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禁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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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注意到受了重傷的人卻奇怪的跑到離王宮距離並不近的軍營的事實,也沒有人注意到希爾斯出現得恰到好處,更沒有人注意到夜裏那站出來指責國王的士兵的臉與希爾斯的親信特裏同異常相似,希爾斯的一句今晚的事不準張揚,卻將事件刻畫得更加真實。第二日,太陽還未下山,昨夜軍營發生的事件已經沸沸揚揚的傳遍了整個王城。
“聽說了嗎,我們的國王是個吃人的怪物!”
“沒錯!聽說士兵們親眼見到國王在吃人!真是殘忍!”
“真是不敢相信!”
“有什麼好奇怪的,若不是怪物,也不會不顧我們的死活,拚命壓榨我們的血汗了!”
“沒錯沒錯!”
……
格姆丹一把推開房門,卡普索剛好將一口啤酒咽入喉嚨。
“有什麼情況嗎,格姆丹?”
“卡普索,你聽說了嗎?”
“國王是吃人的怪物?”
“沒錯!”格姆丹點點頭。
“嗯……格姆丹,這件事你怎麼看?”卡普索揚起頭望著格姆丹。
“對我們可是非常有利的消息,今天又有大批的士兵和群眾加入我們,我認為,時機已經接近成熟。”
“嗯……”卡普索點點頭。“但是……”
“卡普索,你有顧慮?”
“你不認為一切都太順利了嗎,格姆丹?”
“沒錯……你說得沒錯,卡普索,順利得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仿佛有誰在推動著這一切般……”卡普索陷入沉思。
“但是無論如何,最起碼從現在的情形看來,對我們並沒有壞處。”
“這倒是。”卡普索站起身,“格姆丹。”
“嗯?”
“我們就準備大幹一場吧。”
“我已經期待很久了。”
“隊長……”帕西戰戰兢兢的站在赫淮爾身旁。赫淮爾的臉色足以把一向膽小的帕西嚇得丟掉半條命。
“你給我閉嘴!”赫淮爾猛的重重拍響了桌子,驚得帕西渾身哆嗦。赫淮爾眉頭緊鎖,國內的形勢已經異常緊張,戰爭一觸即發,此刻卻突然出現對陛下如此不利的傳言,矛盾進一步的激化,繼續下去,隻怕,王城會守不住,陛下也會麵臨危險……
赫淮爾猛的站起身,“帕西。”
“隊長……”
“跟我去王宮。我很擔心陛下……”
“是,隊長!”
提諾呆呆的躺在床上,空洞的目光,蒼白的麵龐,仿佛一尊沒有生命的蠟像。沒有心了,因為心已經被那個男人徹底帶走,也沒有淚了,因為淚已經流幹。生與死,並沒有差別,不過是外在的一種形式而已。留在世上的,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的軀殼而已。
“陛下。”門外傳來令人生惡的聲音。
“……”
“陛下。”根本無視提諾的允許,希爾斯自作主張的推開門。
“陛下。”希爾斯關上門,一臉的陰森,“走吧,我帶你去見你母親。”
提諾猛然從床上彈起身來,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望著希爾斯。
“真的?”
“真的。”希爾斯轉過身,打開門,徑自走了出去。
提諾爬下床,鞋也顧不上穿,追著希爾斯的步伐,向外跑去。
“母後!”希爾斯打開緊鎖的門,提諾大聲喊著衝了進去,卻看到披頭散發,眼窩深陷,麵色如雪的瑞亞王後,蒼老得如同五十歲的婦人一般,昔日的美麗容顏消失無蹤,隻剩下苟延殘喘的虛弱身軀。
“母後!母後!”提諾抱著瑞亞的肩膀,拚命的呼喚,瑞亞的眼神卻隻呆呆的盯著某個固定的地方,一眨不眨。
“母後……啊……”終於明白母親已經完全不再認識自己,提諾抱著瑞亞失聲痛哭,世界終於崩潰。絕望,隻剩下無邊的絕望。
望著這慘痛的一幕,希爾斯嘴角卻浮現出一抹輕蔑的笑容。他一語不發,退出了房間,關上門,加上了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