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愛是一個人的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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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隻能遠遠看你,
我會期待慢慢靠近,
如果可以站在你身邊,
我想了解得更全麵,
是誰說隻有男人,
要給女人安全感,
其實愛情,
需要兩個人用心栽培。
——前序
雙雙回到網球場的灰原和不二,一踏進那條黃線,就立刻被青學眾人團團包圍住。
“灰原,你最好從實招來,你們兩個不會這麼巧,剛好遇上吧?”美合子在一旁擠眉弄眼地盤問道,一副“被我抓到了吧”的表情。
“而且……灰原你是不是……咳咳咳……有什麼隱情?”乾的鏡片在反光,灰原知道這不是一個好征兆,“如果我的手表沒出錯的話,你好像足足去了四十分鍾。”
眾人馬上恍然大悟的樣子,都知趣地將目光移開,千惠忙說道:“沒有關係的。”
灰原終於明白什麼叫啞巴吃黃蓮了,狠狠地瞪了乾一眼,旁邊的不二笑得別有用意。
“好了好了,為了恭喜我們偉大的部長大人,帶領著青學男網朝稱霸全國又邁進了一步,我們要去哪裏慶祝啊?”美合子繞了一圈,將手塚讚揚了一番之後,終於說到了重點。
灰原此刻隻能用“汗顏”兩個字來形容自己的感覺,不過每次聽到美合子的聲音,才覺得生活是那麼輕鬆,那麼愜意。
“要慶祝也是我們網球部的部員慶祝,關你什麼事啊?”桃城非常不合時宜地插了一句。
“反正現在隻有三點鍾,我們……要不要去遊樂場玩?”美合子直接無視臉色鐵青的桃城。
“好懷念以前的時光呐,手塚,你有沒有去過呐?”不二笑得很陰險。
“……沒有。”手塚屬於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要堅持原則,決不撒謊的類型,就算說出來很丟臉,但從他嘴裏蹦出來,就讓人不假思索地相信,沒有童年也是件理所當然的事。
“那就更應該要去了!”千惠在一旁熱情高漲。
“那好,玩到六點,我們就去河村家吃壽司!”美合子將晚飯都安排好了。
“嗬嗬嗬,我是沒有什麼意見的。”河村憨厚地撓了撓頭,這樣的老實人真是不多見了。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美合子一聲令下,桃城隻能跟著眾人,向遊樂場前進。
“今年的青學,真讓人吃驚啊。”忍足看著迎麵走來的浩浩蕩蕩的青學隊伍,對著跡部說道。
“哼,本大爺決不會這麼輕易就認輸的!”跡部顯然很不甘心,卻還要維持自己風度翩翩的形象,盯著灰原回敬道。
“那是你們的事。”灰原在經過跡部的一刹那,頗具挑釁意味地瞥了跡部一眼。
千惠回頭,看到的是囂張過後的一點點沮喪,她突然覺得,跡部也是一個普通人,不是沒有在失敗的時候懷疑過自己,隻是那樣的不確定,不能被任何人看見,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孩子,因為家族的光環,總讓人忘記,他的真實年齡,千惠突然就不那麼討厭他了。
“忍足,我之前讓你查的事有消息了嗎?”跡部若有所思地望著灰原的背影,經過這場比賽,他更加確定,這個叫灰原哀的女孩子,絕對不簡單,那個看似普通的礦泉水瓶,改變了他和手塚的比賽,所以……
“我今天就能給你送過去。”忍足微笑,暗想,跡部,那個女孩子絕對會讓你大吃一驚的。
“被冰帝那幫人攪得興致都沒了……”美合子坐在巴士上還在不停嘟噥著。
“算了,美合子,要玩就要開心一點嘛。”清雪的瞳孔流露著淡淡的笑意,顯得更加溫存。
“是啊,他們輸了心裏也一定怪不好受的,你就不要再說風涼話了。”千惠把頭點得像小雞啄米,臉上寫滿了同情。
“千惠你怎麼突然轉性了?”美合子驚訝地張大嘴巴,半天才詭異地一笑,“哦……我想起來了,人家跡部已經變成你名義上的未婚夫了,這人都還沒過門,就已經‘身在曹營心在漢’了!”
