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昭歌 第二百五十五章:善良也是一種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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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馨自小起每當吃魚都怕魚刺卡喉,加上家境雖然非大富大貴修養卻很好,穿衣有品味,用餐細細嚼,大有淑女之風範。
一碗魚湯半碗魚,用了許久時間。
門外的渺鴻十分淡定,不急不躁,還開口說了聲吃完再添一碗。
柳若馨慢吞吞地用著早餐,並且在吃的過程中,渺鴻還不時說一句“慢點吃,當心魚刺。”直到柳若馨吃好,渺鴻才進去胡亂吃掉柳若馨剩下的,這讓柳若馨心頭一怔,覺得渺鴻雖然醜,卻很男人。
渺鴻的這種手段,的確對女人頗為致命。
大多的女人,都希望男人諸事都讓著她們點,把她們放在優先的位置,懂得照顧、尊重她們;而渺鴻,為了征服心儀的女人,即使在細節上都考慮得非常周到。
柳若馨開始感動,雖然這感動隻是很輕微地掠過心頭,但終究還是感動了。
於是,看向渺鴻醜臉的柳若馨,突然發現好像這男人也沒那麼醜,因為,她從渺鴻醜陋的容顏背後,似乎看到了一個男人的不得已和悲慘經曆。
受同情心驅使,柳若馨小聲開口,“你叫什麼名字?”
似乎渺鴻在她眼中的醜陋比起先前有所淡化,但柳若馨說話時依然不敢直視。
“我叫渺鴻。你呢,尊姓大名?”坦率的回答,通常更能贏得人家好感,這正是渺鴻的作風,反正以他的武功,就沒怕過誰,何況眼前隻是個柔弱女子,而且還是他心儀的女子。
“我,姓柳名若馨。”羞羞作答,柳若馨聲音很輕。
“嘿嘿,人美,名字好聽。”渺鴻幹笑一聲忍不住誇一句。
沉吟了許久後,柳若馨壯了壯膽問,“不好意思,唐突問一句,渺叔叔是不是曾經得過什麼病?”
問這話的初衷,原本是猜測渺鴻之所以不動她如此等級的美女一指頭,大約很可能是性無能,所以讓柳若馨話出口的同時,美麗的容顏也已緋紅。
再則,以叔叔稱呼人家,體現了柳若馨的內秀,以此與萬一並非性無能的渺鴻先隔開輩分,讓對方之後不好意思對她下手。
可她哪知道,渺鴻本是大號采花賊,除了手法與比較低級的采花賊略為不同外,其目的卻更加陰險,陰險的主要因素在於,常常把一個個被他摧殘過的女子弄得神魂顛倒,再如棄敝履般隨意棄之丟之;這樣的采花賊,還哪會去講究什麼輩分?
見問,渺鴻竊笑,淡淡回道,“除了天生醜陋讓人不待見外,我的身體一向很健康。”
這話顯然在對美人傳遞一種信號,糾正人家對他的誤以為看法,還真讓柳若馨聽後下意識地後退一小步,一個一向健康的成熟男人,居然會不趁機占有她如此絕色的美女?
柳若馨不禁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曼妙身段,有生以來第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美,或者自己的這種美並不符合大眾、或至少某小部分男人的口味?
渺鴻的一句話,使得柳若馨差點開始懷疑人生。
管他呢,最好醜八怪討厭本姑娘!於是,柳若馨羞赧問,“看渺叔年紀,應該有家小了吧?”
渺鴻聞言立即反應出,難道小美人是以聲東擊西的方式提醒他,有家室的人了就不要在外麵亂來,還是她對自己產生了好感從而側麵了解……這回讓渺鴻開始摸不著頭腦了。
略作思量,渺鴻居然訴起了苦,“唉,哪有什麼家小,我的醜陋是從娘胎裏帶到世上的,從小就沒有人待見我,無論是老的還是年輕的女人,都不願意正眼看我,在十七歲上山學藝前,隻有我娘疼我,沒人在乎過我的死活,整村的人,都希望我早點消失。”
回憶起小時候與少年時代的境遇,渺鴻還真勾起了內心傷感,傷感中不免夾雜著一份憤怒,以至他的聲音都顯出了些許顫抖。
可是,女人的內心存在著天性柔弱,尤其像柳若馨這般屬於善良類型的女性,別人的痛苦更容易在其內心引起共鳴,聽了渺鴻的描述,柳若馨心頭無法自禁地湧起一股深深同情,隻是很可惜,一直背對著柳若馨的渺鴻錯過了她為他感到傷心而滴下的一串眼淚。
“渺叔,醜不是你的錯,他們不應該那樣對你,何況在小女子看來,渺叔的心地是善良的,從女人角度說,渺叔也很男人,所以渺叔不用為此傷心,我想好了,打算把你介紹給我家隔壁的三嫂子,嫂子丈夫死了兩年了,又有一個孩子,她也苦。”見渺鴻境遇不好以致傷感,柳若馨居然在不自知中打開了話匣子,安慰中還說出了她的想法。
這讓渺鴻當場便感到情何以堪,偷眼瞄了眼此時已經比之前淡定許多的了柳若馨,想著她自己已經身處極度險境,卻似乎還不自知,卻沒把他渺鴻想得那麼不堪,甚至還說他善良、很男人之類誇獎的話來安慰他,還準備把他介紹給鄰居女人,讓他渺鴻將來能夠成家立業……
一番言語,致使渺鴻內心驚歎,擄了個多麼善良而單純的女孩啊!
此刻的渺鴻,臉上感到熱辣辣的燙,自下山以來,第一次叩問內心,他的所為算不算作孽太深?算不算豬狗不如?再這樣下去會不會遭天遣?
然而,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絕色美人在眼前,且如一汪可見底的清泉般幹淨而純潔,讓渺鴻的色心又怎能就此沉寂?
此時的渺鴻,心裏居然掠過一種改變以往作為的想法,想要是此生就與善良而美麗的柳若馨相守到白頭也挺好的,有這樣的尤物陪伴一生,是不是也算值了?
終於,渺鴻張口迸出一句話,“我不要別人,隻要你!”
嚇了一跳,柳若馨如同作了一場夢後突然醒來,兩眼發直下終於想到,自己本來是好好的睡在家裏臥室中的,一早睜開眼睛卻意外地在這荒山野嶺,瞬間,柳若馨才真切地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你,送我回家!”下意識後退一步,柳若馨再度兩手抱胸大聲道。
渺鴻依然背朝柳若馨,不敢麵對,但口氣很堅定,“不,我喜歡上了你。”
“原以為你很男人呢,還想著介紹三嫂子予你,原來你說話根本不算數!”柳若馨氣得抽泣。
“我不要你三嫂子,就要你!”轉過身來,渺鴻開始不要臉。
柳若馨依然不敢直視渺鴻醜臉,頭一扭,麵對牆,“別說這種話,本姑娘已經定親。”
“阿?”渺鴻愣住,語無倫次道,“訂親了呀,訂親了?訂親……嗚嗚……”
一時間,似乎感到六神無主的渺鴻,居然號陶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