法江湖再現,因此暗中尋找、求根溯源,今日得見,一目了然,終於如願。”
    公孫地厚拱手道:“在下公孫地厚,方才出手魯莽,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冀宏昌笑道:“休得囉嗦,本人自知你是公孫地厚,這次奉父命前來緝拿於你,看你等還能往哪裏走?”
    日祥雲、金斌勝和朱大喜三人聞言大驚,立刻把公孫地厚圍在當中,背靠背手持兵器,加強防護,無縫可擊。
    冀宏昌笑道:“爾等莫慌,本人是為擒公孫地厚而來不假,可是本人未帶一人一馬,爾等憑借江湖上名聲赫赫,何必如此害怕?”
    金斌勝低聲對公孫地厚說:“此人雖然年輕,但是陰險奸詐,心狠手辣,而且是江湖上頂級的高手,一雙”陰陽冰火掌”獨步天下。因此,幫主要當心提防,謹防上當。”
    冀宏昌耳輪微動,哈哈大笑,說:“說話的這位就是金斌勝吧?江湖上人稱”棍難防”,聽你如此說來,你倒是知道的不少啊!今天看在你的麵子上,我改變了家父的主張,暫且不緝拿爾等,隻要讓我再次見識一下”龍鳳呈祥”的鞭法就行。否則的話,我就收回方才的話,定將爾等擒拿。況且,我兵多將廣,隻要我揮揮手或者是招呼一聲,爾等定會一個也跑不掉了。“
    金斌勝側身望了公孫地厚一眼,沒有應聲。公孫地厚已多次經曆了江湖風險的磨礪,粗獷的性格早已變得沉穩,豪放的性情早已變得謹言慎語。他聞聽冀宏昌此言,斟酌了一下說:“冀王子乃世外高人,何必涉足紅塵,既然有意相讓,那就別搞名堂。在下先行謝過,請冀王子定奪。”
    冀宏昌微笑道:“公孫少主先不忙客氣,你看這樣是否可以?隻要你與這位姑娘雙鞭聯手,能與本人過上十招,本人馬上就走,決不食言!若能過了十招,謝與不謝隨你自便!”
    公孫地厚默默點頭,拽著日祥雲的手,走到冀宏昌的身前,嚴陣以待,緊握鋼鞭。
    隻見冀宏昌深吸一口氣,上身衣衫無風自動。他雙掌一揉搓,兩掌瞬間變得一白一紅,緩緩向公孫地厚和日祥雲的身體靠攏。手掌未至,那種蕭殺氣已化作冷熱兩股勁風,吹得他倆發梢飄動。然而,他們兩個心意相通,眼看著冀宏昌魔掌靠近,突然雙鞭出手。他倆各自手腕一抖,龍鳳雙鞭的鞭稍立刻化作龍鳳雙劍,直刺冀宏昌的雙眼。冀宏昌不慌不忙、不躲不閃,雙掌齊下,直拍鞭稍尖端。鞭掌相撞,叮咚作響,鞭稍回轉,竟如金屬相撞一般。
    公孫地厚和日祥雲見機不妙,迅速調整站位,分別站在冀宏昌的左右兩邊,長鞭回環,公孫地厚欲抽其太陽穴,日祥雲欲將其小腿纏。隻見冀宏昌腳尖輕點,身子橫空一翻,臂挺腿彈,掌擊公孫地厚胸部,腳踢日祥雲的俏臉。公孫地厚與日祥雲二人淩空翻滾,旋身送臂,閃電般出擊,龍鳳鞭稍直奔冀宏昌左右太陽穴而去,身法曼妙至極。冀宏昌突然一個“鳳點頭”閃過,身體往後一撤。龍鳳雙鞭鞭稍相碰,咚地一聲,轉向冀宏昌的咽喉與眼睛。冀宏昌雙掌一撥,鞭稍回落。就在公孫地厚與日祥雲愣神的工夫,冀宏昌躋身直進,雙掌一白一紅,一冷一熱,分別擊向公孫地厚與日祥雲的左右胳膊。公孫地厚與日祥雲你閃我躲,側身避過;冀宏昌雙掌落空,身體騰挪。隻見他們三人,這邊陰陽掌力雄渾,那邊龍鳳鞭法絕倫,你進我退,你守我攻,一時間鬥得難解難分。
    公孫地厚與日祥雲自從雙鞭合擊之術練成之後,首次碰到如此強勁的對手,不敢掉以輕心,彼此精心運籌。冀宏昌在其二人“比翼雙飛”的重重鞭影中施展雄厚內力、絕頂輕功,閃展騰挪,步步為營;其陰陽雙掌忽冷忽熱,忽快忽慢,上下翻飛,左右出擊,所向披靡。十招過後,公孫地厚和日祥雲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冀宏昌瞅準時機,突然間故意露出破綻。公孫地厚和日祥雲不知其中有詐,同時揮動鋼鞭直奔冀宏昌的胸前。