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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還有一兩日的路程便可到達南鎮了,坐在這船上,鳳棲舞看著這兩岸的風景,漸漸的由那水美物豐,轉向那荒蕪淒冷,有些蕭索之意,鳳棲舞便知道南鎮想是不遠了吧。
    鳳棲舞讓大家在大艙裏集合,他想有些話還是早說,有些問題還是早問的好。
    等到人都到齊了,鳳棲舞也開始問話了,“這次皇帝派我去南鎮賑災,無論別人怎麼想,我是想要好好的救濟一下災民的,南鎮的情況,我也不是很了解,大多是聽聞的,再來這次皇帝是下旨讓我去賑災,我想當地的官員也是收到了風聲的,所以想要看到真相一定比我們想象的要難許多,大家最好也要有個心理準備,既然我是奉旨欽差,一切大小事宜都要聽我調遣,無論你是什麼身份。我想著南鎮的百姓恐怕等著的就是上邊的人下來就他們了,我既然接下了這個差事,功過不論,隻求上對得起天,下無愧於民,中間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再來我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這兩岸的風景已經大不相同了,有些蕭索荒蕪,我想是快到南鎮的緣故,還有一事就是我們救起的那人是從南鎮逃出來的,煙月你說說南鎮的事情,我們也好有個準備。”
    “是,鳳大人,這南鎮的情況已經很壞了,千裏良田早已經一片荒蕪,赤地千裏,餓殍遍野,賑災的糧食一粒都沒有見到,官府也下了告文說:賑災的糧食還在路上,讓我們等著,可是這一等就等了好多年,南鎮年年災荒,可災糧卻從來沒有見到過,頭兩年還好,大家挖些野菜吃吃,可近兩年連野菜也沒得吃,吃人的事情,在南鎮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在來就是官府自出了告示以來,就不準災民出外逃荒,封鎖了城門,隻能進,不準出,若是被抓,就地格殺,就算有一兩個逃出去的,也不能活著走出南鎮的管轄範圍,就更別說到達閻國的京都去告禦狀了,萬民書是寫過的,可寫書的秀才和送書的人,我想不是死了,就是還在大牢裏關著,這就是南鎮的實情了。”煙月的語氣雖說很平靜,可眼中的神情卻很複雜,是淒愴,是悲涼,還有憤恨,似乎要吞噬一切,鳳棲舞知道那是仇恨的力量。
    大家的神情都很沉重,是呀,那麼多的人命,那是活生生的人命呀,就這樣消失了,那場景不用想也知道是慘不忍睹的,不能不管。
    “情況大家都了解了,我想著借著這次賑災的機會,順便整頓一下南鎮的吏治,也好讓那些人知道,知道天是開眼的,不知道你們怎麼看?”鳳棲舞問。
    坐在鳳棲舞左邊的絕塵拉住鳳棲舞的手,緊緊的一握,“舞兒,想怎樣都好,隻要舞兒喜歡的,我一定會幫你的。”
    聽了這話的鳳棲舞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明知道那個郡主不是好惹的,絕塵還這樣做,明擺了是讓他死得不明不白嘛,但卻很感動,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絕塵,有了他的支持,自己好像也有了力量,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以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鳳棲舞也緊握著絕塵的手不鬆開。
    一旁的閻震,還有一旁的閻蘋那眼裏似乎要噴出火來,一個是恨不能不絕塵活活燒死,而另一個則是恨不能活烤了鳳棲舞,這溫度是急劇的上升,那氣氛不用說就知道強烈的氣流和電波,一個不小心都會非死即傷。
    站在閻蘋身後的小丫頭,嚇出了一身的汗,煙月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咳嗽了兩聲。
    鳳棲舞鬆開手,“大家都沒有意義了是吧,那就各自準備吧。”
    散了會,鳳棲舞走上甲板,吹吹冷風,也好讓自己想清楚形勢,自己是一縷遊魂,自己不是真正的鳳棲舞,卻常常借用這個身體和容貌對絕塵做出一些要求,明知道絕塵對著這個身體的主人是抱著怎麼情感,明知道不應該,但不依靠絕塵,還能依靠誰,而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這裏可以留多久,不用能在消失前多做些事情也好,能成全的,就盡量去成全,能撮合的,就盡力去撮合,能挽救的,就要盡力去挽救,這樣就好。
    相通了這些,鳳棲舞回到船艙裏自己的艙房,拿出自己的獨家珍藏,藏在懷裏,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必死心態,去找閻蘋。
    “郡主在嗎?”
