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圈篇 舞漫天」 Mask43 昨日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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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緣分就像一陣風,宛如氣息般的風。
它瞬間掠過,又無聲無息地溜走。有時它幻化成一隻溫柔的手,撫摸你的臉,在你身邊長久駐留;有時它變成一雙溫暖的臂,為你治療疲憊,讓你依靠;有時它是你的挑戰對手,增加你的困擾,增加你的淚水。
緣分就是這樣的風,拍打著翅膀,收拾悲傷,散播喜悅,化無形為有形。當它帶著幸福降落到你身邊,請你抓住它,溫柔地擁它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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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子僵直住身體靠在門邊,深吸一口氣,空氣中那熟悉的味道百年來依舊讓他迷戀沉醉,夜涼如水,那纖細的身影此刻站在窗邊正細心擺弄那幾盆君影草,還是這麼寶貝那被稱為幸福的君影草,跟以前一樣,一點都沒變,過去與現在的影子逐漸重合,仿佛他們從來都沒有分開過。
快步走過去,將她緊緊抱在懷裏,臉頰輕輕的摩擦著她的側臉,像長不大的孩子那般舍不得放手。但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指間的輕顫,他在害怕,害怕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的,一覺醒來之後他仍舊是那個被時間拋棄的怪物,在死神與虛的邊緣徘徊,他害怕眼前這幸福的一切都隻不過是自己編織出來的美夢。
『怎麼了,真子?』琉璃似乎感受到身後人顫抖的雙手以及忽然收緊的手臂,眉睫微微皺起,抬起手臂撫摸上他的臉頰。
平子拿起她的小手輕吻了一下,『沒事,就是好像看到了當年你在五番隊隊長室的樣子,忽然感覺有點不真實。』
琉璃微微一笑,轉過身來,『他們都休息了嗎?』
『沒呢,日世裏還在跟一護一對一練習,他們幾個通常好幾天不睡都沒問題,羅武通宵看漫畫,拳西和白拌嘴,吵上幾天幾夜都樂此不疲,羅絲邊聽音樂邊打瞌睡,莉莎拿起A書就舍不得放手,也就缽會按照正常作息時間休息。』平子說起那幾個百年來的同伴,就開始長篇大論。
琉璃麵帶微笑也不打斷,隻不過她從下往上看的時候,疑惑的發現平子舌頭上那個奇怪的環狀物體,伸出手指輕輕點著平子的唇,『這個是什麼??』
平子看著她疑惑的樣子,哈哈笑著伸出舌頭,『這是舌環,現世很流行的。』
『舌環?』琉璃好奇的看著他舌頭上那個精巧的銀環,回想起以前在靜靈庭的時候,他就總是喜歡弄一些現世流行的東西,『帶這個舌頭不疼嗎?』
『不疼,舌環還有一個功效哦。』他嘴角勾起,微微低頭,埋在那紫色的發絲間舔允了一下她修長的頸子,溫濕的舌尖還有小巧的舌環劃過她輕顫的皮膚。
『等一下真子,好奇怪啊。』琉璃麵頰微紅撫摸上頸子,『好癢。』
他低沉的笑著抵上她的額頭,『琉璃,告訴我,你這一百年來過的好嗎?』好不容易又能走到一起,這些年他在現世過的雖然有些不如意,但是隻要想到她在靜靈庭有四楓院一族的庇佑就安心多了,可是最令他恐懼的就是藍染最後那句話……
『我很好啊真子。』琉璃眼睛微微彎起,臉上絲毫找不到什麼痕跡,『就是有時很想念你……』想念到很想死去……
平子仔細觀察了一下她臉上毫無瑕疵的笑容,心裏稍微鬆了一口氣,『那藍染,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止?』
