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無聊賴地趴在竹席上，享受著丫鬟扇剝好的水果，聽著王妃的念叨，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真是的，當初為了逃出王府差點摔傷了自己，而今還不是自己回來了，我還真是沒事找事啊！
    “來福，王爺最近越來越忙了，鮮少有時間陪你，你說該怎麼辦啊？聖上也不知怎麼了，這些日子也更頻繁地召見王爺，唉……”王妃一臉幽怨地向我抱怨。
    我努努嘴，道：“我又是小孩子，又不需要王爺時時陪著我。”
    “可王爺最近也沒招你侍寢，這可怎麼辦啊！”
    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王妃擔心的不該是王爺對自己的態度嗎，怎麼反倒是時時關心我呢？”
    王妃淡淡地笑笑：“從我一過門來，就知道王爺不是我命中注定的那個人，又何必強求？倒是你，我從沒見過王爺那麼在乎一個人。王爺平時待下人再好，但也有一層距離感，對你，卻總是流露出自己的真情實感。以前我覺得王爺完美的像仙人，沒有凡人的七情六欲，但你來了後，我發覺王爺，其實也是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不知為何，看著此時的王妃，我心中忍不住隱隱作痛：“那你自己的幸福呢？你甘心在這清冷的王府寂寞地呆一輩子嗎？”
    王妃的笑容顯得有些蒼涼：“沒辦法，那是我命中注定的，我隻有承受。還有，來福，你要好好保重自己，諸事小心。”
    王妃的話語中有隱隱的擔憂和歉疚，可我卻來不及細細咀嚼，陷入了深思中。為什麼？我明明找到了那個可以允諾我一生的人，心中還有莫名的不安呢，是我想太多了嗎？
    我幽幽歎了口氣，望向窗外。時間過得真快，我來的時候還是夏天，這麼快就入秋了，現在的天氣已有微微的寒氣，卻不見那個人，體貼地為我披上披風。
    我無奈地望了望王爺為我畫的那幅畫，卻驚覺大腦一片混沌，連眼前都開始不清晰起來。
    怎麼回事？我掙紮著想坐起來，卻發覺渾身乏力，意識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昏睡中的我是被一盆冷水澆醒的。秋天的冷風配上冰寒的水，這滋味著實叫人難受。我費力地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角華麗的衣袍。我想抬起頭，看清那人的臉，卻被重重的一巴掌打偏了頭，嗆咳了起來。同時，響起的還有一個尖銳刺耳的聲音：“賤蹄子，就你也敢抬頭看聖上的龍顏！”
    皇帝嗎？他為什麼要抓我？我蜷縮著身子，想驅走周遭的一些寒意。
    “你很奇怪朕為什麼抓你來吧？豎起耳朵給朕聽好了，像你這種來路不明的下賤之人不可玷汙了我望氏王朝的名聲！王爺，豈是你可妄想的？”
    皇帝的聲音威嚴，卻仍然讓我聽出了那一絲妒意。我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賤民絕沒有對王爺抱有妄想，賤民隻是王爺的一介寵侍，恪盡本分罷了。再者，賤民和王爺是兩廂情願，還望皇上成全。”
    “放肆！你竟敢和朕如此講話！好，既然你說你和王爺是兩廂情願，那朕就叫王爺來核實一下。”
    王爺？我有一瞬間的失神。說來，我也有一段日子沒見他了。然而，卻是我先不爭氣地想見到他嗎？嗬，真是諷刺啊，明明是他說“此生有你足矣”的不是嗎？
    在我胡思亂想之時，太監尖銳的聲音響起：“王爺到！”
    他來了嗎？我拚命抬起頭，想看一看他。卻隻見他漠然地從我身邊走過，甚至沒有低頭看一看我，仿佛不認識我一般。他清臒的側臉，一點也沒變，可是眼中的冷漠，讓我感到莫名陌生。我忍不住喚他：“王爺……”
    王爺皺了皺眉，仿佛沒聽到我的話一般，自顧自做到皇上身邊，問道：“皇上特地叫我過來就是為了看這個？”
    我的心一下子涼了半邊，不可置信地望著王爺。
    皇上哈哈笑著：“來人！朕正準備了一出好戲給王爺觀賞！”
    他的話音剛落，幾個身形魁梧的大漢便迫不及待地從兩側大門進入，獰笑著扯開了我的衣服，猥褻地玩弄著我的身體，粗大的性器貫穿了我的身體，後庭一陣鈍痛。我卻仿佛木人一般，呆呆地望著沒有任何表情的王爺。
    “卿水，你對我說過‘此生有你足矣’的！”我聲嘶力竭向他吼道，眼中有溫熱的液體湧出。
    他緩緩地喝著茶，連一眼也不瞥向我，而他身邊的皇帝，卻占有性地攬住他的腰，眼角的得意似乎再向我示威。
    眼中的液體不禁越湧越多，眼前王爺的麵容越加迷糊，身體也越加冰涼。我夢囈般地呢喃：“此生有你足矣，此生有你足矣……”一字一句，猶如碎冰摩擦心髒般疼痛，最後，竭盡所有的力氣朝他吼道：“放屁！”
    那一刻，眼淚流盡。
    我不知道他們對我的蹂躪什麼時候結束。我隻記得，在他離開時，在我身邊丟下了一件外袍，用嫌惡的聲音對我說：“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麵前了，我玩膩的玩具。”
    我用他的外袍緊緊包裹住自己，瑟縮地站起，卻發現雙腳顫抖地無法站立，雙腿間，有鮮血夾雜著濁白的液體流下。我聽到皇帝的聲音響起：“把他扔到皇宮外去。”
    身體與地麵重重撞擊的時候，真的很痛。我慘淡地笑了，勉強支撐起身子，頂著市人的疑惑的目光和議論聲，向前走去。我要離他遠遠的，遠遠的，再也不讓他看見我！
    意識越來越模糊，身子也越來越重。我終於支撐不住倒下，隻記得，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昏迷前，腦海中浮現出媽媽的麵容……媽媽……