    “誰呀?”
    “鳳棲舞。”門外的人回答。
    小丫頭打開門,“鳳大人,有事嗎?郡主已經睡下了,有事明日再來吧。”
    “那就煩勞你,把這東西交給郡主好了。”鳳棲舞把東西遞給那小丫頭。
    “雨兒,他走了。”
    “是郡主,這是他讓奴婢轉交給郡主的東西。”雨兒將東西遞給閻蘋。
    “好了你也下去休息吧,這裏不用你伺候了。”閻蘋接過東西,吩咐道。
    雨兒離開後,閻蘋到開包裹,發現裏邊是一本書,那書很奇怪,不像自己看過的任何書籍,封麵是三個漂亮的男子,書得的名字的字體也很奇怪,自己似乎不認得,不過旁邊有毛筆的批注,是‘醉寒煙’,閻蘋翻開第一頁看了幾眼,最初也不怎麼感興趣,順手就放在了軟枕旁,思考著怎樣才能從新贏得絕塵哥哥的心,太粘著吧,怕是要被厭煩的,太疏遠吧,又怕錯過機會,這不遠不近,若即若離的感覺,要是掌握不好分寸,就會得不償失,到時候怕是再也難挽回了。
    在床上輾轉,怎麼也睡不著,索性拿起了一旁的書,當消遣,解解乏也好,看著,看著,就這樣深陷其中了。
    清早,雨兒來伺候梳洗的時候,看見自家郡主靠在床上,手裏拿著一本書,兩個眼睛腫得像核桃一樣,嚇了一跳,趕緊上前去,用手探了探自家郡主的額頭,才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發燒。’。
    雨兒的手摸上閻蘋的額頭的時候,擋住了閻蘋的眼睛,閻蘋正看到精彩處,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忽然被人擋住了,皺著眉,慍怒道:“快讓開,讓開呀,擋住了。”
    雨兒伺候了閻蘋這麼些年,閻蘋從來都不拿雨兒當下人看,也不曾給雨兒臉色看過,雨兒看了閻蘋的神色,嚇得跪到在地,“郡主。”
    閻蘋看得專注,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神色有什麼不對,也沒時間管跪在地上雨兒。
    雨兒就這樣跪在地上,看著他家主子,捧著那本書,一會兒傷心的落淚,一會兒開心的傻笑,一會兒唉聲歎氣,一會兒唏噓感歎,那神情一會兒一個變,比起這些年加起來都要多。
    雨兒不知道自家主子到底怎麼了,但她知道一定是那本書的緣故,才讓自家主子不正常了,雨兒怒氣衝衝的去找鳳棲舞算賬,剛走到船艙大廳,就撞見鳳棲舞在,絕塵,閻震,還有煙月坐在那裏商量著什麼。
    雨兒衝到鳳棲舞麵前,也顧不得什麼尊卑了,一把拽住鳳棲舞,吼道:“鳳棲舞,你到底給我家郡主看了什麼,害得我家郡主都不正常了。”說著就快急哭了。
    其他人都不解的看著鳳棲舞,鳳棲舞無奈的一笑,說:“小丫頭,你先放手,我就告訴你。”
    雨兒放開手,狠狠盯著鳳棲舞,似乎如果鳳棲舞說不出原因,想不到辦法,就要他好看的樣子。
    “你家郡主沒什麼不正常的,隻是看得太入迷了,你先回去,我保證她快就會好的,你再不回去,你家郡主等會兒,要是找不到你,誰去伺候她梳洗呀,等我把事情交待清楚了,我就去看她怎麼樣。”
    雨兒不動腳,不相信鳳棲舞的樣子。
    “放心,我保證沒事的,在這大船上,我又跑不掉。”
    雨兒還是不敢相信鳳棲舞,直到一旁的閻震說:“雨兒,你先回去吧,若是你家郡主真的有事,不是還有我在嘛。”被閻震那雙冷眸一掃,雨兒也不敢再放肆了,隻得回去了。
