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與君初相識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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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歲那年,被允墨從草寇手中救下。從此,小洛死在那年6歲的時光裏。而洛絕音重生。
他親自教她習武,盡管當時他自己也不過12歲的年紀。同樣稚嫩的年紀裏,允墨卻有了不該是那種年紀裏有的沉著與冷漠。好看的眼睛裏常常有大霧般的東西覆蓋了情緒。青鹿教給他的武功他都悉數又傳授給她。語氣裏常常帶著嚴厲。
“絕音,不要偷懶!快點把心法背誦下來!”
“姿勢不對!手不要歪,下盤要穩。。。腳站錯了!”
“弓的握法錯了。不要用手腕的力量,用手臂!”
“絕音,不要裝睡!快點起床!”
……
他總是口氣生硬的叫自己“絕音”。明明是那麼親昵的稱呼,明明是那麼好聽的嗓音,叫起自己的名字來卻還是有一種毋庸置疑的距離感。他也會對自己關懷,會問自己冷或者餓麼?他甚至給過一個對他來說極其吝嗇的微笑。那是自己13歲那年,在無數個白天黑夜的努力下練成了劍決的第六章。青鹿說甚至是他也是在19歲才練成功。那一次,允墨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似乎為自己而驕傲般的神情。
洛絕音想,自己在他心中應該是有著重要的地位的。他的第二個身份--冷麵公子冷烙寒除了他從小便跟著的幾個侍衛之外,她是第一個知道的人。除了驚訝,剩下的,便全是深深的敬仰。
允墨從來都不會在自己麵前掩飾他的野心,他想奪取曆王朝的統治權的陰謀。相反,他會和自己分享。他步步為營的謀劃著。10年隱忍與掩飾,自己一直陪在他身邊。甚至想就這麼一直陪下去,直到老,直到死。
從未否認自己是愛著允墨的。從他對她伸出手拉她上馬的那一刻起,從他帶自己回家的那一刻起,從他夜夜陪著自己背誦大段大段的口訣和心法起……愛到可以忽略允墨冷漠自私的心。
10年,她從稚嫩的小女孩變成擁有無數張麵具的絕色女子。為了允墨所交代的任務可以犧牲很多東西。她的自尊,她的驕傲。善於偽裝,擅長攻心。
最近幾年,允墨愈來愈忙,她知道,計劃的部署正在接近尾聲。等到一切牌都湊齊,真正的攻擊便會開始。是權利與欲望的鬥爭。看不見鮮血和廝殺。卻殘忍與其幾十倍。那時,該又是一次翻天覆地的動蕩罷!
允墨對於皇帝和太子,他的父親和哥哥,似乎有著莫大的仇恨。即使允墨古井無波的眸子裏,在談及皇帝和允閱時,也會波瀾洶湧。有著毀滅一切的淩厲。
對於這些,她是不過問的。她是聰明的女子,懂的那些話在允墨心中的分量和後果。他們之間的糾葛,自己也不想知道。允墨在哪,她便在哪。這樣便好了罷!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