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少篇:監獄風雲 第二章轉到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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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又過了一個半月,這天忽然過來兩個監管將我提到一間房間裏。我坐在房間裏,對麵坐著一個和他們差不多的人,但氣勢好像比他們大。
他翻了翻手中的文件夾,抬頭麵向我:“小原,我隻能這麼叫你,你一直拒絕說自己的名字,我們也查過你的家鄉,他們都隻知道你的出生日期,不記得你的名字。今天你已經滿18歲了,按規定我們要將你提到監獄去,也要給你辦身份證,所以我們需要你的名字,你叫什麼呢?”
“名字?”從小到大,村子裏所有人都叫我小原,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在被抓住後我也沒有說,在少管所所有人都叫我刀疤臉。現在,他竟然忽然要我的名字。
“就叫原道光吧。”父母的姓我還是要保留的,我想起前幾天在課上聽說古代有個皇帝叫道光的。皇帝是所有人的主人,不會受任何人的擺布,我也希望如此,那就叫這個名字吧。
“原道光?好,名字不錯啊。”他讚了我一句,然後開始對我講到監獄後要注意的事情,無非是不要惹事,要好好改造之類。最後,他說道:“過會兒你就不要回去了,我已經讓人把你的鋪蓋卷好了,馬上有人帶你去監獄。在那兒,其實名字沒有多大用處,隻是我們需要登記一下。在那兒的犯人都是用的代號,從今天開始,你的代號是34814。好了,沒什麼問題在這兒等著,馬上有人過來。”說完他站起來走出了房間。
我靜靜坐著,心情異常平靜,到哪兒對我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區別,隻是換了一個住的地方而已。本來我在這個世界上活著還是死了就無關緊要,更何況是換個住處。
過了一會兒,進來兩個人將我銬住帶上了一輛汽車,這是我第一次坐汽車,雖然是作為一個犯人,但感覺還是很新奇。
汽車帶著我進了一座高牆,停下後兩人帶我到了一間房,裏麵還有很多和我差不多的人,都是剛到的。最前麵站著一位穿著軍裝的人,拿著一根警棍,來回盯著我們看。轉了幾個來回,他終於停了下來,將棍子搭在肩膀上。
“你們能到這裏來,說明你們犯的不是一般的事情。或者你們在外麵也算是一號人物,但在這裏,你們什麼都不是,隻是接受改造的犯人。在這裏,我是主宰你們命運的人,我才是這裏的主人。如果你們敢給我惹麻煩,我不會給你們好果子吃。當然,我也不是一個暴君。我是這裏的主人,所以我可以決定你們是減刑還是加刑,隻要你們表現好,我自然不會為難你們。你們到了各自的號房,可以問問你們的前輩,我對待你們不會像你們想象的那樣殘酷,前提是你們不給我惹麻煩。否則,我或許會比你們想象的更殘酷。”
他說了一大段話,冷冷盯著我們一個個走過去,走過全部人之後,他對侯在四周的人大手一揮大叫:
“好了,要注意的事情我相信他們來之前都已經知道得很清楚,現在帶他們到他們各自的號房去。”
四周的人整齊的一個跺腳,一個敬禮,都背著槍押著我們走出房間。
他們帶我到了一間房,這也是8人的房間,但連我也隻有6人,還沒有住滿。我和另外5個人被關在一起,看他們一個一個都不象什麼好人,瞪我的樣子就象要吃了我一樣。他們中4個看起來都有三十幾歲,隻有一個大概二十多,比我大不了多少。但顯然,他很怕另外4個人,因為他不敢看他們,對我則是比較同情的眼光,但又不敢過來,就象以前那些同情我被打的“老實人”一樣。我進去後乖乖坐在自己床上,不想說話。
“喂,小子,你叫什麼名字?知不知道這兒的規矩?”那四個老點的其中一個問,但他還不是老大,因為他是聽另外一個人的話來問的。
“雷大哥,看他年紀那麼小,肯定第一次進來,怎麼知道規矩呢?你就放過他吧,你看他還是一個小孩子呢。”那位年輕的替我說話,我自從來到天水後,從沒人為我說過什麼話,他讓我感覺到一種特別的感覺。
“哼,既然是規矩,那就要遵守,否則叫什麼規矩?你是不是想替他啊?”那位大哥發話了,不懷好意的看著幫我的哥哥。
幫我的哥哥看看我,似乎作了什麼決定,說:“大哥,他一個小孩子怎麼受得了,你打我吧,反正我明天也要出去了,就讓我替他吧。”說完抱著頭等著挨打。
他們聽了,都摩拳擦掌,看來是要動手了。
“住手。”我差不多也聽懂了,看來他們的規矩就是挨打,而那位好心的哥哥怕我受不了要替我挨打。
“怎麼了?你小子要幹嗎?”大哥的一個手下問。
“如果要打就打我吧,我還受得了。但是,可以還手嗎?”
“哈哈。。。。。。”他們大笑,似乎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
“小兄弟,你不要逞強,你還小,我替你挨兩下沒關係。”好心哥哥說。
“小子,你當然可以還手,但你要想想後果。如果你打贏我們,你就是這間房的老大,否則你每天都會被打的。另外我們說好,有什麼傷都要說是自己碰的,別要獄警幫你出氣。”那位大哥說。
“哦,那好,那我就不客氣了。”說打就打,這是我琢磨出來的,否則會很難還手的。
他們顯然沒想到我真的動手,但還是很快反應過來。他們的確比外麵的人厲害,也比少管所的人厲害,但我過去都是一個打十幾個的,所以他們根本就打不過我。不過我也受了傷,鼻子破了,但他們都躺在地上呻吟。
獄警聽到聲音過來看看,他們還算守諾沒有說我打的,但獄警也不是白癡,況且以前他們打過的人也不少,獄警清楚是怎麼回事。隻是他沒有想到這次會是他們倒在地上,滿臉驚奇的看著我,然後說了句注意點走了。
好心哥哥也驚奇的看著我,我向他笑笑:“好心哥哥,我厲害吧。”不知道為什麼,對著他我就想自己是一個小孩,說出來後才發現說話太幼稚了。
好心哥哥也笑笑:“小兄弟,你好厲害,我叫李水真,你呢,小兄弟?”
“我?”我摸著臉上的傷疤,淡淡說道:“叫我刀疤吧,我的名字也沒什麼用。”來到天水一年,根本就沒有用過名字,平時隻要喂喂的叫就行了。因為要登記,自己剛取了個名字,但在這兒名字又有什麼意思呢?索性就叫刀疤聽起來還霸道一點。
“哈哈,小兄弟,我明天就要出去了,你就告訴大哥你的名字吧。”
“好吧,我叫原道光,是我自己剛取的,已經登記過了。哥哥你會記住我嗎?我從小就是孤兒,沒有誰會在乎我的。”剛剛我找到溫暖的感覺,可是他要出去了,我很失落。從小就一個人,現在還一個人。
他也感覺到我的情緒,說:“原道光是嗎?我一定會記住的,是好名字啊。不要傷感,我就是你哥哥好不好?我出去後還會來看你的。”
“真的嗎?大哥?”我立刻高興,因為他會來看我。“是的,我一定來,大哥保證。而且,不要叫刀疤這麼難聽的名字。”
“嗯。”我點點頭,雖然他不能讓我覺得世界的本質會變化,但每個人都想有個親近的人,我也想。外麵的認識不會給我這樣的機會的,那就在這兒人一個大哥,也未嚐不是好事。
第二天,大哥走了,剩下我們五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