冀宏昌心中一樂,閃電般雙手分擊,直奔龍鳳鞭稍而去,瞬間將龍鳳鞭稍抓在手裏,隻見龍鳳雙鞭分別發出紅白兩道光芒,公孫地厚與日祥雲分別感到燥熱與寒冷難忍、麻酥全身。冀宏昌雙手用力一拉,趁勢放棄龍鳳鞭稍,公孫地厚與日祥頃刻間都腳下失衡,趔趄了幾下。冀宏昌瞅準機會雙手反掌齊下,分別擊中了公孫地厚與日祥雲的左右肩胛,致使公孫地厚與日祥雲身體前傾,幾乎趴下。就在這千鈞一刻之際,金斌勝與朱大喜急忙衝上前去,分別將他們二人扶住,對冀宏昌的戒備都是全神貫注。可是,冀宏昌沒有追擊,突然哈哈一笑,說道:“如此看來,你們兩個的武功底子比較好,讓我在第十二招上才將你們二人擊倒。可是,你們倆的雙鞭合擊之術徒有其表,沒有精髓,內力淺薄,盡管環環相扣,但沒有奇招。不過,本人有自己的處世原則,那就是言必行,行必果。既然本人承諾在先,必會遵守承諾。大路朝天,咱們各走半邊。接下來,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告辭了!”話畢,他縱身一躍,轉眼間遠去,身後留下了撲朔迷離的歌曲:“空有法寶,卻未開竅,若想開竅,快活逍遙。。。。。。”
    公孫地厚、日祥雲、金斌勝、朱大喜四人,感到十分納悶,但不敢繼續停留,飛身上馬,揚鞭便走……
    在即將奔向山城的城門時,日祥雲突然倡議停下來小憩。於是,他們一行四人下了馬匹,圍在了一起。公孫地厚一邊將長鞭拿在手中不停地把玩,一邊情不自禁地思考冀宏昌的臨行之言。突然,他看了看鞭柄上的文字,自言自語地說:“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日祥雲聽了急忙追問說:“厚哥哥,厚哥哥,趕快告訴我,你明白什麼了?”
    公孫地厚反問道:“雲妹妹你先告訴我,你那鳳鞭的鞭柄上,是否都刻著文字?”
    日祥雲急忙看了看鞭柄,連連點頭說:“是的,是的。”
    公孫地厚說:“那就對了。之前,我對這鞭柄上的文字不怎麼在意,可是,我萬萬沒有料到,這文字裏麵竟藏著天大的秘密。以前,咱倆在練功之時,總是不得要領,時常有遲滯的情況發生,一直找不到真正的症結所在,愁得我經常頭疼。現在,我仔細研究了這些文字中的含義,再體會我們已經掌握了的那些鞭法內容,我突然感到,那些似乎無解的問題迎刃而解,從而可以斷定,若把這對龍鳳鞭鞭柄上刻錄的文字連在一起,一定是”駕雲術”的法寶無疑!”
    “是嗎?”日祥雲半信半疑地說,“厚哥哥,那我先把我手裏的鳳鞭鞭柄上文字誦讀給你聽行嗎?”
    公孫地厚急忙點頭說:“當然可以!”
    日祥雲誦讀道:“龍鳳雙鞭聚,青梅竹馬依。新月彎如鉤,不解圓月意。“
    公孫地厚接著誦讀道:”紅男陪綠女,星辰伴夜曲。在天比翼鳥,在地成連理。”他一邊誦讀,一邊思索,突然間抬頭一樂。
    日祥雲突然俏臉一紅,說:“厚哥哥,厚哥哥,我也明白了。以往,咱們在練習雙鞭合擊之時,總是覺得身法不夠圓滑自然,原來毛病出在了這裏!”
    公孫地厚與日祥雲四目相望,含情脈脈,互不言語。
    站在一旁的金斌勝與朱大喜看在眼裏,會意一笑,心中暗喜……
    他們四人進了山城以後,見天色已晚,便找了一家客棧打尖。他們拴好馬匹,開好房間,之後,一起去吃大排檔。金斌勝叫了酒菜,他們四個人圍在一起,邊吃邊議論白天之事。暢談正歡之時,突然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哎喲……我說公孫公子,好久不見,可把奴家給想死了!”話音未落,隻見從店外走進一群捕快打扮的人來。領頭的三人卻是老相識夜來香、譚日出與周日升。
    公孫地厚、日祥雲、金斌勝與朱大喜四人撂杯站起,對夜來香等人怒目相視,嚴陣以待。
    夜來香卻嬌聲嬌氣地說:“公孫公子、日妹妹,咱們是他鄉遇故知,應該高興才是!”
