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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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走在迷霧隻中,雖然眼前什麼也看不見,但可以感覺的到四周的環境形勢並不險惡,路麵也非常的平坦。
越是寧靜就越不尋常,空氣裏的霧氣,令人總有股窒息的感覺,是死亡的味道,不該存在於世上的存在,就像那個少年身上散發出的氣息。
濃霧漸漸稀薄去,並不是陽光照下去的緣故,因為這裏根本沒有陽光,一切都是陰暗腐蝕的氣味。薄霧裏依稀看見遠處有個身影在向佐助走來,那身影影影綽綽,飄飄渺渺的……逐漸近了,是個女人的身形……
佐助停下了腳步,待他看清來人的時候,整個人怔住,不可置信的看著向他走來的女人,喉嚨裏想發出一點聲音,卻好象被什麼堵住了,瞬間酸楚之味在喉嚨裏迅速散發出來,聲音更加的發不出。
女人一臉平和之氣,嘴角還漾著一絲溫柔的笑,長長的發絲在微風中絲絲縷縷的飄揚……
女人對著佐助溫柔的微笑,可佐助卻是滿臉的驚鄂和絲絲縷縷的傷感,黑色冷酷的眼睛此時已經變的潮濕了,過了很久,淚水終究還是沒有落下,隻是呆滯的看著那個溫和而又溫柔的女人……
“佐助……”女人溫柔的呼喚著他,這聲音好像來自遙遠的天際般飄渺不定,餘音又久久揮之不去!
“……”佐助微微的張了張嘴,聲音全都堵在了喉嚨裏,完全發不出一個音來。
“佐助……”女人又喚了一聲,走到他麵前,柔軟的手輕輕的撫著佐助的臉,她看著他,會心的笑著,眼神裏充滿了憐愛。
“……媽……媽……”佐助顫抖著、斷斷續續的從喉嚨裏發出這兩個字。眼睛定格在那張記憶裏熟悉的麵孔上,眼前一切的一切讓他仿佛又回到了從前,倒退到那個稚嫩的從前!
女人上前輕擁佐助……
這個懷抱……這個味道……還有這種溫暖……都和記憶裏的一模一樣!
這是媽媽的味道……從前媽媽就是這麼抱著我的……
佐助眷戀又安心的緩緩閉上了眼睛,靜靜的沉溺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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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打量空無的房間。
房間是亮堂堂的白,於剛才城堡裏的陰沉之氣孑然不同。
純白的牆壁,純白的輕紗窗簾,純白的床帳,隻要在這個房間眼睛所見到的東西幾乎都是純白色的!
看來這位叫空無的少年非常的喜歡白色。
“鳴人哥哥,你喜歡這個房間嗎?”空無一臉期待的問。
“還……挺喜歡的!”鳴人看他表情,要是自己說一般,隻怕少年要滿臉失望了。
“白色是最潔淨的顏色,一般人都會喜歡的,就像我哥哥一樣!”空無說到‘哥哥’的時候,語氣變的惆悵起來,“鳴人哥哥,幸好剛才你沒有對那些女人動欲念,不然你就死定了!”
“恩!?”鳴人不明白。
空無看著鳴人不解的表情,燦然一笑,“因為我在她們的身上下了詛咒啊,隻要對她們動了欲念或有不軌動作的人,下場隻有死路一條!”
鳴人聽了之後,頓時冒了一身冷汗。他想,如果讓好色仙人遇上剛才那場麵,隻怕是要當場翹辮子了!
鳴人冷冷的瞪著眼前的人,這小子成心的想讓我去死嘛!
“嗬嗬……鳴人真的與那些人不一樣啊,真有意思。”空無淡笑道。
“沒什麼有意思的!”鳴人氣憤的叫道。
“其實我也給自己下了個詛咒呢,真的很有意思啊,隻是很可惜,我哥哥一點都不在乎,”空無悵然說道,“鳴人哥哥,我比剛才的那些女人漂亮吧?”他問。
鳴人被他的問題問的一怔,沒有回答。
“嗬嗬……”空無笑的有些無奈和寂寥,“如果要在我和那些女人之間做一個選擇,你會選擇我,還是她們?”
這問題好象是在鳴人,好像又是在問另一個不存在的人。
“……”鳴人看著他,空無臉上的表情,鳴人再熟悉不過了,是孤獨悲傷的表情啊。
曾經在木葉的時候,在沒有人的時候,在沒有人認同他的時候,他也露出過這樣的表情,但在人前,他用笑與惡作劇來掩蓋,讓人知道他的存在。
此刻站在他麵前的少年,就像是從前在木葉的自己,他的落寞也用笑來掩蓋掉……
“很孤獨吧,在一個人的時候,想得到大家的認同,引起大家的注意,拚命的表現自己,即使是惡作劇也沒有關係,”鳴人沉沉的說著。
空無一怔,目光定定的看著鳴人,“為什麼……你會知道……為什麼隻有你知道……他們都不明白……連我哥哥也不明白我?”