    鳳棲舞看了閻震一眼,心裏琢磨著,雨兒怎麼會這麼的怕,戀毓的,是不是自己一直都忽視了什麼東西,就比如說剛才戀毓的眼神,冷峻銳利,給人一種不可抗拒的壓力,根本不像平時那樣柔柔弱弱的,要人保護的樣子,看來自己還是不太了解戀毓,看到的都太過於表象了,是不是自己太過自以為是了,鳳棲舞擔心的看著閻震。
    閻震也察覺到了,剛才自己太過了,或許鳳棲舞已經有所發覺了,不過應該可以混過去的,他太了解鳳棲舞的弱點了。
    “大人,你給郡主看了什麼,讓那個小丫頭這麼的氣急敗壞的。”閻震又恢複了一貫的柔弱的樣子,用自己水汪汪的望著鳳棲舞。
    鳳棲舞不是個白癡,既然發覺了不對勁的地方,雖然不說破,卻再沒有這樣好糊弄了,淡淡的一笑,“沒什麼,一般的遊記而已。”
    “我們就按照剛才商量好的計策,依計行事。”
    ***************
    鳳棲舞來到閻蘋的房裏的時候,閻蘋已經恢複了正常,正襟危坐的坐在那裏,品茗。
    “鳳大人來啦,坐吧。”
    鳳棲舞也不客氣,坐在了閻蘋的對麵,一旁的雨兒給鳳棲舞上了一盞茶。
    鳳棲舞呷了一口,氣味甜香濃鬱,滋味鮮醇回甘,是蒙頂黃芽,“‘蒙頂山上茶,揚子江心水。’果然不錯。”
    “真是沒想到,鳳大人也是茶道中人。”閻蘋放下手中的茶盞,將一本書推到了鳳棲舞的麵前,說:“鳳大人的好意閻蘋心領了,還請鳳大人把書收回去吧,無論鳳大人怎麼說,想要贏得絕塵哥哥的心,我們還是個憑本事的好,既然鳳大人想在我這裏打主意,那下一次我出手的時候,鳳大人也須小心才是。”閻蘋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心裏打著鼓,臉上卻故作鎮定,害怕鳳棲舞看出來自己已經深陷其中了。
    鳳棲舞仔細觀察了一陣子閻蘋的表情,在加上雨兒先前的表現,鳳棲舞知道就算她現在還沒有陷進去,但也離此不遠了,無非就是時間的長短問題了,可鳳棲舞希望這件事越早解決越好,畢竟到了地方,他想要全心全力去對付地方官員,不想到時候還要分心對付這小丫頭,為此連自己珍藏的寶貝都掏了出來,看來還要下點重料才能成功,一定要一勞永逸。
    鳳棲舞收回書,放下另一本,什麼也沒有說就走了。
    閻蘋讓雨兒代自己送鳳棲舞出去,在確定鳳棲舞和雨兒走遠後,閻蘋趕緊關上門,拿起書看了起來,閻蘋再次進入了雨兒所說的不正常的狀態中。
    鳳棲舞回到大廳的時候,煙月和戀毓都已經易容好了,比起原本的臉,易容後的臉在普通不過了,但戀毓的一頭銀發著實讓鳳棲舞有些困擾,於是鳳棲舞想了個辦法讓戀毓戴上假發來掩蓋原本的亮麗的銀發,之所以決定隻讓煙月和戀毓易容,是因為煙月的身份,戀毓則是他過於引人矚目的美麗,而自己和絕塵是不用易容的,地方官員是知道自己要來的,也就沒有易容的必要了,而絕塵屬於招女人喜歡和小受喜歡的帥哥型,不用怕那些官員打絕塵的主意,而煙月和戀毓都是極品小受型,怎麼看都讓鳳棲舞不放心,可鳳棲舞卻單單忘了自己也是小受型,也會引來麻煩的,而且是很大的麻煩。
    這些都準備和安排妥當了,唯一還沒有解決好的事情就是閻蘋那還不明朗的態度,隻要等到閻蘋表了態,自己就可以拉著她與自己同一戰線,有了閻蘋作靠山,就算那些官員在朝中有人也不怕,雖然是奉旨而來,可皇帝的態度也不明朗,不然也不會隻有官銜,卻沒多大的實權,沒有就近調動軍隊的權力,一切都是白搭,這南鎮的事情,是牽一線而動全身,不然也不會拖了這麼些年都解決不了,到時候要是真的除了事,皇帝隻會裝糊塗,而自己就會成了出頭鳥,指不定就會死得不明不白的,可他鳳棲舞還沒活夠呢,怎麼可以死在這異國他鄉呢,所以活路隻有自己找,自己也隻能死扛著向下走了,誰讓自己要主動去趟這趟渾水呢!