“喂……”千惠現在真是恨得咬牙切齒了,好端端的,美合子你現在發什麼“文瘋”啊?
“不然怎麼會有人感歎愛情的偉大呢?”灰原怎會放棄這樣的大好機會,之前被千惠一句“沒有關係”給不明不白地扣上了一個綠帽子,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果真很有道理!
“未婚夫喵?”菊丸仍是一副消化不良的樣子,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千惠就怕他會蹦出一句不著邊際的話來,果然菊丸猶豫了半晌,小聲道:“什麼是未婚夫喵?”,眾人在心裏尖叫“真是純潔的孩子啊……”
“青春啊……這就是青春!”桃城發出千古不變的感歎。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呀?再怎麼說我們也隻是國中生,政治課本上說法定的結婚年齡,女孩子必須大於20歲的,總之美合子你還需要慎重考慮一下……”大石在一旁苦口婆心地教育著。
“SI……”海棠也湊了進來,隻是除了桃城,誰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蝮蛇,你在說什麼啊?”桃城頗不耐煩地頂回去。
“幼稚!”海棠終於說出了一句能讓大家聽懂的話。
“就是,幼稚死了,還青春不青春的!”美合子好像突然和海棠成了同仇敵愾的“好兄弟”。
“還說我呢,這麼大了還去遊樂場,你才是最幼稚的!”桃城放棄以往和海棠爭吵的習慣,轉而對美合子發起猛攻。
“你說誰呢?”美合子掄起袖子,擺出了一副大幹一場的架勢。
“安靜!”手塚此話一出,連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不僅桃城和美合子乖乖停止了爭吵,連剛才在巴士上嘰嘰喳喳講話的人,都不自覺地保持肅靜。
“神龍廣場站。”巴士頂部的喇叭裏傳來了動聽的女聲,一行人終於抵達了最熱鬧的遊樂園——龍騎士廣場。
不大的麵積,卻讓人有種置身在歡樂海洋裏的感覺,小孩子們在噴水池邊繞著圈追逐嬉戲,耳邊是過山車乘客們的尖叫聲,恐怖的地下宮殿隧道,高高的忘憂塔,架著一台望遠鏡,能看見城市的另一端,偶爾會經過一對情侶,坐在晃悠悠的秋千上,輕輕地搖著,說著隻屬於他們的情話,空氣裏彌漫著祥和溫馨的味道。
“哇噻,太美了,好像身體的每個細胞都活躍起來了耶!”美合子高興地手舞足蹈,引得旁人紛紛回頭。
桃城繼續在背後嘀咕著:“丟臉死了。”眼裏卻漸漸升起一股寵溺。
“天哪……你快看!是青學的男網正選捏,我最愛的不二殿下!”一個女孩在遠處大膽地拉著身邊的女孩拚命看。
“夜璿,你幹什麼啦,快點蹲下來呀!”被拉著的女孩有些膽怯地往灰原他們的方向望了望,灰原認出來了,她就是他們的副班長,遠山百合。
很大方地走過去,灰原笑了笑:“遠山,真巧。”
“嗯……她是在帝丹就讀的本池夜璿,我小學的朋友,今天難得來我家玩,就帶她來了。”遠山百合是這樣的女孩子,一般跟別人接觸,不管是熟人還是不認識的,都很輕近隨和,也很健談,除了那個特殊的他以外。
“你好,我叫灰原哀。”簡短的自我介紹,一向是她固有的風格。
“看來青春學園不僅男生帥,女生也是很漂亮的啊!不過我們學校也不賴的,自從我們的帝丹校草工藤學長回來了以後……”夜璿在那裏侃侃而談。
“灰原,快點!我們來張合影!”美合子在十米外大叫。
“不好意思,我先過去一下。”灰原抱歉地說道,便轉身走開了。
心裏的悸動,還在提醒著她,工藤這個名字,是自己永遠也忘不了的,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心痛,沒有了當初的眷戀,剩下的,隻是回眸凝望間,不曾消散的溫柔,工藤,你還好嗎?