『我沒看出來,不過自從他當上五番隊隊長的之後很照顧我,還經常來四番隊探望我,隻不過不知為什麼,我總想跟他保持一些距離,好像潛意識中就感覺到他很危險,在他那溫和的麵具下隱藏的是陰險,狡詐,還有野心勃勃。』琉璃仔細回想了一下藍染當初在靜靈庭的一些細節,慢慢串聯起來,像是親自拿著染血的隊長袍來告訴他噩耗,或者是有意無意問她斬魄刀的能力,再就是關於他曾對她提及露琪亞的事……原來他不是沒有露出馬腳,隻不過是自己沒有往深處想罷了。
『怎麼了琉璃?』平子看著她忽然沉默的樣子立刻出聲。
琉璃輕輕的搖搖頭,『沒什麼,不過現在回想起來他那個時候真的很可疑。』
平子歎了口氣,『好了別想那麼多了,你快些休息吧,我還得下去盯著呢,估計一會我不阻止的話一護今天晚上就沒法休息了,會被日世裏折騰死。』微笑著拍拍她的頭。
『你不陪我嗎?』琉璃眉頭輕皺,拉著他衣襟的不願放開。
『我一會就回來。』平子順手將領帶解了開來,放在她的小手中,『你先睡吧。』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吻,剛要轉身離開就被身後的人拉住了手。
『真子……我有事要告訴你……』琉璃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始終沒有發出聲音。
『怎麼了?』看著她為難的樣子平子眉頭打了個結,『有什麼事要告訴我?』
『呃……沒事了,你快下去吧。』她臉上露出一抹蒼白笑容。
『琉璃……』平子轉過身來看著她有些蒼白的臉頰,『你剛才想說什麼?』
『真子……你說,我們應該坦誠相對的吧,有什麼事都不能瞞著對方。』琉璃忽然歎了口氣伸手拉起平子的手。
『那是當然了。』平子點點頭,『琉璃,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現在還沒想好,但我不想瞞著你,所以請給我點時間好嗎,等我做好一切準備的時候,就全都告訴你。』琉璃碧綠色的眼眸隱藏著一絲波動看向平子。
『等你做好準備之後再告訴我吧,隻是,雖然我答應了下來,但是時間不要太長,好不好。』平子看著她清澈的眼神,本來的疑惑壓製到最低限度,答應了下來,但是仿佛看到那絲隱隱的不安,讓他不放心的叮囑。
琉璃平靜的點點頭,微笑著看著他走出房間,然後忽的跨下雙肩疲憊的坐在床邊,撫上額頭……
當淩晨的時候,平子終於為一護爭取到了幾個小時的休息時間,立刻不再理會身後日世裏暴打一護的聲音,快步走上樓去,看著屋裏漆黑一片,床上的人應該已經睡熟了,但是走近之後才聽到那細不可聞的抽噎聲。
『琉璃,怎麼了?』忙掀開被子,躺上去,將她轉過來緊緊抱在懷裏,『怎麼哭了。』
『……對不起……真子……』已經熟睡的琉璃無意識的靠在平子身上,不住的重複著這句話。
下巴放在她頭頂,手臂收緊,不停的安慰著懷裏的人,聽著耳畔抽噎聲逐漸平息下來,他揪緊的心髒才恢複正常,低頭看了一眼在他懷中沉沉睡去的琉璃。
『你到底瞞著我什麼事呢……琉璃……』黑暗中的他依舊睜著眼睛,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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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夜宮的行宮建造的異常清幽
但是配上不懂得享受的眾位破麵就有些不搭調了,就像此刻葛力姆喬的行宮,雖然外麵看起來美輪美奐清淨幽雅,但是他的寢室隻能用狗窩來形容。
被子仍的到處是,就連床頭邊的櫃子都被他一腳踢碎,如果不是他還保持著那人形的模樣,真讓人懷疑他是不是變回那個藍色的豹王亞丘卡斯。
此刻的他看不出什麼表情,平躺在加寬加長的大床上,十分平靜。
而他寢室唯一的窗前,被一個曼妙修長的人影占據了,那是一個女子的背影,穿著虛夜宮特有的白色長衫,並沒有像大多數虛夜宮的女性破麵那樣特意暴露的穿著,而是一身略微寬鬆而且從頭包到腳的白色衣服,邊緣勾勒著黑色的線條,銀白色的長發直垂到大腿,酒紅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窗外單調的景色,瓊鼻菱唇,纖細的眉梢帶有一絲特有的嫵媚,豐潤的臉頰絕美的容姿,靜立的神態宛若一副油畫那般不真實,她已經站在窗邊整整一天了,卻一句話沒有說,就像躺在床上一直沉默的葛力姆喬。
