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原少篇:黑家風雲 第一章初來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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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家,一條街道,街如其名,這條街道充斥著黑色的暴力和血腥。在這裏,不存在所謂的人性,即使是聖人,到了這兒也會成為血色黑暗中的野獸。同時,這裏也是政府管不到也不敢管的黑色區域。在這裏,每一分鍾都有可能發生著犯罪。
任天霸,43歲,黑道一代梟雄。自從他20歲開始出來闖蕩,二十幾年來闖出自己的天地,成為天水的地下皇帝。黑家就是他所創立起來的,也是他的驕傲和搖錢樹。他的絕大部分收入都是來自黑家,而黑家的絕大部分收入都來自藍吧。
藍吧,黑家上的一間酒吧,也是天黑以後黑家上最繁華的所在。隻要天色擦黑,街上霓紅燈起,藍吧就正式開業。內部會在短時間變的沸騰喧囂,因為幾乎所有街道上的人都會聚集在這裏,任意的放縱自己。其實,叫它酒吧並不是很準確,隻是大家習慣這樣叫而已。
它是一座三層的高樓,底層是酒吧,內部非常嘈雜,你可以在這裏任意的喝酒、打架或者磕藥,沒人管你。二樓是KTV,與一般的KTV的區別不大,隻是每個包廂都比一般的KTV多一張大床,讓你做起事來很方便。三樓是賭場,所有賭法一應俱全,可以滿足所有人的口味,另外還有很多全裸美女在場中來回走動,充當服務員,讓你既能放鬆身心,又能養眼。當然,隻要出錢,你也可以隨時解決生理的欲望需求。
原少,19歲,從小就是孤兒,在外麵混著長大,一身打架的功夫出神入化。從小的經曆讓原少明白,屈居於人下隻能被人欺,因此他同老大動起手,並且不小心殺了他。然後,又被別有用心的人出賣給了警察。最終,他被警察追得無路可逃,無奈進了黑家。他是不會甘於同流黑家的其他人的,既然他現在進了黑家,那麼,他就想收下整個黑家,成為黑家新的主人,他絕對不會臣服於任何人。
原少此時在藍吧的底層,要了一杯啤酒,安靜地坐在一個角落,兩眼不停的掃射周圍瘋狂的人群。
藍吧內部雖然很大,但結構異常簡單,因此原少一眼就能看清楚。進門左側是櫃台,裏麵有個服務生擦著酒杯,周圍坐站不等的圍滿了人,不時有人要一杯酒。門右側是一個小房間,裏麵不時傳出嘔吐和淫靡的聲音,那應該是衛生間,喝多的和想作愛的都可以進去。進門後內部最裏麵是個高台,一些不入流的女歌手在台上唱歌或者跳舞。歌是客人點的,舞是她們自己編的,有鋼管舞,有脫衣舞,還有男女大戰舞,看客人的需要了。四周圍角落裏放著七八張玻璃桌和沙發,原少就坐在一張沙發上。除此之外,整個底層就是一片空地。也許白天會覺得空地太大而顯得空曠,但現在擠滿了人,反而顯得有些小。天花板上有四五個旋轉彩燈,光線明暗交替,有種神秘的感覺。伴隨著轟鳴的音樂,所有人都在這種光線下蹦啊跳啊。有幾個明顯磕過藥的小太妹,蹦得異常激動,頭晃個不停,周圍的阿飛都不失時機地大占手足便宜。
忽然,人群中間亂成一片,幾個阿飛大打出手。所有人似乎很有默契,自覺地圍成一圈,將鬧事的人圍在中間,形勢一下變得很明顯。中間剩下二十幾個青年和三個磕過藥仍然在搖頭晃腦的小太妹。而這二十幾個人也自覺站成兩派,互視對方。即使他們不這樣站,也很清楚他們屬於兩方麵。一方全部都是刺蝟頭,頭發都朝天豎直,似乎很有精神,而且頭發都染得五顏六色,大概有十五六個人。而另一方頭發都比他們短,一律都是平頭黑發,戴著墨鏡,麵無表情,隻有五個人。事情起因也很簡單,一個刺蝟頭和一個平頭男爭搶一個小太妹,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雙方人於是都站了出來。
雖然形勢變得很明朗,但雙方隻是站著,都沒有出手。周圍的人也不敢出聲,氣氛一時顯得奇怪,唯一有動作的隻有那三個小太妹和天花板上的彩燈,唯一有聲音的也隻有音樂。