    “你們先回去休息吧,絕塵你來一下,我有事跟你商量。”鳳棲舞拉起絕塵的有進了自己的艙房。
    “坐吧。”
    絕塵剛坐下,鳳棲舞就用他那雙勾人魂魄的水眸看著絕塵,伸出手握著絕塵的手,鳳棲舞也知道自己這樣做很卑鄙,可是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在心裏鄙視著這樣的自己,但還是開口說了,“絕塵,你要答應我,到了南鎮以後,若是有個萬一,無論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保護戀毓,煙月,還有郡主的安全,我要你走,你就要走,你答應我都會聽我的話的,絕塵。”
    麵對著鳳棲舞,絕塵根本一點抵抗力都沒有,想也沒想就迷迷糊糊的點頭答應了。
    “那你一定要記住你今日對我的承諾哦。”鳳棲舞靠近絕塵在他的唇上輕輕一吻。
    這麼主動的鳳棲舞,絕塵一愣,回過神來後,一手攬住鳳棲舞的腰,加深了這個吻,不容鳳棲舞抗拒的用舌敲開他的貝齒,將自己的舌頭推進鳳棲舞的口裏,掃過鳳棲舞的口腔裏的每一個角落,一處也不放過,隨後將鳳棲舞的小舌包裹在自己的舌頭裏,吸食,勾出,拖進自己的嘴裏又吸又咬,直到自己滿足,才放過了鳳棲舞,其實自己早就起反應了,再不放開,就怕自己控製不了自己,而現在又不是時候。
    “舞兒,今日就放過你,你記住,你欠我哦。”絕塵趕快逃跑,不然自己繃緊的弦立馬就會斷的。
    在絕塵加深那個吻的時候,鳳棲舞就感覺到了有個硬硬的東西頂著自己,他知道那是什麼,那是絕塵的渴望,可自己卻不能如絕塵所願,卻又要借此去套住絕塵,鳳棲舞狠狠地唾棄了自己一下,整理了一下心情,除了艙房,去到了閻蘋的艙房門口,敲響了門。
    房裏的閻蘋聽見敲門聲,趕緊將書藏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才打開門,“是你?”閻蘋沒想到來的人會是鳳棲舞,有些詫異,還是將他請了進來。
    “有事嗎?”閻蘋問。
    “郡主,認為那本書怎麼樣?”