她輕輕的轉過身來,銀白色的長發飄舞,沒有一絲瑕疵的臉上並沒有屬於破麵應該有的象征。
酒紅色的眸子看著床上一言不發的人,透漏出一絲關懷,慢慢走了過去,看著那已經止血的手臂,輕歎一口氣,跪坐在地上,紅唇湊到那猙獰的傷口邊,伸出小舌細細的舔允著。
一直躺在床上沉默的葛力姆喬慢慢轉頭近距離看向正在舔允自己傷口的女子,嘴角殘忍的勾起一抹笑容,『我可不敢有勞利亞大人幫我處理傷口。』
她動作一頓,『葛力姆喬,我們還想以前一樣好不好,你還是豹王,我們還是同伴,一前一後,你受傷我幫你處理傷口……』本來平靜無波的眸子突然起了一絲波瀾,『如果在這裏不開心,那我們仍然回去做亞丘卡斯。』
葛力姆喬眼神看向別處,不再說話。任由她溫柔的幫他處理著身上血跡斑斑的傷口,仿佛又回到了做亞丘卡斯的時候,他總是慵懶的躺在地上任由她在背後幫他處理傷口。
那些獸兒的本能並沒有隨著他們變成破麵離他們而去。
『葛力姆喬,你說過要照顧我一輩子給我幸福的吧?』處理好那些猙獰的傷口,她嘴角帶笑枕在他強壯的胸膛上,看著她最愛的藍色瞳孔。
一直沉默不語的葛力姆喬眼神微微一轉,看向那充滿希翼的紅色眸子,嘴角再次勾勒出那殘忍的笑意,『你的藍染大人沒有教過你男人的話不能隨便相信嗎?』
冰一樣的顏色這一刹那凍結了心……
終於,她臉上充滿希翼的表情逐漸恢複到了最初的平靜無波,慢慢離開那個讓她眷戀無比的胸膛,起身快步的走出這個讓她窒息的房間。
他們已經回不去了……
『利亞大人!』從走廊上跪了一天的影依舊恭敬的看著那動人心魄的臉孔。
『影,你留在這裏,暫時做葛力姆喬的從屬官吧。』利亞沒有回頭,交代了一句腳步沒有停歇。
『是!利亞大人!』影恭敬的送走利亞的身影,沒有絲毫猶豫站在葛力姆喬的寢宮外,聽候差遣。
寂靜的虛夜宮內,利亞的步伐很輕並沒有特意驚動什麼人,但是偏偏就有不長眼的小破麵湊上來。
她眉頭微微皺起看著擋在她眼前的兩個穿著暴露服飾的女性破麵。
『你是誰?人類怎麼會在虛夜宮裏出現!』這兩個年輕的破麵是不久前永遠崩玉的力量變成破麵的,別的本事沒有爭風吃醋少不了她們,看到絕色容姿的利亞立刻沒有沒腦的撞上來,要知道虛夜宮裏知道利亞身份的屈指可數。
『離我遠點。』利亞不想跟這兩個小小的破麵計較,想要快點回到她的行宮,奈何這兩個小破麵自誕生以來沒受過什麼苦楚,不知道在虛夜宮這個處處充滿危機的地方該如何自保,所以就養成了嬌縱的個性,破麵本就野性難訓,聽到利亞的話立刻二話不說動手了,紅色的虛閃綻放著耀眼的光芒。
利亞酒紅的眸子在她們發動虛閃的那一瞬間轉為血紅,銀白色的長發全部向後飄飛,露出小巧的左耳,一塊猶如耳箍般的殘缺掛在左耳耳骨上形成一個特別的玫瑰形狀,小小的一塊,但也彰顯了她的身份,破麵,沒錯,她就是破麵,破麵中堪稱為最完美的形態。
沒有看一眼地上兩具已經死透的屍體,她腳步一轉向自己行宮的方向走去,卻在走出第三步的時候,看向一旁黑暗中的人影,『諾伊特拉,偷窺不是很好的習慣,不想死就滾遠點。』
『哎呀呀,我們的利亞大人生氣了嗎。』那黑暗中的身影慢慢走了出來,圓盤的領子,有著紫色細長眼睛烏黑長發的男性破麵,手裏還拿著頂霸道的雙刃月牙鐮刀狀的大刀,整個人看起來瘦的像個竹竿一樣怎麼看怎麼礙眼。
利亞瞟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向前走去。
『看這方向,利亞大人去會情郎了吧……』他的聲音啞然而止,因為黑暗中那雙血紅色的眸子異常清晰的盯著他。
『諾伊特拉,管好自己的嘴巴,我不像妮露那麼好說話。』利亞慢慢收回視線,轉身,『當年妮露的事我一直沒追究,你在沒輕沒重這破麵第五十刃就要易主了,你知道我有這個權力。』話音輕落,利亞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地。
隻留諾伊特拉一人緊皺著眉頭,『切~』了一聲,轉身離開,而地上的兩具屍體,是不會有人追究的……因為這裏是虛夜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