    “呸!不知廉恥的東西,”日祥雲罵道,“哪個跟你個這騷貨是故知了?不要在這裏惺惺作態,有種的話到我這邊來,不要以為靠上了個什麼東西就有什麼了不起,本姑娘可不是好惹的!”
    “日姑娘雖然姓日,但日姑娘不會日。“夜來香掩口笑道,”因為你和我一樣,沒有那個功能。依我看啊,日姑娘這話讓內行人見笑了,我們都是女人身,怎麼會有種呢?像公孫公子這樣的男子漢們才能有種呢!難道日姑娘跟了公孫公子這麼久,還沒有見過那樣的種不成?”
    夜來香話畢,身後的隨從們一片浪聲浪語,神情淫穢至極。
    日祥雲怒不可遏,抽出長鞭,跨步向前,欲奮力相搏。但她內力剛一運作,突然覺得一股寒氣從丹田之中直衝而上,遍體生寒,渾身打顫。公孫地厚急忙將其扶住,正想問清是何緣故,夜來香卻轉動著黃眼珠子瞅了瞅他倆,努了努嘴,說:“小賤人,你以為中了冀王子的陰陽掌,會安然無恙嗎?老娘告訴你個小賤人,那是癡心妄想。所以,老娘奉勸你們,不要反抗,要乖乖地投降。否則的話,隻要妄動內力,陰陽之氣必然驅散,你們的小命定會完蛋,到時候就算薑太公來了也救不了你們!”
    公孫地厚心中著急,暗中一提內力,突覺一股燥熱之氣從丹田中直衝而上,身體搖晃,得知夜來香此言不假,便攙扶著日祥雲在條凳上緩緩坐下。
    金斌勝與朱大喜見勢不妙,一前一後衝過來,擋在了公孫地厚和日祥雲的左右。
    夜來香突然一聲浪笑,陰陽怪氣地說:“不過,看在咱們他鄉遇故知的緣份上,老娘可以給你們提供一個土藥方,隻要你們二人立刻圓房,調和陰陽,那就不僅可以療傷,而且還會頤壽安康。你們二人仔細想想,這個辦法怎麼樣?”
    公孫地厚如此蒙羞,氣得渾身發抖,麵對夜來香的厚顏無恥,卻無力向前製止。
    譚日出聽夜來香如此說來,更加放浪形骸,有恃無恐地說:“哎呀呀,這男女苟合之事那可是這世上最美的差事,可是,大家夥瞧瞧公孫地厚的樣子,恐怕他是爬不上那兩座山、過不了那片黑草地了。這姓日的小姑娘倒是美貌如花,你就不要再指望他了。老譚我向來善於成人之美,本著治病救人的原則,我願意難為自己,跟日姑娘調和調和!”
    周日升與身後的隨從得意忘形,哄堂大笑。
    日祥雲又羞又急,怒火攻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暈倒在公孫地厚的懷裏。
    朱大喜見此情景勃然大怒,大聲喝道:“你們這幫無恥的混蛋,胡言亂語沒有底線,你們以為老子是個木頭人嗎?”說話之間,提棍過去,運足力氣,對著譚日出當頭一擊。譚日出見其棍勢沉重,不敢以軟碰硬,側身閃過,不再作聲。
    周日升自恃力大無窮,揮劍衝鋒。朱大喜揮棍相迎,就聽當的一聲,周日升虎口震裂,手中長劍斷為兩截,斷劍橫飛如中邪,把他身旁的兩個隨從消滅。周日升一愣神,朱大喜回手一棍,向著周日升腿部掃來。周日升大驚失色,縱身閃躲。
    譚日出見勢不妙,從身後抽出雙刀,從人群裏斜插過去,與朱大喜廝殺在一起。
    夜來香見時機已到,從腰間抽出鋼鞭,想衝破金斌勝這關,去捉拿日祥雲與公孫地厚二人,得到龍鳳雙鞭。
    金斌勝見情勢危急,急忙從背後抽出特製木棍,輕聲對公孫地厚說:“幫主帶著日姑娘先走,我和朱大哥給你們斷後。”他邊說邊回頭,左臂揮動長袖,如長蛇吐信般直奔夜來香的頭。夜來香側身閃過,揮鞭便抽。金斌勝揮袖相迎,鞭袖交鋒,纏繞在一起。他的左臂均勻用力,慢慢地拉扯著夜來香手中的鋼鞭,讓夜來香既不能施展武功,又不忍心丟下鋼鞭逃離。與此同時,金斌勝的右手暗中觸動特製木棍的機關,於是,特製木棍藥液淋漓,隨即向著往夜來香的臉上抹去。夜來香品嚐過它的厲害,不由得丟下長鞭,縱身閃開,繼而把手一揮,一聲號令喚醒了隨從。眾隨從揮舞刀劍,把金斌勝圍在了中間。金斌勝毫不畏懼,左臂大袖飛舞,豎劈橫掃,如劍如刀;右手持特製木棍機關暗動,藥液層出不窮,點戳抹砸,藥液噴灑。對手雖人員較多,但隻顧了閃躲,對他卻無可奈何。