原少眯眼一瞟,立即明白那些刺蝟頭隻是一般的混混,徒有其表,根本沒用。因為他們現在完全被平頭男的氣勢震住,不敢先出手。而那些平頭男之所以沒有出手,隻是因為他們都看著人群後麵坐在角落裏的一個人,在等他的命令。
此人也是平頭,戴著墨鏡,看樣子二十幾歲。他安靜地舉著酒杯,被墨鏡遮住的眼睛不知道是否注意著場中局勢。在一台彩燈的光線掃過他的麵龐時,原少注意到他的嘴角閃過一絲笑意,然後舉杯一口喝幹杯中酒。似乎是失手,酒杯脫離了他的手,一下摔碎在地麵。雖然在轟鳴的音樂中,酒杯破碎聲幾不可聞,但平頭男卻立即動手。他們每人都從身後衣服中掏出一把砍刀,在刺蝟頭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衝上前一刀刺入他們的小腹,又立即抽出對準其他目標。
事情發展很快,片刻,所有刺蝟頭都被搞定,隻剩下屍體安靜地躺著。那位大哥滿意地一笑,平靜地站起,右手一揮,五個人立即抓住那幾個小太妹跟在他後麵上了樓。
酒吧的人對處理這種事似乎很有經驗,馬上出來十幾個大漢,從人群中將屍體拖到後麵去了,然後就好象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所有人對這樣的事似乎也都習慣了,又都恢複了以往的熱鬧。
自始至終,原少冷眼旁觀,對於現在黑家的形勢他完全不清楚,所以他也不想出手。他站起身,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忽然,他感覺右側有個身影朝他衝了過來,出於本能他立刻轉身出手。出乎意料,對方竟然是一個小太妹,大概隻有十五六歲的樣子,和剛才被帶走的幾個裝束差不多。此時,她一臉的惶恐,隻是拚命前衝,沒有注意到原少。
原少立即雙手變招,一下將她抱入懷中。但她的衝力太大,原少下盤沒能穩住,不自禁地抱著她倒退,一下摔倒在沙發上。這時,後麵追上來一個男的,小太妹看到他,眼神更加惶恐,死死抓住原少,驚恐地說:“救命,救我。”
原少好不容易扶著她站起來,但她怎麼也不肯鬆手,他也沒有辦法,於是隻有轉過頭看看追來的是什麼人。
追來的男的一副阿飛的流氣,頭發也有點刺蝟頭的樣子,但與剛才的不同,染成了金黃。頭型還算可以,但他滿臉的青春痘,左臉還有一塊燒傷愈合的血疤,看起來極為恐怖,原少認為他連青蛙都算不上,頂多就一隻癩蛤蟆。他現在理解她的惶恐了,第一次見到這種人,沒有被嚇死已經算好了。
這個阿飛一副痞子的口氣:“小子,別多管閑事,這裏沒有你的事,識相的話立刻將這個小妞交給我,否則要你好看。”
“哦,是嗎?這麼說你很厲害啊?”原少隨意地問道,臉上現出他自認為很陽光的笑容,可眼中沒有絲毫笑意。這時,那個小太妹有點平靜了下來,她覺得原少非常穩定,讓她有種莫名的安全感。同時,她也發現自己緊緊抱著他,立刻覺得不好意思,手鬆了下來,但仍然緊抓著他的手。
“你,你笑什麼?”那個阿飛看著他的笑,莫名其妙地感到心驚膽戰,立刻叫道。
原少心說你這種色厲內荏的人我見多了,這次算你倒黴。他端起桌上的酒杯,將酒一飲而盡,對著他舉起杯子:“你想知道我笑什麼嗎?好,我告訴你。”說完揚手將酒杯扔上半空,那個阿飛眼神緊盯著酒杯,自然跟著上揚。原少立即衝上前,一腳狠踹在他的小腹,他本能的彎腰。原少左手被小太妹抓著,無法雙手出擊,右手立即抓住他的頭發,將他拖了過來,然後右膝上曲,狠狠擊在他的麵門,將他的鼻梁毀了。對方滿臉鮮血,頭昏眼花,隻是本能地後退。原少又一腳狠踢上他的下巴,將他踢得倒飛而出,壓翻一張桌子,倒在地上,不知死活。原少又立即右手一揮,正好接住掉下來的杯子,平穩地放在另一張桌子上,嘴角閃過笑意。
因為時間短暫,光線又不好,沒有人發現這兒在打架。等到那個阿飛被打倒,壓翻了一張桌子,才有人被聲響吸引過來,但打鬥已經結束了。酒吧的人真是訓練有素,立即出現兩個大漢將阿飛拖到後麵去了。
“喂,你叫什麼名字?”小太妹被驚的目瞪口呆,傻愣著許久沒有反應,但她仍然緊抓著原少的手,原少隻好打擾她了。
“啊?哦,我叫秦野櫻,你可以叫我小櫻。你好厲害啊!”