“那個女孩子很charming耶!話說回來了,百合你也太遜了,都跟手塚部長同學三年了,怎麼說都有點交情,不是?虧你還是他們班副班長,嘖嘖嘖……”夜璿在一旁搖頭歎息。
“是啊……自從她來了以後,我就覺得自己真的太遜了,所以即使輸給她,我也無話可說。”百合的眼裏是淺淺的失落,夜璿從小就知道,身邊的這個朋友很謙虛,但她從來都不自卑,更不會認輸。
看來那個叫灰原哀的女孩,肯定不同凡響了,“怎麼,她是手塚的女朋友嗎?”
“傳言中是這樣的,他們都是青學的名人,站在一起真的很配……如果真是如此,我恐怕就沒有任何勝算了……”說到底,自己不過是默默喜歡手塚芸芸眾生中的一個,她不如灰原聰明,不如她冷靜智慧,沒有她漠然卻有時俏皮的外表,更沒有她神秘高貴的氣質,自己還是太普通了,普通到手塚和她共事三年,都不曾有除了搭檔以外的情感!
不過她是幸運的,至少可以每天看見他,有意無意地搭上幾句話,隻是……抬頭,看見手塚望著灰原的眼神,那是她的終點,她永遠無法奢望,無法企及的。
“其實也沒那麼糟糕啦!我眼中那個自信開朗的百合,絕對不會這麼快就放棄的,對不對?”夜璿小心地安慰著百合,心裏卻在委屈著,什麼嘛,自己都沒有那麼好命,要是能一直呆在不二殿下的身邊,就算是默默無聞的維持同學關係也好啊!
“走吧。”夜璿也不想讓百合那麼難受,拖著她就去玩氣槍。
可是人都是貪心的動物,如果隻能遠遠看著,就會期望站在她(他)身邊;如果站在身邊,就想要多了解一點她(他)的喜好,如果了解了喜好,就盡力地讓自己一點一點入侵她(他)的心,直至占領那個最重要的城堡,在那裏插上宣誓主權的小旗。
也許,這就是手塚現在的心境,他不承認他是自私的人,也不是占有欲強的人,但他容忍不了謊言,容忍不了她的欺騙,不管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他不在乎危險,也不在乎會不會很辛苦,他在乎的隻是……
“手塚部長,你就笑一個嘛!”美合子舉著相機,無奈地重複了第N遍,所有人都很開心的樣子,連灰原都盡力配合了,這個手塚,還是一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的樣子!
勉強地提起嘴角,手塚很努力地微笑,“哢嚓”,這張照片成了唯一一張能看見手塚明顯微笑的紀念。
“真是不容易啊。”千惠看著照片,好像完成了一件比“紅軍二萬五千裏長征”還要偉大的事業,欣慰之情溢於言表。
“好了,那我們世界超級美少女四人組,也來照一張吧!”美合子將相機遞給菊丸,屁顛屁顛地跑向灰原他們。
桃城很不爽地在旁邊看著,心裏突然就憤憤不平地想道,真是的,叫菊丸前輩也不叫我,之後就被自己這一想法著實嚇了一跳。
“哈哈,照片拍完了,我們就各自分散著玩吧。”美合子朝正選們眨了眨眼,大家立刻心領神會,灰原一直都很好奇,怎麼短短一天,感覺美合子和正選他們就變成一夥的,連千惠和清雪也都像“落荒而逃”似的,飛奔向同一個方向。
“我們去坐雲霄飛車,你們就慢慢聊吧。”美合子最後一句話在風裏飄揚著,標誌著他們的計劃順利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