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情,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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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連牧星以及忽以錫走出殿外,片刻之後,聶瑄蘅也走出去,對著門外的心腹小太監說:
“要是有人要求見寡人。一律說不見。寡人在裏麵批閱周折。”
“是!王上!”
順著鵝卵石鋪設成的小徑,伴隨著樹梢樹葉沙沙的聲響,一座別致清幽的小苑映入眼簾。這樣一個別致的小苑,現在卻是整個王宮的禁地。
傳說,裏麵住著一個妙齡女子,傾國傾城。傳說,裏麵住著原本王室沒死去的成員,被圈禁著。傳說,裏麵是王上用來讓某些人秘密會議的場所。但是,目前最令人遐想的傳說就是,裏麵是被被王上囚禁住的一個美男子。
可,盡管有許許多多的傳說,王宮裏的人也隻敢在心裏想想絕對不敢說出口。因為不管是明說還是暗地裏嚼舌根,那些人的下場都是令人想起來就膽戰心驚的。
鎖情居
小苑沒有門。而是一個O字型的口。卻沒有任何守衛。但是無人能進得去。相傳原來有個鄰近小國的內奸想進去一探究竟,一進去無人找得到他。但是,隔天卻找到了。在王宮裏的犬籠裏,發現一大片血跡。以及一點點衣服的碎片。眼尖的人注意到,碎片是那個內奸身上衣服的布料。那人的結果如何?誰知道呢!
旁邊豎著一塊石碑。深深刻上三個字。鎖情,鎖情,想鎖住的真的隻是那卑微的情麼?
聶瑄蘅站在一邊,目光凝視著沉睡的韓子毓。內室中煙霧嫋嫋。均從大浴桶中浮上。濃濃的藥香充斥滿整個房間。
“他的情況怎麼樣?為什麼到現在還不醒?“聶瑄蘅的聲音,像從那幽深陰暗的井底傳來的,陰森極致。
站在一旁搗藥的清秀少年緊皺著眉頭說:”情況不是很好……“
“若杉!你說什麼!你可是一兮最得意的徒弟。得自他的真傳。我不想從你的口中聽到這種不能確定的回答!”猶如芒刺在背。若杉感到此時聶瑄蘅投注在自己身上銳利的眼光。
“王上,這不是確定不確定的問題。沒那麼簡單的。”
“說清楚!”
“病人身體原本就不是很好。體質孱弱。加上這幾日的施暴、鞭打、日曬、雨淋、斷食水的折磨,身體已經到達極限了。傷口也嚴重化膿發炎。體內心肺等內髒器官均並發炎症,寒氣和邪氣侵入體內。能撐到現在還沒斷氣證明意誌力很強。若杉現在要先用幾天藥浴。祛除體內的寒氣。等情況好一點了再進一步治療。不過……能不能撐過去要看病人的造化了……”
“……”憤怒與自責的情潮在聶瑄蘅心裏翻騰。這麼點折磨就讓那麼頑強的宸錚你受不了差點死去嗎?不準你死!
桌上的沙漏流盡最後一點點細沙。若杉走到浴桶旁對聶瑄蘅說:“本次的藥浴治療已經結束。麻煩王上幫助若杉把病人從水裏拉出來,放到床上去。”
聶瑄蘅依言做了。
若杉遞給聶瑄蘅一塊布,又說:“麻煩王上拭幹病人的身體。然後將這瓶藥塗抹在病人的傷口上。記住,不能塗太多。一點點就好。否則藥膏的毒性會滲入病人的五髒六腑。”見聶瑄蘅點點頭,若杉繼續說,“若杉出去準備第二次藥浴要用的藥材。先告退了……”
坐在床邊,聶瑄蘅拿起布擦拭韓子毓身上的水漬。動作是從未有過的輕柔。然後食指挖出一點點藥膏抹在自己親手造成的傷口上。輕柔……雪白的身體映襯著大大小小的傷口,無比的觸目驚心!可是麵對這樣一具胴體。聶瑄蘅第一次沒有強烈的欲望。不曾有過的挫敗感在心裏拖鋸,深深地、重重地……
他是他心愛的人。從5歲第一次見麵開始就愛上了他,整整17年!心裏就一直隻有他。盡管是自己同父異母的血緣。但這又有什麼關係!隻要他愛他,他也愛他就好了!因為愛他,他發誓自己要當上淼越最高地位的王。因為愛他,他殺光所有王室的人,唯獨就留下他一個,這樣他就隻屬於自己了。因為愛他,他不惜親手折斷他想要高飛的翅膀,強留他在他的身邊……
他就是不明白,根本就不明白他對他的心……說什麼自己隻是他的手下。甘願為他賣命去死。但是他不願意!不要他對他就是這種感情而已。以為真的愛上了。可為什麼要在兩年前那場戰役中背叛自己?原來說自己愛上了隻是一個為了逃離他身邊的借口麼!
除了他自己,他無法容忍在他的眼裏還有別人的存在。不管是男人是女人都一樣!隻要是他就好了!
可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聶瑄蘅眷戀地撫上韓子毓的臉頰,深邃的眸中閃過一絲痛楚……
“最後,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可是你終究有可能會離我而去麼……”聶瑄蘅吻上韓子毓不再紅潤的唇,廝磨著……
“錚……錚……我不許你死知不知道……你隻能是我的……不管是你的人還是你的心你的靈魂……永永遠遠隻能屬於我一個人……”
我,隻想被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