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昭歌 第六百四十九章:綁架者漸漸浮出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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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繡的果斷處事風格,加上飛碟的速度,很快,就把分散在幾個賑濟點的詰蕭隊骨幹們全都接了回來。
在回程的路上,纖繡和大家便已在飛碟上針對小元被綁事件開起了討論會。
首先,由寧兒向大家敘述了一遍韓智元被擄情況,敘述中的寧兒,心裏蘊就一份對小元的擔憂,以致讓她無法抑製地把下意識裏的心思向眉間反射,弄得她時而蹙眉時而展眉的,把對麵認真聽她敘述的唐風急得就想趁機摟住心愛的人好好安慰一番。
友情上與唐風最為貼近的華羽,瞄了眼唐風神色,淡淡地撇撇嘴以示蔑意,唐風在想什麼,華羽還能不明白?
但唐風此時可沒心思去管華羽的嘴怎麼撇,藍眼睛依然旁若無人地滴溜著在寧兒那張美到精致的臉上打轉。
眾人聽完寧兒的敘述後,首先是袁練剛搖著頭憨厚笑說,“誰敢這麼大膽,竟擄走韓又凱的兒子,哼哼,真有點想不明白其中機巧!”
袁練剛這句話說了等於沒說,他所說的意思,姐妹們在得知小元被綁時的第一反應就曾驚歎過,同時後麵才作出無數的推測;但也理解袁練剛隻是一個性格耿直,思緒中比起唐風三五八等人的腦回路肯定相差許多。
從纖繡角度出發,她是十分理解袁練剛的,袁練剛是個心思簡單的軍人,心裏不會有那麼多沒必要的小九九,一般純粹的軍人就是這種簡單的品性,這是在軍隊那種單純環境中呆久的人所形成的普遍素養,他們的共同點就一個,那就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當然,三五八所具有的細膩心思,在軍隊的士兵中算是個例。
雖然現在袁練剛一下子從一個士兵躍升為帶領一支小部隊的頭,要讓他變成一位有思想的指揮者,恐怕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在複雜的問題麵前,還得經過慢慢的曆練和錘煉,不一樣的是,把隊伍交給心地純正的袁練剛管理,較為穩妥,軍心也相對穩定,不會因過激發生太過出格的事。
經過因救人心切被渺鴻拍了一掌後,袁練剛總算進一步吸取了血的教訓,從而變得比以前更加地沉穩,這對一個帶兵者而言,是至關重要的。
二憨聽後卻說出了一句讓姐妹們不敢認同的出格話,“這不很好,等於給韓又凱一個沉重打擊,讓他也嚐嚐被人害的滋味,以後再害人時也會考慮考慮後果!”
這傻憨,自從無意想中在曲線動人的蕙弱依嬌軀上得到不少好處後,心頭愜意了沒幾天便開始難受,總幻想著要是能夠娶蕙弱依為妻,這輩子也算沒白活了!
於是,二憨從心裏難受,很快便轉為思戀,直到聽說蕙弱依和全體女兵小隊被駐紮在院落的特戰營九連生擒並送往鬆峰嶺關押起來之後,失戀的心情才有所緩解;因為,二憨想當然地認為,原本牛逼得要死、讓他總有那種遠在天邊感覺的蕙弱依,如今成了仿佛是他的階下囚似的,到時候一旦對奸黨逆襲成功,嫁給他這個勝利者,你蕙弱依還敢不承認是高攀?哼哼!
二憨的美夢作得非常理所當然。
卻不想袁練剛立即橫了眼心思亂動嘴巴亂噴的二憨,“說什麼話呀憨弟,他爹壞是他爹,人家韓智元還是小孩子呢,不管怎麼說,殘害小孩子都是不對的。”
二憨頓感失言,憨笑無語,悻悻低頭。
一句對話,便體現出了兩個人的品性與想法,纖繡也隻能理解為二憨因為她所以充滿了對韓又凱的仇恨,忽略了“小孩子”這個關鍵詞,所以也表明了讓袁練剛來帶領詰蕭隊是對的,可以摒棄部分不正之風,讓詰蕭隊盡量保持在正氣中。
因為纖繡本身就是個充滿正氣的女孩,要不是蕭黨之流過分狠毒,釀成父兄之大仇擺在她麵前,她也不會以一己單薄嬌軀奮起反擊,想方設法地一心策劃誓要鏟除蕭黨。
也就因為纖繡正,倘若換個人有可能就會采取下三濫手段,看看唐風華羽所具有的武功吧,尤其是唐風,要暗殺蕭楠融還不是分分鍾的事?盡管你蕭楠融身邊暗衛密布,取你蕭楠融腦袋,也還是如探囊取物般簡單!