    夜來香見金斌勝被自己人糾纏,趁機撿回落在地上的鋼鞭,奔向公孫地厚和日祥雲麵前。她一邊走一邊衝著他們二人調侃戲弄:“哎吆吆!公孫公子你瞧瞧,你身邊的小妮子哪一點比姐姐好?既然她不願意與你圓房,那麼這龍鳳雙鞭的絕世武功,你跟姐姐合練豈不一樣。況且,姐姐身經百戰,伺候公孫公子一定會比這小妮子強。如若不信,姐姐這就把你帶到客房,立即寬衣解帶讓你嚐嚐……”
    公孫地厚怒不可遏,已顧不了許多,他將日祥雲往角落裏一擱,咬緊牙關,揮起龍鞭,便與夜來香生死相搏。夜來香樂樂嗬嗬,對公孫地厚的招法,輕輕閃過。
    公孫地厚雖然武功遠勝夜來香,但因體內有傷,不敢輕舉妄動,揮鞭無力,身體遲行,數招之內就落於下風。夜來香心中得意,嘴裏不停地出言調戲。公孫地厚無可奈何,空著急,沒脾氣。
    此時此刻,朱大喜與金斌勝二人,已被夜來香的隨從團團圍住,心急如焚,盡管瞥見幫主深陷危急之中,卻是無法分身。
    就在夜來香即將擊敗公孫地厚之際,突見店門外竄進一條大漢來。這大漢,人高體壯,手提三節棍,風一樣進門,進門之後沒有遲疑,直奔公孫地厚而去,急忙問道:“請問這位公子,可是冀州城來的公孫地厚幫主?”
    公孫地厚隨口答應:“正是本人。”
    來人一聽這話,揮棍便上,衝入二人中間,擋住了夜來香。
    夜來香怒道:“你是何人?竟然敢插手冀州侯捕快隊的事?”
    那來人乜斜了夜來香一眼,放聲大笑,高聲罵道:“你這騷貨,有什麼了不起。冀州侯的捕快隊裏個個欺壓百姓,沒有一個好東西。你休想拿著冀州侯的捕快隊嚇唬我,我可不是被嚇大的。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給我記好了,我姓雲、字上飛,是紫微山仙人的弟子、濟南棍王的兒子。今日,我受師妹之托,在此等候公孫公子。我明確地說,這公孫公子是我家請來的客。你們如此對待我的客人,還怪我插手你們的事兒!”
    “原來如此,”夜來香說:“怪不得這麼大的派頭,原來有來頭啊!不過,這公孫地厚卻是侯爺緝拿的要犯,你若阻攔,便是造反。我不管什麼仙人、什麼棍王,若是惹了老娘和侯爺,都他娘的會遭殃!”
    “他們是不是要犯,大爺我不管,“雲上飛笑道:”大爺我隻知道他是我家客人,在我這一畝三分地上,保護好我家客人的安全,是我的本分。至於大爺我造不造反,恐怕不是你這臭娘們說了算。少說廢話,你們若是不放人,大爺我一定會打得你們滿地找牙!”
    夜來香冷笑了一聲,說:“哼!姓雲的,我勸你不要口出大話,據我所知,你的一畝三分地到不了這裏,你的老家應該在濟南的阿瓦寨吧?你的勢力再大,大得過侯爺嗎?大得過天子嗎?”
    “你這臭娘們哪裏發來得這麼多廢話,“雲上飛怒吼道:”難道你的眼睛瞎了嗎?知趣的話馬上滾蛋,不然的話,大爺我讓你們全部玩完!”
    夜來香不再言語,情不自禁地向店門外望去。
    就在這時,雲上飛朝門外吆喝了一聲。隻見從門外四五十號人湧了過來,黑壓壓地擠在了門口,爬滿了窗台,門窗被打開,個個拉弓上箭,對準了他們。
    夜來香麵色鐵青,狠狠地瞪了雲上飛一眼,低聲說:“算你狠,我們撤!”
    雲上飛衝著門口一擺手,弓箭手立即閃開一條胡同。
    “跟我走!”夜來香狼狽不堪,急忙喊上自己的隨從,跑步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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