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西山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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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驕陽。烤的人都能化了。在這樣的氣候裏麵,我隻能無精打采的癱在軟塌上,好懷念我的空調、我家門口的刨冰、我的清涼夏裝啊。辜書淮怕我熱出病來,把我送到了西山別院。到了山上果然覺得涼爽許多,不過最讓我喜歡的是別墅中有一處山泉水引入的天然湖泊。我經常脫掉鞋襪,把腳泡在裏麵,感覺真是生活似神仙!你要是問我為什麼不下水遊泳?因為第一:我不會,無論古代還是現代;第二:就算我脫掉鞋襪泡水,碧荷也不知道在我耳邊嘮叨多少次,更是禁止所有的男仆接近這邊,原因無他,我的腳隻能夫婿看。
生活雖然愜意,但是也挺無聊的。因為辜書淮很忙,隻偶爾過來看看我,昊兒也有很多功課,不能跟我上山。我除了看書、發呆不知道如何是好。下人們都緊守著本分,不肯多言,所以我鬱悶我很鬱悶。最後在我的軟磨硬泡下,辜書淮給我找了一個先生教我古琴。這麼多樂器為什麼我偏偏挑選古琴呢?因為我一直覺得溫柔婉約的女子,素手慧心,寬袍廣袖,在渺渺的薰香中,輕輕撥動琴弦,簡直唯美斃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很有天份,一個月的學習下來,居然談的小有成就,老師曾評價說:“指法雖不純熟,但談得意境很優美,聽了倒也心況神怡。”
就在我自娛自樂彈奏曲子時,丫鬟來報說六夫人同辜書海已同來訪我。前者我是很歡迎的,後者說不清,自上次鴻門宴後,我還一直沒有看見過他。
“稀客啊,怎麼邀請你一起來你都不來,怎麼突然就上來了能?”我拉著水心得手,同時向辜書海點頭示意讓他隨便坐。
“沒什麼啊,我隻是想念姐姐,所以上來看看你,什麼時候回府呢?”
“這邊很清靜,也很涼爽,我舍不得回去呢。”辜書海欲言又止,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六夫人,我可與雨兒單獨說幾句話?”水心微微蹙眉,還是先行下去休息了。
沉默在我們之間蔓延,“三弟找我何事?”受不了這種詭異的氣氛,我先打破了沉默的僵局,“雨兒帶我院中走走可好。”無奈,看來他是不肯現在開口了,帶他到園中散步。其實憑良心講,辜書海也算是美男子一個,言談舉止謙和有禮,外表斯文俊朗,目光如炬,信念堅定,能力也不錯,估計也是能迷倒一票女人的。
“雨兒,我對你的心意一直不曾變過,大哥他一再負你,你何苦遷就於他?雖然我不能成為城主,但我還是能夠給你安逸幸福的生活,我發誓今生隻娶你一個,生死相守,不離不棄。”阻止我想說出口的話,繼續說下去的:“我知道你怨我當年未有勇氣阻止你被賜給大哥,但是我也為你我爭取了五年的時間,而大哥這五年來也遵守著約定未曾碰過你。他對你這些年來的憐惜讓你動心我也能理解,我隻希望我能成為你可以棲息的港灣。畢竟我們從小長大,就算沒有愛情也是有親情的,不是嗎?我府第宅門會一直為你敞開。”說著他從懷中拿出一個精致的首飾盒,打開來看,居然是一條華美璀璨的寶石腳鏈。
“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不要拒絕我,好好考慮一下可好?而且我覺得天地間隻有你配戴這條鏈子。我等你的答複,雨兒,何時何地不要委屈自己。”我還想說什麼,可是他人已經飄遠了,好麼,還是個深藏不露的輕功高手。
無奈,回到自己暫時居住的翠竹軒,把盒子才放到桌上,水心就來了。今天真是一個多事的日子啊,看她也是一幅想和我說話的樣子,我讓伺候在屋裏麵的丫頭全部撤了出去。
“妹妹有話單說無妨”
他沒有說話,反而拿起了桌上的首飾盒,打開來看,歎了口氣,也從懷中取出一個首飾盒遞給我,我打開來看,也呆住了,“妹妹這是何意?”
兩個盒子並排的放在一起,同樣的流光溢彩,同樣的華麗璀璨,同樣的兩條鏈子。
“姐姐可知送腳鏈為何意?”
“不知”
“本地風俗,娶妻送腳鏈,意為二位一體,不離不棄。這時正室夫人才可以佩戴的飾品。”好奇怪的風俗,我沒說話。“姐姐一定好奇我為什麼會和三弟有一樣的鏈子對吧?這是相公托我贈給你的。這兩條是當年先城主分別打造給兩位夫人的,也就是相公的生母和三弟的生母。我想不用我多說,姐姐也應該明白相公的意思了吧。”
“為什麼不是他來?”我淡淡問出,自己送來不是更顯心意足,而且讓六夫人給我送這種東西,他怎麼做得出來?這對六夫人何其不公平。試想哪個女人受得了自己去替丈夫對另一個女人求愛?
“因為我先來向你說明一件事情,相公認為先表達他的心意才好。怕姐姐將來聽到什麼似是而非的流言就不好了”在我的示意下,水心繼續說道:“我想姐姐還記得一個多月前,相公去參加城主聯盟會議,當時與我們相近的飛天城提出了聯姻得想法,而現在飛天城主的女兒明姬小姐已經到達府中。”她頓下來,看著我的臉色,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繼續說下去。
“所以呢?”
水心從我的臉上讀不出什麼東西,隻好繼續說道:“相公希望能取得姐姐的諒解,同時立兩位為正室,允昊世子依然由姐姐撫養。”
“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得異常開心,“我想相公還在府中等待妹妹的回複吧,那我就不留妹妹了,請回去轉告相公,此事我覺得很好,就這麼辦吧。煩勞妹妹把三弟也帶走,我實在被他煩得不成樣子。”
水心看我的臉色,默默不語,最後轉身離去時留下一句話:“姐姐,看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