鳴人露出了個惆悵的笑,“因為我從前也是這樣,沒有人理我,所以人都在避開我,暗地裏說我是怪物……孤獨那個滋味,我已經不想再去嚐試了。”
空無怔怔的看著鳴人,他看的出來鳴人的表情不是裝的,然後笑笑,“可是……鳴人哥哥現在已經不孤獨了,那個黑色頭發的哥哥表麵看起來很冷,但其實心裏一定很重視你,我可以感覺的到,而我最想讓那個人重視我,而他卻已經不在了!”
一瞬間,世界好像安靜下來了。寂靜無聲!
“呐,空無我們做朋友吧!雖然你有時候讓我感覺很不爽,”鳴人對著他露出了個無比真誠的笑臉,是發自內心的!
空無一下子怔住,“朋…友!?”在腦子裏緩慢的消化著兩個字的意思。
“對啊,朋友!”
“……”空無沒有回答。從來沒有人對他這樣的笑,回憶裏的畫麵裏隻有冷漠、鄙夷、嘲諷,也沒有人跟他說過這句話。
怔怔的看著鳴人,竟不知自己落下了淚。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刻擦掉臉上的淚,忍著抽泣聲,表情像個孩子一般,“……恩……”他重重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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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沉的天,依舊陰沉,天空中沒有太陽或月亮,無法分別時間的白與黑!
“媽媽……”佐助靠在女人的懷裏,表情變的很迷茫,眼神也變的渙散起來,好象已經迷失了自我。
“佐助……跟媽媽走吧!”原本麵容溫和的女人,轉眼間變的猙獰起來,雙手的顏色陰暗濕冷,指甲瞬間長長,鋒利無比,猶如冰刀般的泛著寒氣,“佐助……跟媽媽走吧,不要再離開我了!”
佐助深黑色眼瞳迷茫渙散,“……恩……”淡淡的呢喃了一聲,眼睛慢慢合上,意識似乎已經開始沉睡了。
[佐助——]
誰在叫我?好困啊,好想睡!
[佐助——]
佐助擰眉在女人懷裏動了動。
[佐助——]
[佐助——]
……
好吵,那是…誰的聲音,為什麼一直叫我?
你是誰?那道模糊身影……在陽光下格外的耀眼,感覺真的好熟悉,為什麼就是想不起來呢?
佐助在女人的懷裏,渾身感覺不舒服,極力的想擺脫些什麼,是女人的懷抱?還是想擺脫那在心裏的呼喚,或是那一道在腦海裏揮不去的身影?
“佐助,跟我走吧!”女人的聲音變的陰森恐怖起來,表情也異常的猙獰,“一個人留在這裏隻有孤獨而已,不要再排斥我了。”
陰沉沉的天空,不透一絲光亮,陰雲低低的壓下,活像要將整個世界一起壓入地獄。
[佐助——]
這是誰的聲音?
陽光下的那抹身影,那個笑臉像陽光一樣耀眼,好亮啊……
好冷!為什麼這麼冷?
迷茫混亂的意識裏,突然躍入一個畫麵。
一個黑發少年擋在金發少年前麵,用身體擋住所以飛向金發少年的銀針……
——你這個白癡!為什麼要這樣,你不是最討厭我嗎?金發少年不可置信的表情,那雙湛藍的眼睛裏,好像有水起在聚集,像一流清澈的泉水,好漂亮……
——不知道……身體做出的自然反應……
說完,少年緩緩向後倒去……
——佐助!!!
一個強有力的呼喚,直直的衝進雲霄,久久盤旋不下!這一聲痛徹心扉的呼喚穿越了時間的洪流、空間的阻隔,一直衝刷著一顆孤獨又還在跳動的心!
女人察覺到了懷裏的異動,低頭查看。
佐助的手指抽動了一下,瞬間睜開眼,如若修羅現世,血紅色的瞳孔閃動著邪昧的煞氣!
“放手!”冰冷的語調,絕對的陰沉肅殺。
頓時,風沙四起,陰雲低沉的可怕!空氣裏彌漫著令人發寒的氣勢——殺氣!
淒冷落葉,飛沙走石,刹那間,淒厲的叫聲轉瞬消失,血紅的世界,染紅了所在的每一角落,飄落的落葉在打上血液之時,沉沉墜地,不再輕舞飄揚。
當任何東西染上血的那一刻,就注定無發回到從前的悠然。被遺留下來的人,那種深切的痛苦與孤獨是沒有人可以代替體會的,但我絕不會去死……
能堅強的選擇活下去那便是一種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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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無盤腿坐在柔軟潔白的床上,看著眼下熟睡的鳴人!
“佐助……”鳴人夢囈的言語。
“第82次。”空無數著鳴人叫佐助的次數。
他心裏好奇佐助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可以叫鳴人連睡覺都不停的叫著想著。
真笨,反正自己可以看的見他們的過去,看看不就知道咯,還在瞎猜些什麼?空無心想著,隨後便躺了下去,手附著鳴人的胸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