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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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月的時間不長,但也不是很短。在神奈川呆了一個月,還是沒聽媽媽說到爺爺奶奶的消息。還好,今天放假就打算回家看看,給爸爸媽媽一個驚喜。
    從神奈川到東京的話不是很遠,大概需要一、兩個小時就到了。今天回家的事雨宮繪夜誰也沒告訴,也因此她才得知了一件很重大的事。
    走進家門的時候,繪夜有絲疑惑,看不見仆人,看不見管家,好像整個房子除了她沒有別人了。
    繪夜並沒有太在意,徑自上樓,一般情況下爸爸媽媽都在書房。才靠近書房,指尖還停留在門把上,書房內的談話聲成功的阻止了繪夜開門的動作。
    “阿娜答,你還不打算告訴小夜嗎?她早晚會知道的。”媽媽的聲音顯得有絲疲憊。
    知道什麼?什麼是她遲早會知道的事?
    “你說的我都知道,可是……可是我怕她又受到刺激,醫生不是說了小夜不能再受刺激了,不然她會崩潰的!”爸爸此刻的聲音帶著微微的顫抖。
    “但是,我怕,媽媽她……她……”媽媽哭了!
    奶奶怎麼了,到底是出什麼事了?為什麼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不能對我說,難道說是……雨宮繪夜的腦海裏閃過雜七雜八的念頭,腦子裏一片慌亂,那怎麼辦?她能做什麼?
    突如其來的事讓她不知道怎麼解決,不知道該如何理出一個頭緒。終於,錯亂之下,身體漸漸傾倒,同時書房的門被推開了。雨宮繪夜栽倒在書房門口。
    “小夜!”
    “小夜!”
    兩道關切的聲音同時響起。
    病房裏
    睜開眼,感覺身體還是很虛弱,轉過頭,看到媽媽含淚的眼,繪夜忍不住伸出手替媽媽擦去眼淚。
    熟睡中的人感覺到臉上的觸覺,忙的睜開眼,握住停留在臉上的手,“小夜,你終於醒了,爸爸媽媽好擔心,身體還不舒服嗎?”
    雨宮繪夜輕搖頭,嘴角浮出淺薄微笑,有點虛弱:“媽媽,你告訴我,奶奶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你們都不告訴我?”
    擔心的望著女兒,雨宮美奈不知道該不該說。
    “媽媽,你說吧,無論什麼我都會堅持下來的。”堅定的聲音,包含著隱忍的堅強。
    “小夜,你聽了不要太激動好嗎?”看到女兒點了一個頭,雨宮美奈才開始說道:“其實,奶奶她生病了,醫生說必須動手術。可是奶奶年紀大了,本來身體就不是很硬朗,做手術的話可能會堅持不下來,所以……”
    有絲茫然,好像是不太能理解媽媽話裏的意思,什麼叫必須動手術,什麼叫堅持不下來,就是說奶奶會……死嗎?是嗎?是這個意思嗎?張嘴想問問,可是喉間發不出聲音,好像卡住了東西。
    看著繪夜壓抑不住痛苦的輕微顫抖,美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女兒。如今的她很脆弱,脆弱到一碰就會碎。爸爸媽媽,阿娜答都是知道小夜對於親情的深刻執著才不想告訴她的。在法國的時候就知道,小夜可以沒有家世,可以沒有財勢,可以沒有地位,她不在乎那些,但是她不能沒有家人,不能沒有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小夜說那是她的命,是她活下來的希望。當初聽到她這樣說,全家人嚇了一跳,以為她開玩笑,隻是後來就明白了,這個乖巧聽話的女兒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不知天下事的人了!
    “媽媽,去法國吧,無論奶奶能不能好,我都想去陪著她,好嗎?”虛弱的語氣,比起在櫻花祭那天看到的明媚笑靨,此刻的雨宮繪夜蒼白的如初冬的雪。
    “好,我們一起去。”抬手撫觸女兒的臉,滿臉的疼惜不舍,女兒是她身上的一塊肉啊!
    坐在機場貴賓休息室,雨宮繪夜不由想到剛到日本的時候,有絲期待有絲喜悅又有絲留戀的複雜心理。隻是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她又要離開了,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也許再也不會回來了吧,這裏的故事也即將開始了,她和他們,會有兩個截然不同的故事……
    爸爸拜托真田叔叔幫忙退了學,雨宮繪夜也沒再回去神奈川。這一場一個月的旅程,好像一場夢,夢醒了,一切恢複如常,隻是偶爾也會回憶夢裏的故事。因為,曾經的那些故事是如此清晰的記憶在腦海裏,刪不去,除不掉。
    真的很奇怪,明明和他們接觸很少,到現在說過的話一個手也可以數的出來。可是就是會想起他們每個人,每張表情不一的臉,充滿對夢想的追逐,對網球的熱愛。他們單純而執著,快樂而自信,他們……很快樂,是的,很快樂,那曾經讓她嫉妒的快樂,到如今,她還是很嫉妒!
    立海大網球部
    “副部長,你知不知道繪夜怎麼啦,她已經好幾天沒來上課了。”切原對那個冷漠的女生印象還不錯的,而且還幫他學英語。
    其他的正選聽到“繪夜”這兩個字,都停下了動作,柳習慣性的拿起筆記本,其他人則是伸長脖子仔細傾聽。
    “她退學了。”原本冷硬的臉在說到那個人的時候,緩和了臉部的線條。
    “什麼?退學了!”切原大聲的喊道,以至於本來聽得不怎麼清楚的人全都聽明白了。
    退學?那個冷冷的,偶爾會露出煙花般燦笑的女生退學了?一眾正選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那個不太愛說話的女生。
    退學了啊,那個女生不會讓人討厭,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還蠻舒服的,而且她身上有好好聞的味道,和他最喜歡吃的慕思蛋糕好像。丸井的想法。
    走了啊,這才一個月啊。哎,沒得玩了……仁王的想法。
    她,走了?在他還來不及整理腦海裏那解釋不清的思緒時,她就這樣走了?是不是他太過猶豫不決,才錯過了機會?柳生的想法。
    那個女生看起來蠻特別的,和其他的女生都不一樣,她已經退學了嗎?還蠻可惜的。桑原的想法。
    走了?退學了?那誰來教他英語?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英語好、對他們網球部又沒任何想法的女生,她走了,那他怎麼辦?切原的想法。
    走了,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再回來。她從來都不曾在意過這裏,這裏的每個人,這裏的每件事,應該……不會回來了吧。幸存的想法。
    筆尖無意識的在筆記本上寫下兩個字:退學。她,走了?那個隻見過幾次麵的女生,偶爾飄渺的好似不存在般的女生,已經離開了麽?柳的想法。
    她走了。從她來第一天就知道她是要回去的,不是回法國,也是要回東京的,隻是沒想到那麼快。她來的第一天,還記得相互介紹時,她淡漠的表情,有點冷意。相處一個月,他和她講過的話似乎不過20來句。以為她天性如此,卻在某一天見到她燦若煙花的笑顏,那麼明媚,那麼耀眼。隻是從今而後,這笑靨,對他們來說也許是絕唱了吧!真田鬆了一絲口,有些感歎。真田的想法。
    也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他們眼中,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記憶,深刻到已同心髒一起跳動。兩條在三維中永不相交的線,在二維中完成了他們的交集,他們之間的世界開始交錯,未來,還在等著她和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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