“恩,還可以吧。一個人從小打架打到大,想不厲害都不可能。隻是,現在你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是不是可以放開我的手了,我的手都被抓紅了。
小櫻立即鬆手,臉一紅,隻是光線太暗看不到。她說:“對不起,我剛才真的很害怕。”
“恩,我理解,沒什麼。沒事的話,我要走了。”原少覺得時間已經不早了,他不喜歡晝夜顛倒的生活,所以他想找個地方去睡覺。
“啊?這麼快就走了?”
“恩,再見。”說完,原少轉身朝門口走去。
小櫻立即跟上,這次抓住他的右手,和他一起出了藍吧。到了外麵。沒等原少開口,她立即問:“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原少。”
“袁紹?你很喜歡三國嗎?還是你父母喜歡?裏麵有個人叫袁紹。”小櫻自作聰明地說。
“我不知道什麼三國,那是什麼國家啊?我的名字是原子彈的原,少爺的少,那個人也是嗎?”
“哈哈……三國不是一個國家,是一本書,也不是拉,是……哎呀,是什麼也說不清,怎麼?你沒有讀書嗎?”
“沒有,我是孤兒,名字也是我自己取的,沒想到還有一個人叫這個名字。”
“哦,對不起。”
“沒什麼,早習慣了。”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點尷尬。
“對了。”小櫻立刻叫道:“那個袁紹不是你這個袁紹,是袁隆平的袁,介紹的紹。”
“哦。”
“你不高興嗎?”
“沒有。”
“那你怎麼不說話?”
“我在想你說的袁隆平是什麼東西。”
“哈哈……你說話真的挺有趣,真不知道你是裝的還是真的。行了,不和你說這些了。”
“哦。”
“你又怎麼了?”
“我在想一個問題。”
“什麼?”
“睡覺,我該到哪兒去睡覺?”
“旅館啊,你不會不知道旅館可以睡覺吧?”
“我知道,但我的錢不夠。”
“我有啊。”
“那是你的。”
“我要跟著你,你就有了啊。”
“跟著我?幹嗎啊?”
“你厲害啊,我要你保護我。”
“保護你?據我所知,黑家的人從來不要人保護,也從來不會保護任何人。”
“我知道,可我現在需要人保護,而你需要錢。”
“很有道理。好,成交。”
“太棒了。”
其實原少並不真的需要錢,對他來說,從小他就已經習慣,隨便哪兒都能睡覺。他隻是看到小櫻真的需要保護,而且和她在一起也不錯,再說他也從來沒睡過旅館,所以他答應了。
但小櫻沒有帶他去旅館,而是帶他來到一幢房子,說是她們姐妹合買的。原少沒問許多,問了哪間房是他的就去睡了。
第二天,小櫻的姐妹——也就是那些被平頭男帶走三個小太妹——回來了。連同小櫻,她們一共是四個人,小櫻最小,原少也很小,就和小櫻一樣叫她們大姐、二姐和三姐。小櫻和她們解釋了一下,她們也沒有說什麼。就這樣,原少算是在黑家正式安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