然而,纖繡不會這麼做,也不會容許手下人這麼做,一是如皇兄所考慮的,一旦哪天他不治賓天,唯有蕭楠融能夠穩定孚國大局從而拒敵於國門之外;二纖繡想,既然對奸黨定為逆襲,在全孚國億萬百姓眾目睽睽之下,她就得公公開開地與奸黨來一場明麵上的對決,而不是避開億萬民眾的目光行下作手段,唯有這樣,才能重拾萬民對皇室的信心,才能更快地讓已然千瘡百孔的孚國恢複元氣!
而纖繡的一身正氣,也恰恰來自於賀蘭輕吟,把纖繡從最初的異想天開中拉上正道。
寧兒見二憨被袁練剛懟了一句後神色訕訕,看似安慰實為教育之韻味地笑道,“二憨哥,我知道你是因為痛恨韓又凱才無意說那話的,但我們還是不能去怪罪小孩子,對小孩要有愛心哦,就像你常常讓著小華蜨一樣,也得讓著別人家的小孩子嘛,再說了,人家小元可是正直的好孩子啊!”
二憨哼哼笑道,“是,是,二殿下說得對。”
纖繡對二憨微微一笑,沒吱聲。
二憨雖然個性偏於二,但內心很阿Q,容易自我排解心頭挫折是他的絕對優點。
此時,在不得已轉念中,便知恥而後勇地記起一件事來,“對了對了,二殿下剛才說有可能是被韓又凱殘害過的某官員漏網的後人所作出的報複,我記起了華羽曾經跟我聊天時討論過的一件事……”
這時的二憨,當著公主殿下的麵又怕自己接下來所說的話過長,怕又被袁練剛懟他囉嗦,故意停頓下來,偷眼瞄了下眾人神色,尤其是公主殿下,看看人家是不是有興趣聽?
纖繡聽二憨說是華羽告訴他的,感覺緊要度與可信度高了很多,微笑著向華羽遞去溫柔一瞥,也向華羽傳遞了一個就讓二憨說的意韻,連忙催道,“二憨哥,快說快說,沒事的,有線索說出來都會有參考價值。”
“哎呀,這一段時間分開太久都忘了,華羽不就在這裏嗎,哼哼,還是由華羽說吧!”料想滿腦子都是蕙弱依的二憨,還真有那麼一點魂不守舍的症狀。
與纖繡對了溫柔一眼的華羽,也正在品味纖繡的愛意呢,便淡淡笑道,“二憨,你就別磨嘰了,殿下叫你說你就說吧,不完整的地方我再補充。”
“好吧,”顯得略略難為情的二憨終於開口道,“哼哼,是這樣的,易泐被韓又凱擼去戶部尚書之位時,由於貪沒得過多,造成戶部賬款無法拉平,興許是韓又凱幫他出了個主意,卸任前便栽贓給了戶部總會計師姚拓,由於錢款數額巨大,以致姚拓被判滿門抄斬,而姚拓的二兒子姚勁壇,當時正好有一段時間在外地瞎玩,從而官府暫時沒抓到他,直到被滿門抄斬後半個月,回到都城的姚勁壇才傻了眼,之後便開始暗查家族遭殃始末,終於查出是被易泐所陷害,同時也查明了乃韓又凱在背後指點易泐,所以他便一心準備殺易泐報複!可是,要報複有著一堆府衛和隨從的易泐,是需要人手的,要養人手或者顧人手都需要花錢,可姚勁壇在花天酒地之後已經是個手上沒錢的家夥,在局促的狀態下,好在他還有兩個忠誠的家仆,探得易泐準備回鄉了,這兩個家仆天天就在易府附近盯梢易泐,伺機下手,甚至把易泐藏寶地點都弄得清清楚楚,最後發現易泐有著一隊人馬的府衛,才感覺殺易泐沒那麼容易,正在兩個仆人為之灰心之時,他們遇到了華羽和八哥,於是,一來二去的,華羽和八哥就說服了姚勁壇的兩個仆人,把我們帶到易泐的藏寶地點……哈哈。”
從過程敘述的完整度而論,二憨的這番長篇敘述還是具有文理性的,同時,也體現了二憨愛逞能的性情,人家直接與姚勁壇的家仆阿炳阿珂有過深入溝通的三五八和華羽不都在場嗎?偏偏卻要強出頭,但總算描繪得還算準確。
要是由華羽來,可能還不會這麼完整;可要是由三五八來,在寧兒麵前,那舌頭估計也捋不直,對寧兒的暗戀,因為情敵是唐風,三五八雖然無法釋懷,卻也無能為力,武功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麵上!
說到這,二憨忍不住發笑,因為他想到了易泐山洞裏那麼多的金銀財寶,和取寶時一番解密機巧。
寧兒感覺二憨在故意賣關子,急道,“笑什麼阿二憨哥,快說後麵的呀!”
袁練剛因為當時被渺鴻重創正在養傷中,這一段經曆幾乎空白,二憨所說的,他也一樣聽得一愣一愣的感到有故事,還挺精彩,於是又橫了二憨一眼。
二憨笑了一聲後被人盯得自感沒趣,聽到寧兒催,連忙開口,“好好,我繼續說,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