    “不怎麼樣。”閻蘋一臉正色,看不出多餘的神情,可眼底那一閃而過的欣喜和期望,卻沒能逃過鳳棲舞那雙銳利的水眸。
    鳳棲舞在心裏好笑,‘這小丫頭真是的一點也不老實,明明是個孩子,還是個挺可愛的孩子,卻偏要裝老成,不過想跟我鬥,小丫頭你還嫩點。’
    鳳棲歎了一口氣,“唉,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我還想要是郡主喜歡,我就在借些其他的書給郡主看,不過看來郡主並不樂於此道,是鳳某自作多情了,鳳某告辭了,郡主早些休息吧。”
    鳳棲舞悠哉遊哉的離開了,回到自己艙房中等著‘魚兒’自動送上門來。
    等了一陣子,果然有人來敲他的門,可等鳳棲舞打開門一看,來的人不是閻蘋,而是煙月,鳳棲舞雖然覺得奇怪,還是讓煙月進來了,“有事?”
    “鳳大人,對不住,我一個人做了噩夢,害,害怕,我想…想跟你一起睡。”煙月沒膽量看鳳棲舞的眼睛,於是垂著頭,用手攪著衣擺。
    鳳棲舞有些無措,又有些無奈,他是不可能將這樣的煙月趕出去的,隻得點點頭,煙月像了得了糖的孩子一樣樂顛樂顛的爬上了鳳棲舞的床。
    鳳棲舞卻不上去,坐在那裏等著那條還沒有來的‘魚兒’。
    煙月上了床,見鳳棲舞遲遲不上床,以為是鳳棲舞不願意跟他一起睡,也是自己是什麼身份,一個千人壓,萬人騎的小倌,像鳳棲舞這樣謫仙一樣的人物,怎麼會願意跟自己睡在一起呢,煙月從床上起來,穿好外衣,“鳳大人,你睡吧,我還是自己回去睡好了,謝謝鳳大人。”
    “怎麼不睡了,不是做了噩夢,害怕嗎?”
    “我睡了,鳳大人您睡哪兒?我還是回去了。”
    聽煙月的話,在看煙月的神情,鳳棲舞就知道他在意的是什麼了,鳳棲舞站起來,一把抱住煙月將他壓在了床上,伸手去解煙月的外衣,煙月愣住了,嚇得直哆嗦,一些不好的念頭從內心深處冒了出來,那是潛藏在最深處的恐怖記憶,一時間被換醒了,煙月毫不猶疑的給了鳳棲舞一巴掌。
    鳳棲舞倒是被打傻了,瞪了煙月一眼,煙月蜷縮在角落裏,哆嗦著啜泣。
    鳳棲舞知道自己又犯傻了,是想幫煙月安穩下來,卻弄巧反拙了,鳳棲舞輕聲地安慰道:“煙月不怕,我不會動你的,我隻是想要幫你,你不是做噩夢睡不著嗎,你就在這裏睡,別怕。”
    煙月安靜下來,才知道自己打了鳳棲舞,可鳳棲舞不僅不怪自己,還安慰自己,再也住的哭起來,好久沒有被人疼惜的感覺了,自從自己被送進了倌樓,打罵隻是家常便飯的小事,最怕的是刑室裏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刑具,一遍遍的用在你的身上,昏死過去,在用冰水潑醒,在用刑,在昏死,在潑醒,直到你服軟為止,那地方虐死的小倌,早不知道有多少了。
    煙月撲進鳳棲舞的懷裏,聽著鳳棲舞的心跳,好安心,蹭了蹭,找到一個最舒服的姿勢漸漸睡熟了。
    鳳棲舞輕輕的拍著煙月的背,低唱著安眠曲,看著煙月熟睡中,嘴角掛著一絲的淺笑,鳳棲舞想將他從自己身上移下來,可煙月的手卻緊緊地拽著鳳棲舞,鳳棲舞隻得就這樣讓煙月睡在自己的懷裏,而他就靠著牆,用棉被蓋著煙月和自己。
    鳳棲舞正在拉扯棉被,鳳棲舞等的‘魚兒’就來了,推開門,一看,一臉淚痕的煙月帶著微笑睡在鳳棲舞的懷裏,而鳳棲舞則在拉扯著棉被。
    閻蘋兩眼放光,一臉奸笑,“鳳大人,豔福不淺嗎,這才幾天啦,就又多了一位美人兒投懷送抱?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呀,我先回去了”閻蘋對著鳳棲舞有意味的一笑,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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